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五年级的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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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我们被邓布利多邀请到格里莫广场12号参加凤凰社的会议和晚上的圣诞大餐。我是以宠物乌鸦达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啊哈，我觉得我可以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了，所以第一次不听话地在西弗勒斯钻出壁炉的时候大声咳嗽，掀开他的发帘飞出来绕着客厅上空转了个圈，最后才落在壁炉上方，清理自己的羽毛，就像被壁炉的灰尘刺激到了一样。
感觉到西弗勒斯那锋利的视线的时候，我肆无忌惮地笑了，反正乌鸦没有笑容。
打量了一下这个凤凰社的总部：它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好吧，我那想象里这就是一个五星级酒店的一楼大厅一样豪华空旷，这明显有点强人所难了。迎着西弗勒斯的警告性的一瞥飞回他的肩膀，趾高气扬地昂着头，完全把自己当成一只骄傲的乌鸦，以俯瞰的姿态、蔑视的眼神鄙视顺便扫视了这里一番。
布莱克，哈利、罗恩和赫敏——不，所有孩子们都在这里，像是在商量些什么，其中布莱克兴致最高。他们看见我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惊奇，但是布莱克眼里却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因为那一刻他的样子充满了怒火。另外还有一个有着一头又长又乱的讲黄色头发，眼睛肿胀充血的人，献媚地看向西弗勒斯。
——那是谁？
——蒙顿格斯·弗莱奇，一只只会在办事的时候为了那些蝇头小利出纰漏的硕鼠。
——不认识。
无视了脑海里回荡着的嗤笑声，我继续打量着他们。
“黑漆漆一团，嘴巴都顶上天了，真像你啊，鼻涕精。难怪会跟着你，这真让人感叹世界的神奇。”我叹息着转头，果不其然看见一脸厌恶的布莱克。这森森的爱啊……
“说得好像身为一只无赖没脑子的大黑狗有多值得骄傲一样——”西弗勒斯嗤笑，“阿兹卡班里十二年的生活居然没能消磨掉你那无可救药的自大，这真令人感叹犬科动物那蟑螂一样的生命力。不过你放心，我依然会告诉他们你的看门工作和保姆工作做的不错。”
“你……哈，鼻涕精，别把你说得好像很清高很辛苦一样。你舔‘那个人’的屁股的工作做好了没？最近你可没怎么得到情报啊！”
“你也只剩下一张嘴了……围着孩子转的废物。”
“来呀，你亲自试试看我是不是只剩下一张嘴了？”
布莱克猛地站起来举起了魔杖，瞬息之间脚下的震动也让我不得不紧紧收紧爪子张开翅膀以免自己丢脸的掉下去，然后就看见一双指着对方的魔杖，哈利他们拉住了布莱克，对着西弗勒斯的眼神不怎么友好。
“西里斯，别冲动！”我听见哈利大喊。
“哼！”布莱克缓缓放下魔杖，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神完全没有放松。
我的天……我忍住抚额的冲动，大叫一声抗议：“嘎——！”然后狠狠地啄了西弗勒斯一下。
——你是想把我抖下来吗？
西弗勒斯的脸色黑了黑，也跟着慢慢放下魔杖，嘴上依然不肯示弱：“我可永远都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变成一只狗的自己人。”
西里斯被黄金三人组加上双胞胎五个人完全镇压，只能愤恨地盯着西弗勒斯喘粗气，我感觉到西弗勒斯面对他的讥笑。
这里瞬间安静下来，那种微妙的平衡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打破，这个时候蒙顿格斯左看看，又看看，最后对着西弗勒斯献媚地说：“西弗勒斯，他们都在二楼书房里，就等你呢。”
西弗勒斯终于缓缓放下魔杖，虽然还警惕地盯着布莱克，“我可没允许你叫我的教名。”
“噢，噢，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的……”那老鼠一样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见它我就觉得这家伙信不过。
“哼。”最后西弗勒斯华丽地一转身，迈步自顾自往楼梯走。
楼梯挂着那些家养小精灵们割下来的头颅，就像风干的标本一样。我尝试缓解这种压抑的气氛，装作不在意地挑起话端。
——真是古怪的审美观。
——家养小精灵的数量能说明家族的历史和地位，贵族们无聊的炫耀把戏。
——听起来就像一个暴发户往自己的拇指上挂上厚厚的黄金扳指一样。
——真难得你能有和我一致的意见。
——切。
楼梯有点长，我慢慢地想着刚刚西弗勒斯跟布莱克那一架，忍不住说：
——西弗勒斯，我有个问题。
——问。
——你能不能不在见到布莱克的时候变成一只看见狗的猫？
冷气压瞬间上升了三个百分点，我缩了缩脖子，最后听见他似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回答。
——你能不能不在我耳朵旁边喋喋不休？
……
好吧我闭嘴。
走进书房，穆迪、亚瑟、弗利维……除了邓布利多，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这里了。
不怀好意的，警惕的，不信任的，信任的，毫无防备的……面对西弗勒斯，那多姿多彩的眼神们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大概我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不过很快他们就都的注意到了我，唔，好奇的，惊讶的，不屑的……
