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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   “看几位气质不凡,不似寻常人家,来找我这小小的风水先生所谓何事?”胡国华的声音里透着不安,我无语的翻着白眼,就这胆子,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鹧鸪哨眯着冷漠的眸子,答非所问,“适才听胡先生谈吐口音,想必是本地人士了?”

      胡国华缩了一下脖子,强撑着一抹笑,“我祖籍并不在此,只不过飘零江湖日久,常学南言,早已忘却乡音了,倒让阁下见笑了。”

      好有喜感的画面,我在一边尽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胡国华那怂怂的样子总让我联想到胡八一,虽然两人长的不同,可是喜剧的效果是一样的,emmm......

      陈玉楼打量了胡国华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听闻先生擅长测字吉凶,恰好我这兄弟要出远门,不如给在下这兄弟测一字如何?”

      我饶有趣味的看着,陈玉楼饱读诗书,他写的字自然不像我跟狗爬一样......ORZ。
      他这人不懂客套是什么,见桌上有着笔墨纸砚,铺好白纸大手一挥,写了一个银钩铁画的“山”字。

      胡国华看过之后,倒抽一口凉气,冷汗登时就下来了,“几位难道是倒斗的......”
      鹧鸪哨陈玉楼这两家伙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下秋波,最后由陈玉楼开口,“先生慧眼,听您这口气,似乎也是行里的老元良了?”

      胡国华哭丧着脸,仿佛天塌下来一般,“不敢称老元良,我只是平头百姓一个,几位高抬贵手就放过我吧。”

      “......呵,懂得倒斗之术山经切口的普通百姓,这之前在下从未有过耳闻,”陈玉楼拍打着手里的折扇,笑的那叫人畜无害啊= =+,“先生无需紧张,在下几人又不是杀人如麻的江湖巨盗,只是闻的先生大名,好奇心起,特意过来看看。”

      ——噗!
      不,不行了......我要忍住要忍住,千万不能笑场,趁着他们看不到,我揉揉脸,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蠢货,存心是来搞笑的吧,胡国华为什么怕我们,当真心里没点数么?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机锋,我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陈玉楼寒暄了许久,发现胡国华真的有几分本事,就想拉拢一下,然而胡国华明确的表示了拒绝。
      一番诚心邀请被这样对待,陈玉楼板着脸很生气,直到鹧鸪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人各有志,不便勉强,今日能与先生一谈,已是获益匪浅,临别之际,有一事相告,还望先生好自为之。”

      于是陈玉楼有火没处使,铁青着脸,向着我走了过来,看着他情绪不高的样子,我踮起脚尖安抚性的拍拍他肩膀,“......这世上会风水之道的又不是他一个,我也会寻龙点穴,想开点了,老是生气容易长皱纹的。”

      “你家夫君我的心胸才没那么狭隘呢。”陈玉楼蹭蹭我的脸又恢复了平静,然后哼唧两声,搂过我的腰肢,那张脸缓缓靠近,接着我脸颊上感受到一个湿漉漉的东西。

      我一愣,卧槽......这什么情况?

      他这是吻了我?话说,民国也流行当众秀恩爱?!

      ......我一脸懵逼,随后看到他挑衅的望着鹧鸪哨。
      我哭笑不得的同时,心中那股异样也渐渐消失,这蠢货,最近的行为是越来越幼稚了。
      “好了,不要再记恨我大哥了,给我一点面子行不行?”

      我一边说着一边蹂.躏着这张俊脸,手感真棒。
      陈玉楼的皮肤好的让我这个女性都嫉妒了,阿西吧,明明他也没用美白产品啊。

      等我发泄完了,看到陈玉楼用受伤的表情看着我,“言言,有外人的时候你居然不先帮着你家夫君?”

