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生桑》迷之猫七

20、开始！念能力学习

　　鱼没能活到晚上八点，就被伊路米先一步杀掉了。
　　伊路米处理掉尸体，我没有再去那个地下室。感觉心里像是装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我没办法直面那个男人的尸体，没有勇气去看他死后的样子。
　　西索说伊路米杀人向来干脆利落，所以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得太痛苦。
　　我缩在沙发上，一边听西索讲话一边盯着手里的冰淇淋发呆。
　　冰淇淋是伊路米出门回来的时候买的，今天是朗姆酒口味，透明的塑料勺子将散着微弱白气的甜点送入口中，淡淡的奶油和酒香令人迷醉，冰凉的感觉入从头蔓延到脚。
　　凉到有点发苦，可冰淇淋本身还是很甜。
　　我不明白他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旷野中死去的鱼，将会在密室中重生……意义不明，鱼是指他自己吗？他会重生？所以海洋动物保护协会不会消失，指的是他会回来重建这个组织？
　　重要的人……
　　我思绪乱糟糟的，这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伊路米和西索，因为他说了要保密。这个组织很快就要被一网打尽了……所以至少，至少了却他最后的心愿吧。
　　晚上七点五十，伊路米出了门，八点十五，他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回来，还有一个干净的小熊玩偶。我靠坐在沙发上看他进了浴室之后，把视线转回到面前的小熊身上。
　　“你好。”我说。
　　小熊静静地坐在那里微笑着，乌黑的小眼睛看向前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好。”我掰了掰小熊的手，捏着嗓子自己回答自己。
　　空气再次陷入沉寂，不可见的浓郁悲伤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淹没我，无处可藏，我一把抱起小熊，死死搂在怀中。
　　“明明是自己说要试着去接受的……我还真是是没用啊。”我把头埋进膝盖，喃喃地说，一点点温热打湿了小熊的脸颊。
　　到此为止，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吧。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七天。

　　“喂~起来了。”第二天一大早西索就过来叫我起床，跟他们两个在一起真的是注定永远没办法睡懒觉。
　　外面天气看起来不错，有凉凉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我打着哈欠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问西索有什么事。
　　“我的乖徒儿~你不会忘了我带你来这里最初的目的了吧？”他笑眯眯地说。
　　猛然间，前几天的记忆片段闪过大脑，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这家伙，他说过要收我做徒弟来着。
　　被半强迫地从床上拉了起来，洗漱，吃早餐，然后到了楼下客厅。西索示意我坐好，我乖乖在沙发上坐下，伊路米正靠在墙边用一块手帕擦拭自己的针钉。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严肃，我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有种等待被老师提问单词的感觉。
　　“关于念能力，你具体了解多少？”西索双手交叠搭在脸前，问到。
　　“你不是知道吗……我一窍不通。”
　　“嗯嗯。”西索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诚实的小苹果~那么现在就由我来给你讲解念能力的基础——四大行，缠、绝、练、发。”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西索今天神经兮兮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西索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给我讲解所谓的“念”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它的基础和运用技巧，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个世界竟然有这样一套如此完善的能力体系，而且从基础的四大行衍生出来的那些应用技巧……怎么说呢，听着就好难啊。
　　话说这种感觉这么超现实的东西，我真的能学会吗……
　　为了跟上思路，我冲伊路米要了个小本本认真做起了笔记，记下所有运用技巧的基本概念，直到终于听完了所有内容，西索笑眯眯地说：“好了，现在我要用强行打开精孔的方式向你的身体里输入念，这样很快你就能学会了~”
　　“哦哦，”我拿着笔低头看着笔记，应声到：“强行打开……等等？你刚刚不是和我说强行学习念能力有可能会死吗？！”
　　“只是有可能而已嘛~况且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一点一点修炼，那样太无聊了。”
　　“不要因为无聊就拿人家的性命开玩笑啊！”
　　一番争吵之后……结局可想而知，我肯定是拗不过西索的，只得被迫听他的话。临开始之前，我悲壮地想，自己不会就这样一命呜呼了吧。
