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免疫者[末世]》觉酉星

27、同意手术

　　“你醒了。”肖凌撑着手臂看睡在身旁的白马，已经盯着他的睡颜好一会了。

　　起初白马还不怎么清醒，但眨了几下眼睛，忽然从床上坐起，“为什么我会在你的床上？！”

　　“诶，你反应这么大干嘛？”肖凌拉着他躺下，“昨天，你又冲动了，所以……”

　　“所以什么？”白马出于本能，掀开被子看了眼下身，挺立着，应该不会有事吧……他还没那么疯／狂。

　　肖凌从床头拿过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白父的皮囊，“这个，你想留着，就留着，不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处理掉。”

　　幸好没有说什么其他怪异的话，白马拿过那个小盒子，“这里是什么？”

　　“你爸的……”肖凌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他脸上的变化，“你别太难过，这事，目前是解决了，说到底，还是多亏了你，不然，也不会制服交恒。”

　　“嗯。”白马没有心情多说话，也不想多说话，看着手里的盒子，心中有苦说不出。

　　沉默良久，白马颤抖着把盒子递给他，“你来解决吧。”

　　“你确定？”肖凌伸手去接那个盒子，但明显感觉到他不想给自己，手上的力松了松，“你要是不想，就不要难为自己。”

　　白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的，说舍不得，是存在的，但不想把这个留在身边也是存在的。这么久，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流淌在身体里有着血缘关系的骨血，剩下的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维系这段父子情的东西，“没有为难，你处理吧。”

　　这样也好，让爸妈团聚，在另一边。

　　往被子里面滑了滑，背对着肖凌。

　　忽然又想起刚被抓进去的那些难熬的日子，每天就像即将待宰的猪，看着同伴被一个个拉出去，心中的煎熬不该是一个十岁少年该承受的，那是无边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

　　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等着自己被拉出去的那一天，思索着什么时候厄运会降落在自己身上，以至于那天真的到来时，反而有些释怀。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从Ｋ实验大楼里跑出来的时候，自由的气息被吸进胸腔，涨开每个肺泡，就像是获得了新生，周围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刺鼻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那些白衣鬼飘来飘去，手里拿着折磨人的杀人工具，却带一副看似和善的面孔，打着拯救人类的旗号，干些满足一己私欲的事情。

　　尽管周围不像他想了十几年的繁荣景象，取而代之的遍地横尸、走兽四窜、光芒耀眼、灼烧皮肤，可他依旧享受这种重获自由的感觉，很放松，能让他不再处在焦虑、暴躁、烦闷、恐惧、疼痛的的状态，哪怕是被一群疯狗咬死，他也满足了。

　　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他又重获新生了。

　　然而多年的折磨，苦楚和各种流淌在体内的各种病毒，给他带来的副作用不是一星半点。

　　白马不能受到刺激，任何外界的刺激都可能会随时刺激到他暴怒的点，就像是绿巨人变身那样，一旦刺激生成，就无法控制自己，但同时也像是电池一样，暴怒值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失，渐渐地，电池没电，暴怒的状况也就随之消失。

　　话说这一点还是因为三年前的一种“火旗”病毒，Ｋ实验大楼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研究出一个会让人变得暴怒且兽性大发力量无穷的病毒。

　　所以作为耐操的白马，试验界的一哥，首当其冲就成了活人实验的第一人。

　　如愿以偿，他们的病毒成功了，但是也毁了好几个实验室，后来病毒留在白马的体内，不管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铲除，就只能减少对他的刺激。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讲，这对白马来说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

　　但不管怎样，他现在还活着，人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对比那些只做了几次试验便一命呜呼的人来讲，白马无疑是非常幸运的，而且不得不说，他的内心承受能力也是异常的强大，但也可能是麻木了，变得冷漠了。

　　还在想，忽然觉得肩膀搭上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

　　“回忆一下人生。”白马抹了一下不知何时留下的眼泪，在被子上蹭了一把，然后才想起这不是他的被子。

　　“起来吧，跟我去吃饭，然后我们去看看夏一。”

　　“我觉得你应该改改你的脾气了。”白马转过身，正对上他的视线，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怎么改？为什么突然这样讲？”

　　白马翻身下床，“夏一本来不会这样的。”

　　“但你知道他想篡位！”肖凌也没想过事情竟然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很多事情都是突如其来，完全不受控制的。

　　“你这个位置很好吗？很值得保留吗？保留给谁看？现在还在想着赚钱的事情吗？”从小白马的父母就一直奔波在赚钱的路上，不然怎么会把他给丢了。

　　“你不懂。”肖凌稍有恼怒。

　　“我不懂，你就让我懂！”白马转过身看着他。

　　不想跟他吵，冷静几秒，莞尔，“走吧，去吃饭。”肖凌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苦闷说出来。

　　白马冷哼，“你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不敞开心扉。”

　　“那你就敞开心扉了？”肖凌反问，不敞开心扉不代表不信任、不坦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罢了。

