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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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稚夏想笑，但是怕某人炸毛于是硬生生忍住了，他面不改色回道：【寿司以及说不定可以增高的牛奶。】
“……那我也要一份一样的。”
【哦。】
趁着两人交流时，夏油杰则一个人绕着附近巡视了一圈，在确认没有可疑东西存在后，他又折回了原地。
因为井上稚夏搞了一个便携式小夜灯，所以位置很容易就找到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边已经在原‘床垫’的基础上，又撑起了一个带着轻薄蚊帐的简易帐篷。
远远望过去，即便是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中，那两人的背影也被照得格外明显。
夏油杰钻进了帐篷里，坐在松软的‘床垫’上，看着面前摆放好的可口食物，莫名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从前一个人解决咒灵时，夏油杰都习惯速战速决，有时为了不被家人发现，经常深夜偷偷出门，然后赶在凌晨前跳回自己的房间。
而如今短短几日，先是被打下高空、跳伞、降伏特级、再到在森林野营吃荞麦面……
严格说起来，从各个角度来看，这都算得上是夏油杰的人生初体验。
虽然乱七八糟，但他……似乎并不讨厌。
正在吃着寿司的井上稚夏动作一顿，忽然毫无预兆地扭头看向了夏油杰的方向。
他放下筷子快速写道：【你刚才笑了？】
夏油杰下意识摸了摸唇角：“……有吗？”
【有，你笑了。为什么笑？你很开心吗？是因为这样的独特体验……】
少年眼神涣散了一秒似乎在看什么，顿了顿他接着写道：【‘让你感觉还不错’？】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夏油杰苦笑。
“差不多……就是那样。”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井上稚夏看着面前刚跳出的选择题不满地嘟囔了两下。
【系统：静静夏夜中，他对着微弱的灯光淡淡地笑了，请分析此处人物笑容的心理状态（判错电击3s）：
1.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感觉还不错
2.刚才有只蚊子落灯泡上被烫死了
3.这个荞麦面简直好吃到让人微笑】
井上稚夏犹豫地选择了1。
【恭喜回答正确，获得2星点】
【当前星点余额2】
……还好。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目光转向身边人，井上稚夏用手肘随意地戳了戳他：【夏油，你以后会去高专吧？】
这是夏油杰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高专……？”
“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五条悟吨吨吨灌着牛奶，抽空相当掺杂个人情感色彩地解释了一句。
“一群腐朽烂橘子身居高位对下面的学生颐指气使，随意指手画脚的垃圾学校。”
【不是学校吗？哪有你说得那么糟糕。】
五条悟不以为意，“只会教一些基础简单到爆的东西，五条家书库里随便一本书都比那个强百倍，垃圾学校有什么去的必要。”
【……】这可真是非常符合高贵神子身份的发言。
若不是知晓这家伙的本性，井上稚夏真想把‘何不食肉糜’五个字甩他那张脸上。
可现实确实是这样。
由于日本社会并未将咒术师这类存在公之于众，所以情报信息只会流通于限定区域，这也就意味着资源也是如此。
可咒术师并非仅仅在五条这类世家中诞生，普通家庭当中同样也会出现这样具备天赋的人存在。
然而情报与资源的分配，却依旧是严重不均的。
在此情况之下，高专便成了像夏油杰这类咒术师唯一能得到系统教育指导的一个中介存在。
如果是纯粹干净的教学场所那倒还好，一旦掺杂某些肮脏的利欲与目的，想必率先受其害的也只会是那些毫无背景依靠的年轻鲜活的咒术师们。
五条本家那些长老估计都已经算好的了，至于被五条悟骂了又骂的咒术界上层，井上稚夏实在不敢想象会是些什么奇珍异兽。
外有咒灵二十四小时生命威胁，内有黑心高层工具人般无情压榨。
难怪咒术师看起来要比异能者疯一些，时间久了怕不是都会被高压摧残成隐性精神患者。
