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侧福晋只想摆烂》情书

2、第2章

　　翌日，乔月是被俩丫头从床上架着起床的。

　　禽兽啊！

　　昨晚才刚脱掉衣服她就发现两人尺寸不匹配了，这大哥的岁数起码二三十往上数，哪像她现在这副豆芽一样的小身板板，即便不用对着镜子照，横看竖看都像初中生未成年的模样，要是搁现代，这大哥就该有判头了，妥妥的三年以上！

　　至于这中间的具体过程就不能再加以详细阐述了，不然本文就要被锁了……

　　总而言之，新婚之夜是在乔月内心拒绝、身体忍耐中度过的，要不怎么说女性都是伟大的，能容常人所不能容的，这个初体验实在称不上愉快。
　　希望从今晚开始，这哥们可以修身养性一段时间。

　　她有点理解为什么古代的正房大老婆们甚至都能主动给丈夫纳妾了……
　　就这一次她都死去又活来，要是多来几次，她遭不住啊！

　　碧玺一边给主子梳头，一边偷瞄了眼梳妆镜，见乔月逐渐回神，便悄声说道：“主子脸色比前两日差多了，本来您身子骨就弱，在经昨儿一折腾，也不知道要不要紧，不如传个太医给主子看看？上次那个陈太医就很好，一帖药下去，主子的咳嗽立马就好了。”

　　清朝的太医院除了为皇家服务，也会为民间服务的，例如出诊考场、军营之类的，给王公大臣治病也是常有的事。
　　而且太医也是有等级的，御医也被人们尊称太医，但被尊为太医的，绝大多数都不是御医。真正的御医是极少极少，正如官员常被称为“老爷”，而被称呼“老爷”的，却不一定是做官的一样道理。

　　红楼梦中就有提及为秦可卿看病的都是一群太医，便由此推出秦可卿的来历一定是不同寻常的，这也是由此误会了。

　　年乔月的年纪小，又是早产，生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在年府，那也是被全府捧在心尖上的人儿，但凡小咳嗽小风寒的，便是不去请示夫人，府里下人也早已经传了太医为她诊治。

　　出嫁后到底不比从前，日始将乔月从被窝里挖起来的时候，看她憔悴困顿的模样，把碧玺心疼得不行。

　　这时候，玉英也整理完床铺走过来，闻言，轻轻敲了记碧玺的手臂：“咱们初来乍到，还是得谨慎些，一会儿给主子抹点胭脂，气色看起来也能好上一些。”
　　才刚进府就叫太医，这让府里其他人怎么想？

　　玉英到底更稳重些，可心里到底也担心主子身体，于是道：“还是等晚些时候，让苏嬷嬷给主子看看吧。”

　　苏嬷嬷略通岐黄，是夫人特地把她和碧玺、玉英两个丫头一并送来服侍的。

　　乔月生怕多说多错，本着不说不错的原则，沉默不语，一会儿看看碧玺的巧手是怎么给她绾发髻的，一会儿又顺着玉英的手，看向打开的梳妆匣的六层抽屉……
　　好家伙，六层都是满满的首饰和头面！

　　她都要被珠光宝气给亮瞎双眼了！

　　别看碧玺和玉英两个丫鬟都只有十四、五的模样，做事却很麻利，一人给她梳头，一人给她抹脂涂粉，不一会儿就搞定了。

　　结婚第二天应该是不用再化大浓妆了，玉英也只在她脸上略施薄粉，经这双巧手一打扮，将乔月的脸庞衬得更明媚了几分。

　　不过，乔月此时却无暇欣赏，全赖在一旁一直嘚啵嘚啵说个不停的碧玺：
　　“爷寅时三刻就起了，也不让叫醒主子，这会儿许是还在前院书房里，要不是一会儿怕迟了给福晋请安的时辰，奴婢才不舍得叫醒主子呢。”
　　“奴婢都打听清楚了，雍亲王府里头都是寅时过了才去正房请安的，这会儿起床正正好，给主子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惊艳四座，省得别人看主子年纪小，上赶着欺负咱们。”

　　“瞎说什么，主子是侧福晋，谁敢欺负？”玉英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轻斥道，再低头看向正对着梳妆镜出神的秋月，顺着自家主子平日里的喜好，把其中一屉的成套的首饰一一摆好。

　　而乔月……
　　她此时已经完全震惊了。

　　几小时前她还沉浸在新婚夜对她这个新娘子来说一点都不友好，结果——
　　新婚倒是新婚，但那只是对她来说，人家府里头早就已经福晋、侧福晋、格格侍妾一大堆了？！

　　晴天霹雳啊——
　　搞了半天，她不仅不是原配，她还压根就不是正房大老婆！

　　更绝的是，她现在才知道昨晚她睡的男人是谁……

　　她把四大爷给睡了！

　　要死要死要死，她还以为是运气好才没有穿成社会最底层，以她大学的英语专业，和她毕业后从事的漫画事业，穿到古代想要混口饭吃那是难如登天，好在一睁眼她就发现自己是住在古代的豪宅里，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一看就价值不菲，再看看她自己，端端正正坐在床沿上，两边还有丫鬟婢女等着服侍她。
　　虽然一穿来就要直面应对结婚洞房，倒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当然最关键的是，男主角长得好看啊……

