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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细腰 ...

  •   祝问荆一直在等她上来,看她惊呼一声,马上就要后仰过去。

      他心底一惊,手已经伸了过去,揽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

      阿橘:“……”

      祝问荆:“……”

      祝问荆揽着她的纤腰,仔细感受了一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很细。

      若是换个像样的词,那便是盈盈一握。

      电光火石之间,祝问荆主动把手放开,却又在黑暗里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她的腰,更显曼妙。

      视线往上,就是她微张着的小嘴,呼吸有些重,显然还没回过神,他默默的看着她出神。

      阿橘还处在震惊中,同样的错误她居然又重复了一次!她捂住脸,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在祝问荆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她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这次没有失误。

      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了吧。阿橘欲哭无泪,可是这两次都是意外啊!

      可是她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好轻舒一口气,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

      祝问荆轻轻“嗯”了一声,怕她难堪,主动侧过身子,面朝着墙,盯着墙上的一个小裂缝瞧,越瞧越觉得像是她的细腰……

      阿橘捂住自己怦怦跳的心,也没睡着,她想了两遍这两次的失误,觉得很丢脸,祝问荆明日起来不会嘲笑她啊?

      不会的,阿橘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既然上次都没有笑她,也没有提那件事,这次应该也不会……吧。

      阿橘忐忑的把头偏向他,有些憋闷,她怎么就这么蠢啊!

      两人又各怀心思的睡着了。

      清晨起来,阿橘又没有看见祝问荆,她懵了一瞬,不会又和上次一样睡在杂物间了吧。

      忐忑的往窗子外面望了一眼,祝问荆正在忙活菜园子,许是太热了,他脱了上衫擦了擦满额头的汗。

      行动间,有力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鼓起来,汗水在太阳的照射下有些刺眼。阿橘被那光一晃,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好好的,为什么要脱衣裳……阿橘拍拍自己红透的脸,把妙妙抱到床上,和她脸贴脸,希望妙妙能给她带来一点凉意。

      妙妙什么都不知道,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笑的像一个小恶魔。

      真是调皮,阿橘耐心的把她的手拿下来,妙妙却指指床尾放着的木箱子,啊啊的叫着。

      阿橘狐疑的起身,箱子没有落锁。于是她打开看了看,没想到箱子里都是一些给妙妙绣的小玩意儿,还有两个上了锁的木匣子,一大一小。

      她没管那两个木匣子,拿起一个布老虎看了看,针脚不够严密,但是很软。

      是祝问荆做的吗?阿橘看了一眼依然在大太阳下挥舞锄头的祝问荆,有些犹豫。他应该不会用针线吧,她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就是妙妙的生母做的了,阿橘心情有些复杂,把布老虎放回原处,关上了箱子。

      妙妙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瘪瘪嘴,不给她玩,她又要哭了。

      阿橘连忙把床上的蒲扇递给她,吸引她的注意,妙妙这才转移了目标,抱着蒲扇,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阿橘细细凝视着她的小脸,白净又漂亮,祝问荆的前妻肯定是个大美人。

      她呆呆的想了一会儿,才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玩了一会儿,妙妙坐不住了,扭着身子就要下去。

      可是祝问荆脱了衣裳啊,阿橘不能带她出去,只好悄悄哄她:“妙妙乖一点,你爹爹一会儿就过来了。”

      妙妙不领情,张嘴就要哭出来,阿橘只好抱着她去了院子里,放在木椅上,一眼都没敢看祝问荆,又回到了屋里。

      祝问荆怔了怔,才想起他把衣裳脱了,不禁失笑,他看了一眼搁在木椅上的衣裳,想了想,还是没有穿上。

      她会习惯的,他们每日同床共枕,总不能每晚都规规矩矩的穿着所有的衣裳。

      阿橘回到屋里,瞅了一眼铜镜,还是偷偷摸摸的拿了起来。

      铜镜里映出一张清秀的脸,虽然清秀,但是还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

      那妙妙的亲娘得有多好看呢?阿橘拧着眉放下铜镜,又觉得自己有病,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子比什么?

      又回到床上,阿橘盯着那个箱子有一炷香的工夫,才又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布老虎有四五个,每个都不一样,但是一个比一个做的好看。

      阿橘就想象出了一个不怎么会做针线的女子,笑着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布老虎的画面来。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觉得这种滋味似乎有点不好受。

      只是祝问荆为什么不拿出来呢?是怕她见了会闹?还是怕妙妙把这些布老虎弄脏?

