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爷和他的海兔子男仆》舟榛

17、第十七章 无筋症

　　关于第一次见面产生的误会，布莱克不得不说起这个故事的主角——

　　一位美丽的鲛人小姐，名叫温醉里。

　　她是一位有着“锦鲤”绰号并且十分大胆的娱乐记者。

　　事情的起因是她听说了“镜世界”这个地方，于是下定决心要给那里的“养鸡场”写一个体验游记，顺便评分。不过作为一个有婚约的大小姐，这件事实施起来就要瞒着她那位在众神教会任职，且性格非常“男妈妈”的未婚夫。

　　其实就是两国川提灯，布莱克这么说着还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两国川提灯被镜世界卧底的手下报告说，夫人去找野男人了，而且还拍下了温醉里多次出入“养鸡场”的照片。

　　两国川杀过去找人，布莱克为了维护客户权益“英勇”地站了出来，并被误认为温醉里的“野男人”。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而温醉里则趁机逃之夭夭。

　　俩人打了一圈，还砸塌了两面墙壁，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为什么温小姐被称为锦鲤？”阿尔托利亚身为一个一直在倒霉的存在，有点羡慕。

　　两国川神父请两人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并让修女准备了红茶。

　　他听到阿尔托利亚的问题，也不由得无奈地笑着说：“就是，醉里每次‘闯祸’，遭殃的人还有我都会得到一定幸运的补偿。”

　　“砸坏了两面墙里面发现了大量古董弧金金砖，市场价估计能买下四个我的公司。”说起这个布莱克都不得不信邪，这事真的是太巧了。

　　“的确是这样的，我能在这个年纪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说起来也要感谢醉里呢。”两国川提灯笑着摇摇头，“就比如和罗斯先生那次不愉快的争斗结束之后，我和我的属下很快收网抓到了行动非常隐秘的走私组织，并缴获了大量‘蘑菇’，我也因此晋升。”

　　阿尔托利亚觉得心里有点发酸，他非常羡慕了。

　　“真的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枢机主教，不光是温小姐的功劳，您一定也是很有能力的。”阿尔托利亚看着两国川提灯办公桌上的职位投影，忍不住感慨道。

　　简单来说，众神教会的职位等级第一位的是教宗。但教宗不止一位，相当于其侍奉的神明的大主教。一般众神教会的教宗是不同神的大主教隔几年相互轮换担任，并不固定。

　　第二位的是圣子或是圣女，也是根据侍奉不同的神明而数量不固定，他们往往是神的虔信徒，负责主持祭典，并没有真正的实际权力。

　　第三位就是可以披紫袍的枢机主教，数量不超过十人，大部分都会兼任不同大区的总主教。负责众神教会的具体运营和碎星域七区的管理，工作比较辛苦。

　　这之下就是教区主教、助理主教、辅理主教还有神父、修女与执事。而阿尔托利亚这种噩梦侦探严格意义上来讲不属于众神教会体制之内，属于编外人员。

　　两国川提灯摇头笑了笑，“也是因为我的上司因病引退了，这才轮到我。而且那位退的急，我很多事都没接手，这才能有时间去等候大厅转转。”

　　修女小姐端了茶回来，顺便拿回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我刚刚遇到了艾米莉亚修女，听说霍格华兹先生在您这就委托我将制作好的徽章带来了。”她这么说着，将装有噩梦侦探徽章的盒子放在了三人面前。

　　阿尔托利亚对修女小姐笑了笑，“多谢您了。”

　　“艾米莉亚修女和表勋部的同事们都是杰出的艺术家，我见到的每个侦探的徽章都是不同的。”两国川提灯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不大的盒子上，“打开之前谁都不知道它的样子，就像是包装好的礼物，全都是惊喜。”

　　在两国川提灯期待的目光下，阿尔托利亚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红丝绒材质的中央放着一枚暗金色的镂空徽章，核桃大小，整体圆形。两把模样不同的钥匙交叉与一扇神秘大门之前，大门上刻着无数散发光辉的环形，还有空无一人的巨大王座。两道圆环将大门和钥匙环绕其间，正在其平面上缓缓旋转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门后突然钻出一只小小的金属羽龙，特殊材质镶嵌的银白色龙瞳正莹莹生辉，它就趴在在了门上，而尾羽则搭在那两个缓慢旋转的圆环上。

　　“徽章上的花一般都和你解决的噩梦有关。”两国川提灯指着缠绕在金属环上的迎春花枝，“看来这个噩梦的主人是个艺术家。”

　　“是个画家。”阿尔托利亚看着徽章不由得回答道。

　　两国川提灯不由得点头，“怪不得呢，看这个徽章，阿尔你是羽龙族对吗？”

