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免疫者[末世]》觉酉星

9、变异人交恒

　　吃过饭，两个人在一行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实验所。

　　“我靠，外面这么热的吗？！”白马走出门，就被扑面而拉动热浪呛的上不来气，缓了几口才适应。

　　“你以为到处都跟里面似的冬暖夏凉啊？”肖凌回头看着他说道。

　　“好吧，但为什么之前我没注意。”白马跟上去，炙热的大地上满是失去水分的死尸残渣。

　　“根据线报以及他身上ＧＰＳ定位显示……”

　　“他身上还有ＧＰＳ？”

　　肖凌点头，“不然呢？”

　　“那还能丢？还要人出来找？定位不就行了吗？何必这么费事？真是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

　　“ＧＰＳ只是辅助，关键是他会隐身皮肤会变色，我们在他的体内融合了变色龙和变色鱼的基因。”

　　……“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说，即便我们找到他的位置，也未必能看到他。就算他现在在我们周围，我们也看不到他？就是他在暗，我们在明？”

　　“不然为什么要出来找？”肖凌走到门旁边的装甲车，拉开车门坐上去。

　　“那他就没什么怕的？”白马坐到副驾驶，看他的样子，还以为要徒步呢，“话说你们为什么要弄这些违背人伦的研究？”

　　肖凌发动车子，“他怕电击。”

　　“那你给我刀啊，剑啊的，是在戏弄我吗？”白马调整下姿势，靠了靠。

　　“安全带系上。”肖凌探身帮他拉过安全带，扣好，“按照ＧＰＳ显示的位置，我们此行可能会比较颠簸，如果晕车跟我说。”

　　“他怕电，你非叫上我，是几个意思？”白马食指弓起摸了摸鼻子，一上车的时候，车里就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笼罩着，不难闻，也没有很香。直到刚刚肖凌给他系安全带，才找到源头。

　　“因为你嗅觉好，体味轻，更容易接近他。”

　　“他属狗吗？”

　　“属什么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有你能陪我去。”

　　“那我怎么就嗅觉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嗅觉好？”

　　“你刚来这些都做过检查啊。”肖凌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直接说出来。

　　……

　　早上出发，车子一路行进，所到之处无一例外，尸横遍野，没有活人，只能看到一些活着的动物在街上乱窜。

　　一直到中午，路过一个加油站，肖凌把车拐进去，车辆自动加了油，作短暂的休息，吃了点东西，便再次上路。

　　随着夜幕降临，车子驶进一片深山之中。

　　山路崎岖，车子格外颠簸，视野不好，不得不放慢速度，最后停在半山腰的一个凉亭边上。

　　本打算下车，但是凉亭里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甚至还手拉手。

　　竟然有种火山爆发突然致死的感觉。

　　“明天再赶路吧。”肖凌见状也没下去，这装甲车的好处就是可以变形，可以自动消毒，跟房车一个效果，却坚实无比。

　　“ＧＰＳ说什么了？”

　　“它说我们至还要赶两天的路才能到，前提还得是人家原地不动。”

　　“不过话说回来。”白马心中还是有疑问，“你们就不怕他被病毒感染，死了？”

　　“他有防护气罩。”肖凌走到后面，想去上个卫生间然后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一天都坐在这里，真心累。

　　“哈？”

　　“你看到就知道了，通俗一点，就是他罩在一个像泡泡一样的罩子里，鱼吐的泡泡见过吗？”

　　白马摇头。

　　“那没办法给你形容了，就像……”肖凌拿起一杯冲好的茶，嘴搭在杯子边，‘咕嘟咕嘟’的吐着，“就像这样的泡泡。”

　　白马突然笑了，指着肖凌。“你不说鱼吐泡泡吗？你是鱼吗？”

　　“总之就是有防护，不用担心这个，当初做变异试验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好吧，好吧。”白马没再追问，粗略的领悟了。

　　晚上两个人并排躺在睡袋中，车外的天空几颗星星眨着眼，天是好天，是不是好时代就不知道了。

　　“睡着了吗？”白马没想过，他有生之年，会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跟一个半陌生的男子躺在车里。

　　“还没，睡不着就眯着，明天还要赶路。”

　　见他好像不怎么愿意跟自己聊天，白马闭口不言了一会。又一次挑起话题，“能聊会吗？”

　　“想说什么？”

　　“我对我爸妈的印象，从十岁那年，就停止了，隐约记得他们会带我去公园，玩淘气堡，吃肯德基。你知道么，小时候我觉得肯德基真的是好吃的不得了，现在也是。”白马扭过头看向旁边直挺挺的仰面躺着的肖凌。

　　“人总是会怀念过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人永远也回不到过去，更不容易满足现状，而唯一能摸到的，就是过去，所以大家就愿意缅怀过去。毕竟展望未来是虚的。”肖凌合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说道，“就像现在，之前没人会想过，病毒变异到最后，人类竟然会毁灭。”

