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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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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野拉着人走回自己房间,他一路绷着脸色,看得樊笼忐忑不安。
梁野走到书桌边,放开樊笼的手臂,倚在桌前冷声冷气地问:“你自己说,哪里做错了?”
樊笼垂着头,思考半晌,讷讷不敢言。
他不说话,梁野也不帮他回答,两人僵持着。
樊笼几次用余光偷瞄他哥的神色,见他一直是一脸冷酷,心中越发紧张,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出身不好,说出来丢人。”
梁野气笑了,他拉开凳子正对着樊笼坐下,声音里夹杂着怒意道:“对,丢人,很丢人。”
樊笼垂在身侧的手一紧,心道果然。
却听梁野接着道:“给你哥的脸都丢尽了,畏畏缩缩那样干吗呢?杀人犯和精神病生出来的第一名,全世界能有多少个?”
梁野站起身,一只手按住樊笼的肩膀,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直视着樊笼的眼睛认真询问:“你这么优秀这么好,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害怕?”
“我没怕,”樊笼眼睛忽然酸涩,他盯着梁野锐利狭长的漂亮双眼,声音颤抖:“我只是好担心你会因为我挨骂。长辈会骂你交不三不四的朋友,朋友会骂你钱多人傻受我欺骗……”
梁野瞧着平常又乖又软的弟弟,此时都快要哭出来了,没等人把话说完,就一把将他抱紧,哄道:“原来是樊笼心疼哥哥,是哥哥想错了,哥哥该骂,我们樊笼不哭啊,不哭。”
樊笼靠在梁野的温暖怀抱里闭上眼睛,他的心落进了无边深海,无着无落,不知飘往何处。静默中,樊笼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又理智,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哥,我们别来往了吧。”
樊笼讲道理时,声音习惯性放轻,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靠我太近,会受太多伤害,不如就断在这里,对我们都好。”
梁野沉默片刻,突然骂出声:“好个屁!你想一出是一出,哥准备好了要照顾你,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
樊笼一时语塞,心里悲春伤秋的敏感心思被他哥这粗放的一骂,吓散了。
梁野表现的就像吃了天大的亏,放开樊笼坐回凳子上,生气地继续骂:“你就是要气死我!哥一片真心全白费了,还不如养个给钱就听话的。”
樊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连忙出声辩解:“我没有要气你,我这是为了你未来着想。”
梁野两眼一眯,两耳一闭,干脆假装自己听不懂人话,开始哀叹弟弟多不懂事,自己多么用心良苦。
这倒是梁烨惯用的一招——胡搅蛮缠,反正主角性格软,这招百试不爽,如今梁野用起来也见效飞快。
樊笼被他哥的咏叹调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无奈点头答应,期间被耸拉着眼睛的梁野闹着许下数条口头承诺,终于在保证完“每天都乖乖吃晚饭”后,梁少爷鸣金收兵,恢复成了平常样子。
梁野道:“我爸那里我自己去说,你就安心住下。但你要记住,以后到新班级遇见新同学,得这么介绍自己——”
梁野说着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道:“我叫樊笼,来当你们班第一名的,家里亲戚不多,有个哥哥,打架一般厉害,看不惯我,就去和我哥说。”
樊笼看着他哥煞有其事的样子,一阵头疼,他胡乱点头应下,拽住嘴里越说越夸张的梁野下楼去吃饭,也不好让梁伯父等太久。
餐桌上菜已上齐,热菜下加了恒温的小炉子保温,梁友伟没动筷,坐在桌边等他们。见樊笼跟前跟后,梁野一脸难掩得意的样子,梁友伟心知这樊崽子肯定吃了亏。
梁友伟吃饭时,特意给樊崽子夹了好几块肉,看他小口吃掉,心想这干儿子比那快上天的梁崽子乖多了。
樊笼能够到的肉,一大半被他用公筷夹给了梁野,一小半细碎的自己吃了,梁伯父的动作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但见梁伯父和梁野都一副理所当然模样,他倒不好说什么了。
“你就光顾着自己吃,也不照顾照顾你弟弟”梁友伟面露不愉,他刚看中鱼腹上一块平整无刺的肉,正准备夹给樊笼,没想到梁野横插一筷子,将整块鱼腹肉都夹走了。
梁野吃得正高兴呢,他嚼完了嘴里的鱼肉,又夹起碗里樊笼放进来的肉,头也不太地控诉道:“你都不知道他刚刚让我多生气,要罚他少吃点肉,不然不长记性。”
梁友伟哪看不破这其中的小九九,只摇头微笑,不和梁崽子扯皮,他又往樊笼碗里夹了块肉,目光慈爱地看着他小口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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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样的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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