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棕熊终于落网了》沫汐泠

201、师父，节操呢？

　　比起店内的热火朝天，店外却异常安静，安静到无比诡异。

　　卓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根给渡边修“来一根？”

　　渡边修很自然的接过卓瑀递过来的烟，就仿佛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淡然。

　　“不知道卓教练对U17知道多少？”

　　打火机咔咔的声音响起，火苗点燃了烟头，卓瑀却没有抽，抬眼看着渡边修“你能找到我，就说明早就摸过我的底，就应该知道我没走那路子。”

　　渡边修意味不明的笑笑“确实，但据我所知，卓教练曾在某所体校待过一年，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离开了。”

　　卓瑀捏着烟的手突然一顿，然后抽了一口，某些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

　　卓瑀在很小的时候就属于那种让人头大的孩子，什么上树掏鸟蛋、捅马蜂窝，和村东头的痞子打架，又不爱读书，每次考试稀烂还喜欢逃课，父母觉得管不住，干脆送上了武当山，那几年在武当山卓瑀改变了不少，也逐渐有了新的爱好，网球。

　　在山上的日子，并不像传说中哪样枯燥乏味，闲暇时师父也会给师兄弟们找点娱乐活动，有时候会去踏青，有时候会带着一起下山耍，卓瑀还记得那次下山，刚好有个煤老板举办的网球比赛，只是一眼，卓瑀就陷了进去。

　　只不过卓瑀自己也很清楚，那项运动是自己高不可攀的，当时的自己根本就没有经济能力，父母在将自己送上山后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弟弟，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上山来看自己，卓瑀很知道自己是被抛弃了，之后的开销都是师父偷偷的接济，所以当时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奢望去打网球。

　　但是，也就是一个多月之后的某个黄昏，师父神神秘秘教给了自己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布袋，打开一看，那是一把木制的网球拍，一眼便知那是纯手工打磨出来的。

　　“师父？”

　　“今年又是你小子陪我在这上山过年，这东西给你打发打发时间。”

　　那是卓瑀的第一把球拍，也是打开他人生的一把钥匙，网球上天赋开始展现出来，二年之后，卓瑀被师父踹下了山，理由性子不合适道教。

　　但当卓瑀看到包里的一张推荐信和一打厚厚的钞票时，他又怎么不明白师父的用意，从那时起，他就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然后赚钱好多好多钱，给师父养老。

　　之后，卓瑀拿着推荐信来到了那所体校，虽然卓瑀也不清楚师父一个普普通通的道长到底怎么认识这种跨界人士，但为了不辜负师父的良苦用心，在学校卓瑀一直都最拼命的那个。

　　天赋加汗水，短短几个月，卓瑀就已经网球队伍里拔尖的存在，但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一切就开始变了，很快U16选拔赛开赛，卓瑀的名次一直名列前茅，结果参赛人员名单里并没有他的名字。

　　卓瑀找到了当时的教练，教练却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他的名额给了另外一人，说他年轻还能等下一届，但是另外那位今年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卓瑀又不傻，另一位是可是教练一手带出来的，自己这个半道冒出来的愣头青，自然比不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卓瑀失去了机会，并且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被孤立，那时候卓瑀知道，没有所谓真正的公平，就算再努力，当一个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出现时，所谓的天赋和能力根本不值得一提，就算是同样两个能力出众的人，命运也总会降临到被偏心的那个人身上。

　　U16的选拔赛让卓瑀看清楚了很多事情，于是在那年夏天离开了那所学校。

　　渡边修靠着路边的栏杆，抽了一口烟“U17的水太深，先不提基地里的训练方案是否合适，这些年四天宝寺送进U17的人也不少。”

　　渡边修掐灭了烟，然后烟头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进了垃圾桶“那些孩子都变得非常争强好胜，不是说力争上游不好，只是他们那个年纪，更应该能沉浸下来磨练球技，不难猜出U17内部的到底采用了什么策略，这样的策略或许能激发出他们的潜力，让他们到世界的舞台上绽放光彩。但他们却丝毫没想过这些孩子的未来，一旦定了性，他们的未来……对于基地的人来说，只需要再换一批有天赋的孩子，依旧能延续他们的荣光，这些孩子只不过是延续他们荣光的棋子，至于他们的未来，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渡边修说完，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推门跑出好几个掐着脖子的学生，他们齐刷刷的倒地，吓得卓瑀上前就摸脖子上的动脉。

　　“发生什么事了？”

　　渡边修先进了烧烤店，只有幸村和不二幸免于难，其他人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不二微笑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看着杂乱店，渡边修嘴角有些抽搐，卓瑀却喜上眉梢，摸出挂在墙上的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顿扒拉。

　　卓瑀打完算盘，笑着勾上渡边修的肩膀，将人拉到角落，然后比出一串数字“那啥，咱们也算熟人了，给你抹了个零，付这个数就行。”

　　渡边修脸色惨白，然后摸出钱包，发现钱根本不够。

　　“我说，兄弟啊，要是钱不够也可以拿东西抵，比如那副黄金护腕？”

　　渡边修无语，果然财不外露是真理。

　　最后，渡边修恋恋不舍的把那副黄金护腕交到卓瑀手里，卓瑀笑着摸着黄金护腕，末了突然正经一笑“这就算是那小子的训练经费吧。”

　　渡边修一愣，下一秒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这算是应下了。

　　“那以后白石就拜托卓教练了。”

　　“好说，好说。”

　　“师父……节操呢？”

　　不二和幸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两人身后，把卓瑀和渡边修都吓了一跳。

　　幸村揉了揉脑袋，虽然自家这师父爱财，那也是喜欢自己赚来的，而且区区黄金护腕他还真不放在眼里，说到底还是起了爱才之心，自己就是愁，以后就不能和周助一起愉快的过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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