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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番外2 婚后 ...

  •   季路言和苏河洲领了证,从福利院里接回了福球,一家三口也搬进了海城首屈一指的大豪宅,离福球的爷爷奶奶家近了许多。

      最近季路言对苏河洲“颇有微词”。婚礼眼看在即,苏河洲却比以前更忙了,常常是他睡了苏河洲还没回家,他醒了苏河洲已经去上班了。

      是他不香了吗?季路言心里憋屈,从床上坐了起来。顺手捞起了早就醒了,躺在他旁边一直没出声的福球,按在腿上揉搓着撸了几把儿子,季路言唉声叹气道:“球儿啊,你daddy最近对咱爷俩是不是太冷淡了?是想悔婚了?今天等你爹我下班后带你上医院堵他去,好不?”

      福球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季路言,季路言点了点头,说:“嗯,不愧是爹的好儿子,就知道你也支持我的想法,好,咱就这么说定了,那我们就下午见了。”季路言亲了一下福球的脑门,捏了捏小奶娃的脸蛋,眉目温柔,声音轻缓:“没经过你这个当事人的同意,就把你带回来了,啧,你爹我还成了朝九晚五的工薪阶层,总觉得对不住你。”

      福球又眨了眨眼睛,将拇指塞进嘴里开始吮吸。季路言两指捏起那豆腐似的小软手,板起脸“爹模爹样”地批评道:“说了多少次,别嗦手指头,怎么不长记性呢?!你再嗦下去,以后指头尖又宽又大,指甲盖还死难看,我季路言的儿子就算不完美也不能是在外形条件上,知道么?这叫硬伤!”

      季路言把福球放在床上,起身后轻车熟路地去一旁的茶几上拿提前准备好的奶瓶奶粉。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季路言算是彻底体会到了。养这么个小东西确实麻烦,这个幸福的烦恼让他越来越牵挂。想着自己和苏河洲平日里几乎白天都不在家,小福球都是爷爷奶奶和保姆看着的,所以季路言回家后尽可能的亲力亲为。

      他的初衷对福球来说其实是自私的,季路言心想。福球是他和苏河洲的孩子,他想和苏河洲体会人生百味,而这百味里最重要的一味就是“为人父母”,做父母的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算是经历一个和孩子之间互相成长的过程。季路言心态向来良好,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有了儿子,想着苏河洲忙,他就多做些。就拿茶几上的这些家伙事来说——福球每天要喝两次夜奶,大概是凌晨两点和早上六点半左右的时候,季路言会在睡前将奶粉按量放在小罐子里,消毒好的奶瓶依次码放好,调整好水温的奶粉水会放进保温杯里一道放在一旁,还有一罐他自己用的免洗洗手液。茶几上还特意垫了一张桌布,恒温水壶也没有拿进卧室,怕的就是半夜有一点儿噪音,吵着福球还好,小孩子嘛,又不能在真空无菌环境里长大,还是皮实点养着比较好。
      季路言担心的是吵到苏河洲。

      苏河洲最近精神不大好,黑眼圈很重,本来就不太爱笑,现在更像是一台行走的手术机器。

      季路言猜测,苏河洲可能是婚前焦虑了,他给了苏河洲时间自我消化,看样子效果不佳,还是需要他这朵“解语花”亲自出马。

      苏河洲现在逮着机会就和人调班,恨不得把自己当做奴隶来供给院方使用。他害怕回家,他才刚学会和季路言的父母相处,冷不丁多了个小奶娃,所有人都围着小孩转想来也是应该的,可苏河洲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他有一种被人过河拆桥的感觉。

      季路言对福球好得过分了。苏河洲到现在都还记得,福球刚到家的那几天,每天一家三口娱乐到晚上八点,福球就会被他爷爷奶奶接走,接下来便是他和季路言的二人时光。但那天是他下班太晚,回到家的时候季路言已经睡了。苏河洲轻手轻脚地去洗漱干净,躺在床上想要去抱季路言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挡住了——季路言居然把福球放在他们的床上!

