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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迟来的扫墓 ...

  •   烬苹熟练地走到最靠边的那个缸子边上,把花轻轻地放着,他接过祁趣递过来的东西,把吃的一一摆了出来,游桂花糖,姜糖等等,还有很多祁趣不认识的奇奇怪怪的食物。其实祁趣想问是什么鬼,因为这东西拜完迟早还是尽他们两个的肚子里,不过他知道这不是时候了。

      就在祁趣不留意的时候,烬苹居然“嘭”一声跪了下来,那声音很爽脆的,极像祁趣在军训时候,那些教官要求新兵做的卧倒动作那样爽脆,不过后者而是长期训练,一样都是不容易啊!
      祁趣原本想把烬苹扶起来,生怕把他自己摔坏了,不过看着烬苹已经闭上了双眼,好像进行绵长的异空交流,也想是在“悔改”,总之他就在跟已故的奶奶,正在精神的交谈了。祁趣就不好打扰他们婆孙两人的精神交流了。

      祁趣就在烬苹的身侧站在,他看着那双闭合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沾上了水迹。再看看,两行的水迹地从眼角流出来,顺着烬苹脸上的弧度,在绒毛的阻拦,扭扭曲曲地爬行着,挂满了两边的“梨花”似的。

      烬苹突然的落泪,祁趣也心烦起来了,虽然不知道烬苹怎么这么爱哭,也有替他把泪光擦去的冲动,不过更多的还在木头似的站着不动,静静地守候在烬苹的身边。因为不懂,所以不去触动,因为不了解,就随他哭吧,反正他哭够了,就会回来的。有些东西就像画蛇添足那样,什么时候该添足变龙,什么时候该收了,这个尺度是很难把握着的。既然害怕把握不住尺度,就静静地等着,等到出现缺口,自己再去补补吧。

      其实不是烬苹想哭,只不过那不受控制式的哭泣,不是说想停就停的,应该很多人经历过,尤其是女孩纸经历得更多。泪腺压根不受大脑的控制,只要情绪到了,阀门一旦一开,就关不上,那泪水就是关不住的洪水猛兽,来得可急,怎么拴也拴不住。

      当烬苹睁开眼,地上的土有润湿了好几片了,“拿去吧。”烬苹接过祁趣递过来的纸巾,擦擦了脸,他假装倔强地说道,“这泪水不是我的,是我内心那一个小人在哭。”

      “知道了,我们家的烬苹怎么会这么大一个人对着墓碑哭了。不过,你跪得不累吗,该起来了。”祁趣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烬苹笑了笑,就试图站起来,不过“哎呀。”双腿都麻了,站不起来,祁趣立马向前伸出双手把烬苹扶住,烬苹借着祁趣的劲,站起来了。他嘴边还唠叨着,“祁趣,可能我昨天趣爬山怕累,今天早晨没多吃什么,又爬了半座山,腿可累了。腿一软,我就倒下来,刚好倒在奶奶的坟前,我想想……”

      “好了,好了,不用解释,我懂,我懂,烬苹最坚强了,怎么说跪了就跪,就算要跪,也要跪我吧。”

      “哈哈哈,好,等那天你死的,我去给你跪跪。”烬苹终于露出大大的笑容,笑道很好看,不过祁趣的头偏着,他不敢对着烬苹那一双红了的眼睛。

      “不不不,我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心服口服地跟我跪下的。”祁趣很自然地说道。

      祁趣在内心里吐槽道,再这么解析,那两行泪还流了出来,那土上都有他跪久的印子了,那前面的土都湿润过了,尤其是那双兔眼睛,更何况全程自己盯着,“怎么该示弱的时候不示弱,反正这里没有别人,偶然示弱会死的吗。只有我看到了,我保证不会跟二狗他们说说,虽然我很想说。”

      就当祁趣在这么想的时候,烬苹原本快要站起来要脱离祁趣的身躯,居然猛地回来,烬苹低着头,埋在祁趣那发达的胸前,居然又哭泣起来,这次带声音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哭的。

      “不过,不过我现在真的好想哭,怎么办,我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了……”一边哭着,一边嚷着,一边责备自己不够坚强,“好逊”。活像,精神病院里的住客,癫癫疯疯的。

      祁趣的一只手不由地抚摸烬苹的头发,另一只手安抚他的背,就像以前对待那些小猫小狗那样,轻轻地摸着它们的身体,以示“我就在你的身边”。

      而祁趣在脑海里居然吵闹起来,“烬苹今天铁定吃错药了,动不动就哭,如果他下次再哭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要他回去了。对,就这样,快点远离这个鬼地方去,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他的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着。

      祁趣风驰地把东西都收起来,就要拉着烬苹离开这不吉利的、安详又偏僻的地方,烬苹居然不肯走了。他红着大眼睛,看了看墓地的周围,都长起了小草了,原本刚才就想拨的,居然一不小心就哭起来,现在哭够了,才想起正事。

      “吾有旧友甚似汝,如今坟草许尺高。”虽然是段子,不过如果没有后日清理,坟头前的草还真会几尺高了。

      “干嘛不走呢?”

      “拨草了。”

      祁趣一听可气,把吃的都扔到地上,翻翻裤袋了。烬苹抬头,就看到祁趣利索地掏出一个打火机,立马问道,“干嘛呢?”

      “一把烧了方便。”

      “别!”烬苹立马阻拦了,周围满是草,而且现在的天气很干燥,风也大,一不小心可真会把山头都烧着了,所以现在连清明的时候,如果清明不是阴天,连烧纸也不给烧了。“这周围满是草,如果一把火,把周围的都烧着,可就麻烦。”

      祁趣邪恶地笑道,“不麻烦,那我顺便叫我老爸把这座山收购算了。”

      “你……”

      “该说的人是你,这里的草这么多,你要拨到什么时候。反正你拨了也会重新长出了。”

      “不过不拨,草可长得有一个人这么高,那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你们家的亲戚多。烬苹,我跟你说,你是要是想拨的话,我就得烧,比比看谁清得快。”

      烬苹瞪了祁趣一眼,虽然最近这一段时间祁趣本分了很多,不过他实际上是一个不讲理的小魔头,烬苹怎么会忘记了。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了,在读小学的时候,可没少干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二狗这么高傲的人,才不会这么服服帖帖地称祁趣一声老大了,而连疯牛都能制服,他还有什么干不成的呢。

      “好了,我不拨了。”

      祁趣乐了,就摸摸他的头,可柔顺了,内心那一只小恶魔把小天使踩在脚下,摇起胜利的旗子在喊道,“我早就想离开这鬼地方了。”

      烬苹边走边回望后头,想想就由得这草草木木陪着姥姥她们吧,反正这这里可够无聊极了。

      “对了,你哪里来的打火机!”

      “这个……这个嘛……”祁趣的左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放。

      最后,他们今天还是回不成,在六叔的旅馆多待了一天,不是天气原因,也不是火车的缘故,都是人为的和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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