      他一口一口的夫君叫着,我心中已经泛不起一丝波澜,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渐渐的习惯,这里面的辛酸我就不必复述了。
      或许就像他说的,早晚要适应的。
      ......八嘎,我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我的脸皮厚度会更上一层楼的喂QAQ

      我抚着额,累觉不爱,看着赖在身上不肯走开的陈玉楼,嘴角狠命的抽着。
      幸好胡国华鹧鸪哨两人都不是喜欢八卦的,没朝这边看,不然我还是自挂东南枝去吧。

      我苦逼的笑了一下,低着声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丫抱够了没,还不快点放开我?”
      陈玉楼一手攥住我乱动的爪子,然后一手把我往他怀里带,笑的荡漾,“好了好了,知道你害羞。”
      我在心中竖起一根中指,不停的问候着他全家。

      泥煤的陈玉楼越来越不正常了,绝逼是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总之一点都不像我刚认识的那个矜娇有礼的总把头= =+

      陈玉楼的心情很好,以至于看胡国华都和善不少,于是简略说有一伙贼人听了胡先生的名头,想劫他全家老小去给指点龙脉宝穴,而今这伙人已经被卸岭“打发”了,这辈子都不能出来作恶。

      不过还请胡先生低调一些,免得又有贼人招惹上门,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这番话自然是吓得胡国华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们转身走了,但是在经过门口的时候,又被胡国华叫住,“三位恩公,非小人贪生怕死不肯前去倒斗,实是师傅面前发过重誓,终此一生,绝不涉足此道!但是......”

      我眯了眯眼,看了下鹧鸪哨,这是他的机缘,虽然我决定改变大家的命运,可有些人要是就此错过真的太可惜了。

      胡国华简单的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过往说了一下,鹧鸪哨听后感激的抱抱拳,“先生大恩在下没齿难忘,若有机会,日后再来报答。”

      临走前,我笑着对胡国华说,“……我观先生面相,似有家散财破的征兆,其来源便是您那好孙子,所以千万让您儿子好生教育,毕竟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花如此孩子更是如此,溺爱太过害人害己。”

      就算明知胡杨二人是官方指定cp ,我仍有些不甘心。
      老子教训不了胡八一,自然有人替我教训,敢勾.搭我家软萌可爱的shirley,不让他体验到什么是父爱如山,都对不起shirley那声小姑婆= =+

      “......姑娘说的是,孩子的确不宜溺爱,”胡国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又怪异的看着我,“姑娘也是相师?”
      我高深莫测一笑,“先生聪明,小女子得李淳风传承,虽比不上通天彻地算尽王朝的前辈们,不过后知五十年自信办得到的= =+”

      胡国华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我无辜的摊摊手,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啊。

      我们原路回家,半路上我看着神情恍惚的鹧鸪哨,咬咬唇,终是把所谓的真相说了出来,总不能真的让他在西夏黑水城断送一臂吧。

      我踌躇了一下言辞,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知道雮沉珠在哪里。”

      鹧鸪哨的呼吸一下子就停止了,他猛地扭过头,一双黑眸眨也不眨,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阿言,你不要拿假话诓骗兄长。”

      被那样炽烈的眼神看着,我表示鸭梨山大,“我骗谁也不会骗大哥呀,我真的知道雮沉珠在哪,大哥听说过云南献王墓吗?”

      “献王墓?”陈玉楼诧异的咦了一声,鹧鸪哨眼前一亮,连忙问,“看陈兄神色......莫非知道当中内情?”

      “早些年我因缘巧合得到一张上古流传下来的人皮古卷,上面就记载了滇王的一些秘事,我以为不过是风传,就没有当真。”
      陈玉楼如实把自己知道的讯息全部告知了鹧鸪哨,我摸摸他头发,真是神助攻啊。

      猛然得知雮沉珠的下落,饶是鹧鸪哨素来沉稳,这时也不免激动起来,不过看样子他好像还有些疑惑,“阿言,你是怎么知晓雮沉珠在云南的。”

      我郁闷的挠挠脸,这算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么= =+
      “......额,我家长辈曾经闯荡江湖,听闻过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我按着胃部默默扭过头,神啊,你别再问了,撒谎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QAQ