      苏河洲对于自己和季路言之间要隔着福球睡,无法接受。他明知道季路言现在很忙,福利院和婚礼筹备两头跑,他也觉得自己应该理解,可他还是接受不了季路言回他信息的时候越来越不积极,甚至攒上半天才回他一句,如今连这唯一亲近的机会还让福球剥夺了。

      “苏医生,有人找!”一位小护士探头探脑地冲着正在发呆的苏河洲喊了一句,然后一溜烟地跑了。虽然苏河洲现在随和很多,但他之前给大家造成的刻板印象,一时半会儿还过不去。

      “苏医生,好久不见。”

      苏河洲还未来得及起身,一道熟悉的声音随着敲门声一同响起。他慌忙回头,手里还不忘拿几份病例做出老学究的模样。只见季路言斜倚着门框,敲过门的手还撑在大开的门上,他的另一只手潇洒地插在裤袋里,而他的胸前,竟然用婴儿背带将福球兜来了!

      苏河洲抿了抿唇,实在不知这潇洒风流的人如今做了奶爸仍是“涛声依旧”,浪的没边!季路言以前的模样出去就是个招惹大姑娘小媳妇的,如今这还挂着个奶娃,简直要通杀老中青三代!

      为了福球不硌脸,季路言没有穿带扣子的衬衣,而是选了一件半领T恤,修长的脖颈半掩着,原本禁欲让人想入非非,但他那张脸配着那双暗波流转的眼,让苏河洲突然觉得,季路言原地就是“非非”了。看得出来,季路言今天精心打扮过,头发一丝不苟,但那身大牌T恤怕是早已被福球涂抹了哈喇子,然而季路言并不在意。

      “苏医生,方便我进来吗?”见苏河洲愣神,季路言粲然一笑问到。医生的办公室从来都不是单间,像是校园里的茶话会拼桌似的,绕墙一群、中间一溜,此时,办公室里并不只有苏河洲一人,还有不少老医生、实习生。

      虽然众人见惯了这对夫夫撒狗粮,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对同性恋人带着孩子,于是众人纷纷看了过来。季路言后退两步,弯了下腰,然后就捧着一束明灿灿的向日葵走进了苏河洲的办公室,大大方方地和苏河洲的同事们打招呼道:“各位打扰了,不好意思啊,我这就是来接我爱人下班的,大家先忙。”说着,从福球背带前方的暗袋里掏出一大把糖果,随手发了起来,“先那这个充个数,回头请大家吃正经喜糖。”

      “季路言!”苏河洲满脸绯红,“你回来。”

      季路言连忙冲各位抱歉地笑了笑,毫无诚意地压低声音道:“我先过去了,我们家准新郎在叫我呢!”

      苏河洲把季路言拖进了休息室,一路上,季路言走得慢慢吞吞,招摇过市地展示他们一家三口如何恩爱幸福,见人就发糖,一颗两颗的发起来那叫一个忘我。

      休息室内,苏河洲把门一锁,刚想大声问季路言来医院招摇个什么,却突然意识到福球还在季路言怀里睡觉,就压低了声音质问道:“我还没下班呢,你来接我做什么。”

      “我的准新郎要么是恐婚……”季路言剥了一颗大白兔叼在嘴里,缓缓上前,趁苏河洲不备,骤然捏住了他的脖颈,将人脖子一勾、一压,弯向了自己。季路言借着“喂糖”的由头好好地亲了个够,这才笑着将人松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本是撩拨心弦的动作,却因为季路言的姿势——弓腰撅臀而变得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季路言为了给福球腾出空间,活活把自己和苏河洲撅成了“吻定终身”的摆件娃娃。

      “要么就是我该自我检讨,最近是不是对我的准新郎不够上心,让他心里别扭委屈了。”季路言眼眨不错地看向苏河洲,又问:“甜么?”

      苏河洲抿着嘴唇,里外都是甜的,半晌他才垂下眼睫道:“没有,就是太忙了。”

      “河洲啊,”季路言捏起苏河洲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最近能耐了,会说谎了。”他牵起苏河洲的手,拉着人坐在沙发上,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苏河洲,我希望你有什么想法都告诉我,一辈子听起来很长,可两个人要过完一辈子就变得很短,似乎时间公平到了这个地方,就连这‘一辈子’也给有情人稀释成一人一半了。时间不够用,日子不够长,那何必再浪费时间猜来猜去?我猜对了不是我幸运,是你给我剧透给我机会,可我要是没这个幸运和机会而猜错了呢?我俩就要闹误会吗?我想和你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不是靠猜的蒙的,一次两次我会自我检讨,时间久了,我是会自我否定的。”

