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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这个男人有点强 ...

  •   鬼冥司眉头紧皱,没想到刚刚苏醒的白止戈竟向自己施压,像是无形的手抵在自己的头顶上,将自己狠狠压向地面,让自己跪倒在地上臣服于他。

      在众人猝不及防中,他突然现出自己的真身,周围的树木被这庞大的身躯所压折,从半腰断开。

      一只赤狐威风凛凛昂起头颅,眼神中带着不屑,皮毛外有一层橘红色的火焰正在燃烧跳跃着,他微微低下头目光深邃望着宋洺,若狐千裘的真身是温柔皎洁的月色,那他则是正午时高悬烈日的赤炎。

      冷与热才是这世间最般配,却又相对的温度。

      “呵?畜生?堂堂修仙大门派的首席弟子,如今入了魔人不人鬼不鬼的,又非我族类,事到如今,一个忘了根的魔竟骂别人,你好意思骂?”

      他挑衅的又微微低头靠近宋洺,显得那么温顺,白止戈怒火中烧,身上的浊气愈发浓烈,瞳孔里一片漆黑不见亮光,目光阴鸷,先前被狐千裘血迹染了红的白色长袍,竟也变成了由上到下、由黑渐变成白色的广袖长袍。

      衣摆和垂下的广袖,下面衣料褴褛,带着污浊的暗黑色血迹。

      曲飞逸站在白止戈的身旁,看着庞大身躯的鬼冥司,用剑指着道:“大师兄,你不能再听这妖的话了,你若入魔再深便没救了!”

      白止戈仿若未闻,任由鬼冥司激怒自己,待身上的浊气消散片刻,他只抬起手臂用术法微勾,狐千裘像是被无形的手带到了他的身边。

      白止戈扣着狐千裘肌肉结实而又纤细的腰,侧过头嗅了嗅狐千裘脖颈间淡淡的味道,一脸的餍足。

      狐千裘身上的汗毛已竖起,白止戈给他下了定身术又挣不脱,眼睁睁看着他占自己的便宜,心中已问候白止戈千百遍。

      淦!

      白止戈望着狐千裘的侧颜甚是欢喜,“鬼冥司,你再怎么骂再怎么羞辱我也于事无补,我与他结了魂契,是烙印在魂魄上的契约,不管生死,不管转世,又或者这世间如何沧海桑田,我与他都是道侣!”

      鬼冥司全身肌肉紧绷,发出野兽才有的低沉警告声。

      神特么能想到白止戈弃了本家心法修为,入了魔竟这么强,鬼冥司已经在磨后槽牙了。

      白止戈给了曲飞逸一道护身符,也算是尽了最后一点师门情谊,素手一挥便带着狐千裘消失在了原地,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林间,“你我师兄弟一场,符咒保你不死!从今以后,别再来寻我了!”

      鬼冥司追寻着空气中弥留的气息,跑了几步路,宋洺的气息便淡了,嗅不到了,化成人形狠狠给了一旁树干一拳,“可恶!让他跑了。”

      曲飞逸呆呆地看着手中黑字符咒,万万没想到,从小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兄,入魔黑化了,自此仙门少了一个温柔强大的弟子,妖魔中多了一位睥睨众人的魔头。

      白止戈带着人去了另一处瘴气弥漫的深林中,解开了他身上的禁锢,玄雷剑又回到了狐千裘的手中,散发着耀眼的银白光芒,他挽了一个剑花,指尖从剑身上划过。

      漂亮的凤眸从白止戈身上扫过,不由得感慨,“小爷我还真是一语成谶,你成了魔,我又踏足修仙界成了修仙者,你说若有朝一日你我反目成仇,谁生谁死?”

      白止戈深情款款,目光一直停留在狐千裘的脸庞上,自打月下竹林惊鸿一瞥,一只白狐闯入眼帘,心中几分惊艳不显于色,错杀本就有愧在心。

      静心园的阁楼内,睁开眼看到的是被发现做了坏事露了马脚,惊慌失措的小师弟,冥冥之中却心已先动,早就注定的事,谁又会在意一副皮囊,终归是他的魂在吸引自己罢了。

      只见白止戈握起玄雷剑的剑身,将剑尖对在了自己心口处,只与肌肤隔了一寸距离,任由玄雷剑上的闪电汇聚在掌心间,电流自手涌向手臂,麻痹感和痛感在叫嚣着,他神色不改。

      “我死你生!”

      这是他对狐千裘的承诺,永世不变。

      狐千裘这剑刺过去不是,收过来也不是,硬着头皮道:“你你你你松手!”白止戈抿着嘴,缓缓松开了手,从始至终,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白止戈成魔了,这脑子是不是也坏掉了?以后我定要带他去看看大夫,不对劲不对劲!

      狐千裘转身提剑就逃,白止戈一言不发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他疾他快,他慢他缓。

      “白止戈,你到底有完没完?怎么老是跟着我?”

