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春听

24、自甘

　　这句话让倪双忍不住想到挺久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比现在要深很多，也比现在要冷清得多。

　　不像现在，段津南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低头笑了一下，为了掩饰的不好意思，他身体前倾，吻上了她的唇，这样倪双下意识闭上眼就看不到他的不确定。

　　他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热气在两个人之前变成了薄汗，倪双一只手撑在段津南身前，另一只手被段津南带着从他的胸口一直滑到身下，惊人的热度和弧度让她脸颊通红要抽回手，又被他捏着不能动。

　　许久，两个人的唇分开，段津南睁开眼，缠绕着情丝的一双眼就这么看着她，满溢的情意便从眼里流淌出来，透过体温和空气让她失去理智。
　　段津南笑：“宝贝儿，它是为你变成这样的。你得负责。”

　　倪双赤红着脸没说话，被段津南握着手帮他在车里弄了一次。下车的时候，倪双的手还有点抖，甚至不敢看自己的手。
　　段津南走到她身边牵过她的手，握在唇边亲了一下，低头对她笑：“你这么纯情的样子，弄得我像是个引诱小白兔的狼。”

　　倪双瞪他：“你以为你不是？”
　　段津南愉悦地笑起来：“嗯，我是，只是你一个人的狼。”

　　饭店是挺高档，吃住一体，包间都是带休息室的，很难不让倪双多想。
　　段津南牵着她走进去，门口的迎宾员说：“段先生，您定的包间已经准备好了，我带您过去。”

　　段津南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像是她会逃跑，五月，天气已经不算很热，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指因为太紧而出了汗，分不清彼此。
　　倪双跟段津南走到一个包间，装修挺中式，虽然是红木装修，但并没有老干部的沉重，反而因为恰到好处的留白显得高级而简洁。

　　进了包间，倪双手挣扎了下，想从段津南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段津南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眼眸深了深。

　　要不怎么说倪双这女人有意思呢？
　　明明渴望爱情，偏偏自己又不相信爱情，跟他在一块永远抱着怀疑的态度又保持着相对的距离。
　　她以为他看不出来，但她实在是太好懂了，他一眼就能看穿，甚至都不需要再多的解读，浅白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可能觉得自己迫不及待挣脱的样子有点明显，倪双抿唇，解释道：“我有点热。”
　　段津南低头笑了笑，不置可否。

　　在包间里面，他没什么抽烟的兴趣，只好盯着倪双看，一双眼睛除了看她再没有其他动作。
　　倪双被他盯得有点心里发毛，“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
　　“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看着你。”

　　“段津南，你还挺会说甜言蜜语的。”倪双装作平静地抿了一口桌上的茶。
　　段济南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头笑：“喜欢听？”

　　“当然啊，好话谁不喜欢听。”
　　倪双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喃喃。
　　段津南笑着道：“嫁给我，我天天给你说。”

　　“还有条件？”
　　“嗯？”
　　“我还以为你喜欢我没有条件呢。”
　　被她的话逗笑，段津南说：“你不嫁给我，我怎么能跟你说？这不是显得我人渣？”

　　倪双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太紧张，也可能是这天气氛太好，而她偏偏是个气氛破坏王者，一句话脱口而出：“难道你现在不是？”
　　话音一落，两人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