      “是我不值得你爱吗?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我要怎么改呢?怎么才能让你满意呢?我摸索对了是又一次的幸运,错了,便是再一次更深的误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就都迷路了,过日子哪能凭感觉来?感觉都是当下的心情,一天好几个样,可我最爱的是苏河洲对我无话不说的样子——让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需要我做什么,让我知道他爱我,让我可以凭着这份爱每日看尽世间灿烂。”季路言将苏河洲的两只手都捧在了手心里,“我爱我的父母,爱福球,爱你。我把你放在最后一位,是因为父母是我正在‘远离’的,福球是终有一天会离开的,而你我成了交错盘结的树根,或同腐烂于泥土,或共繁盛于天地之间。”

      “来,”季路言拉起苏河洲的手,贴在了福球的后背上,“他在呼吸,而他呼吸的空气是我一个人给不了的,我和我们都需要你,一个家才能完整。宝贝儿,我们的家是特别的,既然爱得比别人艰难,为何不用更热烈的爱去弥补那些灰暗?福球健康长大,我们慢慢变老,父母有天会离开,但却因为热爱,我们之间的联系就不会断开。我‘开化’的晚,我努力做到‘光景常新’,你给我机会与你并肩同行,那我就要做到和你互相淬砺。所以苏河洲,我严肃警告你,我爱上你,为你改变——你手里有把修枝剪,我是个什么样的伴侣,取决于你。”

      “季路言,我……”苏河洲恨死自己笨嘴笨舌,这个总是带给他无尽感动的人,一把火把他烧成了滚水,除了内心沸腾,他就快要蒸发殆尽了。

      “说不出话还是没活可说?”季路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可以用行动表示,如果我没有自作多情的话。”

      别说是那张让他无法自拔的嘴,就是眼前的季路言是块刚出锅的烫豆腐,苏河洲觉得自己都能生吞下去。他忙不迭地亲了一下,而后羞臊地红了耳尖。

      “啧啧啧,大尾巴狼。”季路言调侃道,“福利院今年秋天就要搬迁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能把我们的婚后财产贡献出一部分吗?我之前投了一块地盖成了商业中心,我拿那我的那部分股份换成福利院孩子们的新家。不用去郊区,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还在海城,季风一吹,空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新的地址在市区,离城市公园近,交通也便利,小孩们做社会实践的时候也方便,当然,这事儿得你有一票否决权……谁让你是我们家的户主?”

      苏河洲心说他哪里来的一票否决权?他看过季路言的企划案,福利院一□□下来预估资金三个亿。三个亿是季路言眼下的全部身家,他怎么敢一下子砸进去?

      季路言一眼就看出了苏河洲的想法,他沾沾自喜自己对苏河洲的了解,而后认真道:“赚钱就是为了花钱嘛,我现在也没地方花钱去。再说了,我的那些钱有多少还不是咱爸妈给的,我这充其量是赚了个利息再借花献佛罢了。而且……”季路言摸了摸福球支棱出来的小肉脚,“我这就算是穷光蛋了,以后我和咱儿子就得看你脸色讨生活,我这叫什么?因公徇私,多么不入流的心思啊,你愿意给我这个卑鄙小人一个容身之处不?总不能让我人财两空吧?”他叹了口气,又说:“苏河洲,我在道德绑架你,在博取你的同情心,所以你要想好了,往后我只会变本加厉。我也没有安全感嘛,只能这么做咯。”

      “我是爱你的,”苏河洲捏着季路言的手开始渗出薄汗,“你别没安全感,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呀,”季路言弹了弹苏河洲的脑门儿,“做错了才说对不起,你没错,在我这儿你永远没错,哎哎哎,别试着跟我讲理,咱家不幸讲理,只谈感情!”
      ……

      时间很快到了苏河洲生日这天,提前一周他们就到了巴厘岛,二人提前过了一个激情燃烧的蜜月,季路言的点子多,最后也认输得快。

      婚礼这天,简直可以用“铺张浪费”来形容,仿佛季路言一夜之间又成了名声赫赫的败家子,然而,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嫌弃自己的婚礼奢华,季路言只觉得给苏河洲的还不够。