　　“是的，我从拉瑟罗搬到了04区。”阿尔托利亚没有否认，“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您吗？”

　　“还真有一个噩梦需要阿尔帮忙调查一下，你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两国川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枚白色椭圆形金属片，“侦探里有龙族血统的很多，但是真正的龙族却很少。”

　　接过金属片，手指在上面轻轻一滑，一个噩梦的简介便出现在了阿尔托利亚和布莱克面前。

　　“我兼任06区的总主教，这个噩梦是061区递交上来的。希望能从总部调拨一个龙族血统纯度较高的侦探去调查，不然的话会比较麻烦。”两国川搭着扶手，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

　　06区主要生活着海洋种，其中以鲛人为主。由于他们常年生活在那里，且个性大多高傲，几乎是除了龙族谁的面子都不给。陆生的侦探就算有科技加持能在水里呼吸抵抗水压，但大多还是不适应。

　　而水生种的侦探到了06区很多会被评头论足，要不然身上一点龙族血统不带，虽然会被冷漠对待一点但也不是不能查案。但要是身体里流着龙族血但纯度不高，那就是基本连门都进不去的程度。

　　这也导致了06区水世界的侦探就那么几个熟面孔，或是忙的不可开交，或是和鲛人家族达成了某些协议，假装调查一下然后躺着收钱。

　　“这次的噩梦和061区的灯繁城孤儿院有关...”

　　这名字一入眼，布莱克就眉头一跳，阿尔托利亚慢吞吞地说道：“这就是命运，躲不过去的，亲爱的男仆。”

　　“怎么？罗斯先生出身灯繁城孤儿院？”两国川提灯的表情有些许不自在。

　　布莱克无声地点头，但阿尔托利亚对主教的表情感到奇怪，“是有什么不妥吗？”

　　“灯繁城孤儿院的话，是由几个鲛人财团共同组建的，用于收容有龙族血统的孤儿。”两国川提灯略微思考了一下，“但大部分的孩子，成年之后都会产生肢体障碍，变成残疾...很多被养父母送回了孤儿院，并由鲛人财团负责供养。”

　　“这个大部分的比例是？”阿尔托利亚听得眉头微皱。

　　两国川提灯双手交握搭在扶手上，有些平静地说道：“超过百分之九十，孤儿院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孩子们的血统浓度较高，在成年后由于身体不适应产生了基因崩溃。”

　　“这不可能。”阿尔托利亚直接否决道，“龙族和绝大部分种族都能生育后代的原因就是因为极强的基因适应性，就算是亚龙种和其他种族生育的后代都不会有这么大比例的基因残缺。”

　　这话说完阿尔托利亚就不由自主的微微愣了一下，他扭头看向三缄其口的布莱克，“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

　　“简单了解一点。”布莱克捏着手指说道，“我知道他们管这个病叫，无筋症，而且有低龄化的趋势。灯繁城孤儿院的很多孩子因此丧失了被领养的可能，鲛人财团无条件供养了他们，并让他们从事虚拟网络行业。”

　　阿尔托利亚坚决否定这件事，“这不可能，鲛人族的贵族经常和龙族结亲，几乎是一半的血统，他们怎么不会得‘无筋症’？”

　　“可能是幸存者偏差。”两国川提灯沉吟了片刻说道，“阿尔是贵族对吧？能见到你的鲛人必然都是健康美貌的，而那些得了无筋症的鲛人可能不会离开06区。而且我得到的数据来看，很多鲛人的贵族的确患上了这个病。”

　　阿尔托利亚突然有点怀疑人生，就搬来碎星域之后感觉世界观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冲击。但让他不明白的是，既然高浓度的龙族血脉会导致无筋症，那为什么那些鲛人公主依旧会挤破头地想要嫁给龙王，甚至鲛人王都是公主和龙王的后代。

　　他不由得问出了这个问题，两国川提灯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跟他解释，“据我所知，无筋症最开始是出现于鲛人族的贵族，因为为了提高其龙族血脉，他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进行了近.亲.通.婚。但鲛人不像是吸血鬼、还有龙族有着天生的基因净化能力，于是才有了这种病。”

　　“噩梦现象的产生通常是由于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枉死。这个噩梦没有挂上悬赏，而是通过内部渠道递交到了我的面前......”两国川提灯声音很缓慢，略带着一丝沉重。

　　阿尔托利亚明白了，而布莱克望着雪白的天棚忍不住发出一声笑。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解决这个噩梦的。”年轻的小少爷收起了记载着噩梦的文件就准备告辞离开了，“我会在近日出发去06区......”

　　两国川提灯随即站起了身，枢机主教的紫色袍子透着神秘的光彩，“众神庇佑你，阿尔，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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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在某种意义上出场了后面两个小故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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