　　感受到一只大手按上我的后背，我紧张得好像胸膛里被塞了个兔子。随着身后泛起一阵灼热的蒸腾感，瞬时间我浑身上下都好像被开启了某道不可思议的开关，我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和能量顺着我的肌肤纹理在全身游走，然后散发出去。完全没有想象当中的疼痛或者不适，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好像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所具备的能力那样。
　　“那个，我想想……把这些气流留在身体周围，这是缠；放出比平时情况更多的气，这是练；闭合精孔，让气保存在体内不再流出，这是绝……啊，发好像做不到，话说是这样吗？”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根据西索讲给我的轮流做了一遍，感受到生命能量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流出，然后跟随我的意志不断转变。
　　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喂，西索，我在问你话……呢。”这样说着，我抬头看他，只见西索整个人已经石化在了原地。
　　“额……你没事吧？”见状，我有些发懵地问，“是我做的不对吗？”
　　“真是精彩呢。”身后突然传来了伊路米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手中提着两个购物袋，正在往我们这边走。
　　刚刚一直专注于记笔记，没留意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伊路米走过来，把购物袋递到了我手里，接着说：“没想到你竟然学得这么快。”
　　“嗯~没错，连我都吃了一惊呢。”西索回过神，接过伊路米的话说，“感觉不像是念能力的新手，更像沉默着的老手。就好比一台性能不错的电脑，只不过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而我刚刚做的那些，不过是帮你按下了开机键而已。”
　　这……应该算是被夸了吧？
　　“而且你的‘发’我们也都见识过了哦。”伊路米说。
　　“诶？”我一愣。
　　“上次你许愿的时候发出了很强的气呢。”他紧接着回答。
　　“是这样吗……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啊。”
　　西索看起有些难掩情绪，声调都开始变得有些颤抖：“你还真是出乎意料地有天赋呢，我已经忍不住开始兴奋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你的能力吧？”伊路米想了想说，“因为你本身就是念能力使用者，所以对于念这种存在其实已经很熟悉了，只不过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所以才没有掌握而已。”
　　“这么想也很有道理呢~”西索回到。
　　“比起这个……”伊路米打断西索，“我给你带了新的东西回来，这次的你肯定会特别喜欢。”
　　说罢，他指了指我手里拎着的口袋，示意我打开看看。
　　本来以为伊路米又会买回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结果打开口袋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几套不同款式的Jk制服。
　　我惊讶的半天没说出话，看着伊路米语有点无伦次的问：“这……这是？为什么？你怎么……？”
　　“你没有能换洗的衣服吧？”伊路米说，“前几天买的裙子你好像不太喜欢，我看这种款式跟你穿的很像，就买了几件。当然，刷的是西索的卡。”
　　我感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是目前为止我收到过所有礼物里最正常的一份，而且真的没有想到冷冰冰的伊路米竟然能关注到我没有换洗衣服这种事。确实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穿的都是这一身，从来没脱下去过，每次都是用能力直接变干净，虽然这样很省事，但是女孩子就是要换衣服的啊！
　　之前一是觉得这两个人每天好像都有很多事要忙，要他们陪我逛街什么的实在有点张不开口，也因为自己没钱，要买衣服就得让他们两个帮忙付账，所以一直都没好意思提这茬。
　　虽然我没提过，可是不代表我就没这方面想法啊。
　　我恨不得抱着伊路米的脸蛋猛亲几口，但是考虑到有因此就被跟西索划分成同类的风险，我还是把这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只是激动地抱着购物袋，朝伊路米用力鞠了一躬。
　　“真的是太感谢了！！”我灿烂地笑着，无比真诚地向他道谢。
　　伊路米睁着那对大杏眼看着我，脸颊上突然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但还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模样。
　　“还有一件。”他微微清了清嗓子，提醒我。
　　“啊，忘记了，这个袋子还没开，”我想起来刚刚脚边被我放下的另一个袋子，兴致冲冲蹲下拆开，“这里会是什么呢~突然都有点开始期待……了。”
　　随着话音落下，我从袋子里拎出来一件毛茸茸的黑色连体服，虽说这种材质和款式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件睡衣，可是……这帽子上的猫耳、还有身后一根长长的猫尾巴……
　　……对不起伊路米，是我对你期待太高了，说到底你这家伙果然还是想着给我玩变装游戏吧！果然就是为了满足你们自己奇怪的癖好吧！
