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梅花雀

7、第六章

　　胖缶的话还未说完，脑中就传来不屑的声音，“呵。”
　　回到家中，宫绫希以写作业为由，立刻躲进了房间。
　　“你刚才是不是有话想说？”
　　“没有啊。”
　　“关于投资人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不知道还一副大爷样。
　　察觉到宫绫希想法的人鱼很生气，“谁说我不知道。”
　　“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就算我知道，凭什么要让你知道我知道。”
　　“因为你现在住在我家，说起来我还没跟你收过房租。”
　　“房租？”人鱼的声音尖锐起来，拔高了一个八度，他根本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人类敢跟他收房租，他能住在这里，对这个人类就是莫大的荣耀。
　　不过他也很快冷静下来，现在情势对他很不利，除了合作以外，似乎别无选择。
　　“敢跟我收房租，你还是第一个，”人鱼不满地哼唧几声，又道，“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帮助你升级的条件。”
　　“可胖缶不是说…”
　　宫绫希话未说完，就被人鱼打断，“那个破机器人当然是在敷衍你。”
　　“它为什么要敷衍我？”
　　这件事情他迟早会知道，胖缶能敷衍得了一时，却敷衍不了一世，而且他对升级这种事也并不热衷。
　　“你真的这么想？”人鱼突然问，“战士和普通人的区别是什么？”
　　“能力不同。”
　　“不对，普通人不需要上战场，而战士是为战争培育出的兵器，简而言之，在帝国眼中，战士就是珍贵的战争资源，一旦资源失去了价值，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怎么会？”
　　宫绫希经历过战争年代，可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如此冰冷的感觉，像是心脏里面长出冰晶，慢慢向四周蔓延。
　　他记得，无论是黄将军，还是那位大人，还是后来的陛下，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士兵、自己的子民。
　　“哼，他们的手段一直是这么卑鄙，而且你和别的战士不一样，他们更不可能放任你离开。”
　　“因为临界？”
　　“不是，因为精神临界。”
　　“这有什么区别？”
　　“知道美人鱼稀少的原因吗？”
　　“因为外族入侵，繁衍困难？”这是宫绫希从网页上看到的，但这个理由解释不了人鱼所说的话。
　　“这些瞎编乱造的蠢货，什么繁衍困难，明明是为了战争兵器，兵器中有一种特殊的种类，它的特殊之处在于能量，不是原始的液态燃料，也不是固体燃料，而是精神力，而人鱼的精神力位于所有物种顶端。”
　　“难道他们…”
　　为了制造战争武器，大肆捕捉美人鱼，曾经美丽的人鱼星球也是因此而变成一片死海。
　　“正是这样没错，人为刀俎，你为鱼肉，如果你不提升战斗力，所面对的结果大概也和那些人鱼一样。”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对于新的地方，宫绫希曾有过不安，但总归不过是重来一遍，读书识字，考试升职，和原来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他想错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如同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如果没有这个名头，颜司琴也不会情路坎坷，更不会引来天下人的争夺，而颜司琴尚有颜家的保护，他只是孤零零一个人。
　　也不会像当时那样，在战乱之中，有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他，将他从死亡之中拉出来。
　　这个时代没有饥饿，没有战争，同样也没有国师大人，没有他最心爱的琴。
　　如果再像以前那样随缘，到时还有谁能帮他，人鱼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时代不允许他得过且过，那他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只有一个办法，不断变强，强到没人敢动他。
　　经过这次谈话，人鱼发现宫绫希训练得明显比以前勤快很多，也不再想着偷懒，进度明显跟了上来，不过他还是不满意，这个身体的战斗力有些弱，只有b级，人鱼不光精神力强大，同样也是皮糙肉厚的种族，怎么会战斗力只有b级。
　　胖缶也发现了宫绫希的变化，对此它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听说宫绫希要留在学校多训练一会，每日接他的时间也晚了一个小时。
　　训练室位于学校的内侧，周围环境清幽，种植了各种树木，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高低错落，层层排列，形成了有效的遮蔽，至少两个小孩躲在后面很难被发现。
　　“他怎么还不出来？”一个小孩不耐烦道。
　　另一个小孩看了看时间，“快了，还有五分钟。”
　　两个小孩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之前问问题的小孩又道，“他不会不走这条路吧。”
　　“不可能，他每天都是从这里经过。”
　　“那他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
　　“这也不可能，除非你将这件事说出去。”
　　“我才不会说出去呢，要说也是你泄露出去的。”
　　小孩正想辩驳，眼尖地瞧见一个人影走来，“别说了，人出来了。”
　　两个小孩蹲下身子，等人影走到灌木丛附近，刚刚要离开，两个小孩一跃而出，照着宫绫希后背踢去。
　　宫绫希当然不会想到有人会在这里伏击自己，他在学校安安静静，除了遇到王胖的挑战，就还没跟人发生过争斗，自然也不会有那种准备。
　　不过当两个小孩靠近，他还是有所感觉，蹲下身子，躲过从后方而来的攻击。
　　那两个小孩没有踢中宫绫希，反而是在前方落地，这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因为这招以前百试百灵，他们已经用来整治过不少不识好歹的家伙。
　　先从后方踢晕对手，再来一顿暴击，打得对方哭爹喊娘，这就是他们的招数，可开头一招就失效，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是谁？”宫绫希问这两人，两人穿着校服，看面容还有些眼熟，但应该不是同班同学，如果是同班同学，他马上就能认出来，可能以前在哪见过。
　　两人心中仍是慌乱，不过也不会忘记此行目的，“上，我们有两个还怕他一个。”
　　另一个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两人分别从两边攻击，本来用来偷袭的招数变成明面上的一对二，对方有了准备，自然不会那么顺利，可他们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从刚才开始，他们居然没对宫绫希造成丁点伤害，反而是他们此刻累得气喘吁吁。
　　有一个因为体力不济，一脚踹空，将自己跌落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没了同伴的帮助，宫绫希不用一心二用，轻轻松松就用平常学的拳法挡住攻击，那人见势不好，叫起同伴撤退，临走之时还不忘威胁，“今天你打了我们，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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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投资人
宫绫希：为什么他们都有投资人，就我这么惨，一出场就没人疼没人爱。
左锡游：没关系，有我，我可以当你的投资人，快到我的怀抱里来。
宫绫希：（瞥了一眼）你那时才八岁吧。
左锡游：（不甘）好像是的…
宫绫希：而且你还在跟监护人要零花钱吧。
左锡游：（咬牙）是的…
宫绫希：所以你要怎么养我。
左锡游：你不要再说了，我想静静（偷偷翻《情话一百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