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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失落的天使娃娃 ...

  •   今天的天气虽然热到让人冒火,但是早上八点,还是见到四四准时到达花牵上工。其实店主凌对他上工的时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要求,只是要他看着办而已。但是因为现在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晚点出门反而会惹到一身的汗,所以他没事还是会早点过来。反正这家店的事也不是很多,过来吹下空调也不错。

      某四一边想着,一边推开花牵的大门,“呼~~`”一股冷风迎面扑来,过大的温差让他直直的打了个冷战。

      “哇噻!现在搞的是什么?”缩了缩肩膀,四四往屋子里面走进去,“啊!”受到惊吓的大叫声从四四的嘴巴里冒出来,他被里面的景象吓到倒退了两步后“噔”的跌坐到了地上。毫无形象。

      “你好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在门边第一张桌子边上的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趴到了桌子上,是凌。

      “是你啊?一进来就看到你趴在桌上,长发铺了一桌,你想吓死人啊你?!”从地上爬起来,某四拍拍衣服,指着凌哇哇叫。

      “我无聊……”凌揉揉眼睛,冒出句差点气死某四的话。

      “你……”四四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自认倒霉的叹了口气,他打开灯,让店里面光亮一点,然后继续往吧台的方向走,准备开店。

      “不对!”走了两步,某四终于发现了今天店里面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店里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所遮挡住,因为这样才搞到平时早上不用开灯的店今天暗到需要开灯,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某人吓到……唔……

      两步退回某凌坐着的位置旁边,他敲敲昏昏欲睡的女人的桌子,“你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那边补眠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指着周围的窗帘,“你把店里面弄成那样干什么?!”

      某凌耸肩,瞄了瞄天花板的空调风口,用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稍微调高了一点,再拍拍自己的脸,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总算清醒了。

      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再看看一旁看着他的某四,笑笑的站起来,推着他往吧台的方向走,“在说那个之前,麻烦先给我一杯牛奶,还有可爱的鸡蛋。”

      十分钟后,吧台

      某凌左手捧着杯子,笑眯眯的看着杯子里面冰冷的牛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右手把玩着还有点烫的鸡蛋,样子显得心满意足。

      “喂!”捧了杯茶,某四也坐到了吧台旁边的凳子上,“你搞什么飞机?”

      “唔……”放下杯子,某凌的样子可怜兮兮,“现在是夏天。”

      “那又怎么样?”他不理解。

      “最近的太阳越来越早起来了。”凌叹了一口气,“八九点钟已经很晒了。”

      “哼哼。”点头,他示意她继续。

      “太晒了,太阳光不舒服,睡不了。”凌走到她平时睡觉的吊椅旁边,撩起一点窗帘,阳光直射
      而入,眯了眯眼,凌把手放了下来,摇摇头,又走回吧台旁边坐下。

      “就是因为这样?”果然是养尊处优的物种,有时间睡觉还嫌有阳光??难以置信的摇头,四四开始做开店的准备。

      “叮叮~~”花牵的风铃清脆的响起。

      “啊咧?客人?”在这个时间竟然有客人上门?(因为平时花牵早上的营业时间不定,所以一般知道情况客人都是下午才来的,早上来的客人超级少。当然,也有啥都不知道,见到就冲进来的。)

      凌和四四对看一眼,马上一致的看往门的方向,准备迎接新客人。(新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客人)
      门帘被打开,走进来一男一女。

      “欢迎光——呀!不是新客人捏。”本来想走到门边迎客的凌走到半路就走了回来。飘回吧台的椅子上坐好,继续玩着她的牛奶。哎,难得想表现下的说。

      “你还真是……”四四已经懒得说她了,转身迎向来的一男一女,“早上好!很抱歉有人不懂事。不用理她的。”完全把某人当小孩子的语气。

      “咕噜咕噜咕噜。”被说的某人用吹牛奶来发泄不满。

      “早上好。”男人不介意的笑笑,“不过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样子。”他叫水易,是水氏集团的小开,本来是位大忙人,但是因为贪图这里的气氛和时不时发生的趣事而会偶尔抽空过来,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但虽然他来过不少次,却从来没有见过凌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平时的她虽然懒洋洋的,但是却感觉有点像小狐狸,完全不会这样子。看到这样的她,很难让人不感到有点——惊讶。