　　乔月对清朝的制度一知半解，只知道古代一夫一妻多妾制，妻妾的地位差异悬殊，却不知道满人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多妾制，侧福晋跟妾是完全不一样的，其他妾室是用纳的，而侧福晋是明媒正娶、有正式封号的，跟嫡福晋一样，都有婚礼，只是在仪式上比嫡福晋略减些。

　　也不怪她前一晚上没有仔细考虑清楚就和人家那啥了，主要也是根本就没有时间让她多想，眼看婚礼这么正式，屋里也正儿八经地装扮成婚房的模样，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让她误会了。
　　要是她早穿来几天……

　　算了……
　　难道她早穿来几天就有用了？

　　年乔月是康熙亲自指婚给雍亲王的，她是能抗旨还是咋地？

　　没等她想太久，在一众分过来的婢女的带路下，碧玺她们已经安全地把她送到了正院万福堂。

　　没办法，刚刚才意识到自己身份尴尬，还得给人家大老婆请安敬茶，乔月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走过斗栱檐下，到了空间轩敞的殿宇，跨过门槛，在安静端肃的气氛下，微微抬起下巴，顺便偷偷扫了眼两旁坐立的女子。

　　大约也是府里女人少的缘故，连格格也有一席之位，但在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左下方第一把椅子却还是空置着的。
　　显然，那是留给乔月的位子。

　　敬茶的经过很顺利，乌拉那拉氏也没有丝毫为难她的意思，甚至待她还有些亲切，拉起她的手，细细地与她说：“爷早就吩咐过了，你在东院一应全都是顶好的，有缺的少的就同我说，再不济，派人跟静檀说也是一样的。”

　　这时，乌拉那拉氏的身侧站出一个婢女，给乔月徐徐行礼。这便是她口中的静檀，是福晋身边最得力的丫头。

　　在福晋开口说话前，其他人是一句话都没敢说的，直到敬完茶，又听福晋说了几句话，等她顺势看向她右侧第一把交椅上端坐着的李氏，才对乔月说了声“去吧”。

　　李氏，生了三子一女，最后只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长了副容长脸，俊眼修眉，很是漂亮。

　　跟李氏就不用敬茶了。她们两人身份相当，相互行个半礼便也够了，在福晋面前，李氏向来都是话不多的，只打量几眼乔月。
　　被长得漂亮的人含笑看两眼，并不让人反感。

　　再然后，乔月越过其他人，坐到了给她预留的座位上，轮到其他格格们给她见礼了。

　　比起其他王府，雍亲王府的后宅其实算得上是人口简单了，满打满算，加上福晋并两个侧福晋，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完，和剩下的五位格格都认识一番，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乔月别的没多留意，只重点关注了一下钮祜禄氏。

　　这位可就牛皮了！
　　乾隆帝的亲妈，要是拍个一百集的电视连续剧，她起码能活九十九集的那种。跟她比起来，雍正、乌拉那拉氏那都算是短命的。

　　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钮祜禄氏穿着绿色缎地散花白蝶衣，长得清清秀秀的一张脸，好看倒也好看，但跟李氏绝对是不能比的。

　　乔月再那几个格格，除了钮祜禄氏，还有宋氏、耿氏、武氏……

　　一圈看下来，她又把视线落到了李氏的那张艳若桃花的脸蛋上。

　　难怪人家早期能深受雍正的喜爱，硬是破格把她从格格提拔到侧福晋，换了是她，她也喜欢好吗！

　　谁会不喜欢长得漂亮的小姐姐？

　　顾虑到乔月刚入府，乌拉那拉氏就没有多留人的意思，吩咐了几句话就让其他人先散了，只让乔月留步，显然还有话要说。

　　“你是皇上亲封的侧福晋，原也该进宫谢恩的，不巧过些日子宫里就要启程去承德山庄，这几日事务繁忙，德妃娘娘体恤，让你多休息几日，等过两日我再与你一同去永和宫谢恩。”

　　其实侧福晋是用不着向皇帝谢恩的，作为丈夫的爱新觉罗·胤禛，也不用携侧福晋进宫谢恩，至于她们的正经婆婆德妃娘娘要不要见人，那也得德妃娘娘说了算。

　　不过，年氏到底是皇上御笔亲封，她娘家又给力，父亲年遐龄是湖广巡抚，两个兄长也各有不凡，一个是广东按察使，一个是四川巡抚，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
　　可以说，娶了她，这大大增强了胤禛的实力。即便是宫中的德妃娘娘，也不会小觑了这么一位侧福晋。

