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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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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你们单身一辈子,后半生就靠五指姑娘过活啊啊啊啊啊……
我郁闷的蹲在地上画蘑菇,头顶是一片一片的阴影,那两个混蛋相谈甚欢,我根本插不上嘴,我一脸自闭。
沙雕是不是就不配拥有谈话权,我甩甩头,想用我的大祖安鞋子问候一下两人的俊脸。
我保持着这个姿势有好一会儿,膝盖好酸T^T
我在继续蹲着还是走人之间疯狂的徘徊……
"风姑娘。"红姑娘带着笑容走了过来,我嫉妒的望着她,出去一趟就钓了个如意郎君回来。
花灵也找到了自己的春天。
虽说昆仑憨了点,块头大了点,人品还是很不错的,为人又可靠。
疯狂恰柠檬〒▽〒
单身狗没人权啊。
"我听说要不是你,我老大和昆仑就得死在墓里了,姑娘可真是我卸岭的救星。"
红姑娘说着,我摆摆手,脸上挂着大大的笑,"都是一家人,哪有谢不谢的。"
我看向身旁的花灵,这丫头,自从昆仑受伤之后就没笑过,直到鹧鸪哨到来我才从她脸上看到几丝欢乐的样子。
我抹了把脸,老子这个隐形红娘是当定了,我要收双份的随礼==+
"花灵,准备好你的新婚红包吧!"
花灵一扭头,圆溜溜的脸上全是震惊的神色,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样。
"你是不是傻了?怎么尽说胡话。"
"老夫掐指一算,你近日红鸾星动,似有好事将近。"
我蹲在地上,装模作样的比划一下,花灵似还有话要说,忽然又满脸羞红的闭上嘴巴。
"你都知道了。"
"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太小看人了。"
我骄傲的像个小公举,花灵被我怼的就差钻地下去了,我笑弯了眼,吾心甚慰,吾心甚慰==+
随后见红姑娘还没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好奇的问,"红姑是不是有话要说?"
"虽然有些冒犯姑娘,但为了整个卸岭只能厚着脸皮开口了,"她笑声里有些尴尬,"你也知道我老大很容易意气用事,又不太听得进劝,我不在的时候能不能麻烦姑娘照看一下,别让他犯傻事。"
我感觉有些怪异,看了眼红姑娘,她脸上满满的恳求,拒绝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口。
"红姑,我好像不合适吧。"
红姑娘又笑了,"姑娘怕是不知在我们卸岭里的威望吧,别人劝说老大也许会拒绝,但是姑娘开口,他一定听你的。"
跪地,这什么跟什么呀,越听越别扭,她是不是有些误会,我抬头,发现红姑娘眼里来不及掩藏的狡黠。
我在风中凌乱了。
不是,姑娘,不能因为你组了cp就干起月老的活儿,麻烦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行叭。
OTZ,我脑壳疼,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有一大盆红的黑亮的狗血正要朝我身上泼。
我的心情比自来水还要凉T^T
"风姐姐……你还好吧?"花灵微弱的叫着,我一脸狰狞的回头,"我好的很,好得不得了,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刻了。"
亲,爬山么,一秒直达山脚的那种。
"风姑娘。"陈玉楼聊完朝着我喊道,他总算想起我们这些苦逼么,好感动==+
我揉揉脸,换了一下表情,试图让自己显得温柔些,然后冲愕然的花灵眨眨眼,站起身,一路小跑了过去。
"叫我做什么?"
"多亏姑娘提醒,我们才能找到怒晴鸡。"鹧鸪哨沉着声看了我一下,"如若不然,我们或许至今仍是束手无策。"
我尴尬的笑了笑,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他也会想到办法的无非过程曲折了点而已。
"我不敢居功,要谢就谢兄台自己吧,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一路上辛苦了。"
咦……我好像看到鹧鸪哨的嘴角扬了扬,我揉揉眼,再去看,鹧鸪哨已是恢复原来冷若冰霜的样子。
我低头看着他手上拎着的鸡笼,里面有一只神气活现的大公鸡在走动,顿时眼一亮,"兄台,这就是怒晴鸡吗?"
