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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逗猫到很晚,天彻底黑了,何姝打了个哈欠,李长庆提醒道:“太后,明日还要上早朝,小的服侍您更衣就寝吧。”

      何姝揉揉眼睛,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准备拆发,卸妆,“是该睡了。不过更衣就寝这种事,还是让映雪来吧,你去把她叫来。”

      李长庆躬身道:“太后,厂公命小的在太后身边伺候,嘱咐凡事皆要照料妥帖。况且,如今前朝不安,厂公怕有人对太后不利,所以,就连太后入寝,小的也得在您身边守着,不敢离开半步。”

      “啊?”何姝愣住,“就是说,我睡觉的时候,你还要在旁边看着?”

      “是的太后。”

      “让映雪来也是一样……”何姝恍然意识到什么,压低了声音,“邓酌该不会是怀疑映雪要害我吧?”

      李长庆道:“厂公说,眼下时局,任何人也不可尽信。”

      何姝不以为然,“他呀,就是太多疑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厂公这也是为了太后着想。”李长庆顿了顿,“正如厂公所说,长庆只是个太监,与映雪无异,太后不必介意。”

      哼!厂公长,厂公短。
      这个邓酌,他不会是派了个人来监视我的吧?
      早晚监视?还想听我说梦话?
      “不行不行,太别扭了。你还是把映雪叫进来,替哀家洗漱更衣吧。”

      “可是太后……”

      “映雪!”何姝干脆自己喊了映雪进来。

      映雪憋了大半日,终于可以见到主子,迈着碎步匆匆进来,“太后。”

      “哀家要就寝了,你伺候哀家洗漱更衣吧。”

      “是。”映雪应声出去准备。

      李长庆也没办法,作为一个宦官,他还没做到邓酌那份儿上,怎么着也得听从主子的话。好说歹说,见何姝态度坚决,他也只得躬身退出寝宫。
      退是退出去了,可他站在殿外,并没离开,待映雪带人来送睡前那一套东西的时候,李长庆从袖中拿出银针来,一一验看。
      洗漱水里,安神茶里,连用来焚烧的安神香也没有放过。

      他这一番毫无遮掩的操作,给映雪气的,粉嫩的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偏偏又说不出什么,谁叫人家是邓酌派来的人呢。

      次日上朝,何姝已经不再像头一天那般紧张,领着朱慎锡不急不缓的步入大殿,各自落座。
      朱慎锡也是一样,头一天打瞌睡没事儿,今天他干脆靠在龙椅上睡了。

      台低下的官员各怀心思,已不打算奏什么事,只有几个小官儿上了几本不痛不痒的奏章,何姝就还是那句话,“申时后去乾清宫听旨。”

      跟着,就退朝了。

      何姝琢磨,要当太后这么轻松,也还挺好的。

      坐着御轿回后宫,一路晃晃悠悠,看看身边又睡着了的小皇帝,不禁感慨,“小孩子就是容易睡呀。”

      她抬头望向天空,万里无云,清晨的光温和的撒在地面上。

      这么好的天气,不如下轿走走。

      她命人停轿,然后独自下轿。

      李长庆上前询问,“太后为何下轿?”

      何姝对吴瑾道:“你们送陛下回宫吧,哀家想走着回去。”

      李长庆道:“太后何故步行回宫?”

      何姝仰望蓝天,“如此大好的天气,坐轿岂不可惜?况且昨儿晚上哀家吃多了,走路消化消化也好。”
      说着,她又催促吴瑾带皇帝回去,自己,则在李长庆的陪同下,在宫里到处参观。

      以前参观故宫,那还得买票排队,最终也不能进大殿内参观,而如今,却随她进进出出,没人敢拦着。
      这待遇,还挺不错的。

      “喵,喵。”

      在经过乾清宫的时候,几声熟悉的猫叫,引起了何姝的注意。
      “长庆。”

      “太后有何吩咐?”

      “你听,哀家好像听见猫叫了。好像是……邓酌?”

      李长庆:……
      只听这猫名儿,他心里就发颤。
      这份儿别扭。
      太后,咱能给猫换个名儿吗?
      “好像真是。”

      二人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发现“邓酌”就在一棵树上,貌似是树太高,上得去下不来了。

      “呀!你怎么爬到那么高到地方啦?”何姝提起裙子跑到树下,仰视树上可怜巴巴一劲儿哀嚎的奶猫。“你看看你,自不量力,下不来了吧?”

      她想都没想,抱住树干就要往上爬,李长庆连忙上前阻止。“太后!太后您这是要做什么?”

      何姝指了指树上的奶猫,“救邓酌下来呀。”

      李长庆一脸黑线,您能不要再提厂公了行吗?
      “太后万金之躯,怎可爬树呢?”

