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那些年提姆的爱恨情仇》小红鸟曾是斯托卡

136、红罗宾的秘密

　　“红罗宾，去书房等我。”刚下蝙蝠战机，布鲁斯不怒自威的声音便在提姆耳边响起。
　　“……好的……”提姆神色恍惚的答应着，转身朝通向庄园的阶梯走去。
　　“罗宾留下！我们需要谈谈。”见达米安想跟着离去，布鲁斯大声的命令到。
　　达米安听见布鲁斯的话，知道他们之间免不了一顿蝙蝠侠式谈话。停下追赶提姆的步伐。
　　空旷的蝙蝠洞里，头顶不时传来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已然成年的达米安，面对布鲁斯还是有些不安，他揪住披风，不敢去看父亲的脸。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因冲动而杀死了两名恶/棍，仅仅是因为这两个恶/棍看见了提姆的脸，而且即将威胁到提姆的生命。
　　达米安知道，这违背了儿时与父亲的约定，他说过不愿成为无名氏那样的人，所以无名氏就是他最后杀死的恶/棍。
　　但是，他对于提姆的担忧和爱意在一瞬间叫达米安忘记了跟布鲁斯的约定，干脆利落的杀死了那两个家伙。
　　达米安原本不知道布鲁斯会出现的。提姆失踪前，布鲁斯就在日本带着一个所谓的日本蝙蝠侠做任务。当然最近似乎又在带新成员，这个具体达米安就不知道了。
　　毕竟由于提姆，罗宾可没时间关注多余的事。
　　布鲁斯随着年龄的增大，对待后辈已经没有当年那么严酷了。他对待那些加入蝙蝠群英会的新人英雄们有着没能在自家鸟崽子身上出现的温柔。
　　这件事曾一度令达米安异常讨厌群英会的成员。
　　父亲宁愿对外人展现自己的慈爱，却不愿意对家人更加温暖些。
　　他想，提姆失踪的事情，理应是只有自己和芭芭拉知道才对。所以达米安放心大胆的去往墨西哥寻找提姆的的下落。
　　没想到他在通/过那张名片和手头上的线索排查到哥谭郊区的时候，布鲁斯也被野猫通知前往那个阿奎斯塔的□□秘密基/地……
　　“达米安，我很失望，你忘了我教/导你的一切吗？”
　　达米安没有说话，他说不出来。这件事是他们父子的隔阂。一如当年，他出身刺客联/盟的事一样，布鲁斯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曾经是一个杀手的事实。
　　达米安那时候用无名氏的性命换下布鲁斯的约定，从而得到布鲁斯的信任。这么多年来，他作为罗宾，全然不去使用在刺客联/盟所学的杀/人技巧。
　　他知道，若是他用上杀/人的技巧，他会比现在更加强大，说不定在他的保护下哥谭会真的变成一个零犯罪的城市。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的父亲，眼底容不得沙子……
　　“我以为你会一直谨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不会成为那个疯/子。我这样相信着你，我的儿子。”当初达米安违背命令，复活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也没有这样生气。因此，此刻布鲁斯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是的，达米安是这样打算的。他希望一直遵守与布鲁斯的约定。只不过，他现在因提姆打破了这个誓言。
　　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被布鲁斯催婚，和提姆分居、分手，提姆失踪……
　　因此当他好不容易找到提姆时，当达米安远远望见提姆狼狈的模样时，他多年约束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又一次，杀/人了……还是在父亲面前……
　　“达米安，我曾告诉你，杀/人者人恒杀之。当你再度杀/人就无法抑制住那种情绪。我以为你可以遵守约定，我坚信我的孩子不会变成恶/魔。但我错了……”
　　“父亲！”达米安闻言激动起来，“我只是……太担心了，我就杀了两个人！他们手上也有鲜血！”
　　“杀/人就是杀/人！没有任何辩解可言！我说过我们无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算是恶/棍，哪怕是哪些疯/子也不行！”布鲁斯望着足以跟自己并肩的达米安，一时间有着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的儿子在自己没发觉的时候，已然长大了，比自己还高大一截。但是……
　　“脱/下制/服，达米安你被开除了。”
　　“您说什么？！”达米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布鲁斯，“父亲，就这么一次！就因为那些伤害德雷克的人/渣！您就要剥夺我的身份？”
　　“有一就有二，我不认为再次开了杀戒的你，还能回头。……你果然是塔莉亚教出来的孩子。”
　　“呵。”达米安不屑的轻笑一声，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
　　“父亲，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您还是这么想的吗？我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真正获得过您的信任？你对于那些外人比我们还要相信！”
　　“蝙蝠侠从不相信任何人。”
　　“您不相信任何人？好的……我懂了……这就是您永远无法与陶德缓和的缘由。您从不相信陶德不再受到拉/萨路池的影响，就如同您不信任一个出身刺客联/盟的恶/魔之孙……”
　　“达米安，我们说的是两件事！”
　　“什么两件事？您从不愿意过多透露自己的秘密，却从期望所有人对您坦诚！您的保护永远都是将我们关在您所设下的笼子里！格雷森说过，我们是家人！是伙伴！家人之间需要的难道就是这样的谎/言吗？您从来只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去糊弄我们！您真的有关心我们吗？”
　　“达米安！”
　　“您要是真的关心我们的状况，身为世界第一侦探的您，为什么没有察觉格雷森与陶德的事？您要是真的关心我们，为什么不知道/德雷克的具体情况？您要是关心我们，为什么……什么都”达米安第一次爆发了，几乎是将自己多年来积累在心中的话全盘脱出。