　　“也不能说毁灭吧，毕竟你我他不都还活着吗？”

　　“生不如死。”

　　白马听到了他的叹息声，也转而看向车顶，半晌，再次开口，“你母亲……”憋了几天，终于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但没组织好语言，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更妥当。

　　“我对她的印象，应该比你对你母亲的多。”

　　在肖凌说话的语气中，白马听出了难得的快乐，但转瞬即逝。

　　“不过……算了，我们又不是来比惨的，提他们干嘛？赶快睡吧，明天我们迎着朝阳出发。”

　　“你母亲，是死了么？”

　　肖凌终于有反应，转头去看他，二人刚好在黑暗中对视。良久，转过头，开口说话，“应该没有。”

　　“哦。”反正白马的母亲估计八成是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也不是曾经认识的那个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你想你妈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不要他们动了，这个你放心。”

　　“嗯。”“谢谢。”
　　“那天打了疫苗，你发烧了，抓着我的衣角管我叫妈。”

　　“是吗？”

　　白马没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什么波动，有些失望，“不好意思啊，探听了你的隐私。”

　　“没什么，睡觉吧。”肖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一行热泪在脸颊划过。肖凌想妈了，此时此刻。

　　白马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转向肖凌，手搭在他的身上，一下下摩挲着，似乎这样能安慰到他，也终于感觉到肖凌微微颤抖的身体，“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话是这样说，但有些事，真的会过去吗？

　　“醒醒，醒醒！”白马醒得早，太阳刚刚露出一点笑脸，就听到有人在一下下的叩击的车身，轻轻推着肖凌。

　　“怎么了？”

　　“你听，好像有声音。”白马压低声音说道。

　　肖凌立刻清醒，侧耳倾听。

　　声音确实是有，但是车内显示屏上投射出的车外环绕影像并未发现有任何动物或者是人。

　　肖凌冷静一下，默默地收好了睡袋，朝着白马呲牙笑道，“别害怕，没人强的过你。”

　　……“能不笑吗？吓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心思开玩笑。

　　“吃点东西。”肖凌递过去一个压缩饼干跟一盒牛奶。

　　“你还有心思吃饭？！”话是这么说，白马还是接了过去。

　　本来已经停止的敲击声，再次响起。

　　“你还吃得下去？不是要赶路吗？我们直接杀过去！”白马用手在脖子上比划着杀的手势。

　　“你看。”肖凌把手里的ＧＰＳ导航仪递过去。

　　上面的不停闪烁的红点显示，正是那个变异人，“是他？！”

　　肖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以为呢。”

　　“那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白马笑道，不用跑那么远了，还不好，而且距离爸妈放出来又近了一步。但想了想又问道，“你不是说，他会藏起来吗？为什么会主动找上门来？还有这等好事？”

　　肖凌耸肩，“我也不知道，静观其变。”其实他对于交恒突然现身，他也看不透。

　　尽管知道他的速度快，但是没想到会快到这种程度，实在惊讶。当初逃跑之前的最后一次体能测试，还没到这样。

　　难道是因为在外面的时间久了，逐渐适应，速度已经进化到达了巅峰？

　　“我下去看看吧，毕竟我百毒不侵。”

　　“我跟你一起。”肖凌没空多想，此行的任务目标就在外面，抓他回去刻不容缓。

　　“别，太危险，没看到那边死着俩人？”白马正指着，视线跟出去，亭子里什么都没有，“诶，人呢？”

　　“什么？”肖凌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亭子里的两具尸体他也看到了，但此时的确没了。

　　就是说，一晚上之后，尸体要么被挪了，要么被吃了。

　　不好的预感涌入脑中。

　　“听我说。”肖凌抓过白马，让他面向自己，“一会下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用鞭子抽到他，然后把那把蛇形剑插进他的心脏里，拖也要拖回车里！”

　　“为什么？你不是有枪？”

　　“没用的，他没有心脏。”

　　白马大脑飞速运转，他想起来和黄羽跟他说过这个事情，“但没有心脏他是怎么活下去的？”

　　“靠呼吸。”肖凌看他一脸的难以置信，“除了呼吸他还可以吸收病毒，从而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在这样ＡＰＳＴ肆虐的时代，这对于交恒来讲再好不过了。

　　……“你们是怎么想到。”白马顿了顿，努力在大脑中搜索词语，“这么优秀的，生存机制？”

　　“还行，一般优秀。”“我们回归正题，他虽然没有心脏，但取而代之的是呼吸泵。”“因此，你控制住他的呼吸泵就等于掌握了他的命脉。用鞭子抽他，鞭子带电，他怕电击。”

　　“那你呢？”

　　“我先用热敏探测仪看出他的具体位置，你再行动。”

　　“合着，危险的事都是我来做啊！”

　　肖凌不予理会，穿好防护服，“走吧。”

　　“诶，你还没回答我呢！”

　　肖凌拉开车门，探测到他的位置，挥了挥手，让白马出来。

　　“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