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叕是你》NPG

46、入夜

　　“喂，你……”原本，祁趣想跟烬苹闹的。

　　不过他接着微光，看到烬苹伸出一双手来，一只摊开他的手掌，另一只在他的手心指指画画。一开始，祁趣觉得痒痒的，很快，他知道烬苹打算这样，跟他聊天。

　　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应该很多时候，他们都是有话就直接跟对方说的。

　　“你干嘛来了。”一直有中度洁癖的祁大爷，居然睡别人的床，还在是天下的不解之谜了。

　　这时候，班长也终于鼓起勇气，“祁同学，你怎么跑来我们来。”

　　祁趣回了一句很干脆的话，“我突然想融入集体。”

　　祁趣这样的“答案”，马上刷新大家对祁趣的认识。在场的12个人，都觉得祁趣说的话没有毛病，人或许也是真的是群居的生物，总不会有人喜欢自己一个生活。有人在脑补，祁趣其实高冷的外表下藏在一颗少女的心，有人在想……总之，是12个对祁趣不同看法的理由罢了。

　　既然祁趣这样说，大家都想找话题，想跟祁趣“熟络”一下，比如说一下一起打球，什么聚会等等。祁趣说，“今晚困了，想早点休息。”就直接不出声，继续跟他的小青梅玩“手语”。

　　其实，祁趣和烬苹都知道，这都是哄人的话，祁趣压根没那个心去跟别人交心，不过做同学还是可以。比如隔壁宿舍的胖子，跟祁趣挺熟络的。

　　“真假。”

　　然后到祁趣拿过烬苹的手，在上上画画，“那里假？那你摸摸我的心，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烬苹看着他那张厚嘴皮，翻了一个白眼，就翻过身睡觉。不过手臂背祁趣捉着，祁趣继续画道：“别睡了，我想跟你聊聊。”

　　烬苹的手就没有缩回，算是答应了。

　　“你宿舍的人经常这样？”

　　“那样？”

　　“掏枪。”

　　烬苹想着“掏枪”那两个字，笑了，还笑出声。然后，下床的人问道：“烬苹，你在□□？”
　　“银你个头！”

　　“安静，好好睡觉。”这时候，神出鬼没的宿舍突然出现，吓得烬苹马上怂了。轮到，祁趣在小声的“咯咯咯”笑。

　　“对，经常。”

　　祁趣怒，千万不能留烬苹一个人在这样充溢荷尔蒙的宿舍待着，迟早会带坏他印象中一直很纯洁的烬苹！不过，烬苹不要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模样，他还真对于性知识这一块，什么都不懂。

　　什么“□□”、“子宫”的东西，他还有听过，因为他还没有上过生物课了。电视上的男女主角KISS，连喝酒都不脸红的他居然看到就脸红地转台了。

　　祁趣平复一下心情，继续画着，“你有掏出自个的家伙？”

　　“恩。”烬苹很自然地地打了一个“V”，其实烬苹想的是不脱裤子怎么上厕所，至于当众掏枪，和别人一起探讨生理问题，他倒是没有参与，可能本能性地抗拒，觉得不好意思，也就经常这样躺在高床上，望着他们讨论而已。不过，他倒是试过很多次，只穿着内内，跟大伙在阳台洗澡，不这样，那有时间洗完14人？

　　MD，跟他一起住，一起睡，要他跟自己洗澡，门都没有一次，他倒是好，随随便便掏东西跟别人比比，祁趣突然感觉内心特别得不平衡。不行，一定要想烬苹在自己面前露一把！

　　“不！”他摇摇头，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也帮小烬苹弄一个走读证！

　　烬苹看着祁趣独自在思考的模样，就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怕迟一步又被抓住。自己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青春期的孩子，就是倍儿有精神，说说吵吵，有时候追着祁趣问他一些事情，要不是祁趣今天的心情太糟，他们一定会聊通宵。就算有祁趣这个黑脸神在，他们也弄到12点，才逐渐安静下来。是逐渐，不是马上，因为这里有14人，一个人动，就又吵醒另一个，或者两个人在闹闹，也显得很吵闹。最后，还是一点多，大家才完全睡入梦乡了。

　　“1点14分14秒！”祁趣看着自己的手表，狠狠地说道。

　　祁趣没睡着的原因，除了吵之余，还不是认床和洁癖……在一中，谁敢爬上他的床，那就是跟他拼命，谁敢12点还吵，也是跟他过意不去。

　　祁趣睁着眼睛，看着烬苹，静静地听着他有序的呼吸声，幸亏这娃在这环境还能睡得着。嗅了嗅，熟悉的味道，笑了。按照以前，烬苹过了11点就很难睡得着，想不到短短一年半不见，烬苹就一点点地被改变，被迫去适应新的生活。

　　他的手轻轻的摸着烬苹的头，自己也尝试去睡……

　　中途，烬苹去撒夜尿，等他爬上床，他才想起祁趣的存在。他看着祁趣闭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努力让自己睡着模样，笑了。拍拍他的肩，说得：“睡不惯吧，还是嫌弃别人的床吧。”
　　如果祁趣真的睡着，才不会这样安静的模样，他的睡姿一向不好的。

　　祁趣只是哼了一声，好像都有。

　　烬苹摸摸那竹席，又看看自己的床，想想，就开口道：“你睡惯了床垫，当然睡不惯竹席的。我这床铺着小小的垫子，你不嫌弃脏的话，我跟你换床睡吧。”

　　“不了，你体质本来就偏寒，睡竹席，冷死你。”祁趣嘴巴念念叨叨着，“什么人，冬末还睡竹席。”

　　“我在下面铺一张毛毯就好了，今晚还算暖，别婆婆妈妈，换吧。”

　　祁趣最后还是换了，他看着烬苹把自己包成一团的模样有些滑稽，最后看着烬苹真的睡了，把他露出了的手塞回去，自己也躺好了。

　　这床，满是烬苹身上的味道，被窝还温的。

　　“真香。”以前，祁趣就爱跟烬苹一起玩，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语馨身上味道，很好闻，像春天的味道，他曾经还以为她用了哪种不知名的香水，后来跟烬苹睡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他天然的体香。

　　祁趣把被子盖好，自己也很快入睡了。奇怪的是，一向认床的他，居然能睡得着，这而且还睡得很安详，也没这么好动。

　　第二天，祁趣叫善管家，送了一套，全新的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