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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銮车内,
      香炉里麝香噤声焚着,烟霭迷蒙,暖煦拂温。

      案几前,
      男人侧头支颐,眼皮垂耷,懒散散地坐在那,
      他身上披了件白袍,胸前半敞半开,露出大片大片骨白孱色的皮肉,
      乌发用簪随意束起,余发散在身后。

      手指一下下拨弄着香炉,
      他似是不觉烫手般,还伸进去拨了两下,正在焚着的麝香腥火,
      就这么在他手中忽明忽暗。

      这麝味儿太浓,
      浓到彻底遮盖住了女人身上的那股子诱人沁香。

      懒洋洋支颐在案几上的男人,
      两指收了些力,眉梢淡垂而下,慢条斯理地将焚炉里的麝香捻灭。

      几乎焚灭的瞬间,
      身后的软榻上,就传来了些轻微地响动,
      一只纤柔白软的手,无意识地自后落在了他的腿上。
      她翻身时,
      嗓音嗫嗫嚅嚅,带着含糊不清地呢喃。

      应是梦魇着了。

      男人眉眼淡垂着,居高临下瞥了一眼那只搭在他腿上的,纤柔软手,
      没骨头一样搭在他腿上。

      他没动,继续支颐拨弄着焚炉里的麝香儿,直至最后一息腥火捻灭,
      宗清才不疾不缓收回手,挑起一旁的巾帕擦拭沾在手上的余灰。

      半晌之后,
      他才扔掉手中巾帕,用大手裹住那只搭在他腿上的纤柔,
      拇指抚了抚她白瓷般的肌肤,细腻,嫩滑,
      宗清轻挑起眉头,从喉珠儿里啧笑了声,抬起指腹,意犹未尽地在那只手背上搓弄了下。

      这回用了力道,
      搓得她躺在后面不舒服地梦呓呢喃着出声,

      这声儿一出,宗清就慢悠悠地缓和了手下的力道,改为了柔抚,
      直至后面的呜呜咽声停了,

      他抬了指腹,又恶劣地摁向她的手,直接给摁出了一道小坑。

      身后忽地响起了不开心地呜咽声,嗫嗫嚅嚅的颤儿,
      纤柔在他掌心里,不安分地来回扑棱着,似是想要拽回去一般。

      宗清大手朝上,扣住她的手,指骨趁机迫进她的指缝罅隙里,
      递至唇边,轻啄吻抚着:“别怕没事了,无人欺负你,夫君在呢。”

      细腻滑嫩的纤柔玉指,渐渐在他的一声声“夫君在呢”“夫君陪着你呢”的安抚下,
      平缓了声息。

      宗清支颐在案几上,懒散着神色,一直未回过头去看她,
      只她一只纤柔玉指在他跟前,
      触眼可及,
      他敛起眉峰,那只瓷白的小指,就这样映在了他眸子里,

      紫戒独有的暗芒一闪而过,

      璀璨,夺目,
      耀眼,星茫。

      他盯着那只瓷白的尾指半晌,俯下身,唇贴在那枚紫戒上,
      轻啜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
      宗清返身坐回,脊背挺了那么两许,拇指一直拨弄着那根瓷白小指,
      余味地把玩着,

      另手空下来,他并不想回身,就百无聊赖地想找个地方搭着,
      随意碰了个地方,

      “嗒”一声,
      底下蹦出一道流金彩霞,紧接着,薄膜一样的东西裹着,
      一点点鼓起,
      里面渐渐蓄满了流金彩色的霞水,

      花里胡哨的,

      宗清盯着那东西,
      半晌,忽而喉珠儿滚动,轻啧笑出了声。

      睡在身后的女人,被他吵醒,醉眼朦胧地起身,
      凑在他身边,
      似要不满地谴责他,

      宗清低低垂下眸,
      倏而勾了勾唇,在她还未来及的开口说话前,
      环住她的腰,骤然将她压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啊—!”让她睁大眼惊慌地呼叫出声,两只手不自觉搂向他的脖颈子...
      ...
      ...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1:我费尽心机诱的蟒狗
    香饵之下,必有丝钩之蟒,
    谢清时,就是我费尽心机诱的蟒狗。
    —— 傅歆
    *
    傅歆是罪臣之女,根子里又烂又矫情。
    天生尤物。
    谢清时是丞相之子,京都城炙手可热的大理寺卿。
    他有一个孽。
    他羁押过无数次的孽。
    谢清时再次落了地牢的锁。
    就见女人扒在那委屈问他:“大人,地牢阴冷潮湿,可否给奴家换一套蚕丝绒被?奴家自小舌娇,无法随意吃食,倒是天香居的膳食可勉强入腹。”
    说罢,
    还急急扯住他的官袍,忧心忡忡道:“大人,奴每日梳妆焚香时,可有侍女贴身伺候?”
    梳妆焚香,她倒是真敢想。
    谢清时嗤笑一声,轻敲牢柱:“老实点。”
    *
    后来,傅歆住的那间地牢,
    靠墙摆着雕花拔步床,上头坠着珠帘烟纱帐遮掩,梳妆奁上首饰满当,怕寒气入体,还特地寻了波斯软毯铺地。
    就连傅歆每日沐浴熏香的洗澡水,
    都是谢清时亲自提的。
    衙役甲拎着手里那些贵得离谱的膳食,忍不住腹诽道
    “这祖宗干嘛来的?”
    衙役乙也迷糊了:“好像…劳改来的?”
    小剧场:
    某日
    谢清时与官僚在云锦坊小聚,散场后,腕骨的袖袍蓦地被一双柔夷缠住。
    女人香腮微晕,嗔笑:“大人,今晚要留夜么?”
      “不必。”
      
    傅歆凑上前几步,吐气如兰地喷在男人的面颊上:“ 地牢的一夜之恩,大人可是忘了?”
    谢清时笑了:“这话,你有脸提么?”男人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平静地质问:“傅歆,你敢提吗?”
    那晚的恩泽,傅歆瞒着谢清时生了个崽。
    五年后,谢清时看着榻上浑身矫情病的儿子。
      
    气!的!脸!绿!了!
    本文又名《我和官人在牢房里的旖旎事》《我蹲牢房的日子美滋滋》《我在大理寺牢房谈恋爱》
    2020.8.31留,文案已截图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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