　　他一直很埋怨于父亲习惯性忽视提姆的作法。
　　仅仅因为提姆是如此的懂事，以至于不需要过多的关注。这也导致，如今提姆具体病情只有达米安和康知晓。
　　不过，话说着说着，他想起这是提姆的秘密，剩下的内容也就一下顿住了。
　　“你在说什么？”布鲁斯州起眉头，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达米安。“告诉我！罗宾。”
　　“我不是罗宾了。”
　　“告诉我！”
　　布鲁斯的执着在达米安的预料之中，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自己不说，以蝙蝠侠的能力，布鲁斯也可以很快就查到提姆所隐瞒的秘密。
　　同样的，那就会牵扯出自己与提姆的关系……
　　“德雷克有过严重的恐/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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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姆站在书房里，老管家已经简单的为他处理了伤势，临走前对方放在桌面上的小甜饼他一个也没动。
　　他此时心乱如麻。一方面是因为违反布鲁斯的命令独自对付小丑，还有就是一直隐瞒这个事/件不让布鲁斯知晓。他有种慌乱感，对方说不定……
　　另一方面，他发觉小丑对自己的影响，从布鲁斯解决小丑到现在，他的脑海中全是那种类似小丑的疯狂思想。
　　那种思维在与提姆自身的思绪不断碰撞，提姆清楚，单看自己的忍耐力，他或许可以忍住。
　　但，这样的自己对于整个蝙蝠家族，对于布鲁斯而言就是颗定时炸//弹。
　　由于自己那脆弱的精神状态，他说不定随时会被小丑的思维占据大脑，从而做出一下可怕的事……
　　书房的木门被缓慢推开，布鲁斯的神色叫提姆看不懂。钢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愧疚。他在愧疚？但是在愧疚什么？
　　“红罗宾，汇报情况。”
　　“我很抱歉，布鲁斯。我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被小丑的助手抓/住了……”
　　布鲁斯听见提姆充满歉意的话语，情绪没有任何缓解。老蝠亲开始有点烦躁，来回踱步。
　　“为什么单独行动？为什么发现事情没有第一时间汇报？”他果然是太信任这个孩子了，完全没料到提姆会将这件事瞒了那么久。
　　“对不起……”提姆躲开布鲁斯的手，扶着自己的肩膀，不安的看着地面。
　　“为什么要瞒着我？”
　　“布鲁斯，我当时不知道这件事牵扯到那么久远——”
　　“我不是指这个。”布鲁斯打断了提姆的话，其实这件事他已经没多生气了，只是……“这是什么？”他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药。
　　提姆几乎是瞳孔一缩，布鲁斯拿出来的赫然是自己的药——氯氮卓片……
　　其实他停药一段时间了，这归功于达米安。不过，这份药还是常备着，甚至是达米安也会帮他带一些，以防万一。
　　“布鲁斯……你怎么会……”提姆感到喉/咙一下干哑到说话都有些艰难。
　　他的秘密被发现了，布鲁斯会怎么样想？会怎么做？
　　“提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选择隐瞒？我难道是这样教你们的吗？”布鲁斯没想到，自己最放心的儿子，情况竟然会是最严重的。
　　“若是影响到任务怎么办？”然而老蝠亲嘴笨的属性再度被动触发，本来想说出关心的话语，但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的话。
　　“…对不起……”提姆不敢去看布鲁斯的表情，他的心里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想。
　　“红罗宾，最近的任务都不要参加了，在家里好好呆着。明天我会让心理医生来看看你的。”
　　“布鲁斯……”怎么会？最近？他不相信什么最近，这明明就是要开除他！
　　果然……他担心的事发生了，这就是他不愿意叫布鲁斯知道这件事的原因 ……他被开了……“我……”
　　看着自己最乖/巧的三儿子露/出如此不可置信的表情，那霎时煞白的脸，瞳孔不自觉的收缩。
　　“提姆！”布鲁斯看着捂住胸口，大口喘气的提姆，着急的扶住他即将摔倒的身/体。“呼吸！”
　　“不要……哈啊哈啊……布鲁斯不要丢下我……拜托……我求你……不要……”不要抛弃我……
　　他想到了那个跟在蝙蝠侠身后的新男孩，对方是那样朝气蓬勃。只是从照片上都可以明显感觉到，当时的黑/暗骑士心情不错。
　　是因为那个孩子吧？布鲁斯非常满意那孩子的表现？他该嫉妒吗？一个成年人竟然在嫉妒一个孩子？
　　不，他没有权/利嫉妒，布鲁斯从没有给过他承诺。而且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是他的自大，是他的能力不足，是他的弱小，导致最终的结局……
　　布鲁斯没有错……
　　错在他自己，过于弱小……
　　“我不会再一个人对付小丑了，我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了 ……什么都告诉你……求你不要丢下我…我不是神精病……不要抛弃我……”是他的错……他承认错误，只求布鲁斯不要抛弃他……
　　布鲁斯不明白，他是什么地方没做好，会让提姆这样认为。认为自己会为了这种事就抛弃他……
　　“提姆，我不会抛弃你，别怕……别怕……”抱着这个最瘦弱的孩子，布鲁斯才发现，提姆这么多年一点肉都没长。这感觉还是和多年/前一样轻……“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
　　父亲爱护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布鲁斯知道自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和迪克的争吵不休，他和杰森因为原则问题到现在都没有关系缓和，他与达米安用着脆弱的约定维持着父子情。
　　可是……他最放心的孩子，他没有去担心过的孩子 ……他却不知道，提姆经历了什么……
　　“对不起，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