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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和老男人去游乐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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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哥，听说这次的法医是个女孩子欸。”实习生小张在翻看资料，“学法医的女生，不会是个恐龙妹吧？”
谢忱点了一根烟：“没女朋友吧？”
小张：“是呀……忱哥你怎么知道？”
“说话长进一点就有了。”谢忱把烟搁在烟灰缸边上，看了看资料，上面法医一栏写着三个字：程莺莺。
他直起身子，问：“她查什么案子？”
“好像是那桩少女强jian案，局里给她安排了DNA室。”小张想了想。
谢忱闻言皱了皱眉，打开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程莺莺，拨通电话。
谢忱：“在哪里？”
程莺莺：“在学校做实验呢。谢警长~很荣幸和你一起查案~”
听她这个语气，应该是还没看过案件内容。谢忱松了口气：“我来接你。”
程莺莺娇声：“哎呀~我自己过来就好，不用麻烦你啦！”
谢忱轻轻笑了笑：“真的？”
程莺莺：“那，还是麻烦一下吧~嘿嘿。”
这姑娘每次跟他说话都会用一种软软的语气，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小姑娘想要糖。
相对的，谢忱也忍不住放柔声音去哄。
“欸，你说忱哥不会谈恋爱了吧？”小张用手肘推了推一起实习的同学。
同学是个大嗓门：“啊——？你说忱哥谈恋爱了？”
小张连忙去捂他的嘴巴：“你小声点！”
然而谢忱已经听到了，偏头看过来，什么都没有说。
小张赔着笑脸：“啊哈哈哈忱哥怎么会谈恋爱呢，我猜的真无厘头！”
谢忱想到了程莺莺托着下巴冲他笑的模样，抿了抿唇。
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小时候，小姑娘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一走就哭，而且特别难哄。只要给糖吃就乖了，可是吃完了发现他不在，还是要哭。
那时候她已经十四岁了，可是心理发育得不怎么好，她的智力非常高，但不具备与人正常交流的能力。
这是幼年的创伤造成的。
“你们先看着，我去接个人。”谢忱把烟在烟灰缸边沿掐灭，起身往外走。
程莺莺已经做完了细胞实验记录，在校门口的长椅上坐着等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打开文件袋翻看案件内容。
受害人姓名：方蕊
年龄：14周岁
……
一只温热的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头顶上方传来谢忱的声音：“莺莺。”
“你要跟我玩‘猜猜我是谁’么？”程莺莺笑了几声。
谢忱：“……咳。”
程莺莺：“猜对了有奖励么？”
谢忱一只手放在她的眼睛上，另一只手从糖盒里倒出一颗糖，放到程莺莺唇边。
闻到糖果的味道，程莺莺张嘴把糖吃进去。
她柔软的唇瓣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微妙的触感让二人都愣了愣。
“小忱哥哥~”程莺莺把他的手拿下来，“都说猜对了才能给奖励，你怎么直接就给啦？”
谢忱顺手帮她把膝盖上的文件装好：“猜你想吃。”
“嘿嘿……”糖融化在舌尖，一直甜到胃里了，程莺莺看到谢忱就忍不住傻乐，“忱哥，我们现在去警局么？”
谢忱抿了抿唇：“这个案子是你自己接的么？”
程莺莺含着糖，用手去扯他的扣子：“是什么案子我都还不知道呢~”
“要不推了吧？”谢忱任她闹。
程莺莺抬头：“为什么呀？”
因为你不能接——
“小忱哥哥，你要跟我玩‘脱裤裤打针’的游戏吗？”少女时代的程莺莺曾经这么问他，那时她才十四岁。
谢忱脸色大变，忙问她这是什么游戏。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游戏，但是隔壁的哥哥一直想找我玩。”
“那你玩了吗？”
“没有……他跟一个不认识的姐姐玩过，那个姐姐一直哭，好像很痛的样子，我就不敢玩……”
谢忱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莺莺，这不是什么游戏，而是一件不大好的事。”
“什么不大好的事？”
“也不是不大好……总之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才能玩，而且只能跟自己最喜欢的人玩。”
程莺莺托着下巴朝他笑：“我最喜欢小忱哥哥，我长大了要跟小忱哥哥玩~”
谢忱舔了舔唇：“其实……”
“你不想跟我玩吗？”程莺莺委屈巴巴，好像要哭，“小忱哥哥不喜欢我？”
“莺莺……”
“哇呜呜呜——”
“——喜欢。”程莺莺一哭，谢忱就慌了，“但是这不是同一种喜欢，哥哥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你以后会明白的。”