　　吃过饭两个人一起到护理室看夏一，一同前往的还有程启欢和闻何兴。

　　“启欢，手术今天能进行吗？夏一的手术。”肖凌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选择外面默默的看着他，他拒绝吃饭，拒绝任何对他有好处的东西。

　　不过这些他都能理解，都能理解。

　　当初大火，他重度烧伤，曾经一度萎靡不振，拒绝任何关系，所有人的任何关心，不管是对他好的还是故意刺激让他好的。

　　甚至连程启欢提出的换皮都不尽同意，哪怕当时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以至于延误了最佳时机，造成了现在的对疫苗过敏不耐受。

　　所以，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走出来，他们都只是外力。

　　程启欢推门走进去，夏一看到他忽然就冷静下来，“你也是来劝我的吧，别费事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装上假手的！”

　　“当初头儿如果在大火过后，立刻进行植皮手术，可能恢复的比现在还要好。”

　　“所以你还是过来劝我的，让我带着别人的手过下半辈子？而我的手，我的手！”夏一举起左边的手臂，前端光秃秃的，“我的手就被腐蚀了！消失了！你们，他！你们所有人这就满意了吧！都他妈的不得好死！”

　　“不是别人的手，是提取了你自己的细胞，我们通过再生技术，仿造了一个，他就是你的，跟你的一模一样，还有你的基因，甚至还能流淌你的血液。”

　　程启欢见他不出声，应该是心中有所动摇，继续道，“这就是你的手，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这点事情对于我们来讲就是小意思，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创面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越短，恢复的越好，这点你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你醒了。”肖凌撑着手臂看睡在身旁的白马，已经盯着他的睡颜好一会了。

　　起初白马还不怎么清醒，但眨了几下眼睛，忽然从床上坐起，“为什么我会在你的床上？！”

　　“诶，你反应这么大干嘛？”肖凌拉着他躺下，“昨天，你又冲动了，所以……”

　　“所以什么？”白马出于本能，掀开被子看了眼下身，挺立着，应该不会有事吧……他还没那么疯／狂。

　　肖凌从床头拿过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白父的皮囊，“这个，你想留着，就留着，不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处理掉。”

　　幸好没有说什么其他怪异的话，白马拿过那个小盒子，“这里是什么？”

　　“你爸的……”肖凌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他脸上的变化，“你别太难过，这事，目前是解决了，说到底，还是多亏了你，不然，也不会制服交恒。”

　　“嗯。”白马没有心情多说话，也不想多说话，看着手里的盒子，心中有苦说不出。

　　沉默良久，白马颤抖着把盒子递给他，“你来解决吧。”

　　“你确定？”肖凌伸手去接那个盒子，但明显感觉到他不想给自己，手上的力松了松，“你要是不想，就不要难为自己。”

　　白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的，说舍不得，是存在的，但不想把这个留在身边也是存在的。这么久，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流淌在身体里有着血缘关系的骨血，剩下的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维系这段父子情的东西，“没有为难，你处理吧。”

　　这样也好，让爸妈团聚，在另一边。

　　往被子里面滑了滑，背对着肖凌。

　　忽然又想起刚被抓进去的那些难熬的日子，每天就像即将待宰的猪，看着同伴被一个个拉出去，心中的煎熬不该是一个十岁少年该承受的，那是无边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

　　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等着自己被拉出去的那一天，思索着什么时候厄运会降落在自己身上，以至于那天真的到来时，反而有些释怀。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从Ｋ实验大楼里跑出来的时候，自由的气息被吸进胸腔，涨开每个肺泡，就像是获得了新生，周围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刺鼻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那些白衣鬼飘来飘去，手里拿着折磨人的杀人工具，却带一副看似和善的面孔，打着拯救人类的旗号，干些满足一己私欲的事情。

　　尽管周围不像他想了十几年的繁荣景象，取而代之的遍地横尸、走兽四窜、光芒耀眼、灼烧皮肤，可他依旧享受这种重获自由的感觉，很放松，能让他不再处在焦虑、暴躁、烦闷、恐惧、疼痛的的状态，哪怕是被一群疯狗咬死，他也满足了。

　　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他又重获新生了。

　　然而多年的折磨，苦楚和各种流淌在体内的各种病毒，给他带来的副作用不是一星半点。

　　白马不能受到刺激，任何外界的刺激都可能会随时刺激到他暴怒的点，就像是绿巨人变身那样，一旦刺激生成，就无法控制自己，但同时也像是电池一样，暴怒值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失，渐渐地，电池没电，暴怒的状况也就随之消失。

　　话说这一点还是因为三年前的一种“火旗”病毒，Ｋ实验大楼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研究出一个会让人变得暴怒且兽性大发力量无穷的病毒。

　　所以作为耐操的白马，试验界的一哥，首当其冲就成了活人实验的第一人。

　　如愿以偿，他们的病毒成功了，但是也毁了好几个实验室，后来病毒留在白马的体内，不管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铲除，就只能减少对他的刺激。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讲，这对白马来说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

