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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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弟。”月泠泠看到他认认真真拜了师，心里十分高兴。“快起来吧。”
沈星文从地上起来怕了拍衣服，认真地看着月泠泠：“是，师尊。”他顿了顿看向落在月泠泠肩膀上的乌鸦，“这是师尊的灵兽吗？”
“灵兽？”月泠泠看了一眼贺玉钦，“这是你师公，我的师父。”
“啊？”沈星文惊讶地看着乌鸦，“这是……师公？”
贺玉钦这会儿总算是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是啊，我是你的师公贺玉钦。但是你不用在意我，因为你的师父只有月泠泠一个人。说起来泠泠，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星文关于我们宗门的事情。”
“这不是正准备说嘛。”月泠泠对着沈星文伸出手，“我们边走边说，你拉着我。”
沈星文伸出手被月泠泠拉住，她的掌心传递来令人安心的温度，让沈星文不由自主握紧了几分。
“我们宗门叫做碧霄宗，当然你肯定没有听说过。”这些讲古的场合都是交给贺玉钦的，“因为在五百年前修士混战里消失掉的宗门有很多，碧霄宗只是其中一个。”
沈星文点点头：“所以现在碧霄宗就我们三个人是吗？五百年前……师公你难道活了五百多岁？可是修士最长的寿数不也只有两千岁吗，我没有从你身上感觉到灵气。”
“因为这只是普通的乌鸦，最多能活个20年。”贺玉钦并不隐瞒他的事情，“所以我是五百年前的修士，因为陨落之前夺舍在乌鸦身上重生，所以便一直这样了。”
夺舍这个功法在修士之间算是禁忌，因为谁也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的修为和天赋就被大能夺走了。因此一旦发现夺舍的修士，就会沦为众矢之的。而且夺舍所需要的条件极为严苛，并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夺舍的。
但从未听说过修士夺舍走兽飞禽，因为妖修和人修完全不同，想要人修以妖修的方式修炼，无异于是教会鱼在地面上用两条腿跑步。
沈星文满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于是他看向月泠泠，希望她能够为自己答疑解惑。
“很简单，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月泠泠说，“师父他的功法能让他一直活下去，代价就是不能进行任何修炼，也无法离开乌鸦的身份。也就是他的后半辈子直到死，都只会是一只乌鸦。”
那也太惨了点，沈星文有些同情地看向贺玉钦。
但贺玉钦并不这么觉得：“只要能够达成我的使命，我自己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所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对吧。”
“师公的使命是什么？”沈星文听到贺玉钦这么说，也很佩服他的豁达。“是什么很难办到的事情吗？”
贺玉钦看向月泠泠和沈星文：“那就是重建碧霄宗，至于重建碧霄宗之后的使命，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说。”
很显然月泠泠是知道这个后续的使命的，沈星文作为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暂时还没有得知这些辛密的资格。虽然这么说，但沈星文还是很好奇月泠泠是怎么拜一只没有修为的乌鸦为师的。
“乖徒弟，你的问题太多了。”月泠泠捏了一把他光滑的脸颊，“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沈星文感觉被捏的地方还残留她手指的触感，耳根又有点发红的趋向：“我就是有些好奇，师尊不想说就不说吧。”
倒也不是月泠泠故意吊着他胃口，而是有一些事情她是能够接受并且决定去践行的。可是这些事情和沈星文关系并不大，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太多，让他觉得拜月泠泠为师，加入碧霄宗是帮他复仇的条件。然后沈星文以报恩的心态来做这些事情，就不免有些道德绑架的感觉。
“星文，我先和你说好。”月泠泠是个有话直说的直肠子，不喜欢拐弯抹角让人猜心思。“虽然我收你为徒助你复仇不是一时兴起，但是这不代表你一定要为碧霄宗做什么。”
沈星文有些惊讶地看着月泠泠，他不太懂月泠泠为什么要把她自己和碧霄宗划分开。因为按照他们修士的理解，修士拜入宗门作为宗门的一份子，为了宗门肝脑涂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现在这种说法，和他的认知产生了冲突。
贺玉钦安静地听着，他知道月泠泠的意思。事实上当时在蛮荒世界月泠泠拜他为师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约定的。
月泠泠认真地看着沈星文：“因为振兴碧霄宗是我的使命，这个使命里除了收徒弟之外还有别的事，和我的徒弟是没关系的。诚然我是有目的收徒，但没想过把你们变成工具人。如果你对碧霄宗有了感情，想要自己来帮助碧霄宗，那是一回事。我以师尊的身份让你无法拒绝帮助碧霄宗，这是另一回事。”