      “因为你来的时候都是下午呀!”所以不一样嘛。某四理解的笑。想当初他见到凌不同时间竟然不同感觉的时候,也适应了很久呢。哪有人这样的?除了性别没有变以外性格什么的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哦?”好奇的多看了凌一眼,水易带着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在某四的带领下落座。他们坐的桌子就在离吧台很近的地方。

      “今天来的比较早诶!应该不要黑咖啡了吧?”四四问道,他每次来都点一杯的,今天那么早,如果和黑咖啡的话不太好。

      “这里没有什么吃的。”水易都还没有说话,那边拿个吸管吹牛奶泡的凌就已经凉凉的插话了。说完还对某四做了一个鬼脸,完全是泄他的气。

      “那就随便给我来点什么吧。”深知道这家店的“特别”的水易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吃到什么,所以现在是完全的好相处。

      “好。”点点头,某四转向今天的新客人,一个女生——一个小小的女生,水易第一次带来的女生。她长的非常娇小,大概只有一米五出头的样子,跟一米八以上的水易站在一起,只能勉强到他的胸口。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洋装,款式很可爱,再加上一头长到膝盖的黑色直发,精致的五官,完全象一个会动的洋娃娃。

      好可爱,颜垲在心里想着,看得出她很年轻,却无法判断出她的实际年纪,不是因为她的外貌有多么的老成,而是因为,他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淡淡地哀愁——一种不属于孩子的愁绪。

      象是被颜垲直直探索的眼神吓到,“小易。”她不安的抓着他的袖子。

      安抚式的拍了拍女生的背,“四。”水易显然对某四吓到她不满。

      意识到自己似乎吓到了眼前的娃娃,某四在水易不满的眸光中收回了视线,尽管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感到非常好奇,但他依旧露出职业的,最和蔼的笑:“这个小姐呢?要什么?”

      “……”女生没有说话,依旧怯怯的看着颜垲(也就是某四啦。为了避免大家忘记他在里面的名字,所以再说一下。)

      “有牛奶吧?”水易指着凌那边的东西,“也给她牛奶和鸡蛋好了。”水易帮女生决定着早点。

      “请稍等。”阿四说完就转身到厨房准备食物去了。

      半晌,某四从厨房里面拿出两人的早餐,给水易的是奶茶还有土司,至于给娃娃的,则是一杯牛奶和两个煮鸡蛋。

      “谢谢。”洋娃娃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无害,给了他一个羞涩的笑,却在下一秒,被水易强硬的搂抱转移了视线。

      “啊!”娃娃在他怀里轻轻的推拒着,“易,别这样。”

      “不准对他笑。”水易强硬的说着,直到怀里的人儿红着脸轻轻点头,才满意的抬起怀中人的下颚,在她的眼帘印下啄吻,当众表演更让她红透了脸。

      “先吃早餐吧,然后,我想听到你的解释。”水易将早餐推给女生,口气并不是一特别好,却细心的先为她砸开了蛋壳。完全无视一旁的雕像服务生。

      一旁的雕像某四瞪大眼,无法相信水易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小女生有着那么大的占有欲,或者说,把那么强烈的邪妄加注到一个女生身上。她才多大?十六?十五?或者更小?不过,看那女生红透了脸,却没有很大抗拒的情况来看,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他加于她身上的动作。

      虽然对这样的搭配觉得怪异,但某四还是非常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该过问的事,挪动自己吓得不轻的身体,他回到了吧台后,却迎上了凌戏谑的视线及微笑,“有那么讶异吗?”她问。

      “废话!”这种搭配看新闻是一件事,真正看到又是一件事好不?拉着某位不知是心脏能力过好还是根本就一早知道的店主躲到了吧台下,表面上是为了留点空间给那位明显有话要说的水氏情侣,实际上是他有东西要问一点都不惊讶的女人。

      至于那个抱着牛奶跟着他躲到吧台下的女人,则只有一个顺从的原因,那就是——偷听。

      “吃!”强硬的语气,是水易的声音。

      一阵的静默,估计是吃早餐的时间。

      躲在吧台底下的某四见情况无聊,偷偷的从吧台下伸出手,想要摸走吧台面上摆着的那半瓶牛奶,摸了半天终于摸着了,心满意足的把牛奶拎到下面去喝,却不知道自以为安全的举动完全落入了那边左顾右盼的娃娃眼中。

      当当!根据地曝露!