我骄傲地扫了他们一眼，大踏步地往西弗勒斯脖子走，一伸翅膀一低头，一副回到宫殿里的姿态钻回他头发里。他们的眼神瞬间再一次精彩起来。
我从没发现我的演技这么好——
——白痴。
他意义不明地说，不知道说我还是那群家伙。
我没理他，在心里窃笑。他们以后都会怀疑西弗勒斯脖子边是不是藏着一只乌鸦了。
“如果我没记错，”丝滑的声音轻轻吐出，西弗勒斯毫不客气地走到唯一的空位，旋着身坐下，我差点被他弄晕，“我的邀请帖里邀请人的名字是校长。然而这里，似乎没有他的座位？”
“很抱歉西弗勒斯，阿不思临时被魔法部的人纠缠住了，今天不会来。”米勒娃站起来，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我这边，随后转移视线，“现在人齐了，我们开始吧。”
“我们要求魔法部严加看管阿兹卡班，但是福吉固执的认为我们是说谎，为了赢得声望好夺取魔法部部长的职位。我们的情况有些不妙。海格，阿不思希望你在圣诞节之后就去联络巨人族，希望能和他们结盟。”
“我会做到的！”海格粗声粗气地喊，眼睛里全部是坚定的神色。
“那就麻烦你了。莱姆斯，狼人那边就拜托你了。狼人不相信外人，不相信巫师，你只能一个人去。芬里克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你一定要小心。”
“是的我会。”我惊讶于为什么布莱克没来开会卢平却在这里。现在卢平在这里的原因清楚了，但布莱克为什么没上来呢？
“西弗勒斯，你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西弗勒斯双手在身前交叉：“他们正在尝试和摄魂怪沟通。他似乎秘密指定了某个人负责，但我没有从卢修斯那里得到任何消息。他现在可以用的人不多，我猜如果不是卡罗兄妹，就会是安插在魔法部里的那几个眼线之一。”他讥笑了一声，“或许那些眼线正在极力支持福吉的怀疑，如果下一刻阿兹卡班大规模越狱我也不会觉得惊讶。”
“怎么可能！”
“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能说服摄魂怪？！”
……
我贴紧了西弗勒斯的脖子，让温暖驱逐摄魂怪这个词给我带来的寒冷。
还有那些可能变成未来事实的想象。
“安静！”米勒娃大喊，所有人都停止了争论，看着这位霍格沃茨的副校长。
她放下手中的笔记本：“阿不思说过这种可能性。”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随后装作不经意地扫一眼西弗勒斯，有的直接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米勒娃。
“所以，穆迪，你负责在傲罗部里找出那些坚定地愿意打败‘那个人’的人，加入凤凰社，并且轮班值守阿兹卡班，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立刻通知阿不思。”
“我会好好挑选的。”
所有人再一次面面相觑，最终亚瑟开口了：“凤凰社可以招收新人了吗？”
“是的。”米勒娃回答，扫视着所有人，“上一次的战争里很多人都去世了，我们需要新的血液。记着，‘那个人’也会需要新的食死徒因为上一次战争里侥幸逃脱的并不多。但是，新人的选择必须严格，我们是要进行战争而不是玩过家家，随时可能面对死亡，一个叛徒就能够把我们所有人毁掉。而且，新人也必须要有面对死亡的觉悟。”
“依然是推荐考察制？”
“是的。”米勒娃点头，“虽然现在食死徒没什么活动，但是大家都要当心。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开完会之后我一马当先飞下大厅，桌上已经满满地摆满了餐具和食物。莫丽端着大盆子的看见我们下来了，立刻招呼：“快来坐，这是牛肉煮土豆……”
我停在还在玩巫师牌的罗恩、赫敏和哈利的壁炉上，饶有兴致地看他们怎么玩——天知道我一直想学，但是身为教授不好意思啊。
很快西弗勒斯他们也下来了，我只好飞回他肩上。第一次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西弗勒斯坐哪里，还是跟紧他好了。
不过莫丽看见我似乎有些惊讶：“西弗勒斯，这只乌鸦你新买的？我想我得给这只可爱的小东西准备一个碟子——乔治，放下你的勺子！不懂礼貌的家伙……”
“我是弗雷德！”
“那就弗雷德——噢我的洋葱圈鱿鱼！”
我眨了眨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莫丽飞快离开。桌上一盘盘的东西，看来莫丽跟家养小精灵们学了不少？
“大家先吃吧。”亚瑟赔笑地说，给身边的卢平舀了一大勺奶油蘑菇汤。弗莱奇抢在了其他人面前叉走了好几块蜜汁鸡翅，又往碟子里弄了三四块大土豆，我觉得……
“最后的一道菜！”我的思路被莫丽的大嗓门打断了，她把一大盘洋葱圈鱿鱼摆在了哈利面前，然后绕过好几个人来到我们身边，把一个小碟子放在了西弗勒斯手边，“新鲜的面包虫！给你的小乌鸦——对了，它叫什么名字？”
“噢不妈妈——”
“那是我们的——”
“试验品！”
双胞胎的合唱无法愉悦被打击到的我，脑海里忽然炸响西弗勒斯那几乎算得上放肆的笑声。
“达克。”他说，喉咙的震动提醒了我。
我看了看那蠕动着的虫子，缓慢地迈开步子往他脖子上贴，一伸翅膀一低头一迈脚一收翅膀——躲进了那厚直浓密的头发里面，恼羞成怒地啄了他的脖子一口。
“噢，它不喜欢吃面包虫？它平时吃些什么？”
“随便给些牛肉她就好了。”
——“随便给些牛肉她就好了”？
——要不我说“请给我的乌鸦准备一副标准的人类使用的餐具”？
我趁着他无法反抗，又给他脖子来了一记。
“牛肉？好吧，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剩下的生牛肉……”
——西弗勒斯，我申请回去宵夜。
——啊，你怎么能浪费韦斯莱夫人的一番好意呢？
——……咬你。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五年级的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