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叕是你》NPG

169、海洋馆以及一个吻

　　那段时间，祁趣一进她家里，就看到她不断地把海底总动员播了一次又一次，台词，祁趣就快背熟了。

　　这海洋馆是近几年才建成，原本想要带烬苹去看，不过他却不在自己的身边。虽然烬苹长大了，不再以前那样对海洋世界这么憧憬的，不再把那部动画片重播一次又一次，也不再想以前一样，把满脸的喜怒哀乐都往脸上放。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烬苹偶然说起梦话，在梦呓着对祁趣众多不满中，还夹着他对海洋的向往。
　　刚好被偷偷处理自己生理问题，一脸囧态的祁趣捕捉到了，他还以为烬苹发现他的小秘密，其实是祁趣发现他的秘密。烬苹，一直没有忘记那一片蓝色海洋。

　　这劵，他早托二狗的关系拿到，尤其是二狗在向他们兄弟炫耀他把校花把到手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他亲戚开的海洋馆，在那里，二狗得到了世界第一个初吻。当然了，后面的不重要！

　　“海洋馆的环境真的不错，有空的时候，你们去看看，就算不去把妹，放松心情也好。”或许我们的祖先是鱼类的缘故，我们每一个人都渴望着海洋。就想《进击的巨人》一样，一辈子生活在高城地下的人儿，每时每刻不对外面的世界，外面的海洋憧憬着？

　　“啊！是海洋馆！我一直都想去了。”烬苹毫无保留地把心底话都袒露出来。
　　“走吧。”
　　“不过……”烬苹看看门前的大牌上的字，写着“闭馆休息”。

　　“没事，看我吧。”说着，祁趣就仰起头带着烬苹从另一道员工门口进去。他只是跟看馆的人说了几声，就拉着不远处愣着烬苹的手，走了进去。

　　闭馆，除了让员工和馆里的宝贝休息之余，其实也是为了方便某一部分人可以享受宁静优雅的海底世界环境，而祁趣这群人就是其中一员。

　　虽然形势怎么好，有些特权主义的味道，但是当烬苹一踏进里面的时候，全部情感都统统抛掉，也不介意那拉着自己的手，只剩下满心的欢喜充溢着整个心房。整个海洋馆里，除了零散几个员工，剩下祁趣和烬苹两人。

　　没哭啼声骚、呵斥声扰自己观看可爱的鱼类，也不会排着长长的队伍，毫无耐心地等待一个个项目，去少了平时的人山人海，多了更多的空间，给空灵的心注入奇妙的色彩。烬苹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成了海底世界的王，这儿都是他的领地，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拥有整个世界。

　　透过玻璃，烬苹接触着海底的世界，祁趣在一旁看着全程瞪大眼睛的小苹果，脸都贴到玻璃上，双手紧紧地靠着，那双修长的手臂，白白嫩嫩，清晰的毛孔平淡地呼吸着。微弱的灯光，反射在烬苹的脸上，他那喜悦的神奇印着玻璃的影儿里。
　　那不断挥动的手指，像在弹奏一曲动人的乐谱，祁趣渐渐地入迷了。有人看鱼，祁趣看“语”，过去欢乐模样的小语馨与高高瘦瘦的小烬苹重叠在一起。

　　“快看，快看！”这是不是电影里面的小丑鱼。
　　不知道怎么想的祁趣，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一下刚转过头的烬苹。烬苹的表情由激动到莫名的呆滞，他们的脑袋都空空的，不过烬苹没有推开，自然地接受了那一个温柔的吻。

　　祁趣是首先醒来，他为自己刚才情不自禁的动作感到尴尬！他不知道怎么想，看着烬苹笑出花的模样，就把持不住做出这样的动作，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他的脸色马上飙红，馆里的温度挺低的，但是他却感到全身都是发热。

　　“□□糖？”烬苹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祁趣，祁趣的眼神不敢直视他。

　　“不好意思，我尿急，先去厕所了。”祁趣立马急急脚地离开。

　　“厕所在这边。”烬苹温馨地提示着。

　　在厕所里，祁趣猛地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上，长大这么久，他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是这么冲动，不经大脑做出这样的蠢事！

　　“打茄伦”的时候，虽然在童年可没有少做过，年龄就是奇妙的东西，到了一定的时候，在做着以前同样的事情，整个感觉都变了。比如说女人，她们的年龄感也特别容易呈分水岭的状态，25岁的她还可以算是年轻的姑娘，不去做世俗的事情，敢于做自己，不婚不育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但是26，27岁？她们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成双成对，而自己却孤单一个，说好的朋克，到头来只剩下自己在独行，在坚守。她曾以为自己可以想白雪公主拥有王子的奇缘，而发现自己只剩下被选择的命运。不信命的，只好继续单着吧。

　　在13，14岁，正值萌动初心，豆蔻年华的时候，当一个人主动亲吻另一个，那一颗种子就这样突然发芽了。无数东西间都架起一栋墙，防止着彼此的越界，一旦越过去，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看着镜子里窘迫，前额头发湿透的自己，感到了陌生，也感到了害怕。他的脑子里满是烬苹的脸，他在担心烬苹以后会怎么看待自己。现在烬苹会怎么看他？诧异？接受不了，还是跟往昔一样，没事发生？

　　在祁趣消失在视野的时光里，烬苹依旧欢笑着跟鱼儿互相，尤其是前面不远处那个海豚馆，烬苹做什么动作，海豚就做什么动作，可把烬苹迷住了。

　　刚才祁趣的奇怪动作，他觉得没什么，他与祁趣相处这么久，偶然亲亲脸，亲亲嘴的场面可多得去，以前他们玩过家家，自己还硬拉着祁趣说要当他老婆，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尴尬，不过童言无忌，童年的事情就这样。而这是祁趣主动，也是他们分开又聚在一起的第一次，有些奇妙，却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平淡的湖面溅起微微涟漪。

　　他干嘛就跑了？真的奇奇怪怪。

　　顶着乱糟糟湿发的祁趣终于走出来，他看着烬苹完全不放在心上一心一意跟着海豚玩的样子，不知道是他逗着海豚，还是海豚逗他，内心也舒坦很多了，他胆颤颤地，轻轻地走进。

　　“祁趣，你过来这边，你还呆着干嘛，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看。”烬苹看着发呆的他，里面牵着祁趣粗壮的手臂，奔跑着。

　　“太好了。”祁趣长长睇舒了口气。

　　“太好？”烬苹的眼睛睁大了，不由地往祁趣身边靠近，让祁趣一时没注意，烬苹就来到他的跟前。“我忘记谢谢你，谢谢你带我过来。”说吧，烬苹就亲了回去。

　　胡泊里滴过一滴水滴，泛起巨浪，“一人一次，我们算扯平了。”微光下烬苹的面孔，缩进他的脑海里。

　　祁趣还在诧异，烬苹笑着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