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叕是你》NPG

87、牛粪

　　“你想去哪里玩，还有一天才满月酒。”是的，他们可是提前一天来，原本是提前两天到，然后去烬苹的城市里转转的，谁也想不到居然弄出那一出，幸亏提前了，不然还真的来不及参加这满月酒了。

　　“随便吧，你是这里的地头蛇，你带我去哪里就哪里了。”

　　“那好吧，我就带你瞎逛咯。”烬苹耸耸肩，“反正，我也好久没有回来了。”上次来的匆匆，也走得匆匆，发现好久没有回来，隔壁的店铺都换了做了，烬苹在猜想前面街口的那个买早餐的婆婆还在做吗？好久没去她那里吃早餐，她做的早餐超级实惠，还从来不偷工减料，而且十年都没有升价啊。

　　祁趣突然想到他刚才看到的那个比较有中国特色的灯笼，“那个灯笼，是不是明天拿来点的？”

　　“灯笼？”

　　“就是刚才我们走的时候，有人拿过来那个。”

　　“哦，你说那个纸灯笼，当然不是现在用了，那是留到开灯的时候用。”烬苹眼睛一溜，“你是不是想开灯酒也来蹭喝，放心吧，我会带你的。”

　　“开灯？满月？”祁趣迟疑了，“这不是同一个东西？”他的疑惑的同时，也有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

　　“哈哈哈，原来博学的你居然不知道这些中国传统了，满月就是满月，开灯就是开灯，压根就算不同的东西来。”

　　祁趣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烬苹说那番话就等于没有说似的。

　　“好了好了，其实你家都不过这些节日，不懂也没所谓了。何况，有时候满月和开灯一起摆的也有，以前他还弄混过。”烬苹走向前，拍拍祁趣的肩头，“满月，你应该懂，就是刚出生的孩子够一个月，至于开灯，一般都是来年的年初二才摆的，不过年初三、初四、初五也有，现在不太讲究这古东西，有那个意思就好。”

　　“原来这样的。”祁趣恍然大悟。

　　“对啊，其实我听姥姥说，新年可多习俗了，比如初一拜年，初二开灯和祭拜财神，初三……我忘记了，不过我倒是记得初七要干什么！初七，我们家要吃‘七宝羹’，我还挺爱吃姥姥弄的七宝羹，不过现在奶奶不在了……”

　　祁趣看了烬苹的情绪变化，就把话题岔开，“你就知道吃，话说我饿了，你带我去吃好吃的。”
　　“我什么都不懂，但是吃，我就最懂的。”烬苹拍拍胸膛，告诉祁趣找吃的找我就没错了。
　　说着，烬苹就细数一下，“如果我的老弟早出生一两个月，或者开灯和满月一起摆，省事了。”

　　“嗯。”

　　他们在大街小巷走来走去，转得祁趣头都大，烬苹就带着祁趣来到一家门面不大，却外观很别致的面馆，祁趣的眼皮抽了抽，明明就是直走3个巷子，转右再走几百米，再直走而已，干嘛要故意兜来兜去，只为快那么几步路。烬苹指了指前面的面馆，笑着道：“这可是百年老字号，能由民国其实开到现在，如果不好吃早就关闭了。”

　　祁趣听到之后，倒是有些感兴趣，可惜他们很不幸，他们来得太慢了，店铺早就卖完了，正在打烊了。

　　烬苹笑道，“想不到依然生意这么好……”

　　话没有说完，就被祁趣捂住嘴巴，“别说这么大声。”当做老板的面，诅咒别人生意不好，就是欠揍的。

　　无法了，只能继续溜达了，烬苹突然看到有位婆婆在卖芋头，他突然想到一些事儿，“祁趣，你知道开灯那几天，摆灯笼的时候，灯笼里面可是摆放着一种蔬菜。你猜猜是什么？”

