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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狐千裘:? ...

  •   从夜幕降临到月中天,廖妙人同尘远一直守在院子外面,里面汤池没有一点动静,鼻尖一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

      “大师兄他们都进去这么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廖妙人算了算时辰,“宋洺伤的太重,大师兄只能用此古法救他,这才几个时辰,少说也要等到天明,夜深露重的,尘远你先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看着。”

      尘远微微颔首便返回了自己的园子,又寻了两件披风带了过来,亲手披在廖妙人的肩上,系好他脖子间的绸带。

      “我陪着你在这里等着。”

      廖妙人很是欣慰的握住了尘远的手,不愧是他喜欢的道侣,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白止戈与狐千裘盘膝而坐,他小心控制着体内的飞仙门心法,又要压制魔气,他必须让自己像一碗端平不起波澜的水,这样给能给宋洺治伤。

      狐千裘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团水中,被温柔的包围着,四肢像是有温暖的水流经过,甚是舒坦,只不过……这水流越来越热,愈发的滚烫,又让他难受不已。

      白止戈头上豆大的汗珠落下,他以自身心法治愈宋洺的伤,法子是个好法子,但这法子也有些不公之处。

      需二人结为道侣,以共修的方式互换心法,尔后结下百年契约,最为关键的是心法游走一周天后,二人的魂魄上都会出现一个标记,此标记肉眼无法察觉,定的是魂契。

      这比普通的道侣多了一个枷锁,像廖妙人和尘远,若以后觉着不合适,便可解除契约,但白止戈与宋洺这样的契约,死了都要绑在一起。

      二人像是陷入炽热的炉火之中,汤池中的药水已变成了缭绕的雾气,将二人包围在其中。

      ……

      山脚下,凤朝歌也不知从何处寻来了几坛酒,众人在路边的茶摊竟成了宿醉,寿邑一人抱着酒坛子坐在地上,已是醉的不省人事。

      看戏的风朝歌也只是小酌了几口,看着一左一右把酒当水喝的鬼公子和曲师兄,甚是不解,这都几坛子了,他们怎么还不醉?

      她打了一个酒嗝,看着盘子里一颗变成两颗的花生米,抓又抓不到。

      “鬼公子,曲师兄,你们这是要喝到猴年马月啊?不如听我一言,就这颗花生米你们看到没?”

      她晃悠着身子,好不容易捏起了花生米,“这颗花生米,你们谁抢到了就算谁赢好不好?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谁都不能用法力!”

      鬼冥司与曲飞逸甚是不友好的互瞧了一眼,凤朝歌将花生米朝着星空一丢,他们两个又打了起来。

      鬼冥司脚下生风一招扫堂腿,曲飞逸轻轻一跃,掌心对准了鬼冥司的面门劈来。

      他笑着道:“雕虫小技,我在人世摸爬滚打的时候,你怕是还出生呢!”

      掌心与鬼冥司擦肩而过,他从曲飞逸的身下掠过,转过身从袖中甩出一根锁链缠在了曲飞逸的脚腕上,向后一甩,曲飞逸险些摔倒在地上。

      “无耻!”

      鬼冥司趁机去抓落下来的花生米,曲飞逸拾起石子击向花生米,竟一分为二,一半落到了鬼冥司的手中,一半落入了曲飞逸的手中。

      二人四目相对缄默无言。

      “不打不相识,大家都是朋友,那个曲师兄还有鬼公子,我们继续来喝酒!”

      她将二人的酒碗倒满美酒,师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凤朝歌头皮发麻自罚一碗。

      脚旁是睡得不省人事的师兄,他怎么这么不争气?鬼公子与曲大师兄为他大打出手,他怎么就……不为自己选道侣的事操心一下呢?

      “我飞仙门从不与非人的东西所有交际,我看不穿阁下是哪方神圣,你便是对他再怎么情根深种也无济于事,我劝你最好收手。”

      鬼冥司将酒一口饮尽,眉眼微挑挑衅道:“我若不呢?”

      曲飞逸面前的酒丝毫未动,却随手倒在了地上,“下次再见面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了,飞仙门的人岂是你一个外人能觊觎的。”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不觊觎又怎有机会成为内人呢?”