      “小苏啊,别紧张,一会儿妈陪你上台。”路露牵起苏河洲的手,这才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想得还不如季路言心细,“以后我们家言言就拜托你了,”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本户口簿,“这是咱们一家的户口簿,五个人,现在交给你。”

      他们在国内结不了婚,户口迁入迁出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但苏河洲的双手还是险些握不住这本重于千斤巨石的小本儿。他的舌尖在齿缝间磨得生疼,而后猝尔上前,一把将路露抱在怀里。

      “儿子,你别招我,大清早天不亮我就起来化妆做头发,我这要是没忍住……我……我忍不住!”路露捶打着苏河洲的后背,哭得稀里哗啦,许久才哽咽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出去吧……”

      婚礼上出现了很多让苏河洲意外的宾客——小时候帮助他照顾父亲的老街坊,鼓励过他的中学班主任,大学带他做项目的教授,张院长和女儿张琳琳以及医院里有假期的所有大医生小护士……就连云台寺的老住持也带着女儿出现了!

      唯独说好的伴郎杜风朗,不见了踪影。

      对于季路言而言,杜风朗不在虽然遗憾,但也不过是瞬间的遗憾,毕竟杜风朗的爹妈都来了,想必是那混不吝的玩意儿又惹了什么祸事,让他爹送去拘留反省了。

      季明德又开始恍惚了,他觉得自己这一梦有些长,怎么就当了“老丈人”,怎么又当了爷爷还没闹明白,就站在了婚礼的现场。他看天又看地,最后看向远处的大海,心中默念“春暖花开”,这才让春风镀了自己的脸,在面对一众老哥、小兄弟的时候,方才找到了往昔的风光满面。

      当季明德看到自己老婆挽着苏河洲出场的时候,漫天花雨像是一场芬芳甘霖,他心里最后一点有关“面子”的东西,突然就释怀了——那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季路言是她和他的儿子,那娘俩高兴,他还有什么疙瘩是解不开的?该做的都做了,也不差这张老脸送个真心的笑,这张铁嘴送一句真心的祝福了。

      顺着这股东风,季明德越走越轻松,差点把季路言扔在身后自己窜到台前当主角。他心说就是退一万步来讲,他老季家的“儿媳”可是人中龙凤,是个绝对的杰出青年。最重要的是,谁家“儿媳”能陪着老公公晨练撞树?谁家儿媳能够换灯泡抗水桶?那可是别墅天花板上的灯泡啊,搭个梯子还要借助工具才能够到,但凡恐高都够呛,他当时为了弄坏灯泡可是费了大力气的。再说那水桶,“儿媳妇”一次抗三个,也不枉他专门去买了个饮水机回家。

      还有……老婆今天太漂亮了。季明德眼睛一花,觉得自己年轻了三十岁,不禁如离弦之箭一般窜到路露眼前,将她的手从苏河洲胳膊里“拔”了出来跨在自己的小臂上,旋即目不斜视道:“露儿啊,咱俩也三十年的婚龄了,到时候我给你办一个更盛大的,比他们这个有腔调,好不好?”

      那头,季路言一拍手,伸开双臂眉眼含笑地看着苏河洲。他身后是蔚蓝大海,徐徐花瓣萦绕其四周,犹如世间最美好的风景展开在了苏河洲眼前。
      苏河洲快步向前用力回应了这个拥抱,台下霎时欢呼四起,掌声热烈……这让从头到尾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的牧师生出了一种“拿钱不办事”的心虚尴尬。

      牧师的惶惶之心还不过须臾,便又迎来了新一轮的冲击。只见一位穿着灰布长袍的光头老和尚,捻着念珠就走上了两对“新人”的舞台,直奔牧师面前的麦克风而去——俨然是一场活生生的中西方宗教文化碰撞。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了,只听那可以载入史册的红尘和尚道:“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大家上午好!”