      白止戈眼帘微垂,忽然一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我就是想保护你,此处与别处不同,这里阳光照不进来,即便不是黑夜,那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会出现。”

      狐千裘将他与初遇时的白止戈联想在了一起,他当时还在问自己,既然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逃?那把他带入这险境里,还不如带去一处安全地方好得多。

      这人脑子的回旋比普通人还多了几个。

      “怎么把小爷我带进来,你再怎么带出去吧!”

      白止戈却同他说,“抱歉,我刚成魔不久,体内魔气方才用尽,没办法瞬移再带你出去了,便委屈你在此呆上一阵子了。”

      狐千裘咬牙切齿道:“白止戈!你这混账东西是不是脑子有坑,带小爷我进险地,我要是打不过又要燃……要是我不行要死了,看谁能跑来救你。”

      白止戈嘴角微勾,眉眼都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温柔,像雪山上的冰雪消融,清冽干净,“我就知道千裘你,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在意我的。”

      “……”

      狐千裘甚是怀疑,这修仙的人入了魔难道连性子都转变?他要是个恋爱脑,肯定就被白止戈的甜言蜜语哄骗的找不着北,幸亏他意志十分坚定,招架得住。

      狐千裘自打昨日入林便再未进食,他还没有进入辟谷,对食物和水还是很渴望的,折腾了一宿独自早就咕咕叫了,探着气寻了一处石头坐了上去。

      不过这屁股下面的石头,怎么软软的?还挺舒服的?

      咦?这石头怎么还包了布料?

      借着玄雷剑的光照去,地上竟趴着一个人,上半身和下半身没入草丛中,光线很暗瞧的不太清,没想到竟坐在了人家的腰上。

      正要仔细瞧着,那人竟然动了,像关节僵硬的丧尸一下一下动了起来,没等人站起身,白止戈握起狐千裘拿剑的手,一把将剑抵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闪电纹路汇聚,贴着肩膀就释放出银白色的雷电,那人顿时没了动静。

      绕到正面一瞧,还真是冤家路窄。

      为云胡卖命行事的鬼魅,竟出现在了这只能进不能出的屏障里,看她脸上有伤,也是在这里一番恶斗。

      这里面的东西悬就悬在,它们对外来的东西排外,不论人鬼还是妖魔,碰上了就要被干掉。

      狐千裘很是细心,在她脚下结了一个困阵,结此阵甚是复杂颇要费一阵功夫,里面筷子粗的银白锁链纵横交错,将她锁在了其中。

      “醒了?老实交代,云胡在哪儿?”

      陆杳杳发现自己被锁链困的脱不开身,在鬼冥司镇时,她还奉命行事差点杀了眼前这两个人,落入他们手里也只能好汉不吃眼前亏,摇了摇头。

      “我们做仆人的,哪里会知晓主子的行踪,只是前几日妖王突然传音,让我们去渡海梵天做一件事,路过此地也不知怎么回事,便到了这个地方。”

      她在此被那群东西缠住,自从进来就没安心合眼过,刚从另一个地方走出来,便又入了这充满瘴气的深林中,此处更为凶险,她苦苦支撑了两日便不行了,幸亏是鬼魅,身上并无血肉,被咬了歇息歇息便能缓过来。

      “他让你做什么?”

      “具体的事我也不知晓,妖王让我去寻一个人,说此人会告诉我。”

      狐千裘与白止戈对视了一番微微点头,便去了几根锁链,避开鬼魅躲在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鬼魅也细细打量着他们二人,为何这个仙门的弟子入魔了?

      “你觉得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白止戈生平也未曾同鬼魅打过交到,对他们知晓甚少,“或许半真本假,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便一并羁押抓到渡海梵天,寻到那个人再追查云胡的下落也不迟。”

      狐千裘也保不准鬼魅说的是真是假,在此处还要护一个她,甚是麻烦,“不如杀了她算了,云胡这人脾气大受不得挑衅,说不定他一气便自己跳出来了。”

      毕竟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他瞧着被困在阵中的鬼魅,“届时敌在暗,他想要杀我们甚是轻松,有没有什么能操控的符咒?”

      狐千裘想了想,便画了两张符咒,一个用来操控她的行动,另一张用来胁迫她,若她露出马脚或走漏了消息,保证符到命除一气呵成。

      白止戈一把扼住陆杳杳纤细的脖子,冷声道:“保你一命,出去后你要带我们去寻那个人,若是不愿,我现在就杀了你!”

      陆杳杳涨红了脸快要喘不过气来,频频应声,“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一命!”他们鬼魅结出神识再修成人形,最是艰难。

      白止戈冷着脸松开了手,用手帕擦了擦碰过陆杳杳的手。

      狐千裘将符咒贴在她的身上,回过头道:“威风都让你耍尽了,掩了小爷我的锋芒,白止戈你说怎么办?”

      他鼻音轻哼带着愉悦,“夫夫一体,以后让你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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