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霍格莫德周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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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至今都还没找到布莱克和佩迪鲁，也因为怕什么突发事件而顺势把哈利截留在霍格沃茨，这次霍格莫德周末由我和西弗勒斯领队，其他人都守在霍格沃茨。毫无疑问西弗勒斯是坐镇的，而我只负责出了严重事故时及时逃跑报信。
点齐了人数，对好名单，我们把学生们一直护送到出口。
我们像是闯入一个充满了阴冷气息的地方，原本嘻嘻哈哈的学生们都静了下来。摄魂怪们在远处向我们飘过来，我和西弗勒斯对望了一眼，不由自主皱了皱眉。腐烂的味道夹杂着淡淡血腥味钻入我的鼻子，我不得不再次诅咒我那过于灵敏的嗅觉。它们巡了两个来回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们一群人都加快了离开的脚步。等到穿过摄魂怪们驻守的地方，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互相分发着黑巧克力以缓解那似乎缠上身的阴冷感觉。
“也许那些不是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的蠢货也还没弄清楚，又或者他们那在假期荒废过久的大脑记不住，还有无知的三年级的小鬼们，”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第一次过霍格莫德周末的西保一行人。因为情况的特殊性，既然哈利的姨妈没给他签字，米勒娃就顺道截住了他。
西弗勒斯一说话，就把学生们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摄魂怪刚刚引发的小小不安随之消散。
如果不是太偏心，他是个好老师。
“所以，我想我不得不重新强调一遍：你们必须至少三个人一起行动，别让你们那廉价的友情——”他别有意义地看了看穿着格兰芬多校服的学生们，嘲笑地卷了卷嘴唇——看吧，他就是这么欠揍——“就这么让你们忘记同伴的存在。如果发现有谁不见了，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们，除非你们希望某些意义未明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其次，你们只允许呆到下午五点，如果胆敢迟到哪怕一秒钟——”他又开始用眼神威胁可怜的学生们，“我相信费尔奇会很乐意多一个帮手而以后的霍格莫德假期少一个麻烦。现在，给我滚吧！”
学生们兴高采烈地散开了。西弗勒斯轻蔑地哼了一声，顺着路走，我无奈地笑了笑跟上。
“我要去一趟蜜蜂公爵糖果店，阿不思让我捎些新出的多味巧克力和神秘树汁糖。你呢？”
“校长的好女孩，嗯？”他扯了扯嘴角。
“那你就是校长的好孩子和好帮手？”我挑衅地问。
“我以为在霍格沃茨里的这几年能让你对职责产生哪怕一丁点的认识。”
在蜜蜂公爵门口我们分道扬镳。我买了阿不思要的糖果，看着有几种似乎不错也挑着买了点，然后我听到了西保的声音。
“我们给哈利捎些滋滋蜜蜂糖怎么样？”
“不如送些长舌太妃糖？”
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都不愿意家长在场，我就记得以前同学聚会有个家长气氛就会变尴尬，所以我一直都不是自动充当背景就是开溜。毫无疑问，现在我应该买单开溜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在整条街从村头走到村尾再走回村头之后一边诅咒着为什么霍格莫德不能再大点一边走进三把扫帚，和罗斯默塔打了个招呼要了份下午茶，找了个角落位置，从口袋里掏出变小了的《炼金术与黑魔法——过去和未来》，还原，解决无聊的时间。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旁边有个浑身都充满了异常浓郁的魔药材料味道的人走了过来，站在桌边。
“你在魔药堆里打滚了？”
“我不得不提醒你离集合时间只剩下十分钟了。”
“好吧。”我合上书，缩小，收回衣兜里，抬头对上西弗勒斯的眼睛，“我还是建议你回去先洗个澡。”
“如果普利果能等的话。”
普利果，强力镇静药剂的主要成分，采摘后76小时种壳就会解体释放孢子，而孢子一旦接触空气就会变成剧毒，所以必须在种壳解体之前把种子浸在药剂里剥开。偏偏普利树是巨型乔木，根本不可能搬来搬去，所以时间经常在运输过程中浪费。
这种又少又麻烦功能又单一的东西……好像很有挑战性啊！
走快两步跟上，考虑了一下晚上的事情：“要帮忙吗？”
“你很闲？”
“一向都很闲。”我认真地回答。
他鄙夷地瞥了我一眼，突然走进旁边的佐科玩笑商店，出来的时候就多了韦斯莱双胞胎。
“下午好，瑞恩教授——”