      不过还是没人说话。

      又是一阵静默,就在吧台底下的两人快等到闷死的时候,外面终于有了声响。

      “说吧,为什么不跟我回去?”水易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冷而且硬,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一样,一心要一个满意答案的气势连偷听的那两只也感觉得到。

      “果然是集团领导,气势就是不一样。”某四用嘴型跟旁边的凌发表感叹。

      凌睇了他一眼,不鸟他。

      “我——我——”连吧台都能感觉到气势,坐在对面的娃娃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看,果然结巴了吧。

      “不说就跟我回去!”水易更加的强硬,明显对他的结巴感觉不满。

      “我不要!”听到说回去,娃娃的声音变得激动,声音倒是顺畅了不少。

      “啪!”某个不习惯(或者说是从来没有遭遇过)被娃娃反抗的男人拍桌子的声音吓到了屋子里所有人,某四看到凌的眉头皱了皱。

      “为什么?”水易的问句再次响起,声音能听出他对火气的压抑已经处于快崩溃的状态。

      “我……我……我……”娃娃依旧结巴。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次她也说不出来的时候,一句“我要
      离开你!”回荡在整个花牵。

      噢,强力炸弹丢下。

      一片静默。所有东西被炸晕。

      “你、别、想!”一字一顿的声音想起,幸存者被炸飞了理智。

      懒得跟她讲,水易决定直接抓人,回去好好“教训”。

      “啊!好痛!”娃娃叫疼的声音跟着杯盘下地的声音一起响起。一样的清脆,破碎。“放开!我不要!”

      “轮不到你说不要!”火山爆发。两人在花牵拉扯起来。

      “啪!”那是杯子跟肌肉组织撞上的声音。

      “乓!”那是玻璃杯子粉身碎骨的声音。

      “啊!”那是被敲到的吃痛的声音。

      “啊!”那是受到惊吓的尖叫的声音。

      “你疯够了吗?”施暴者——某凌凉凉的甩手,脸上毫无悔意。喝完牛奶的玻璃杯在她站起来的
      那秒就被甩了出去,目标就是那位刚刚在从炸弹袭击中幸存的人。

      受害者——水易捂着被击中的后颈,在看了某凌一眼后,没有说话。

      “易……”被砸的人没反应,站在旁边的娃娃倒是红了眼眶,不知是吓的还是担心的。

      伸出手,她想查看他的伤势,小手却在半路被一把抓住。“啊!”

      “跟不跟我回去?”水易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更显压抑。不过这次压抑的,除了火气外,还夹杂了更复杂的东西,像是痛苦的寂寞,甚至卑微的乞求。

      “不!”听到回去的字眼,娃娃马上激动的甩掉他的手,甚至跑到了某四的身后,以显示她不回去的决心。

      “好!”水易怒极反笑,“没想到连你都会背弃我!既然这样,随便你!我就当我十几年来养的宠物死了!反正我也早已经玩腻了你,告诉你,让人予索予求的女人,很无趣!”他说完,再也没看在阿四背后露出一双大眼的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去你的!”听到他伤人的话,某四快要气疯了,想冲过去跟他干一架,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身后的一双小手抓住。一回头,发现身后的娃娃,已经泪流满面。只能先安抚哭泣的天使,让伤人的恶魔轻易的离开。

      “别哭了!”阿四从桌面上的纸巾盒抓出了两张面纸递给她。“别管那个男人!他是神经病!他的话都是P!”

      不过娃娃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宽心,依旧哭泣,只是多了个摇头的动作。

      “凌你也是的!就这样让他走了?你不是最恨臭男人吗?平时丢东西很准的,怎么不丢他?”他被抓住,某凌可是轻松得很,某四在安慰娃娃无效下,准备拖在场仅剩的人下水,看这样能不能转移视线。

      凌定定地看着两人:“他是在伤人,还是在宣泄自己的伤?”她问,神情无比认真。
      沉默。连哭泣的声音都消失,娃娃变成了默默的流泪。

      “好困……”不鸟两人的反应,凌见没戏看了,决定去补眠。

      在走之前,瞄瞄周围,乱七八糟,还有个女人。

      “清理干净。”

      走人,补眠去了。

      留下一个要打扫还要拖着一个不断流泪的女人的某四。

      对着一屋的狼籍,还有流泪的女人。

      呜,他也很想哭。

      章三、失落的天使娃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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