      好在鹧鸪哨没有继续追问,回到陈家庄,陈玉楼在鹧鸪哨的殷切期待下取来了人皮古卷,花灵,老洋人知道后,也心情激动的跑了出来,一拨人又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

      众人全体出动,全围坐在桌前,也多亏这桌子够大,坐的下这么多人。
      陈玉楼把古卷放在石桌上,大家毫不避讳的凑了上来。
      我只是远远地看着根本不敢去摸,一想到这东西是用人皮子做的,我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

      鹧鸪哨抖着手,一瞬不瞬的盯着看了半响,陈玉楼看他这样,笑着摇头,“一直以来见惯了鹧鸪哨兄弟沉着冷静的样子,如今这般失态也当真罕见。”

      “让陈兄和阿言见笑了,”鹧鸪哨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千年前,我扎格拉玛族人窥探鬼洞的秘密而被诅咒,被诅咒的人身体上都会出现一种眼球形状的红色瘢块,最后因为血液凝结而死,千百年来我们为了雮沉珠,走遍天南地北,其中更是死了不知多少族人,现今只剩下我,花灵,老洋人三个了,如今得知族人苦苦寻觅的希望就在眼前,难免有些失态。”

      陈玉楼汗颜的拱拱手,“兄弟这一派的执着坚守真是让为兄自愧不如。”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英雄。”即使我看过原著,可是听当事人亲口讲述还是有些心潮澎湃,或许正是源于这份坚韧,后来的shirley才能历经千辛万苦找到雮沉珠,解开了困扰扎格拉玛一族的难题。

      花灵看了一会儿,就垮下脸来,“师兄,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鹧鸪哨面无表情的摇摇头,然后看着陈玉楼问,“陈兄博学多才,可认得卷上的文字?”

      “这个我早就破解了,”陈玉楼神采飞扬的一挥手,“这张皮卷我刚得到的时候,已经破败不堪,后来我去苏州请了一位擅长修复古物的老师傅用秘术终于把这张人皮地图捣鼓的完好如初,经过我仔细研究发现这上面写的是滇王的生平轶事......”

      “老大,你快点说。”见他停顿下来,红姑娘在一旁催促,陈玉楼不满的看着她,“就你话多,老大口渴了,还不能让我喝口水?”

      我笑嘻嘻地端上一杯热茶,于是本人获得陈玉楼的当众夸赞,“你跟拐子两个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如我家小姑娘机灵呢。”

      “......老大”,红姑娘朝我笑了一下,然后用力跺跺脚,“你太讨厌了。”

      "嘿,说你一下还不该了",陈玉楼继续不满,“我家姑娘不讨厌我就行了,要你喜欢做什么,我又不是鹧鸪哨兄弟。”

      大家都憋着笑,而作为被调侃的对象,鹧鸪哨淡定的出奇,我也很有自觉地降低存在感,花灵古灵精怪地冲我做了一个羞羞的动作,然后两根大拇指对弯了两下,当中含义不言而喻。

      我一哽,伴作没看到的样子硬熬到会议结束,然后大家就各做准备了。

      首先搬山三人组和我是要去的,陈玉楼自不必说,花玛拐这个忠心耿耿的小弟自然要紧随老大的步伐,昆仑伤养好了,不管是为了花灵,还是陈玉楼都必须跟随。

      红姑娘一心全在鹧鸪哨身上,舍不得离开情郎。
      其实就算她不肯去我也要拉上的,三个月后湘阴爆发时疫红姑娘因此病逝。
      自家大嫂,不救一下太不应该了......

      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那里的痆术。
      所谓的痆术是一种比世人皆知的蛊术还有降头术都要狠毒的巫术,而且古滇国是一个神秘的王国,史学家称之为失落的国度,史书上的记载不多,据传国中人多信奉巫神邪术。

      啊摔,全民玩虫的国家,这个副本我们这些普通人该怎么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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