【咒术师不是以实操为主么，干脆把基础理论的资源捞完就跑得了。】井上稚夏一边漫不经心戳开一盒牛奶，一边在纸上胡乱地写着。
然而夏油杰没来得及说什么，五条悟探头看了一眼后倒是先噗哧一声嘲笑起他的天真道：
“你当那群烂橘子是蠢货吗？哪会让你跑得那么容易。”
井上稚夏好整以暇地瞥他一眼，故意问道：【六眼也不行吗？】
五条悟立刻高傲地扬起下巴，“我当然可以，虽然我不稀罕他们那点东西，但我可是最强，烂橘子们想要管束我还不如直接去做梦！”
【看到了吗？夏油，只要你的术式像这个中二的家伙一样变得强大，再配上无人能及的厚脸皮，你也可以从此以后随心做你想做的事，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五条悟不乐意地怒道：“喂！”
夏油杰若有所思，“所以说到底，还是需要先入学才可以啊。”
不过现在他才初二，那个高专应该是高中吧？
虽然他也想找到正规渠道接触这方面，毕竟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似的去摸索实在太没有效率了，但就算想进也要等到一年多以后。
而且他的父母……
夏油杰眸光忽然黯淡了些。
肩膀这时被人拍了拍，他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少年对他咧嘴笑了一下，伸出一根纤细的食指晃了晃。
【也不用非得等入学，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夏油杰一愣：“什么方法？”
【挖墙脚。】
“什么？”
【就是请家教啦。】
请……家教？
夏油杰下意识眨了眨眼，五条悟闻言却是一顿，目光带着一丝意外看向他。
【干什么这个表情？难道高专的老师都被要求不允许接私活做兼职吗？】
他这话是向五条悟问的，毕竟他是这里唯一一个对咒术界比较了解的人。
五条悟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意外犹豫回道：“……应该没有这种要求。”
【那就正好了，谁说知识一定要在校园内学。不如趁早学完，反正夏油你也要在外面降伏咒灵，快去找一只能够自己开车的咒灵嘛，这样以后我们就有专属司机，然后再以环游全日本为目标，玩他个一两个月再回去！】
！
在纸上落笔最后一个字，井上稚夏立刻笑嘻嘻将本子扔给了两人。
说是异想天开，或是不负责任都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随心想了一下。
如果真能抛下一切不用理会的话，井上稚夏当然还是最想和中也一起生活旅游啦。
虽然这个想法实现的可能性几乎等同于零，毕竟中也可不会轻易地离开羊。
吸管吸入奶盒中空气发出闷闷的声响，井上稚夏不知道的是，在读尽他随性写在纸上的内容后，身旁那两名少年眼中究竟流过了怎样的光采。
仿佛被一粒漫不经心投入湖中的石子击碎了平静一般，有种名为期待的波澜自胸中徐徐荡开，无声颤动了两根年轻鲜活少年的心弦。
捏着奶盒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五条悟那双湛蓝的眼眸此刻在灯下显得熠熠生辉。
“具体是怎么样的。”他平静的语气下似乎在无声暗涌着某种澎湃兴奋的情绪。
耀眼灵动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会灼烧到面前人的双眼。
井上稚夏愣了一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没有详细的计划吗？”
他摇头。
五条悟‘嘶’了一声看起来相当不满意，不过片刻，他却又道：“算了，我来想办法。”
井上稚夏连忙拿回自己的本子：【你想什么办法？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为什么要随便？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你到时候乖乖待在我旁边就行了，别管那么多。”
不知心中在打什么主意，五条悟整个人都显得异常兴奋，夏油杰则在一旁若有所思了片刻，认真道：
“如果真可以实现的话，这确实很诱人。”
五条悟意外地看他一眼：“难得啊优等生，我还以为你会坚持在学校里待着呢。”
夏油杰反问：“为什么？既然能学到知识在哪里不都一样？”
听到这话的五条悟立刻满意地拍了拍他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这样才对嘛！反正那群烂橘子只会把学生当成牲口，既然都要做那些无聊的任务倒不如自由一点。”
