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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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严肃正经的话题，中原中也打量片刻她家的环境，闲话道：“你家里看上去倒很普通，看不到有什么搞音乐的设备之类的。”
秦秋奈抬头：“嗯？因为乐器和设备都在二楼，架子鼓、吉他、录音调音什么的。”
“要去看看吗，”她开口邀请：“还有之前「心火」写的未发表的歌曲片段。”
说起这个中原中也就来劲了，“走走走，去看看。”
“所以你们现在除了每年聚会，没有复合的打算吗？”
中原中也还是觉得他们的解散让人意难平。
秦秋奈走在前面给他带路，闻言沉吟：“重新以乐队出道应该是不可能了，毕竟我现在是签约歌手，而且他们都打算以后过普通人的摇滚生活，而不是专注搞摇滚乐队。”
中原中也由衷感到遗憾。
“嗯？等等。”
他突然反应过来，“你现在是个歌手？”
秦秋奈不懂他怎么才反应过来似的：“第一次把你叫出来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秦秋奈？”他回想起属下的话：“……最近很火的流行女歌手秦秋奈？”
她点头：“嗯，外界是这么说的。”
“你不是摇滚乐队打鼓的吗？怎么唱流行歌去了？”
他纳闷，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本来我唱歌就不错的，”秦秋奈没有谦虚的意思：“只是那会儿只是年纪小觉得打鼓比较帅，而且声音跟摇滚嗓差的有点大，勉强主唱的话「心火」可能根本不会那么火吧。”
中原中也虽然没听过秦秋奈唱歌，但听她说话的声音，也觉得她主唱的话就没那个感觉了。
“其实你的声音就很摇滚，真的没兴趣唱一首吗？”
秦秋奈再次出言邀请：“我们合录一首，正好「心火」其他人也琢磨着是不是偶尔发首歌纪念一下。”
“出道不可能，用我家里这点设备录首粗糙的歌发表也不是不可以。”
“我？”中原中也睁大眼：“我和你们录一首，发表出去？”
秦秋奈相当淡定：“嗯哼，反正是玩票性质。”
中原中也其实内心有点蠢蠢欲动地想答应，但是，一来他的身份到底不一般，跑去唱歌被港口Mafia的人知道总有点羞耻。二来，他喜欢音乐，自己私下也会去ktv唱歌，但跟喜欢的乐队合作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他压低帽檐，别别扭扭道：“嗯，咳，你先跟你们队友商量商量再说吧。”
说到底这只是秦秋奈个人在邀请他，万一其他人其实并不愿意那也白搭。
“嗯……”
虽然自信队友们并不会反对，毕竟大家都很开明，有嗓音条件不错跟他们乐队调性合拍的圈外人一起玩玩音乐，是件很酷的事。但中原中也既然这么说了，那就问问也未尝不可，而且说不定只是他拒绝的托词？
秦秋奈有点不敢确定，她不擅长听这种弦外之音。
“对了，”中原中也问她：“你一个搞摇滚的去唱流行歌，你们圈内的人不觉得是种，呃，堕落吗？”
他说的很委婉。
秦秋奈get到他的意思，摇头：“这种鄙视链很无聊，大部分人不过是享受那种喜欢摇滚就自以为自己很独特的优越感罢了。”
哪个圈子都存在鄙视链，音乐圈同样如此。听古典、爵士的看不起听现代的，听摇滚的又瞧不上听流行的，听流行的觉得嘻哈算什么音乐。
她的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很辛辣：
“大家都是音乐，有什么高低贵贱？音乐不分这些，粉丝又凭什么分？”
中原中也深以为然地点头，嗤笑一声：“有道理。”
几句闲话的功夫，二楼无比开阔的工作室就到了。秦秋奈把人带进宽敞的练歌室，粗粗介绍一下：“外面是练歌厅，占地大，乐队的演练偶尔会在这里进行。”
“这个是写歌谱曲的小单间。”
“其他还有私人的录音间，里面有录音设备，可以尝试性质地录歌。”
中原中也边看边咋舌：“你会这么多乐器？”
光他看到的都有吉他、架子鼓、钢琴、小提琴、贝斯等等了。
“毕竟工作就是搞音乐，”秦秋奈没有否认，“多多少少会一些，写歌能有不一样的灵感。”
精通当然不可能，只能说粗略会一点。
写歌的单间有点乱，地上散落着各种废弃纸团，桌上也是各种纸张，吉他就随意地摆在地上。
“这些就是你说的残稿？”
中原中也拾起一页，问。
秦秋奈摇头：“这些是第三张专辑尝试性的歌词曲调。”
都是先记录下的一闪而过的灵感，还没成型。