　　祁趣第一反应灯笼里摆蔬菜，靠谱吗？不过，好像那些老人家，都爱把吃的鸡还有菜都拿出拜神，其实也没错，“生菜？生财，顺便祭拜财神的？”

　　“是芋头。”烬苹看着祁趣一眼懵逼的样子，就继续补充道：“那灯笼里面挂着芋头，你知道干嘛要这么做，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不过你觉得芋头像什么？”

　　“芋头？灯笼？”祁趣虽然比较聪明，但是再这么聪明也跟不上烬苹跳到的思维，“像大葱？”
　　烬苹笑眯眯地说道：“才不是了，你不觉得芋头，头很大，下面长长的，很想……”祁趣压根没有察觉烬苹靠过来要做什么，突然间烬苹的手往下一身，祁趣叫了一声，脸都红了。

　　“像不像把子了。虽然，一般来说，开灯，只能是男娃用的。女娃，可没有这个待遇。”

　　祁趣不知道烬苹向谁学这些歪东西，居然懂得这些玩意，看来以后自己要盯着他紧紧的，别被别人带坏了。

　　烬苹摊着手，“所以，我出生的时候，没有这个待遇了。”

　　祁趣吐槽道，“你就是一个带把子的女娃！”

　　“你！”烬苹真的生气了，一向他那女儿身的过去，都是他最不愿提的禁区，可偏偏就有一个贱人，屡次侵犯，还不知悔改！

　　烬苹的脸都红了，他想打他，但是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一种满腔怒火又无力发泄的无措感，就像不断被人摇来摇去的香槟，满满的气泡只能从唯一的一个出口涌，只待那道木门稍微有一个松动，他们就爆发出来似的。

　　祁趣还一副，“来啊来啊”的嘴脸，最后的最后，烬苹怒羞成怒，当场地躺在地上，撒娇——大哭起来……祁趣那一刻，才有一点丁的罪恶感。

　　尤其，看到烬苹眼睛红红的，连眼泪都流了下来，虽然祁趣很想说至于吗？只是是一个玩笑而已，不过，他没有敢说出来。他打心底就最怕烬苹那这一招。祁趣可谓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失去自己所关心的人，还有怕失败，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尤其是他还是语馨的时候，她一哭，祁趣内心就没谱了，语馨说啥就是啥。想不到多年过来，语馨不再是语馨了，但是她还是他同一个，同一招，同样地致命唉。

　　他马上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蹲下来，劝他别哭了。这里的还是有人来来往往，但是看到一个大男孩哭了起来，路人有些停下来看热闹，人聚得越多，祁趣越显得举手无措，他想走，但忍心不了掉下烬苹。

　　“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不。”祁趣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好像在求饶，尽力地求烬苹的原谅。

　　就在祁趣毫无防备之间，“啪”，一只很脏的手掌把自己刚刚洗干净的脸弄脏了，祁趣愣住了。烬苹马上不哭，他笑着对祁趣：“看你刚才得瑟啊，我就要捉弄你。我早就瞧你那白花花的脸不爽了！真丑，不过正适合你了！我就恶心你去！”说罢，他趁祁趣没有反应过来，马上拔腿就跑。

　　祁趣胡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东西，那恶心的味道，那粘稠的东西，再看看烬苹刚才的位置，旁边正躺着一坨不明物体！原来，烬苹早就注意到了，他是故意了，趁祁趣没有防备的时候，拿着路上捡起来的烂菜叶，往自己的脸抹！

　　这次轮到祁趣的脸蛋睡觉爆红了，好像吃了顶级的指天椒那样，他狠狠地握拳，嘴里吐出来这几个字，“我刚刚洗完澡，你就往我的脸上抹屎！陈烬苹，你的胆儿真肥。”

　　忘记说祁趣最怕女人的泪，但是他最讨厌的就是脏。

　　祁趣马上站起来，望着烬苹逃远的方向追去，留下一顿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这两个人长得挺好看的，想不到脑子都有问题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