      “随便你怎么说。”

      曲飞逸让其他弟子将寿邑带回到帐篷内,他回过头看着还坐在桌前的鬼冥司,此人绝不是善茬,也有可能是妖魔前来探路的探子,决不能留。

      天边露白,晨露凝成水珠粘在草叶上,在第一缕晨光下反射着光芒。

      曲飞逸从帐篷中走出来,昨夜留下的酒坛还在,只不过鬼冥司已不在了,也不知何时离开的。

      他叮嘱着弟子们,收拾收拾吃过早饭后,赶在晌午前回到师门。

      ……

      白止戈为宋洺彻夜疗伤,眼看汤池里的药水蒸发了一半,他精疲力竭收回了自己的心法,一脸倦色,勉强将宋洺从池中抱出。

      宋洺赤|裸着上|身,身上的伤口也只能看到淡淡的粉色疤痕,再修养一段时间,皮外的伤便可痊愈。

      廖妙人听闻里面的水声,立刻走进院中,看见宋洺的面色便知大师兄已成功了。

      尘远松了一口气,高兴道:“这样看来,大师兄不但治好了宋洺的伤,你们还结成了道侣,既是魂契,定要珍惜才是,宋洺若是知晓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白止戈将他抱到一旁的木屋中,将人轻轻放在了床榻上,“多谢二位师弟,你们守了一夜也辛苦了,快些回去歇息!”

      “若有事,师兄记得唤我。”廖妙人牵着尘远的手,一道离去。

      白止戈太过劳累,便枕着自己的胳膊,侧过身子面朝宋洺,占了一小半的床榻陷入睡梦中。

      因是结的魂契,身上说是难受又说不出哪里难受,一时半刻还有些不适应。

      狐千裘睁开朦胧的睡眼还有些发蒙,他感觉自己睡了许久,却睡得着实安稳踏实。

      回过神一转头就看到白止戈靠近的睡颜,瞪大了眸子。

      “握草?他怎么睡在我的边上?”

      狐千裘甚是嫌弃的戳了一下白止戈的肩头,他只是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未曾醒来。

      “不对劲不对劲。”

      狐千裘小心翼翼从他身上挪过去,拎起自己的鞋子,赤脚走出门外。

      还在清理汤池的弟子,见宋洺都微微颔首唤了一声“宋师兄好”。

      乖乖,是他撞邪了还是他们一群人撞邪了。

      鹤华领着一群女弟子向这边的院子走来,轻声道:“先前我一直在工部忙,还未见过宋师兄,方才听这边的弟子说你醒了,便特意来给大师兄和宋师兄送上华服。”

      狐千裘拿起衣裳瞧了瞧,这与飞仙门的道袍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多了几道精美的闪电纹罢了,还当时什么稀罕的衣裳。

      “行了行了,先放那儿,我一会儿再穿。”

      他将鹤华叫到了一旁。

      “我看小师妹在飞仙门呆的有些时日,我且问你,我是怎么活的?为何他们看我都事那种羡慕嫉妒的目光?”

      有几分似曾相识。

      鹤华微微低着头捂口一笑,也甚是羡慕。

      “大师兄是用古法救了宋师兄,另一个便是要恭喜师兄你了,你们已结为道侣了。”

      晴天霹雳,狐千裘一个头两个大,白止戈他怎么就想不开,还用这种以身相遇的方法来还自己一命,这可如何是好?

      “我听闻飞仙门结为道侣需定下契约,可还有法子解除这契约?”

      鹤华愣了愣,“啊?宋师兄为何想不开要解除契约?我看师兄你与大师兄还挺般配的,不过这契约……”她勉为其难说道:“解不开了,魂契,便是死了还要绑在一起的。”

      “不救我也罢,还不如不救呢!”

      狐千裘气的牙痒痒,如此大事白止戈怎就这么草率,未经他的同意便将二人绑在了一起。

      白止戈站在不远处的绿藤旁,将二人的谈话悉数听了去,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原以为宋洺快要不行的时,靠在自己的肩上说的那些话,是他误会了。

      惨白着脸,望着宋洺的背影,轻轻咳了两声,悄悄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鹤华看到露出衣角的大师兄,轻唤道:“大师兄……”

      狐千裘转过身却什么都未看到,鹤华急的跺脚。

      “宋师兄,方才大师兄定是将你的话都听了去,他为了救你,抱着你在这药池泡了一夜,彻夜运功才将你身上的伤治好的,若用古法救人必要共修的,你还不去追?”

      狐千裘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便抬脚去追白止戈了。

      白止戈你特么真是个傻子,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我,我看你就是疯了。

      靠!

      狐千裘心里骂骂咧咧追上了白止戈。

      “宋师弟可还有何事?”

      白止戈面色惨白,微垂着眼帘不去看宋洺。

      “契约的事……”

      白止戈抢先开口,“救人要紧,契约之事我自会想办法解开,宋师弟你不必多虑,莫管别人说什么便是。”

      狐千裘欲言又止,白止戈柔软布料衣角从自己掌心滑过,下一刻又暗暗不爽,他狐千裘可不是那种知恩不报者,忘恩负义他可做不到。

      “白止戈,你给小爷我站住!”

  • 作者有话要说:  狐千裘:我要开启霸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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