      如果这是她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祝问荆想睹物思人?

      不管事实是怎样的,阿橘都不太满意。

      外面舀水的动静把阿橘惊醒了,她慌忙关上箱子,心跳如雷。

      “阿橘,去吃饭吧。”祝问荆走过来,阿橘应了一声,飞快的看他一眼,他已经把衣裳穿上了。

      “一会儿你还出去吗?”吃着饭,阿橘问他,菜园子已经弄好了,就差撒种子了,男人干活就是快,阿橘有点开心。

      原来有人帮忙的感觉这么好。

      “不了,和你一起忙活。”祝问荆吃完饭,等她吃饱了,又接过她吃剩的碗,大口吃起来。

      阿橘托腮看他,他可真不浪费粮食,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的。她尽量多吃了,可是每次都吃不完,只能交给祝问荆。

      以后还怎么养小鸡呢,阿橘很郁闷。

      洗完了碗,祝问荆已经在撒种子了,阿橘也连忙过去了,“这些种子够吗?”

      祝问荆把菜园子建的大了一点,阿橘担心种子太少了。

      “没事,大一点也没占什么地方。”祝问荆没有抬头,依然专注的动作。

      阿橘看着祝问荆的姿势,忽然想起了那个医馆里的哥哥,做事的时候也和他一样专注,没事的时候也会耐心的陪她玩。

      在她的记忆里,那个哥哥好高好高,当时还是一个小萝卜头的她只能仰着脸看他。

      可惜她已经忘了那个哥哥的模样,也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阿橘心不在焉的想着,很快就撒完了手里的种子,她站起身,头却晕的厉害,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地上的时候,祝问荆扑上来抱住了她。

      他皱眉摸着她的脉搏,“怎么这么虚弱?”

      阿橘连忙逃开他的怀抱,红着脸看他一眼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体虚的缘故,蹲的久了就会头晕。

      祝问荆上前,阿橘不由得后退几步,他却不由分说的把她扶到屋子里把脉。

      阿橘头还有些晕,呆呆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他认真沉思的模样很好看,很像医馆里的哥哥。

      她摇摇头,今日是怎么了,那个哥哥肯定还待在医馆里,怎么可能是祝问荆呢。

      祝问荆闭上眼睛,在她脉搏上停了许久才睁开眼,沉吟片刻,认真的问她:“你的葵水稳定吗?”

      阿橘脸一红,怎么问这个问题。

      她不想回答,可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只好把他当成医馆里的郎中,小声说了。

      祝问荆点点头,又问她:“怕苦吗?”

      阿橘猛地想起祝问荆给她熬得那碗药,又腥又苦,她差点吐出来。

      她连忙点点头,心有余悸地想,千万别再让她喝苦药了。

      “你太怕苦,”祝问荆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以前我见过一个病人,一大碗苦药一口气喝完了,也没说一个苦字。”

      还有这样的人?阿橘愣住了,忙问他,“为什么啊?”

      因为他的女儿正含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怎么可能让女儿伤心。

      顿了下,祝问荆看了阿橘一眼,那个人就是她爹爹,她全都忘了吗?

      或者觉得她爹爹喝的药一点都不苦?

      想来是后者。

      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明日开始喝药,不许说苦。”

      啊?阿橘哭丧着脸,有些难过,她真的很怕苦啊。

      祝问荆笑着看她的脸皱成一团,肯定很好捏。他的手指动了动,又握紧了。

      胆战心惊的等到了明日,阿橘亲眼看着祝问荆熬药,一碗黑色的稀粥模样的药汤端到她面前。

      阿橘看着祝问荆,咽了咽口水,语气软了一些,“可以不喝吗?”

      祝问荆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的眼睛,低头把药碗推得离她更近了一些,意味不言而喻。

      阿橘只好端起冒着热气的碗,苦着脸小口喝了,没敢细品,连忙咽了下去。

      可是好像不苦啊,阿橘凑近药碗闻了闻,也没有腥味,她又惊喜的喝了一口,真的不苦!

      阿橘扬起脸笑着看着他,“你真好!”

      祝问荆一怔,没有说话,看着她捧起碗又喝了一口,嘴角才有了一丝察觉不到的浅淡笑意。

      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以后的药也不苦吗?”阿橘喝完了药,把空碗给他看。

      祝问荆仔细想了想,“我尽量。”

      那就是不一定了,阿橘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看他。

      “你求求我啊,”祝问荆嘴角掠过一抹极淡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求求我就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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