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５Ｑ 第一次接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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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如往常的學校教室，一早的數學課讓許多人頭疼。
「ｆ（ｘ）＝ａｘ＋ｂ。ｆ（４）＜０， ｆ（７）＝０。第一式帶入第二式，所以……這一題，誰來答呢？雲井！」數學老師。
「ａ＜０，ｂ＞０。」在詩織快速回答這一題的時候，後方的兩個人，火神和黑子，透露微微地注視目光。黑子注意到了，開學當天以來，沒加穿外套的雲井，今天不只加上了外套，還微微撐著頭。
中堂下課時段，三五成群同學中，只有我一個人在座位上。
頭好暈……今天早上起床時，已經有點不舒服，但是沒有可以借筆記的同學，我還是來學校，有待黃色針織外套保暖。
「雲井快昏倒了，保健委員的西谷同學現在不在，火神同學你能送他去醫務室嗎？」下課後被留在教室問問題的女老師發現我的異狀，火神君挑了眉。
「老師……我可以自己去的……不麻煩火神同學……」好難呼吸、說話……
「我扶她去吧。」黑子。
「黑子同學？你在啊？」老師。
「不需要……不麻煩……黑子君……我可以……自己……去……」我試著從座位上站起來，但不穩。
「妳看起來真的快昏倒了，雲井同學。不麻煩的。」溫柔的黑子君已經從他的座位移動到我身邊，他的右手抓住我的右手，把我從座位拉出來，左手扶住我的肩膀。
「那就拜託你了，黑子。」見狀的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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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醫護室的路上，昏昏沉沉，無法思考的我，依然藉由肢體的觸碰能感受到。
雖然體格比起籃球部的其他人弱太多，不過那是以運動社團體育特優生的標準來看。黑子在一般的同齡男生裡，也是相對比較有肌肉的，雖然手臂不明顯，但是肩膀隱隱約約。
身高一百五十八公分、體重四十五公斤的少女，比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體重、五十七公斤的少年顯得單薄。
「雲井同學，適當的麻煩別人，會比較可愛。今天放學後我送妳回家吧。一直以來，沒有什麼機會跟雲井同學聊過天。不過倒是常在Ｍ速食店看到你。」水藍色頭髮的少年打破了沉默。
「咦？」只差一點就要完全昏睡過去的少女驚醒。
「我很喜歡那裡的香草奶昔，在入學誠凛前就是常客，就已經見過妳了。」少年繼續說道，少女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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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同學，是先天健康的問題呢。偶爾會這樣，睡一下，放學時應該會好一點。住得很近，家人經常不在家，放學時有熟悉的同學可以和她一起走嗎？還是保健委員？」今天負責保健室的女老師，看著學生資料娓娓道來。
「我會送她回家的。」黑子哲也。
「那就麻煩你了。我還蠻驚訝，竟然不是熟悉的女生朋友，或是班級的保健委員，這女孩應該沒有那麽中性的性格。」保健室的老師透漏懷疑的目光。
「雲井同學比較安靜，比較慢熱吧？入學前，我曾見過她，和一群女生在漢堡店，大約十位吧。」黑子哲也。
「是這樣啊……還以為是人際關係比較有問題的孩子呢……」保健室的老師欣慰。
「請不要擔心，她雖然很膽怯，不太會說話，但一定不是壞人。」黑子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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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間。
「有好一點了嗎？妳從早上十點到下午社團時間結束，睡了整整一天呢！」黑子君問我。
「好很多了，今天其實不應該來上課。」
「走吧！」黑子將我的書包，從教室帶過來。
「麻煩你了，黑子君。」
一路上的我和他，沒有對話，因為我沒有力氣，我還三不五十跌倒，被他接住。我的頭不斷撞到他的肩膀。
黑子視角這邊，聞到少女風鈴草香味的頭髮，隨著一次次的碰撞，沾染到自己身上。明白雲井虛弱沒有特別想法，自己胸前多次接觸到不熟悉的少女柔軟的身軀，也有點傷腦筋，多年的情緒隱藏習慣，使沒有自己表現出來在臉上，不代表沒有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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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籃球部與海常練習賽的日子，我們新聞部要拍他們比賽。籃球部的人會晚點到，我們新聞部先去海常。
我準備器材，其他部員一部分和海常的球經在討論，另一部分在訪問海常的正選。他們的隊長看了我一眼，眼神示意上次那個很恐怖的男生，他接收到眼神示意，向我走過來。「那邊的妹子！」
「！」我連抓住了最近的學姊的衣角，躲到她背後，學姊透出不解的眼神。
那男生繼續說「很抱歉上次嚇到你了，我不清楚怎麼和女生說話，所以……」學姊打斷了他的話「唉呦～這麼帥的男生你和他計較什麼～帥哥～別介意，我們這學妹內向了點。」我心裡怒吼：憑什麼代替我做決定！我明明那麼害怕！
那男生如他所說，聽學姊的當沒事，離開，沒發現我的不悅。學姊還瞪了我一眼，責備我惹火對方的重要人物之一。
籃球部到了，我很驚訝黑子君竟然是正選，還和火神君是搭檔，我認真觀戰。比賽一開始，火神君馬上弄壞了籃框。我沒去過他們社團看練習，這是我第一次認真看他們打球，比我想像的更……我不會形容，那是一種少有的……色彩。
黃瀨傷了黑子，我們贏了海常。兩件意外衝擊我的內心，我明白自己沒有選錯。籃球部的人先離開，新聞部還要後續採訪。前輩們看出黃瀨心情不好，本來搶得很兇的採訪他這件事，被推到沒什麼同伴的我頭上。「校園男神應該不至於為難一個小新人～」方才要我別計較的學姊推波助瀾。
黃瀨道完歉跑了出去，我被使喚去叫他回來繼續訪問。我找到他時，他正在和一綠髮男說話。我先在一旁等待，止住自己的恐懼發抖，拉著板車的黑髮男子出現，他看了我一眼，再看了那兩人，對我笑了一下，說聲「加油」，然後把綠髮男生帶走。我想他是誤會成，我是要找黃瀨的膽小粉絲了。
「黃瀨君！那個……後續訪問……」我試著想解釋，但是，我害怕。我很怕這個一手讓黑子君流血的男生對我施暴，或是像他那位奇怪的學長一樣，做些奇怪的事情。他很受歡迎，就算發生什麼事，也不會有人站在我這邊。
他雖然很不悅，板著臉孔，卻還是摸著我的頭，安撫我，說到「真是的！被前後輩關係壓榨了吧那些女生剛才一副爭著和我說話、很喜歡我的樣子，輸一場比賽就消失。綠髮帶……妳是隊長說的那個，上次被森山前輩嚇到的女生吧雖然我不在現場，不知道前輩做了什麼，不過別擔心，正選運動員都很愛惜自己名聲的，不會是什麼奇怪的人。」
那時的我以為，是做很多壞事，為了競賽成果，被壓下來。後來才知，對方真的沒有惡意，只是……嗯無法言語。
結束採訪後，新聞部眾人要去聚餐討論整理細節。我一人獨自回家。
經過街邊的籃球場，我看見黃瀨君和頭受傷的黑子君在對話，火神君出現加入。再看到兩群人，因為場地吵起來，其中一邊很卑鄙，搞多人偷襲。黑子君去阻止他們，火神君和黃瀨君先傻眼，後衝上去幫忙，以三對五秒殺了對方。
在一旁偷看得我笑了，他們都有那一份熱情，不容汙辱籃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５Ｑ 第一次接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