"嗯——"
鹧鸪哨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打开笼子,把鸡放了出来。
那鸡也真神奇,竟然不急着逃走,反而不屑的看着我们……好像在说你们这些卑微的凡人==
我满头黑线,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身为人类竟让一只鸡给鄙视了。
我凑近一步,想上手看看,却被鹧鸪哨拦着,"怒晴鸡很高傲,一般人靠近不了,当心它啄你。"
我可不是一般人,我伸着手去抓鸡,它没有挠,表现的很乖巧,甚至还把鸡头贴上我手掌心,蹭了蹭,像是在配合一样。
鹧鸪哨惊诧莫名,我淡淡一笑,搬山有绝门口技,我封家自然也有驯服野禽的法门。
我轻抚了那火红的鸡冠一下,令我意外的是,那双豆豆眼里竟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这鸡果然是只不正经的鸡,我抽抽嘴角==
大公鸡彩羽高冠,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神态更是高傲不驯,一看便觉神俊异常。
那鸡冠子又大又红,简直就像一团燃烧着的火苗。
大公鸡全身羽分为五彩,鸡喙和爪子尖锐锋利,在正午的日头底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外形也比普通的鸡大一倍有余。
"兄台,你们途中没出变故?"
我摸着鸡意味深长的问鹧鸪哨,然后瞥向红姑娘,看她对着鹧鸪哨时,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反应,我就知道有热闹看了。
谁也别拦着我吃瓜==+
鹧鸪哨是个大猪蹄子,根本听不出我言下之意,"是出了一点小插曲,问题不大。"
我轻轻摇头,这人真是没救了,如果不是长得帅,就凭他这低情商想找个姑娘度过余生简直永世无望。
说话间,罗老歪走了过来,他眼上斜带着黑色的眼罩,配合上那凶神恶煞的气息,整个一下山抢劫的土匪,能把隔壁小孩子吓哭了。
"搬山魁首回来了,怒晴鸡呢?"
随后看到了我手上的鸡,冷笑着说,"这就是怒晴鸡?你是逗我玩还是以为我好骗?"
我淡然的看着,鹧鸪哨指了指鸡然后开口,“这鸡看似平常,却不是凡物,名曰‘怒晴鸡’,诸位都知道,普通家鸡眼皮都是由下而上的,但这只眼皮类人,生在上方,乃是世间罕见的凤种!”
于是大家全朝着我……不……是朝着我怀里的鸡看了过来。
被众人注视着,怒晴鸡毫不慌乱,高高的仰着鸡脖子,看着就觉得欠打。
我嘴角又抽搐一下,活了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装13的鸡,金鸡奖都欠它一座小金人。
罗老歪阴狠的看着鹧鸪哨,“明明就是一只呆鸡,非说能破瓶山毒物的神鸡,你特么蒙谁呢?说找着就找着,没找着就说没找着,糊弄老子,小心老子毙了你!”
我撇了他一眼,"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你看不出来那是你眼拙,至少我们就看出这只鸡不是一般的鸡,罗帅,丑的人就不要出来说话了,我怕吓着人。"
"你再说一遍,"罗老歪拔出枪,恶狠狠的冲我咆哮,"真以为有把头护着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眯着眼,我这辈子最恨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
罗老歪这个人,我整定了。
"够了——"陈玉楼突然冷下脸,大家没料到他会发火,全是愕然,我也吃惊的看着他。
"风姑娘是我们卸岭的人,罗帅若是不怕得罪尽管开枪试试。"
罗老歪脸上的表情凝固,估计他没想到陈玉楼会当众让他下不来台面,一时有些怔愣。
杨副官见机,凑了上来,"各位都是同生共死过得兄弟,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罗老歪找到台阶下,对着杨副官哈哈大笑,随后又拍了他一巴掌,"他们与老子是平起平坐的,自称一声兄弟没啥不妥,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吻说话,咋的,想反天啊。"
我捂着脸,怕笑出来。
难怪罗老歪会作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原来事出有因的,换做任何一个有自尊心的人,也受不了被上司当出气筒看待吧。
"你耍威风耍完了没有,对自己人都打,真是不要脸!"红姑娘呵斥一声,罗老歪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过去。
"既然红姑求情,那我得给面子,小杨子,还不谢谢人家。"
我怀里的怒晴鸡忽然煽动了下翅膀,然后飞到罗老歪那边,泛着金光的爪子刺啦一下划破他衣服,露出一道血淋淋的五爪印痕。
阳光下,怒晴鸡的那爪子闪着寒芒,端的是锐利无比。
我看看罗老歪,他已经惊呆了。
啧……好惨一男的。
好样的,怒晴,回去给你加米饭,我心花怒放。
罗老歪被怒晴鸡抓伤,却还强撑着笑,"哈哈,这鸡确实厉害,是我眼神不行!"