      “可你看它害怕的样子,多可怜呀。我必须上去。”说话,她又要爬。

      “不行啊太后。”李长庆四下看了一眼,没人,“太后,就算要上树,也是小的上啊。”

      何姝想了想,一点儿没客气,“也对,那你上吧。”

      李长庆自打净身,一直跟着邓酌,干的一般都是技术活,没干过这种粗活。
      上树?
      他抬头看这树,这么高?一不小心摔下来,不死也残废。
      可太后毕竟是太后,既然发了话,就必须得遵从。他撸起袖子,拼了。

      李长庆卯足了力气往上爬,可没爬多高,就摔了下来,捂着屁股嗷嗷叫唤。

      何姝看他细胳膊细腿儿的,八成也没什么力气,便再次撸起袖子,“还是我来吧。”

      李长庆不干,“不行太后,要不您在此稍候,小的去找个梯子来。”

      何姝又看树上的邓酌,小爪子不时向下试探,好像随时会跳下来的样子。

      “不行不行,我怕来不及。”她灵机一动,打量李长庆的身高,“我看你个头儿挺高的,要不,你来当梯子,扛我上去,我们俩人的高度加一块儿,不就够着了?”

      李长庆目测了一下树高,好像是可以。“那太后,您可小心着点儿。”

      “你放心吧。想当年,为了逃课,哀家翻墙爬树什么没干过?这树,小意思。”说话,何姝开始撸胳膊挽袖子。

      二人商量好,李长庆面朝大树蹲下,何姝双手扶树,踩在李长庆肩头。“好了,你站起来吧。”

      李长庆摸着树,缓缓起身,“太后,您小心点儿。”

      好在何姝不胖,李长庆并没有太吃力,顺顺当当的站了起来。何姝伸手抓猫,猫也很听话,好像知道有人救它,一动不动。

      “抓到啦!”顺利的握住奶猫的身体,何姝刚收回来,脚下一滑,身体竟朝后仰去。“啊!”

      “太后!”李长庆惊恐万状,却无能为力。

      就在此时,二人身边一阵风袭来,跟着何姝身体忽然一轻。等她再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被一人拦腰托起,在半空转了一圈,轻飘飘的落地了。

      这个人脸廓分明,棕色的皮肤,浓眉大眼面带刚毅之色。身形高大魁梧,一件简单的侍卫袍子,在他身上竟穿出了铠甲的味道。那单薄的衣料,完全遮挡不住他胸前鼓起的一块块肌肉。

      喔!
      皇宫里的春光果然不同凡响。
      不仅有绝美的太监,还有精装的侍卫,就是前朝那些老头子糟心了点儿,回头有机会都给他换成年轻的。

      李长庆急忙跑来,“太后,您没事吧?”

      何姝晃了一下神,“哀家没事。呃,多亏了这位……”
      不知如何称呼。

      侍卫插手躬身,“府军前卫镇抚,田毅,参见太后。”

      只听这洪亮的声音,的确与太监们是不一样的啊。
      “田毅……”何姝重复一句,抚了抚手上的“邓酌”。

      田毅躬着身子,“臣未能及时赶到,令太后受惊,臣有罪,还望太后恕罪。”

      瞧人家这两句话说的,多让人暖心,正常男人就是不一样,不像那个死太监,那么烦人。
      何姝笑盈盈的,“田……什么来着?”

      李长庆小声道:“镇抚,太后。”

      “田镇抚救了哀家,何罪之有,哀家还要感谢你才是。”

      闻言,田毅身子躬的更低,“臣惶恐。”

      何姝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问李长庆,“镇抚是个什么官?”

      “回太后的话,府军前卫镇抚,是从五品武官,乃内宫带刀官。”

      哦,原来是带刀侍卫,难怪。
      “哀家看你方才,反应灵敏,出手不凡,不如到慈庆宫专门负责保护哀家……”

      何姝话还没说完,李长庆一个劲儿的扯她袖子,压低了声音附耳道:“太后,不可。这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为什么?”

      “带刀官皆是轮番守卫内宫安全,不得擅自出入某一宫。况且,太后要升谁的官,还是与厂公商议一下的好。”

      何姝闷闷不乐,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
      “哀家乃是太后,要升谁的官,还要问过别人吗?”说罢,她回头一脸严肃对田毅道:“你这就跟哀家回慈庆宫,以后,你就是专门守卫哀家的人。知道吗?”

      田毅插手躬身,“谢太后提拔。”

      何姝坚定的做了这个决定,并将田毅调到了慈庆宫。

      李长庆见说不住,只好跑去东厂找邓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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