      老和尚抬了抬手,示意此处应有掌声。在听到由“小雨转暴雨”的掌声后,老和尚一挥手,做了个“收”的手势,而后缓缓说:“我是海城云台山云台寺的住持,大家叫我路住持就好。今天,我借贵宝地一用,来发表两句对新人的祝福感言,与君共勉。”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前四者为身心之苦,是命;后四者乃外来之苦,可改。不知苦滋味,不哓甜从何处来,人生之苦若冬雪,或零星点点,或不见天日,如果只看这冬雪,就会错过整个季节——寻一所爱之人,尽情欢享人生,愿天下有情人莫要被风雪雾霭遮了双眼,错过脚下青峰与来年的花自在。”路主持看向季路言和苏河洲道,“龙德星动,红鸾星随。祝二位永生顺遂……”

      路主持话未说完,手中的麦克一下没了声音。“爸,快下来,出格了啊!”路云月晃了晃手机,果然女黑客一出马,没有改变不了的世界。路主持脸色铁青,心说自己再出格能有路云月那一声“爸”出格?他有些悔不当初了……

      路主持维持了个体面的笑容,转身看向新人身后的大海,暗中捻指嘴皮微动,只见海上突然出现了如仙境一般的海市蜃楼,拔地而起的青山高耸入云,漫山桃花明艳生动,云雾缭绕如梦似幻。路主持笑道:“看看,脚下青峰和来年花自在都有了啊,大吉之兆!”

      但他还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沧渊君,你若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还记得这片景,定会为你今日所为后悔。杜风朗的命……他不后悔的,但若他做回了白韵清,就未必然了。”

      牧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场子,却悲催地发现他更没有用武之地了,新郎已经对新郎开始爱的告白……

      苏河洲牵起季路言的手,将那枚他“意外”得到的戒指放在对方的手心,紧张道:“季路言,我是因它才有了对你的记忆,我想说,就算没有过往的记忆,能被你这样的人喜爱,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义无反顾,你把最热烈的爱给我了,从今往后,我会给你最热烈的我。我爱你,爱我们的家,爱这个世界里的一草一木,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如一地银霜,无声无息却在每一个夜里;用尽全力守在你身后,却依旧觉得那只是薄如蝉翼的一缕。
      如无相欠,怎会相见;若无相见,怎会深爱?

      季路言看到手中的戒指,那是他做的,为苏河洲而做的。那时,他没能为苏河洲亲手戴上,遗憾却在此刻变成了圆满。他握紧了苏河洲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很久,他的眼睛一直在看苏河洲,眼里的潋滟桃花变得生动无比,仿佛开尽了千万树,最终只留下了一朵永生不灭的绚丽之色。季路言的吻像是不打算停下来,就如同这只手让他牵住了,就是紧握一辈子再也不松开。

      无声无息的深情在每一寸时光里,用尽全力宠爱的人如一把永结同心的不朽之锁,缀着轻飘的灵魂在人间脚踏实地的活着。
      若无因果,何来因缘;若无因缘,三生何爱?

      “向你伸手,是一瞬间的决定,也是我用了几十年才明白的道理。”季路言说,“我想要的不仅是牵手,是执子之手,共赴百年。苏河洲,我们是一家人,任何有可能的层面上都是一家人,”他停了一下,突然笑得更加耀眼,“苏河洲,你还记得河灯有多少盏吗?记好了这个数字,银行保险柜密码,以后不仅是我,整个季家你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我以前啃老,现在啃你,以后也啃你,偶尔自食其力,你别嫌弃。”

      你别嫌弃,我为了生命中你这浓墨重彩的一笔,正在摸索人生的价值,学着做一个好人,我想和你并肩而立,在你累的时候可以放心依靠。

      我想做你“勇往直前”和“蓦然回首”时,第一个也是时刻都能看到的那个人。

      ——全文完——

      下一本文《倒霉鬼王要捉妖》,讲的就是赵喻飞和杜风朗之间的故事。

      茅坑石头二百五(猛男女装大佬哭包)攻×昆仑美玉二五八万(风流女王美强惨)受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终于坚持又完结了一本。这个过程学习到了很多,虽然没有人看,也有人说我写的很差,但我想说,在写文的过程中查阅过的资料、想放弃的时候坚持下去、有过感动、也知道自己不足之处……种种种种都算是收获了。
    下一本是玄幻修真纯爱,全新尝试,也许做不到无缝衔接开新文,但不会太久,保证一旦开文坚持日更,鱼缸儿存稿去啦。祝大家非常时期能有身心愉快的每一天,不然……一起为爱发电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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