怒晴鸡抖抖鸡毛,高亢的啼鸣一声,然后重新飞进我怀里,我捋了捋毛,鹧鸪哨看了看我,又看看鸡,唇角微微一翘。
“搬山分甲术之根本,在于生克制化四字,公鸡本就是蜈蚣的天敌,更何况这只雄鸡又是凤种,其引吭啼鸣之声,可以破妖气毒蜃,正是我们要找的辟毒克蜃之物。”
罗老歪喜道,"有了它,我们简直事半功倍啊。"
"还下去?"我不怀好意的坏笑,"罗帅当真好样的,悍不畏死,佩服佩服。"
罗老歪看着我们,理所当然地说,"不是有你们么,我跟在后面就行了。"
我满脸鄙视,臭不要脸的,脸皮咋就那么厚呢==+他大爷的,到底我不如罗老歪皮厚心黑,不懂社会险恶。
因为忧虑墓里的蜈蚣,陈玉楼便吩咐下去卸岭力士买遍周围的鸡,而且只要公的,不要母的。
我在心中默默念着阿弥陀佛。
陈玉楼下手忒残忍了。
这是不给母鸡们活路啊。
……
傍晚时分,我在院子里散步,红姑娘端着一碗药从厨房走了出来,我知道是给陈玉楼用的,便对她笑了笑。
"陈掌柜身体还好吧?"
红姑娘停下脚步,冲我微微一笑,"没伤着要害,就是外皮有些擦伤,养几天就好,姑娘是回房还是一起去看看?"
我尴尬的摇摇头,我和陈玉楼又扯不上关系,深更半夜去一个男人房间叫什么事嘛。
"我先去歇歇,你忙吧,不打扰了。"
……
当天夜里,我在迷迷糊糊中被红姑娘挖起来,问她干嘛也不回我,就是不言不语的把我带到院子里。
一跨进院子,我就被眼前的情景弄懵逼了。
大家整整齐齐的站在卓案前,每人手里各拿着三根长香,神情肃穆的注视着前方。
这香案实际上就是攒馆里为死人准备的供桌。
案上摆了猪、牛、羊三牲的首级,并供了西楚霸王和伍子胥两位祖师爷的画像,最上方的是关帝的神位。
陈玉楼正着脸,特正式的看着我,"风姑娘,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就是,大妹子,你差点错过时辰。"
罗老歪也点头附和。
咦……我汗颜,接过鹧鸪哨递来的长香,对视一眼,学着电视里江湖人物拜天地……呸……誓血为盟的样子恭恭敬敬的朝着祖师爷嗑了三个响头,然后一齐说着,
“我,陈玉楼,我,罗老歪,我鹧鸪哨,我,封语,今日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同心同德,共图伟业,特,杀牲歃血,告誓神明!若有背违,欲令,神加殃咎!”
我看着画像上的曹操,威风凛凛的平视着虚空,默默撇撇嘴。
我的真实身份是观山太保,继承的是正统巫术,学的是祝由十三科,拜的是魔神蚩尤,和这位爷压根搭不上边呀。
得嘞,我那赫赫有名的祖师爷要是看到有我这个欺师灭祖的玩意儿,估计气的按压不住棺材板==+
发完了誓言,就有几个卸岭力士过来倒酒,我纠结的一低头,满满当当一碗清澈的液体。
我脸拉了下来,这酒闻着就熏人的很QAQ
只喝过啤酒红酒果酒的妹子表示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