“闭上你们的嘴立刻去集合！”西弗勒斯黑着脸打断了他们的合唱。
就这一路上也赶了不少人去集合，看起来希望假期时间能拖到最后一课时学生的通病啊！想起自己以前贴着铃声进教室的日子了。
等来到村口，已经有好些高年级的学生在等着了，但是三四年级的学生还很少。眼看着集合时间已经到了，西弗勒斯点齐人数，我们回到了霍格沃茨。
摄魂怪们看见我们一群人，飘荡着过来了，附送上越来越重的腐烂味和血腥味。腐烂味还好一点，血腥味却让我头晕目眩。等到觉得身上发冷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它们靠得太近了！
“这里没有布莱克！”西弗勒斯的声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响起。
我努力让自己忽略那越发让人无法承受的血腥味，站到了那片黑色旁边：“离开！你们只被允许检查不被允许伤害学生！”
它们似乎犹豫了一下，但终于还是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为什么它们离开了血腥味却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快点滚回你们的宿舍！”西弗勒斯的声音有点近，我听到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的脚步声，下意识地跟着黑色的影子。
影子突然停了下来，我茫然地看着它。
“我希望你没有忘记阁楼的位置。”它说。
“什么——啊！”刚刚张开嘴，钻心的痛从舌头上传来。我捂住了嘴，却被人抓开了手。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子里，硬生生让我无法呼吸。
什么液体被灌进嘴里，一碰上舌头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就像谁在伤口上倒酒精，把我呛得喘不过起来，眼泪都出来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呛的。
“我真惊讶，原来你有咬舌自尽的爱好。”
糟了，西弗勒斯生气了。忍过了那阵子剧痛，思考能力终于回来的我尴尬地摸了摸刚刚被抓得生疼的脸颊，嘟哝着只挤了一句“谢谢”出来，暗自懊恼着自己的丢脸行为，无视了发虚的脚步逃回了阁楼。
一回到阁楼，给门上了锁，一屁股窝进沙发里，才发现自己有多糟糕。勉强把身体打横放倒在沙发上，不指望能干其他事了。嘴里还是那股血腥混合着白鲜（刚刚那种治疗外伤的魔药）的味道，怪异无比，但只能和着它睡死过去。
西保……西保……
——哈利，你见到西保了吗？
不认识？不可能！他是你的朋友啊！
——德拉科，西保呢？你怎么可能没见过？
——西弗勒斯，西保在你那里吗？
没这个人？怎么可能？他是你的学生，你学院的学生啊！你说他很有魔药天赋的！
——阿不思，西保究竟在哪里？
不，不可能！他是我孩子！我认养他的时候是你帮的忙啊！
我？你不认识我？是你……是你把我留下的啊！你说你们缺一个教授所以……
——你们可以说不认识我，我本来就……可是西保，西保他……你们是他的朋友，他的长辈啊！
西保，西保，你究竟在哪里……
我拼命地找，来到一个破烂的街道。几个人围在一个角落，我冲了过去。
“魔鬼，魔鬼，他是魔鬼！”旁边的人叫嚣着。
最里面，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黑发男孩。破烂褪色的衣服，笔直的身影，阴霾的黑眼睛，纠结的黑色长发，扭曲的嘴角。
地上，一片血迹，血腥味像幽灵一样纠缠着我。
不……我痛苦地呻吟。西保，不要……
枪声响过，血花在男孩胸膛上绽放，黑色的眼睛闪过无言的嘲笑，闪过莫名的疑惑，闪过愉悦的解脱，闪过单纯的疑惑，最后变成玻璃似的无机质。
“死了……魔鬼死了……魔鬼死了！”他们欢呼。
睁开眼睛，窗外一片阴暗。欧洲总是阴云密布，鲜有晴天。
摸了摸胸口，心脏还在急速的跳动。我深呼吸，让它慢慢平复过来。
那只是梦。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那种事情发生的几率也太低了。
大概是摄魂怪吧，我估摸着，真正把学习守护神咒列入了日程。不能再这样半吊子下去了，别说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了，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那么走运有个能帮上忙的人在身边。
而且……
我熟练地变成一只乌鸦，飞出窗外。
西保正在上变形术课，我很快就找到了教室的那扇窗户。停在上面，看着里面那个孩子认认真真地尝试把老鼠变成木盒子，一整节课。直到他们下课，全部离开，米勒娃稍显警告地看向了我。我转身起飞，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霍格莫德周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