　　等着罢，今日必有宫里的人上府。

　　乌拉那拉氏心里门儿清，她和四爷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他姑且不论，年氏有这样的背景，就是在她的眼里，那也是个宝贝疙瘩。

　　从头到尾，乌拉那拉氏都是端庄自持，语态温和，她场面话说得漂亮，一边说，一边打量乔月，见她只顾点头，毫无疑义，笑容又加深几许：“德妃娘娘慈和温柔，你可以放心，就是进了宫也用不着害怕的，万事还有我呢。”

　　整个过程，乔月都是迷迷糊糊地来，又被哄得晕头转向地离开。

　　在来之前，她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没有亲身经历过，总是看过那些清穿的小说，那些宫斗剧也没少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仅要跟一群女人争宠，而且她还是空降的侧福晋，不管是从福晋的角度还是李侧福晋和其他格格们，就算没有把她看做是眼中钉肉中刺，想必看到她也会十分不痛快……
　　没想到，气氛却是出乎意料的和谐，什么争风吃醋，夹枪带棍之类的，一概没有。

　　乔月刚才是坐在乌拉那拉氏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从她这个方向看，不管是上首的福晋，还是坐她对面的李侧福晋，甚至左侧的几个格格们，她们脸上的神情都可以尽收眼底，莫名地令乔月想到公司开会时的情景，领导坐在前面总结和分配工作内容，底下的员工礼貌而又认真地倾听。

　　直到回去以后乔月还忍不住感叹雍亲王府规矩重，福晋端肃稳重，其他人也恭敬有加，简直不给宅斗文活路啊。

　　枉她在去万福堂的一路做了半天心理预设，根本用不着嘛……

　　乔月捂着嘴不甚雅观的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个回笼觉。

　　任谁凌晨三四点就起床都吃不消，而她穿过来的第一个早上就体验到了。

　　她从万福堂回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好吗。
　　丧心病狂！

　　更丧心病狂的是，四大爷比她起得还早起码一个小时。
　　反正她被碧玺和玉英叫醒的时候，床上就剩她一个了，甚至这哥什么时候起的什么时候离开她都不知道。

　　碧玺倒是跟她提过，说他去书房了，乔月猜测估计是生物钟闹的。
　　你看，连睡小老婆都没让他在温柔乡里多睡哪怕一刻钟，自律得不行，不愧是未来的雍正帝！

　　又躺回去睡了两个多小时，乔月起床问了下时间，玉英告诉她辰时刚过，约莫早上九点多的样子。

　　正是吃早饭的时间！

　　在碧玺和玉英帮她一起穿衣打扮的时候，她就发现已经有机灵的婢女从厨房领来膳食了，都不用她问一声，等她这边刚弄好，那边的早膳也刚摆好。
　　这也太方便了吧。

　　府里各个院子的膳食都直接走大厨房的，厨房侍候的人早就听了吩咐的，可不敢怠慢这位新主子，早膳是一早就备好的，见来的是分到东院的婢女琉璃，李旺柱赶紧打了声招呼。

　　这个时辰厨房没剩几个人了，就和李旺柱一样守着锅灶的三个小太监，琉璃笑笑：“我可是来晚了？”
　　半点不提是主子起晚的事。

　　李旺柱摆摆手：“没有没有，姐姐来得刚刚好，饭菜都还热乎着呢，我这就给你端出来。”
　　说着，笑呵呵地把一直放在锅灶上温着的几样小菜都拿出来，放进了食屉里头。

　　早膳有小米粥和油盐火烧，三鲜鸭子、肥鸡丝炖肉，另外还上了一盘灌汤包和一份油糕，把乔月撑个半死都剩下一大半，其中三鲜鸭和油糕她就没动过筷子，最后都赏给玉英和碧玺她们了。

　　她也是看其他几样自己动过筷子的菜，就觉得不好意思再赏她们，虽说一样是赏赐，但让人家吃剩下的总觉得不太好，就特地单独留下两道菜给她们。

　　玉英和碧玺可没有丝毫嫌弃，领着这两道菜，连着其他那些剩菜，谢完恩就高高兴兴地端下去了。

　　做婢女的，份例都是数的着的，都做伺候人的活，怎么可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能得主子赏盘菜，就是等于给她们加菜，哪里会嫌弃，就算是剩菜，那也比她们的份例不知道好多少。