她将人带到里面，打开柜子：“这些才是没展示过的残稿，有些其实很不错，只是时间所限没办法做出来。”
“我们想偶尔发些歌也是因为确实有很多不错的手稿和灵感，不拿出来有点可惜。”
玩音乐的都有些浪漫主义，哪怕回去过赚钱养家带儿子或者升职加薪娶老婆的生活，也有很多感悟能写成歌。
就解散这一年多，听说写下的稿子都论打算，跟秦秋奈这个签约的歌手差不多勤快了。
两人看过，玩了玩乐器，还试着伴唱合奏。
在秦秋奈充满节奏性的鼓点和激昂慷慨的伴奏带动下，中原中也终于还是开嗓唱歌。
“偷偷潜藏在你的心中纠纠缠缠躁动不安的
那股不明真相的违和感是什么？
像是要燃尽一般沉浸于快乐索然无味后
徒留的残像和混沌化为一体”
中原中也握着话筒转过头，看向头发束成低马尾，明明该是温柔知性的气场，却因为打鼓动作大开大合显得格外潇洒的年轻女孩。
秦秋奈以为他在邀请自己加入，于是一心三四用，对着架子鼓上另安的麦克风，开口。
“为了能够被爱因体味以此为目的的行为而感到烦恼
不断支付着痛苦的代价
心醉神迷的一瞬内心忍不住颤抖
尽情地感到苦恼 我正在被支配
就算知道那只是刹那的爱恋”
她唱这首歌时声音比平时说话的语调低得多，虽然音色不够沙哑、金属，却也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灾难，有一种另类的属于秦秋奈的洒脱和气势。
中原中也这样想着，因为她声音的加入，非但冷静下来，甚至还超常发挥，比他平时在ktv唱得还要出色。
一曲结束，中原中也居然有些气喘，额头见汗，都说不好是累的还是紧张还是激动。
秦·专业人士·秋奈给出肯定评价，点头：“没有看走眼，你就是很适合唱摇滚。”
青年不明显地松口气，故作云淡风轻道：“噢，是吗？”
没看出这点强撑男性自尊心的小把戏，秦秋奈再次给予肯定：“虽然比不上大哥那么专业，但就音色和天赋方面很不错。”
——大哥是秦秋奈给「心火」主唱的称呼。
对非专业人士开始是很高的赞誉了，中原中也被她吹捧得有些飘：“噢，噢，这样啊？过奖过奖。”
难得度过一个轻松无忧，什么事都不用考虑的下午，中原中也差点忘记时间，还是眼见天色暗下来，才想起自己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回去之后就会把今天的事忘掉，对吧？”
他郁闷的再次求证。
秦秋奈：“嗯。”
“这种明明你所有事都记得，却眼睁睁看我像个傻子似的忘记的行为，不太合适吧？”
青年有些不满地抱怨。
秦秋奈歪头：“可，我并没有办法啊。”
系统规定他们会忘记，除非是六道骸那样对自己精神世界掌握程度到病态级别的人，否则都拿这个规定没办法吧？
就秦秋奈自己，她也没有那个能力，而且也没有哪张卡牌的功能，是唤起人的记忆。
中原中也心里揣测：难道是力量强大得像他的异能——「污浊了的忧伤之中」那样，所以也会出现无法自控的情况？毕竟这种连他都能召唤出来的能力，想想都恐怖。话说回来，是不是得想个什么办法把一段时间的事记下，总不能坐以待毙眼看自己一而再里再而三地把珍贵情报忘记吧？
倒不是提防秦秋奈对他不利，只是作为港口Mafia的干部，中原中也天然有这样的情报收集本能和防范意识。
两人关于离开的意识达成一致，中原中也的身影逐渐开始消散。
眼睁睁看着秦秋奈跟没事人一样挥手道别，中原中也神色复杂，有些微妙不爽地，消失在她视线里。
送走意料之外的客人，秦秋奈收拾好工作室的东西，重新进入专门创作的单间，关上门整理刚才跟中原中也合唱时迸发的灵感。
另一头，港口Mafia干部办公室。
中原中也睁开眼，一瞬间有点恍惚，他这是怎么了？
下一秒，他打起精神，“川下？我睡着了你怎么没叫我？”
川下宏智就在门外的办公室，闻声进来：“中也先生最近是不是有点累？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属下就自作主张没有叫醒您。”
属下一片衷心，这也没啥，他并不在意，就是有点纳闷：“最近又没有什么棘手的任务，工作也是往日的工作量，怎么会突然觉得累？”
川下委婉劝谏：“其实，就您的年纪而言，这个工作量并不正常吧？”
他在心里吐槽首领对上司的压榨，中也先生明明才二十一岁不到的年纪，每天工作到凌晨真的不合适吧？连喝酒的时间都得另找，这么大都没谈过女朋友，私生活比他高中的弟弟还干净，未免有些过于悲惨。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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