　　但不管怎样，他现在还活着，人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对比那些只做了几次试验便一命呜呼的人来讲，白马无疑是非常幸运的，而且不得不说，他的内心承受能力也是异常的强大，但也可能是麻木了，变得冷漠了。

　　还在想，忽然觉得肩膀搭上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

　　“回忆一下人生。”白马抹了一下不知何时留下的眼泪，在被子上蹭了一把，然后才想起这不是他的被子。

　　“起来吧，跟我去吃饭，然后我们去看看夏一。”

　　“我觉得你应该改改你的脾气了。”白马转过身，正对上他的视线，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怎么改？为什么突然这样讲？”

　　白马翻身下床，“夏一本来不会这样的。”

　　“但你知道他想篡位！”肖凌也没想过事情竟然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很多事情都是突如其来，完全不受控制的。

　　“你这个位置很好吗？很值得保留吗？保留给谁看？现在还在想着赚钱的事情吗？”从小白马的父母就一直奔波在赚钱的路上，不然怎么会把他给丢了。

　　“你不懂。”肖凌稍有恼怒。

　　“我不懂，你就让我懂！”白马转过身看着他。

　　不想跟他吵，冷静几秒，莞尔，“走吧，去吃饭。”肖凌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苦闷说出来。

　　白马冷哼，“你这样，是交不到朋友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不敞开心扉。”

　　“那你就敞开心扉了？”肖凌反问，不敞开心扉不代表不信任、不坦诚，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罢了。

　　吃过饭两个人一起到护理室看夏一，一同前往的还有程启欢和闻何兴。

　　“启欢，手术今天能进行吗？夏一的手术。”肖凌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选择外面默默的看着他，他拒绝吃饭，拒绝任何对他有好处的东西。

　　不过这些他都能理解，都能理解。

　　当初大火，他重度烧伤，曾经一度萎靡不振，拒绝任何关系，所有人的任何关心，不管是对他好的还是故意刺激让他好的。

　　甚至连程启欢提出的换皮都不尽同意，哪怕当时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以至于延误了最佳时机，造成了现在的对疫苗过敏不耐受。

　　所以，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走出来，他们都只是外力。

　　程启欢推门走进去，夏一看到他忽然就冷静下来，“你也是来劝我的吧，别费事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装上假手的！”

　　“当初头儿如果在大火过后，立刻进行植皮手术，可能恢复的比现在还要好。”

　　“所以你还是过来劝我的，让我带着别人的手过下半辈子？而我的手，我的手！”夏一举起左边的手臂，前端光秃秃的，“我的手就被腐蚀了！消失了！你们，他！你们所有人这就满意了吧！都他妈的不得好死！”

　　“不是别人的手，是提取了你自己的细胞，我们通过再生技术，仿造了一个，他就是你的，跟你的一模一样，还有你的基因，甚至还能流淌你的血液。”

　　程启欢见他不出声，应该是心中有所动摇，继续道，“这就是你的手，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这点事情对于我们来讲就是小意思，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创面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越短，恢复的越好，这点你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你考虑一下，或者说，你有什么要求就跟我说说，我可以帮你做适当的改正，保证就跟原来的完全没差。”

　　“相信我。”程启欢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拍着，“身体是自己的，我们都只能尽全力帮你，但是想要真的改变，还是要你从内而外的。”

　　半晌，“这手术，我做。”

　　“好。”程启欢朝门外看着，笑了笑。“那你先吃点东西，一会我就给你做手术，很快，睡一觉你的手就回来了。”

　　“嗯。”夏一点头。

　　程启欢笑了笑，刚起身就被抓住，“你跟我说，那个疫苗，有没有副作用？”

　　“所有疫苗都会有副作用的几率，但是，因人而异。”接着又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吧，不管怎样，都会治好你的。”

　　肖凌推门进来，“夏一，这件事，我不对。”

　　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不用装好人。”

　　顿了顿，“你好好治病，好了我再来看你。”肖凌心中的愧疚是真的，但是对于他想要篡权仍心存芥蒂也是真的。

　　肖凌拉着白马走出屋，看到等在门外的闻何兴，转过身跟他说：“你等我一下。”

　　“闻何兴，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管怎样，一定要保住蜂巢里的人，就算他们全部被感染了ＴＳＴ，也一定要控制住，不管用什么办法，断不能任由它肆意发展。”

　　闻何兴听完先是愣了一下，这算是临危受命，还是另有它意，“好的头。”

　　肖凌把蜂巢的密码告诉他，并叮嘱不管是谁，绝对不能透露任何有关于密码的消息，有什么事情直接找自己汇报。需要协助的地方就去找严金华，一会就会把这事吩咐下去的。

　　送走闻何兴，正好程启欢也出来。

　　“怎么样？他是不是同意了？”

　　“嗯，今天晚上手术。”

　　“走吧，去看看化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