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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君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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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小娃娃长得可水灵了,噗……不知好不好吃?味道可佳?”
一茶色柔发披散肩头,红色眼眸上显出许许玩意,睫毛微卷,微而颤动,润红的薄唇轻轻吐出话语,他一袭红衣,狐耳抖动,缀着金色的耳环,手执折扇,轻衣飘然,皙长漂亮的手揪着某一个小不点的衣领,他腰间的玉佩缀苏着金铃,发出悦耳的声音。
男孩看着眼前的狐族,竟傻傻任由他揪着衣领,竟也不挣脱。
“这莫不是个傻子?”
袭羽无奈淡笑,轻轻把男孩放了下来,扶着额头,对旁边的女官耸肩道:“这小娃居然不怕吾?卿是觉得红烧还是清蒸?”
纤长手指上红色的指甲戳了戳男孩微鼓的小脸,不料男孩肚子竟“咕咕”叫了,却跑来抱紧了他的大腿,直嚷:“姐姐,我饿了。”
眼前的男孩长相十分可爱,一头墨发由青带挽起,青衣沾上些泥水,脚上的鞋丢了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抱紧某狐的腿,小脸上的灰在他的衣裳凑了凑。
袭羽却不嫌弃着无奈再次把他拎了起来,往屋里长腿迈去,来人有礼唤了声“女君”。
他将男孩丢给那人,轻轻拍打下身上的灰尘,淡语道:“把他洗干净,送到吾屋里去,再为他准备些吃食。”
他褪去一袭红衣,将身体沐浴在贞山后的天然温泉,桃花飘落于水中,轻轻被他托起,更者些花辨从玉肩轻轻滑落,跌落水中,个个轻轻漂浮在他身旁。
他本是男儿身,却因父母在与魔族战争中不幸牺牲,而贞山不能一日无主,储君之位待缺,多匹饿狼虎视眈眈窥视这个位置,他的母亲贞山前女君,怀得身孕兵临战场,又受得重伤。临死前难产将他生了出来,交付于俞长老辅佐,虽然战争胜利,但他也从此背负上了贞山的责任。
可他却是男儿身,贞山以女君为尊,原女君足下只有他一子,从此他穿上女装,红衣上身,女君继位,至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几千年了。
袭羽轻笑,他也想按自己的意愿活下去,但贞山的责任担在他身上,他不得不背弃自我,以女面示人。
回到房间,小家伙已经规矩坐在桌前吃得食物,让人生出想揉一把的冲动。
他摸了一下小家伙的软发,轻声笑道:“你从哪来?你亲人呢?”
小家伙放下上的吃食,屁颠颠跑来再一次抱住他的腿。
袭羽捏住他的小脸,轻轻拉扯:“喂,小家伙,别再抱吾的腿了。”
某个小家伙直点头,但还是依然不放。
袭羽叹了口气,无奈道:“还是先回答吾的问题吧。”
“那是个大大的山,动物植物应有……亲人吗?我只有师父和师弟,他们就是我的亲人啊!”小家伙睁着大大无辜的青色眼眸天真地说道。
突然他往外一瞅,微愣,从某狐的腿下来,昂头看着袭羽的脸,小声嚷道:“这么晚了吗?姐姐我要回家了,不然师父该训我了。”
天地皆灵,他摸了摸在他旁边躺下的麋鹿,柔声道:“小鹿鹿,君华山神庙在哪里儿啊?”
麋鹿站了起来,耸了耸身体,突然化成一个头着鹿角,白发飘然,白色的睫毛微卷极为好看,一袭彩衣的女子,她睁开琥珀色的眼眸,笑道:“小主,请随我来!”
青澈踏进君华山神庙,突然空气如波浪般缓缓颤动,出现了漩涡般的结境。
穿过结境,不再是座台上一耸立的神像,旁香火茂多,人来人往,祈福声乱杂,而是一古色古香的庭院,周围更是繁花四景。
转眼间,几百年就这么过去了。
他推开一间厢房,一个于有黑发而凌乱的老翁醉醺醺坐在地毯上,胡乱说得话,常常片刻便会拿起酒葫,往嘴中倒入清香的酒,还闭着眼啧着嘴细细品尝、回味。
青澈危险眯得青色的眼眸,饶有兴趣地蹲下,望着老翁的一举一动,
突然他凑近老翁的耳朵,笑着放轻声音道:“好喝吗?”
老翁心里滋滋道:“好酒啊,就是不烈。”
突然发现不太对劲,他睁开双眸,望着旁边的青衣少年,揉了揉眼眸。
“啊?天亮啊?不行,我还得多睡会,嗯……”
青澈站了起来,将双手拱得后脑,特意说话托长“好吧……”。
正当老翁欣欣作喜的时候,青澈耸着肩,拱手道:“最近天气越来越炎热了,诶?梧桐树,那地方阴凉,十分适合乘凉,说不定树下还埋藏什么宝藏呢。”
老翁一听,为了树下埋藏的酒立马嬉皮笑脸,“呐,乖徒弟,为师不睡了。”
“臭老头,你这个曾水神,是谁说要给后辈做榜样,噬酒?伤身!”青澈纤长漂亮的手执着折扇,有节奏似的在另一只手敲打着。
“君上,不好了,辞烟出事了。”糜鹿妖锦浅急忙道。
青澈蹙着眉,担心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回君上,贞山,狐族女君的寝宫!”
