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露谷同人——科罗布斯》南瓜呆木

7、赌场的齐先生

　　我想离开，却又说不出，我有点担心瑞德会不会哪天把我处理掉，似乎这样也值得，我不想再当一个孤单的怪物，我真的得承认，和瑞德在一起很开心，不是因为他的农场，也不是因为他的魔法或者其他，是他嘴里那某种说不出的自在。

　　“我不希望你搬走，但是我还是实话实话了，不管时间怎么变，我的某些根本的性格藏不住。”瑞德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我却选择了沉默。

　　我会开始去温室和农舍，这一阵子都没有下雨，我似乎也适应了每天农场的悠哉生活。

　　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破的呢，大概是那天瑞德和我说：“要去赌场么？”

　　我大声回复：“不不不！那可是人最多的地方啊。”

　　“其实那边也有非人生物的，而且赌场老板是我好朋友，也有贵宾的房间的，不过……啊，我想起来了，估计你还是不行。”瑞德拍了一下他自己脑袋：“赌场在沙漠里。”

　　那真的不行的。

　　瑞德又补充：“但是齐先生可以派全黑的车来接我的。”

　　我疯狂摇头：“不行！我不可能去特地认识一个人类的，而且从你们书里可以看到，赌场不是什么好地方，搞不好就把我卖了，这个赌场老板更危险——”

　　“齐先生不是人类。”

　　“？！”我瞪大眼睛看向瑞德，是这样么？我那不安分的好奇心又起来了，大概是被瑞德惯出来的，我似乎都忘了作为一个怪物要小心谨慎。

　　透着全黑的玻璃，看着炎热的沙漠，裹着厚重的外衣，我再次后悔，如果他们把我丢出窗外，我可能立刻就会死亡。

　　前面一个全身黑的司机，后座则是一副休闲随缘打扮的瑞德和我。

　　透过层层防备，我终于到了赌场。

　　就像瑞德说到的，赌场的这间房间，有一半的人打扮的比我还怪异的多，几乎完全看不出其原来的样子，我在里面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怪物。

　　一个人端过来一个盘子，上面是我在书里看到过的筹码。

　　“齐先生送的，往常一样，您负责东西的谢礼。”

　　瑞德毫不犹豫的示意把盘子递给我：“随便玩吧，但是别上瘾啊。”

　　我直白的摇头：“我对人类的钱财不感兴趣。”

　　这时，我看到那人盘子刻意对着我的一面有个小纸条，似乎只有我看得到，我扫了一眼瑞德，迅速抽走纸条：

　　“难得来了，感受一下人类的生活，齐。”

　　纸条要给瑞德么？我不相信这个未知的齐，但。

　　“瑞德。”我把纸条递给瑞德，送纸条的人拿盘子的手抖了一下，筹码了几个在地上。

　　瑞德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便爽朗的笑了：“去吧，我就在那边的吧台坐着等你。”

　　我轻轻捡起那几颗筹码：“我试试吧。”似乎没有我担心的那种事情。

　　之前听瑞德的描述，他和齐似乎是不错的朋友，只有强大才有结交这样人的机会。

　　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略微昏暗的场地，几个铺着绿色绒布的桌子，还有一些扮相怪异的人类，我也不能肯定他们是人类。

　　看着各种复杂的扑克玩法，我有点不敢接近，担心被骗，我看书上写了很多人被骗经历。

　　不过那些负责发牌的人员似乎不在意我是否参与游戏，他们只是机械的工作，我瞥了一眼瑞德，他正拿着一杯鸡尾酒，上面还有一只虾，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鸡尾酒。

　　显然，瑞德不是那种很擅长隐藏自己想法的人，我瞥向他的时候，他也不断的观察着我，我想，我今天就不该来。

　　瑞德说过不会有危险，齐先生只是一个有点古怪的人。

　　我决定坐在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游戏旁边，我看到大家就是把筹码放在桌子的左或者右，开牌后一边获胜。

　　我先放在左边，输了，放在右边，又输了，我看向桌子周围的人，那些人似乎不在意输赢，有人浅笑着低语，有人正醉歪在赌桌上。

　　“科罗布斯。”

　　有人叫我，我已做好心理准备，旁边这个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我旁边，他带着一顶滑稽的大帽子，身上和帽子的花纹一样，看起来五彩斑斓的点缀有点像幼儿园的小孩服装，深黑的衣服底色又导致整体像披着一件垃圾，值得注意是他的皮肤，竟然是浅浅的蓝色，配上一副深紫色眼镜，感觉真像一个滑稽的小丑和魔法师的结合体。