而那时的程莺莺沉浸在“喜欢”这两个字里冒粉红色泡泡，根本没听他后面说了什么。
回忆停在这里，谢忱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顶，伸出手揉了揉：“推了，我带你去游乐场。”
程莺莺眼睛一亮：“真的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嗷呜~”程莺莺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小动物似的欢愉的声音，“欸，不对呀，那你不是也要查这个案子么？”
谢忱想了想：“那我也推了。”
程莺莺“嘿嘿”笑了一下：“我们好像逃课的坏孩子。”
“也就陪你坏这么一次。”谢忱顺手把文件袋拿在自己手上，“上车。”
“好~”程莺莺开心地蹦上车。
谢忱打电话给陆教授和警局请了假。
程莺莺：“早知道我就换身小裙子了……这身衣服不适合出去玩。”
她穿的是普通的T恤短裤运动鞋，但由于人漂亮身材好，仍然有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
谢忱笑了笑：“你穿什么都好看。”
程莺莺：“略略略，我才不信呢。那你说说我们在咖啡厅见面那天，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谢忱不假思索：“白色西装款外套，天蓝色吊带，深蓝高腰热裤，米色帆布鞋。”
程莺莺：“……”忘了这人是个警长。
他们去的是市郊的一家私人游乐场，已经有了些年份，刚开的时候人山人海，现在设备有些老旧，来的人也不是很多了。
“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在这里给我买棉花糖。”程莺莺眉眼弯弯。
谢忱笑了笑：“只有棉花糖？”
程莺莺掰着手指头：“还有羊肉串，糖葫芦，烤地瓜……”
她看向游乐场外的花坛，曾经有许多小商贩在那里摆摊，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真可惜。”程莺莺叹。
“哪里人流量比较多，商贩就会在哪里聚集，人家也要吃饭的呀。”谢忱摸摸她的头，“别叹气，待会儿带你吃好吃的。”
“好~”程莺莺有点不喜欢谢忱摸她的头，显得她还没长大一样。
她现在已经有能力站在他的身边啦。
“姑娘，要不要来坐旋转木马？”售票处的老爷爷招呼她。
程莺莺忸怩：“这，多不好，我都二十多岁了……”
“我们设置了情侣专座，就是给你们这些小情侣坐的。”老爷爷笑呵呵道。
话一说出，气氛就有些变味。
“老爷爷……”谢忱开口。
“老爷爷，他是我哥哥！”程莺莺连忙打断他。
对比谢忱说，还是她自己说出来比较好，不然她会难过好久。
谢忱抿了抿唇，把那句“给我们来一张票吧”咽进肚子。
“小忱哥哥，你帮我拍照！”程莺莺把自己的东西塞到他手里，“我去玩儿！”
小姑娘欢欢喜喜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爬上旋转木马。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挂壁上闪烁着七彩的霓虹灯，程莺莺逆着光看过来朝他笑，眼睛灿灿的。
“3,2——”谢忱开始倒数。
“等等！”程莺莺叫住他，“你给我四连拍！”
……这姑娘挺不走寻常路，别人都是三连拍五连拍，她偏偏要四连拍。
“好，”谢忱点头，“开始了哦——”
第一张，程莺莺用双手托着下巴，嘴巴嘟嘟的；
第二张，她用手抱住杆子，咧开嘴，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第三张，她稍微长大嘴，形成一个“O”字，左手抬高，纤细而白皙。
第四张，她嘴巴微开，把手指向他。
卖票的老爷爷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并且和老伴讨论：“这俩人一准成，你信不？”
老伴：“啊，他俩还没成啊？”
老爷爷：“肯定快了！”
老伴眯起眼睛看了看谢忱，又看了看程莺莺：“我看挺玄乎。”
“小忱哥哥！拍好了吗？”程莺莺从旋转木马的台子上跃下来，差点把谢忱撞倒。
“拍好了，”谢忱笑着把东西递给她，“你好像长了些肉。”
程莺莺捂脸：“才没有！”
“没有没有。”谢忱顺着她的话，“小娇气，烤肉吃不吃？”
“吃！”程莺莺欢呼。
二人来到一家儿童烤肉餐厅，这家店是新开的，有许多优惠活动，人也挺多，店里充满了孩子们清脆的笑声。
“这位妈妈想点些什么？”服务员把菜单递给程莺莺。
程莺莺：“……”
谢忱笑：“她是儿童。”
服务员：“不好意思……我以为这是您的太太。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就有女儿了啊。”
谢忱：“……”
服务员走后，程莺莺笑个不停：“老男人哈哈哈哈！”
谢忱把餐巾整齐摆好，任她笑。
一个小男孩叫到：“妈妈，那个姐姐的笑声好像格格巫！”
程莺莺噎了一下，开始不停打嗝。
小男孩：“但是她长得好漂亮，像公主一样！”
依旧在打嗝的程莺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