　　其实，不管是雍亲王府，还是其他大户人家，别看吃饭的时候上了一桌子，其实人的胃口也就这么丁点儿，怎么可能吃得完，剩到后面，最后都填进了伺候的奴婢奴仆的嘴里。

　　受重视得到重用的还好些，是最先挑的，基本可以把好菜挑走，再剩下的，才真正没什么可挑的了，几乎就是些残羹剩饭，但那也比最底层一碗米饭加几根青菜要好，想要加菜加肉？那就只有做梦了，梦里什么都有……
　　除了逢年过节，或者府里有什么喜事，不然平白无故的，谁给他们吃肉？就是寻常百姓，一年到头也就只有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回带肉沫的饺子。

　　玉英和碧玺，带着分到东院侍候的琉璃和珍珠两个大丫鬟，回她们自己屋里吃了。

　　她们这样的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基本都是两人一个屋，下面的丫鬟就基本是六到八人一间了，有的大通铺直接就得睡十几人，那晚上可有的热闹。

　　琉璃和珍珠就住在她们隔壁，几人已经渐渐熟悉，碧玺吃了两口鸭肉，身心皆是舒坦，看看这两个年纪明显要比她和玉英小一圈的两个小丫头，随口问她们：“你们原本的名字真叫琉璃和珍珠啊？”

　　“是管事的把咱们分过来才改的名儿。”琉璃回道。

　　碧玺“哦”了一声：“我还想着你们的名字跟我和玉英的挺配。”

　　“是不是一听就是咱们院里的人？”玉英见这两个看着十来岁的小丫鬟十分懂事，那两道荤菜一口没动，尽捡着粥和油盐火烧，就顺手挟了块鸭肉和炖肉，分别放到她们的碗里。
　　“想吃什么吃什么，不用顾虑我和碧玺，咱们这里没这样的规矩。”

　　琉璃和珍珠自是笑着答应。

　　别说随主子入府的玉英和碧玺了，就是刚被分来服侍的其他奴婢，也都各种小心谨慎，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犯了主子和她身边服侍的忌讳。
　　就是屋里的四个大丫鬟都被乔月赶去用早膳了，其他粗使的、院子里打扫的，也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都是默默地做着分给她们的差事。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忙，那些嫁妆要登记入册，有些惯常使用的器具和摆件都得拿出来，还有乔月的那些衣裳和书册，分别要放到衣柜和西厢的书架上，趁天气好，被子枕头该晒还得晒一晒。

　　但忙得都是其他人，乔月被玉英塞了一把团扇，让她坐到朝南窗棂下的塌上休息，看别人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她自己倒是坐不住，也想动一动，结果走到碧玺那儿，又给碧玺送回来了。

　　“哎呀，主子您别来这儿捣乱，全都是灰。”碧玺正和两个小丫头用棍子敲打被子，松解一下棉絮，见乔月眼巴巴地瞧着，想了想，从东厢房里摸了两本书递给她：“主子要是无聊了，看会儿话本吧。”

　　乔月无法，又去玉英那儿看看。

　　玉英比碧玺还忙，正和苏嬷嬷一起整理嫁妆。

　　在入关前，满人的婚假仪式都是很简单的，嫁妆也是，入关后受汉文化的影响，仪式和嫁妆才渐渐丰富起来，尤其是上层贵族，婚礼仪式也最为隆重和复杂，妆奁筹办自然也是非常繁复的过程。

　　侧福晋的嫁妆是不能超过福晋的规制，但就算如此，原身的嫁妆也有满满的六十四抬，还都是“实心”的，此时玉英和另两个丫头刚打开其中的两台，一台都是些古董字画，另一台都是玉器摆件，苏嬷嬷正对着嫁妆单细数，忙得很。

　　乔月摇着团扇，缓缓地来，又缓缓地走，只有玉英抽空抬了下头，看到主子的背影，沉默了一下，跟苏嬷嬷低声说了句话。

　　实在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乔月，在榻上又发了会儿呆，就真的只好拿起榻桌上的话本子翻看了。

　　这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乌拉那拉氏和李氏平常都干什么打发时间啊？

　　此时，正房的福晋正在对账本。
　　王府后宅里，福晋除了对侧福晋和格格们没有生杀大权外，基本上也算是实际统治者了，大小事体都要经由她的手，除了前院……
　　前院，那是四爷地盘，她们这位爷的掌控欲比福晋还大。

　　而李侧福晋……
　　她正在和屋里的几个丫鬟打叶子牌。

　　东院里，玉英从屋外进来了。

　　乔月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到了她……手上的冰碗。

　　碗里是道宫廷假牛乳。

　　牛乳其实就是奶酪，是用牛乳汁制成的半凝固食品，乔月连忙挖了勺尝了尝，发现口感跟现代的双皮奶真的很像！
　　她吃得两眼冒光。

　　玉英也跟着笑。

　　这时，忽然有人也进了屋。

　　主仆两人同时看去……

　　哥你咋又来了？
　　她昨晚骨透都被拆了个遍还没好利索呢！

　　这回，乔月倒不像昨晚那样担心两人是旧相识了，然而，她现在又有了另一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