青澈当急一指法术,传送到君华山山脚,锦浅带路,两人立即向贞山迈去。
“来者何人?”两位狐妖守卫拦住他们前进的脚步。
“君华山山神青澈。”
青澈拱手道之,那两位守卫互看对视了一眼,就放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青澈大人,女君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依旧一袭红衣,红瞳却闪烁着担心,红唇轻抿着,不由让青澈勾起嘴角。
袭羽看着走进来的青衣男子,轻轻问道:“你就是青澈上神?”
青澈“啪”的一声,把折扇关上,向下微微倾身:“正是。”
袭羽“嗯”了下,为床上的人儿揭好了被角,皱眉。
他望着还处在昏迷的辞烟,不由攥紧拳头,是他没照顾好她,真失职!
瑞夜,他是只幼狐,在山上嬉戏瞎逛时,听刭不远处传来鸟儿动听翠鸣,瑞夜开心地看着那些鸟儿,她们躲迷藏,欢快极了,尤其雀鸟辞烟使他移不开眼,辞烟幻化成人形,她低头抿笑,一袭紫罗轻衣,在群鸟中更显瞩目,瑞夜向她们跑去,和一起躲迷藏,瑞夜因为是狐族,嗅觉十分灵敏,当他捉人时,最先找到的则是辞烟,他也许玩着太过火了,他忘了把真身的利爪收回,不小心将辞烟抓伤……
“幸好不是很严重,只是暂时昏了过去,吾医已经给她处理好伤口,这几天,好好休息,注意别碰水。”
锦浅走过去,将辞烟轻缓抱起,向宫外迈去,似乎感觉不对劲,转头望着还待在原地的青澈君,微惑:“君上,不走?”
青澈君瞪了一眼锦浅,这犀利的眼光不免让她叹了一口气……君上,不是怕你人人介知的路痴弄丢,泽仙把我训一顿,不然我怎敢管你的事。
青澈越微轻笑道:“在下也先行告退。”
袭羽静静望着所谓的山神消失于空气中,逝而不见。
他一头墨发由玉冠束起一缕,其余长发披散在肩头,青眸清澈而明亮,甚至左眼角还点缀着一黑痣,一袭青衣,腰间别有一晶莹翠绿的玉佩,漂亮的手执着题有“竹”字的折扇,他显得有些三分狡黠七分蛊惑,声音悦耳动听。
不久,守卫来报,某神在贞山绕来绕去,也没有下山回去的意思。
那个所谓的某神悠哉躺在树干上,慵懒啃着苹果,将胳膊探向脑后,头枕在上面,甚至有些小动物在他身边乱窜。
袭羽仰头轻笑:“青澈大人,怎么不走?不会迷了路?”
青澈自拙,他真后悔怎么让锦浅先走了?迷了路,又要被别人调侃一般。
青澈狡而谑笑:“贞山风景佳丽,更有女君姐姐那样的美人,我竟有些不舍。”
他狐耳微微耸动,红唇艳笑:“青澈大人,神界人都这般无赖吗?”
噗,神界之大,我并不通知全部,但我知有这般喜欢姐姐的,就比如……我!”
突然青澈心口一怔,似乎有什么堵在心口,泽仙那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疯癫癫出现在眼前,没个正经样。
他抿了一口酒,气喘喘道:“君华镇的百姓有些涌进庙里,哀道山下的君华镇起了大水,民不聊生。”
青澈缓缓闭上青眸,凝神,脑间回荡着百姓的抱怨声,他深“嘶”了一声,揉着头穴,拽着泽仙向君华镇飞去。
大水退去,有些百姓生在门口的门槛上神情低落,街道被大水狠狠冲刷了一遍,有些房屋破败,粮食,牛羊牲畜也卷走了差不多,哀声绵绵不断。
甚至有传言,山神得罪水神,因而不和,水神发恕水淹君华镇,现在水神庙与山神庙被搅得一团乱,庙和尚们左右劝阻,到了晚上才得消停。
当晚,青澈托梦给庙主持,“建篷施粥,给没地方住的灾民准备住所。”
青澈觉得眼看这还不够,缺他们个解释,又托梦于君华镇的镇长,“大水之实,我自会严查,水神言白川与我并无恩怨,谣言非实!安服民心。”
青澈坐在山崖上,望着天边的明月,嫦娥上仙与玉兔在广寒宫是否孤单?帝母娘娘的橎桃宴何时再举行?苍生他是否担得起?
袭羽不知道什么时候扬起衣摆在他身边坐下,“青澈大人还在担心大水之灾?”
“大水之灾危害百姓,百姓颠沛流离,民不聊生,更辱我与言白川名誉。”
青澈仰头望着星空,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 青澈君,青澈大人,我愿拿我弟弟十年单身,换你一辈幸福美满,不遇暮迟,不隐山林
自己脑子里回荡以后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