“你现在最重要的使命不是在碧霄宗，而是你自己。”月泠泠伸出手点住沈星文的心脏部位，“问问看你自己的心，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沈星文回答的毫不犹豫：“变强然后报仇。”
“这就对了。”月泠泠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才有余力做别的事情。仇是一定要报的，等你报完仇之后，如果你觉得我对你有恩，那就来报恩。这样不是很好吗？”
沈星文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月泠泠问她：“师尊，其他人都说我不应该那么执着于复仇。这样会使我道心有损，会产生心魔。所以没有人希望我不顾一切去复仇，为什么你会这么鼓励我这么做？”
月泠泠毫不客气地说：“那是因为他们害怕合体期魔修，担心你报仇心切给他们带来麻烦。至于什么道心和心魔的，听我说，你要是不报仇才会有心魔。”
“修士做的事情不就是逆天而行，天道要人生老病死，修士却想要超凡脱俗渡劫飞升，那你还要修炼吗？你连天道都不怕了，还怕个狗屁心魔。”
月泠泠的话击中了沈星文的心，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没错，就是这样，他期望的就是有人告诉他复仇是对的。凭什么那些魔修杀了他的家人还能若无其事，害人的人都没有任何心魔惩罚，凭什么受害者要承担这种痛苦？
“师尊，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沈星文长舒一口气，三年来一直淤积在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是得到了纾解。“自从沈家被灭门之后，我侥幸逃出，求助了很多人，但是竟无一人想要助我或是认同我的复仇，甚至……还有人想要将我交给魔修换取利益。”
沈星文漂亮的脸扭曲了一瞬：“我一边恨当时怎么就没有和爹娘死在一起，一边又恨只有我活下来可是做不到为他们报仇，每一晚做梦都能梦到那天发生的事情。”
月泠泠静静地听他说，然后伸出手将他轻轻地抱在怀里：“哭吧，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那个弱小的你了。你有我这个师父，你有新的家了。”
沈星文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
然后好不容易哭完的沈星文因为身心得到了安全感，在月泠泠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但是这一睡就是整整七天，月泠泠看着睡在她怀里的沈星文：“师父，我是捡到宝了？他这一通纾解直接就筑基，可以说是天选之子了吧？”
“还是个火系天灵根。”贺玉钦说，“我给你占卜的徒弟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修士，也只有这么天才的徒弟才适合当你的徒弟不是吗？”
“天才不天才的不要紧。”月泠泠撑着下巴看沈星文沉睡着的脸，“只要是好孩子就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与其养一个天才屑徒弟，我宁愿养十个普通好徒弟。”
当沈星文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月泠泠闭着眼正在休息。晨光照在她的脸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光晕。沈星文近乎着迷地看着她的脸，又想要多看一会儿又觉得这是对师尊的大不敬。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他看到月泠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像是蝶翼一样的睫毛扇动了两下，然后沈星文的脸颊再度被捏住：“醒了还不起来，你筑基了知道吗？”
“既然现在算得上是修士，那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在沈星文去洗漱回来之后，月泠泠对他说，“所以我们的第一站要去哪里你知道吗？”
沈星文点点头：“去修真集市对吗？”
“没错。”月泠泠掰着指头数，“要买的东西太多了，也不知道钱够不够。对了，星文你想用什么做法器，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吗？”
沈星文思考了一下回答：“我想当剑修，师尊觉得如何？”
“挺不错的。”月泠泠点点头，“剑修的话肯定需要一把好剑，那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买武器了。”
“不只是武器……”沈星文扭捏了一下说，“还有衣服……我不想穿女装。”
月泠泠打量了一下因为筑基而重新长出头发来的沈星文，真诚地说：“可是我觉得女装更适合你，确定不想继续穿吗？还能和我穿师徒款的哦。”
原本月泠泠以为这么说沈星文会像之前那样羞涩之后生气，但是这一次不同的是沈星文竟然沉默了，然后点了点头：“要是和师尊穿同款，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贺玉钦听的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