《山海[刑侦]》花前空蝉

9、chapter 9

　　最后，是他们四个一起去的，伍光启则继续就在工坊。

　　四个人并排走着，徐谷问：“我们这是要去干嘛？”

　　“今天早上的时候有村民来找伍光启说知道是谁杀了小翠，去查证”

　　徐谷有些不解，“那你们俩去就好了？叫上我们干什么？”季青临笑了笑说：“你们不是带了摄像机？得留下记录，以后证人突然翻证的时候，能够作为证据。”

　　徐谷点了点头，“这样啊…”心里却想，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毕竟她昨天晚上可是听见隔壁的床嘎吱嘎吱响了一个晚上，而且......她看着顾越泽和季青临眼底的黑青，这这这，明显就是纵欲过度嘛！

　　四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一直走，雪地里留下长长一串脚印，一直到了那个男人的家，远远的就看见那个男人在门口等着。

　　他和村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并没有穿着丝绣的衣服，倒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不像是村子的常住民，倒像是个外来人口。

　　他瞧见季青临来了，就一直招手，“警察同志，你们可到了，等你们好久了！”

　　她们是不可能跟着顾越泽他们一起去取证的，姜念把摄影机交给了伍光启，就和徐谷等在了门口。

　　进了屋，屋里黑乎乎的只点了一盏油灯，顾越泽摸索到墙上的开关，“怎么不开这个灯？”

　　男人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挪到床边，把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踢到了床底，“这不是省点电费嘛。”

　　男人的小动作都尽数落在顾越泽眼里，他只当做没看见，摁亮了灯，“还是开上吧，这样方便些。”

　　季青临支上了摄像机，男人有些害怕了，“这…怎么还要录像？”

　　伍光启解释道：“不用担心，这只是个流程，因为这里没有监控，所以我们只能录像。”

　　男人这才放松了戒备，他告诉顾越泽，村里有个男人叫孙斌，特别的喜欢小翠每年都会给小翠送好多东西，时不时就暗示小翠，可惜小翠不喜欢他每次都拒绝他。

　　“在小翠死的那天凌晨，我亲眼看见他们在吵架，孙斌还打了小翠，说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之类的话！”

　　他的话亦真亦假，反正季青临觉得这个叫孙斌的男人还是有几分可疑的。

　　“那你怎么没阻止，你看着不挺有正义感？”

　　一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半晌他才答道：“这孙……孙斌五大三粗的，我虽然有心可是也打不赢他啊，只能眼睁睁看着。”

　　说完，他还叹了口气，满脸惋惜的神情。

　　“是吗，”季青临也颇为惋惜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当时怎么没想着报警，人都死了那么久才想起来说？”

　　男人猛地吓白了脸，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当时没想到他……他真的会杀人。”

　　“好了。”季青临关掉录像，“就先问到这，你要是再想起什么就到村长家来找我们。”

　　“好好好。”男人暗自松了一口气，笑着将俩人送走。

　　回去的路上，雪终于停了，终日不见的太阳终于冒出了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季青临伸了懒腰，理了理手里的资料，说：“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去找那个叫孙斌的男人？”

　　顾越泽没有搭话，他在想刚刚那个男人踢到床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轻飘飘也没有发出声响，大概是纸张一类的东西。

　　季青临自顾自往前走着，走了有一段以后才发现胡越泽并没有跟上来，他回头一看，还站在原地，“顾队？”他喊到。

　　顾越泽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季青临伸手戳了戳他，“喊你呢！”，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说：“我先回一趟村长家，你去找孙斌吧。”说完直接就走了。

　　只留下徐谷三人面面相觑。

　　顾越泽回到了了村长家，本来是想打个电话，可是村长告诉他，因为这个天雪一直断断续续的不停下，给基站的抢修带来了困难。

　　本来两三天就能修好的，现在至少要一个星期，基站才能完全修好，如果要上网或者打电话的必须得到镇上去。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去了镇上一时半会回不来，只能等明天一早再出发。

　　不一会，季青临就从外面回来了，顾越泽眉头一皱，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季青临扫了扫落在身上的雪，屋里的暖气让他渐渐回暖，“孙斌不在家，他老婆说，孙斌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

　　五天是什么概念呢，根据小翠的死来推断，孙斌的失踪有两种可能：畏罪潜逃又或者是被杀。

　　季青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直接将问题抛给顾越泽，“你觉得这孙斌是死了还没死？”

　　刚好这时村长招呼他们去吃饭，因为今天是小翠的头七，村里的人大多都去祭祀去了。

　　“小翠和村里人的关系都很好吗？”顾越泽问道。

　　这问题一下子问得村长有些懵，他答道：“是挺好的，小翠这孩从小就乖，可招人喜欢了。”

　　“那孙斌和小翠的关系怎么样？”

　　听到孙斌两个字，村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孙斌是个列外，有点本事赚了点钱就飘得不行，村里没几人喜欢他的。警察同志，孙斌怎么了吗？”

　　“没什么大事，”顾越泽笑了笑，“例行问问。”

　　匆匆吃了饭之后，他们就各自回了房间，姜念去送录像带，徐谷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屋子里，没有信号既看不了电视，也刷不了手机。

　　徐谷只觉得天上的星星有几颗都快被她数清楚了，门外响起敲门声，立马蹦跶着去开门。

　　房门一关，姜念直径走到床上躺下，说：“稿子写得怎么样了？”

　　夜深，气温也越来越低，这里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取暖全靠抖，徐谷和村长多要了一床被子。

　　因为没网，写出来的新闻稿也发不出去，只能存着，姜念依旧在修着拍的图。

　　修着修着，姜念突然大叫了一声，吓得徐谷手机都没拿稳，“瞎叫唤啥呢你！”

　　姜念一把拉过徐谷按到电脑面前，“你看！”

　　屏幕上是姜念前写天拍的工坊的照片，徐谷看了半天硬是没有看出什么。

　　姜念有把图片放大了一点，指了指其中一个窗户，“你看这！”

　　徐谷这才看清，那个窗户上映着一个人脸，是个男人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小翠的方向，表情阴森森的。

　　姜念又接着说到：“还记不得在孙斌家里挂着的照片！就是这个男人！”

　　徐谷赶紧把这事告诉了顾越泽，照片是在小翠出事前一天拍摄的，而孙斌在小翠死后两天就出了远门。

　　顾越泽想了想，决定第二天一早再去一趟的孙斌的家。

　　孙斌的家不远，离村长家不过几步路的脚程。

　　孙斌的老婆见又来了一个警察，嘟嘟囔囔道：“一天天的都是些啥事！”

　　顾越泽把照片给孙斌的老婆看了之后，她说：“哎呀，这个贱蹄子想勾引我老公很久了！之前有一次还差点被我抓到了！这种女人啊，死了才好！”

　　顾越泽眉头一皱，“你确定？”

　　她信誓旦旦地说：“可不是嘛，脱光了勾引我老公！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在两个不同人的嘴里听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说法，如果那个男人说的没错那么他到底在隐藏什么？

　　如果说孙斌的老婆说的是真的，那么小翠又是怎么死的？

　　目前为止发现的线索不仅没有让案子变得清晰，反倒是朝着更杂乱的方向去了。

　　回到了村长家，伍光启已经等在那里，“队长，尸检报告出来了。”

　　顾越泽看着伍光启面露难色的样子，“怎么了？”

　　“通过检查，小翠死于中毒，只是……”

　　“只是什么？”顾越泽问道。

　　“翟法医说，那毒有些特别得两三天才能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