　　我愤愤地握紧了拳头，伊路米偏了偏头说：“怎么？这个你不喜欢吗？”
　　喜欢个鬼啊！你看我什么时候喜欢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原本的笑容在脸上凝固，我嘴角抽动着说：“没、没有……挺好的。”
　　“这不是挺可爱的，跟你的气质很符合呢~”西索在一旁附和。
　　“是是……谢谢你们这么为我费心了。”我心情复杂地回答。
　　“好了，回到正题~”西索说，“既然四大行你直接都已经掌握了，不如我们直接就来试试效果怎么样吧？”

　　西索说，如果维持‘绝’的状态，一个人的气息就会很难被其他人发现。说罢，他亲自给我演示了一遍，明明一个变态就站在面前，却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一样，真是叫人害怕。
　　西索又说，如果维持‘缠’的状态，人的攻防能力、体能方面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显著提升，照他说的，我切换成缠之后，竟然真的变强了许多，甚至没怎么费力就举起了伊路米家的沙发。
　　我眼含热泪，西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突然变强不适应，激动得想哭。我摇摇头，说，完了，学会念之后我就变成金刚芭比了。
　　西索无语地瞪了我一眼。
　　‘练’，本质上来说就是散发出更多的气，攻防力会再一次大幅度上升，西索叫我再试试，但是这次我死活都不肯。
　　我已经意识到这种能力有多强了，但是在我能一拳就打断一棵树之前，请给我一段接受现实的时间。
　　最后没办法，西索说，既然你不愿意用练，那我们来做水见式吧。
　　“水见式？就是刚才你跟我说那个测什么六大系大方法吗？”我问他。
　　西索点点头，去餐厅倒了杯水，又打开窗户，从墙外绕窗生长的爬山虎上揪下来一片叶子，然后把叶片放在水中，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听闻要做水见式，伊路米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们身边。
　　“虽然基本已经能判断出你是特质系能力者，不过谨慎一点还是测试一下比较好~”一边说着，西索一边将双手放在杯子两边，凭空摆出握的姿势。我不知道他要干嘛，西索看着杯子对我说：“用‘凝’。”
　　凝？我反应了一会，一下子想起来刚刚他给我讲的，嗯……怎么回事来着？把身上的气集中在眼睛？
　　按照想法，我尝试着调动体内的气，很快地我就感受到了身体内部能量的流动，视线里西索半握球的手中渐渐出现了一团模糊的粉色气团，随着凝的加强，气团也变得逐渐清晰起来。西索笑着问我：“看到了吗？”
　　我点点头。
　　“把气注入到杯子中，观察水的变化，就能判断这个人的能力所属于六大系中的哪一个。正常情况下学会念能力之后，除了绝的状态，其他能力者的念都很轻易就能够看到，但是刚刚你之所以用凝才看到我手上的气，是因为我用了‘隐’。”西索收回手，说。
　　“这个我记得……就是能把自己的气隐藏起来的一种技巧吧？”
　　“没错。”
　　“可是杯子里的水没有任何变化啊……怎么才能判断你是什么系的？”
　　“你来尝尝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瞬间一股浓郁到发腻的甜味就流进口腔，我惊讶地看着西索，问：“你刚刚倒的真的是清水吗？”
　　“当然了~”西索笑眯眯地回答，“我是变化系的，变化系的能力表现就是能够改变水的味道，根据每个人的特性不同，变化的味道也不一样。”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不过真没想到……西索的念竟然是泡泡糖味的。”
　　后来对水见式颇感兴趣的我又硬拉着伊路米做了一次，伊路米手中的念覆盖上杯子的时候，水中的树叶突然开始疯狂旋转。西索解释说，因为伊路米是操作系的，操作系的表现就是叶子转圈。
　　最后终于轮到我了，我兴奋地坐在杯子前面直搓手。虽然刚穿越来的时候系统播报就说过我是特质系的，但是听西索说特质系水的表现形式不一定是什么样，让我又来了干劲。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变化呢？会不会很酷炫地把清水变成岩浆啊。我暗搓搓地想。
　　深呼吸几口气之后，我学着他们两个刚刚给我演示的动作，期待地把手放上杯子两侧，透明的米白色气体就缓缓覆盖住杯壁，西索和伊路米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空气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就在大家都屏息凝神之时，突然，一阵白色的烟雾腾起，水中的叶片消失，透明杯子中赫然出现了一个浅蓝色的小块物体，从水面摇摇晃晃的沉到了杯底。我定睛一看——是一块小熊软糖。
　　我们三个人集体石化了。
　　小熊软糖……小熊软糖……小熊软糖？！！
　　这什么狗屁技能？！说好的岩浆呢？！不能因为我是萝莉身就把能力也搞得这么人畜无害啊！
　　不信邪的我还特意捞出那块糖尝了尝。
　　嗯，不错，蓝莓味的。
　　靠！蓝莓个鬼啊！我抄起杯子怒气冲冲跑去又接了一杯水，然后去窗外粗鲁地扯了一片叶子，回来准备重新再做一次。
　　我还就不信了，我的水见式是小熊软糖？可笑，刚刚那个绝对是失误！是系统bug !
　　重重地把水杯砸在茶几上，我又一次对着它放出气，过了一会，一阵熟悉的白烟腾起，一颗崭新的小熊软糖再次出现在水中，晃来晃去的落到了杯底，还带下来一串小气泡。
　　只不过唯一有点不同的是，这次的小熊软糖是粉红色的。
　　我手伸进杯子里把它捞出来，塞进嘴里，Q弹的口感在味蕾间绽放。
　　嗯，这次是草莓味的。
　　西索在一旁已经笑的头都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