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朵彼岸花开放》红铃伞

16、chapter16

　　我做梦了，一个可怕的梦。
　　在一年前，我也时不时做起这个梦。
　　梦中我目睹恶魔……可恨的恶魔，残害我的亲人朋友，我们整个村庄的人。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后也不会清楚。
　　那时的我，太弱了啊。
　　虽然现在也不怎么样。
　　不过在刻意练习下，我的进步几乎是实质的。不断地训练不仅让我的身体熟悉动作，也在加深记忆的同时不断改进动作，做到真正的符合我自己。
　　说到这个，明天就得做新一轮的巡逻了。我和简、过去那位队长和另两个不认识的男生，以及十分倒霉地跟那家伙分到一队，这简直是光明神——哦不，平时叫光明神说顺口了，是魔王作祟。
　　【它掌管着一切黑暗啊，所有的罪恶呐，所有的绝望呐，由它支配，由它指引降临。】
　　虽然这是胡扯，孩子们之间流传的童话故事，他们说所有的恶魔有一个共同的主人魔王，魔王带领恶魔们来到人间屠杀人类；但有时我还是在想……是不是真的有一个魔王呢？杀死它，我们就能永远地安宁了吗？
　　希望吧，希望吧。
　　说起来相比最开始家人们死去的时候，现在的我……开朗多了。最起码能更理智地思考问题了，使仇恨化为动力而不含太多负面地前进。那时候的我儒弱得要死，谁都不理。
　　好吧，这种变化也有可能是简带来的。
　　我又想到了那位骑士长，现在他还好吗，他一定没死吧。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啊，对了，其实一个小队分完如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重组的。
　　只是队长的好友以及另外两个人昨天另外出了一次任务，最终结果是只有队长逃了出来。
　　他一言不发了。
　　……
　　第二天聚集的地方，出现了简、那家伙、四个不认识的男生和我。
　　我居然是最晚的，这让我很沮丧。
　　这没关系，下次我一定不是最晚的了。我就不信五点到集合点回事最晚的。
　　好像哪里不对，这种胜负欲是没有必要的行为，我既没有迟到也没有因此耽误什么，既没有于晨风中放飞自我地思考人生也没有在夕阳下狂奔。所以我心安理得地跑在最前头，向着地图的指向奔去。
　　我也不信我会迷路。
　　沿途顺手清理了一只恶魔，大概是这段时间锻炼出来的反应力，刚看到它的轮廓……与被它杀死的少年少女……我就冲上去一剑捅了。其他人倒是没慢，不过看到我上了也就没拔剑或其他武器了。
　　说到这我不得不吐槽一下那家伙的武器，他的武器是弓箭，然后腿上绑了几支剑贴着批复腰上绑着一个包裹里面有三十多支剑手臂上五支背上一捆头上居然还插着几支，真是丧心病狂他不累吗？！不累吗！
　　哦好的他真的不累。
　　——这大概就是长期身体记忆和短期快速工作记忆的区别吧（这是什么）。
　　“……简，你说有没有可能，一天恶魔再也不出现啊？”昨天斩杀恶魔前，我可是亲眼看到它吞食了那个少女的脑袋，整个的吞下去，渗出一点点血迹……
　　“大概，没……”简是这么回答的，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我几乎听不见，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听到这三个字了。那似乎不是对我讲的，而是对她自己讲的。她又说：“哈，开玩笑的，绝对有可能，恶魔怎么可能不被消灭呢？”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直视她，因为我正在牵着缰绳。说起来教会现在没那么富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马匹就是相对的少了，只有去比较远的地方巡逻才可以使用马匹。
　　我停止遐想，因为前面是一条水势浩壮的河流。我们显然是被拦住了。河流的对岸有一座教堂，它已经有些破旧，少数木头腐烂，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神圣感。随着风铃发出声响，一阵一阵细细的吟唱
　　声传来在水生隐隐约约，几乎听不见。
　　“所以啊，怎么办？”那家伙慢慢地说道。这音节拖得老长，让人感到他真的佷闲，也真的无聊。“出门都不准备好，不看地图，不绕路，蠢货吗？”
　　这话明显是对我说的，我气不过：“这怎么能怪我？地图上没有标明这里有一条河流。”
　　“哦。”他不在意地图究竟有没有画好。
　　“好啦好啦，别吵啦。”简上来拉开我们，哦，口头的拉开。
　　栗色短发的男生说：“所以究竟怎么过去？”
　　那家伙说：“没人知道啊。”
　　简说：“还是会有人知道的啦。”
　　金色短发的男生说：“要不我们找人借条船吧？对面的教堂里应该有。”
　　我：“不如游过去。教堂里也不一定有。”
　　那家伙：“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何必呢？”
　　简：“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来，我们过去吧。”
　　栗色短发的男生说：“衣服怎么办？”
　　我：“男生拖到只剩底裤举着衣服过去，我们不看；女生自行安排，男生不可以看。”
　　什么破主意，简直胡扯——
　　却听金色短发的男生说：“好主意！我先下水了！”
　　我和简转过身来。
　　这种事情，还是不看为妙。况且早早就答应了人家呢？不这样的话他们转头也得先赖自己了、所以说做人还是要有基本的信赖、承诺……
　　“啊——————！”
　　一声金色短发男生的惨叫，令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这声音实在是吓人，叫声响亮撕心裂肺，我不得不转身。
　　怎料……
　　我看到一只黑紫色的手臂伸出水面，血色以令它污秽不堪。它铜川那个男生的胸膛，血令那一片水域失去了一切。
　　恶魔！
　　这也是第二次，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离我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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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索菲骂脏话（最后一句（其实不是））所以这章是灰（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