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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七种天气（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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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沢田纲吉结束了与九代的对话。正当他要推门离开时，病床上的老人却又喊住了他。
“纲吉，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九代虚弱地笑了一下，“能帮我引荐一下那位吗？”
“当然，要是那位不愿意的话……”但话未说完，就被沢田纲吉打断了。
“我知道的。九代爷爷。”棕发少年的脸上满是认真，在这方面他总是格外的敏锐，“我会问问翎的意见。”沢田纲吉不忍心拒绝九代，虽然他并不能替翎做决定，但还是决定尽力试试，毕竟有些事不说开的话，双方都会留下遗憾的。
“那就拜托你了，纲吉。”见到纲吉这副模样，九代放心地闭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一下。
夕阳西下，霞光透过窗户将病房染上了一抹暖色。翎踏进病房时，九代似乎还在休憩。
见人似乎没有清醒，翎便就着窗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一边等待着，一边眺望着窗外的天空。
九代清醒的时候，便听到一句“醒了”，他寻声望了过去。
“纲吉说，你要见我。”翎背对着九代，目光停留在窗外飘浮的霞云。
“当我知道您的存在时，就想着无论如何都应该要见上一面。”说到这，病床的老人忍不住咳了几声，“但很抱歉，初次相见却是这么狼狈的模样。”
“‘狼狈’？连自己都算计的‘狼狈’吗？”翎反问道。
“您已经知道了啊。”九代低笑了一声，倒也没有否认。
良久，翎问道：“这么做值得吗？”将自己利用到这种程度，只是为沢田纲吉铺路？
“值得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彭格列的未来。”九代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这份回答让翎回过头来，重新打量起老人。
对他来说，现在的彭格列是陌生的，他并不在意现在掌控彭格列的是谁。原本只是应沢田纲吉的请求前来赴面，但现在，他好像愿意开始正眼看待彭格列九代目这个人。
耀眼的金色瞳中映入老者虚弱的模样，但是透过老旧的躯体，那抹在心中燃烧的火焰依旧绚丽。
为了“彭格列的未来”呀，似乎也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呢。翎思绪有些起伏，这不确定的未来，倒是吸引人。
“但你会选择纲吉，也只是因为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吧。”翎回过神来说道。
“不！”九代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彭格列从不向任何人妥协！”
“选择他，只因为沢田纲吉是最好的选择！”即使身体虚弱，但在说这话的时候，老人身上的笃信和坚定让人为之侧目。
这样的信念……翎眼神闪了闪，“作为他的后代，果然都和他很像。”
“毕竟彭格列的大空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不是吗？”九代低声道，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憧憬与期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
“永远包容的大空吗……”翎有些感慨地说，眼前似乎浮现出了熟悉的身影。
房间内又一次平静下来。
最后还是九代先开的口，“能和我说说吗……你们曾经的事。”
“我想听你讲讲，关于你的过去，和他们的故事，就当满足一下将死之人的求知欲……”
翎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更想听听关于他的那些事。”
“因为彭格列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诺言，所以才要记得更清楚，关于他们，也关于你的……不过和这些比起来，我更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为难……”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翎让自己靠在椅背上，“大概就是……”
清冷的声音将故事徐徐道来，九代在安静地聆听。大抵是因为精力有些不济，他渐渐地在这叙事声中睡去。
翎停了下来，在感觉到九代逐渐平缓的呼吸后，他起身，在病床前驻足。翎默默地望着九代的苍老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便离开了。
“初代离开前，留下一句话。他说彭格列永远是您的家。”
“只要您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
“随时回来……呵……”已经回到沢田家的翎靠在阳台上，“是那家伙会说的话。”翎望着头顶的星空想道。
“翎？”沢田纲吉也走到了阳台这里。
“还不去睡吗？”翎问道。
“睡不着……”沢田纲吉挠挠头，低声说，“我有些担心你，而且明天就是大空指环的争夺战……”就更加睡不着了。
“翎，彭格列十代目的位子就这样重要吗？”能让XANXUS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沢田纲吉无法理解，想到受伤的伙伴，他心里止不住的沉重。
他被九代点燃的斗志，想要夺取胜利的斗志，还是源自为了保护他人的信念，这孩子从来都不希望有人因为他受伤。他的每一次战斗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翎微微一怔，他没有回答沢田纲吉的问题，而是突然问道：“纲吉，彭格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啊……”沢田纲吉低头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
“也是，我问得早了，怎么也得等你上任后再说。”翎反思了一下。
上任？听到翎这么说，沢田纲吉差点岔气，“咳咳……”
看起来完全没把明天的大空战放在心上啊，沢田纲吉心道，他扭过头望着前方漆黑的云层，“那对翎来说呢？”
“对翎来说，彭格列又意味着什么？”
“我吗？大概是一个答案吧，”翎仰头，星影在眼中闪烁，“彭格列的某个人，欠了我一个答案，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向他讨回。”
“至于纲吉的答案，我可以等一等。”翎说道。
“诶？”
“因为我稍微有点好奇了，”翎微微一笑，“人类的传承确实很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知道云守战结束第二天就是大空战，但和基友讨论过，感觉九代和翎应当要见上一面的。所以把大空战往后挪了一天。
加油！大空战！（给自己打个气_(: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