夏油杰突然问道：“你说的任务，是指祓除咒灵？”
“不然还有什么。”
“可是祓除咒灵也是在帮助保护普通民众，我并不觉得这样的任务无聊。”
五条悟沉默下来，蔚蓝的眼睛定定地瞅了对方半晌，他冷笑了一声：
“哦，你是那种类型的吧？自居伟大咒术师，所以就认为自己肩负了保护普通人的使命——那些烂橘子最喜欢你这种有着可笑责任感的家伙了，因为很好控制。”
夏油杰蹙起眉，不赞同地反驳道：“悟，这个世界上本就是能力意味着责任，弱者生存才是社会的健康形态，强者再强也不可能永远一个人走下去。”
“唔——哇，老子我最讨厌正论了，那么这位富有正义感责任心的咒术师大人，拯救了学弟一家却不要一分报酬最终沦落到野外住宿的体验如何？”
夏油杰闻言立刻青筋狂跳，“把所有钱花光跑去买扭蛋害所有人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还好意思提！”
五条悟不服道：“哈？！跟扭蛋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意那点无意义的咒术师脸面，我们哪里会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明明就是你！”
“你这蛮不讲理的家伙……真是和你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打一架啊！敢不敢啊你这个怪刘海？”
“幼稚鬼，谁不敢？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才好！”
一开始，两人只是隔着中间的人互甩眼刀子。
渐渐地，随着井上稚夏面无表情端着食物坐到了别的地方，两人开始较劲般抵着肩膀互相暗自发力。
可是诡异的，任两人在帐篷里打得火热激烈，却都没有一个人主动挑起到外面打一架的话题。
在解决完最后一口寿司后，井上稚夏将吸管插到了奶盒里，他大手一挥，头顶的帐篷便骤然抖动起来，下一秒就消失殆尽。
他旁若无人地往自己身上喷了致死量花露水，确认没有遗漏后，这才向不远处已全身暴露在夏夜森林蚊子老巢中，表情呆滞僵硬的两人点了点头，举本写道：
【场地空出来了，你们随意。】
两人僵在原地，陷入诡异沉默。
【咦，怎么不打了？刚才在帐篷里不是挺热闹嘛，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两位应该不是因为怕被蚊子咬才不敢出来的吧？】
两人继续沉默，片刻，五条悟率先反应过来：“哈，老子有无下限。”
说着便用空气屏障将自己与外界隔离了开，得意地朝某人挑了下眉。
这回沉默的只剩下夏油杰一个人了。
“还打吗怪刘海？”五条悟欠揍地挑衅道。
夏油杰黑着脸：“卑鄙。”
五条悟晃着食指，嘻嘻一笑：“全凭实力。优等生不是说和我说不清嘛，既然这样的话，以后我和稚夏出来玩也不带你，你自己一个人当乖宝宝给那群烂橘子做牛做马去吧！”
“可是稚夏真的会想和你一起吗，我能提供咒灵恒温床垫，你能给什么？给他惹一肚子气吗？”
“你竟然叫他名字！”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这是重点吗？”
“稚夏当然会想和我一起，你问什么蠢话！”
“那可未必，不信就问一问，看究竟是谁更适合做旅行搭子。”
“问就问，就让你心死得痛快一些！”
井上稚夏其实早就料到他们三人在结束这段短暂的旅行过程中会发生一小波冲突。
五条的性格强势尖锐，夏油杰看似还算温和但骨子里也很执拗，这两人会因为思想差异产生摩擦碰撞并不奇怪。
只是虽然他早有预感，但没想到真正发生时却依旧让他感觉无比窒息难受。
沉默不语的尽头，井上稚夏木着脸听见两人同时向他发出了灵魂质问：
五条悟：“稚夏，你到底想和谁一起！”
夏油杰：“稚夏，你真正想和谁一起？
【系统：炙热的夏天，少年萌动的心。检测任务对象向你发出组队邀约，请在10s内从以下选项中选择正确答案：
1.搂过左面那只，轻声对他说：“急什么，当然选你了，我的傲娇小猫咪。”
2.拥过右面那只，轻声对他说：“其实我更喜欢你这样的，我的迷人小狐狸。”
3.小孩才做选择，我是大人我都要。
4.冷酷地抱紧自己，封心锁爱脸：“都散了吧，接下来的人生路，我要自己走。”】
井上稚夏：【……】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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