　　“齐？你好。”我把筹码攥在手里，看着这个未知人物。

　　齐先生直接递给我一根魔法糖冰棍：“好久不见。”

　　我知道那是什么，这是我收不下的礼物，我没有理会他的礼物：“我们见过么？”

　　齐先生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我一直以为，瑞德是在和我开玩笑，原来……”

　　“什么意思。”

　　“瑞德说在下水道遇到了有趣的怪物，带回家了，科罗布斯，一只影子狂徒。”

　　齐表情平淡，我却觉得他话里有话，我想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一只影子狂徒。

　　齐收起我拒绝的魔法糖冰棍，摊开手。

　　我开始追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一开始有别的事情，但我的想法已经改变，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好奇怪的人，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却没有什么事情。

　　我想起刚才的话：“齐，你是不是认识我？”

　　“也许有过似曾相识的朋友，但是我想一定是哪里误会了，你认识我么？”

　　我完全不认识齐，没有一点印象。

　　齐突然递给我一张卡片：“你可以以后自由的进出我的赌场，我这里欢迎你这样的怪物。”

　　我接过卡片，那是一张特权卡。

　　我站在原地，感觉一片茫然，我把那张卡放进口袋。

　　瑞德拿着一块蟹黄糕凑过来：“怎么了，你们聊了啥，看起来你不怎么开心啊。”

　　“我，没有说什么，就是问了一下我是不是。”我声音转小：“是不是怪物。”

　　“哈哈哈，我当时和齐先生说把一只影子狂徒带回家，他还一脸不相信，然后就说想见见你，不过上次太忙了，也没有和齐先生多聊。”

　　我拖着瑞德离开了，我不喜欢很多人，或者其他生物，即使是瑞德，我也有点畏惧。

　　临走的时候，瑞德把筹码压在某个转盘上，压的绿色，翻倍的赢了。

　　“有什么事情？”齐先生坐在单人沙发上，这个房间还是比较偏僻。

　　我在他对面，有点不安，但是我不后悔过来，今天占卜是瑞德幸运日，下矿的话估计他会很晚回来。

　　齐不紧不慢的说到：“你们两缺乏信任。”

　　我知道，也不单单是我对瑞德信任不够。

　　我轻握拳头说出来意：“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瑞德的。”

　　“关于瑞德，即使你想知道，这样来找我也不太好。”齐先生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饮品，似乎拒绝了我的要求。

　　我试图用人类的语气：“我不是要问什么深层次的事情，只是觉得齐先生你是他的朋友，既然齐先生不介意和怪物当朋友，我也只是想随意了解一下瑞德——以前。”

　　“罢了，有些事情你总会知道，就算你不知道，瑞德也一定会找出。”齐先生一副略带惋惜的脸色：“我认识瑞德也有好多年了，很久之前他为了继承农场而来到星露谷，他是个很有才能的人，为了农场的发展奋斗走了很多很多路，有点像年轻时候的我。”
　　“听说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小镇人口中一个勤奋的小伙子，和小镇的人关系不错。而认识他，则是通过下矿里看到他使用的魔法，就像我说的，他各方面都很有天赋，比起困在城市公司牢笼，这里真的非常适合他。”

　　“接着，我开始找他做一些的任务、交易，都非常出色的完成了，当他在沙漠矿洞100层找到我的时候，我觉得他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呃。”齐先生顿了顿改口说到“我是说不错的农场主。”

　　我细细的回想着瑞德，瑞德口中的他自己和齐先生描述的，似乎不太一样。

　　“我知道你最好奇的是什么，是他亲密的朋友或者恋人吧？”齐先生突然提高语调把我从回忆里拉回。

　　我望着齐先生，等着他说下去。

　　“瑞德自己描述，一开始的时候他都忙着管理农场去了。即使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那个时候农场已经很自动化了，但他朋友似乎不多，一个人也自得其乐的样子，为此我还疑惑过，但是，后面。”齐先生卡住了，明显感觉到了齐先生的犹豫：“后面，流传出他的未婚妻或者他那不承认的女朋友关系，再后来，他几乎断绝了所有人小镇的人类关系，他从不与我交流这些，我们还谈不上交是心的朋友，我和谁都不会成为某种程度的朋友。”

　　齐先生望着我：“还有问题么？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他戴着墨镜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这些似乎没有戳到我想知道的关键点。

　　“有。”我有点犹豫的看了一眼着重古怪的齐：“你是人类么？”

　　我望见他嘴角的一丝笑意：“我出生的时候只是一个平凡的男孩，但我一生中及早做出的决定使我非凡。”

　　我无法解读，齐先生起身做了一个人类请的动作，我想我该离开了。

　　但是我没想到这个请的动作，是对我身后的瑞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