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溯世》芳晨

66、清穿红楼21

　　夜幕降临，人群散去，晴姐儿不得不回到画舫之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周旋男人之间，她是桃颜，不是林侯府的大小姐林灼，祖母的晴姐儿，或是太子的宜华……
　　晴姐儿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迎来送往的日子，可今天她却发现自己忍受不了。接过芸姨递过来的酒盏，以前的酒只辛辣得迷醉自己，今日的酒苦涩地让自己清醒。水袖轻翻，身姿微转，若爹爹看到自己如此，可会生气？可会，认出自己？

　　“如海兄，在这儿……”如海和其好友赵志，赵鸿之在茶馆小聚。
　　“鸿之兄，好久不见，到扬州可是有事？”如海见到好友，喜悦非常。
　　鸿之笑得疏朗：“我游历到扬州，想到了你，就请你来聚聚……昨日，我送给小黛玉的礼，她可还喜欢？”
　　如海听到询问女儿黛玉，叹了一口气，苦笑：“鸿之兄，昨日来了一僧一道要化她出家，否则身体永远不会好，我，如今只有这一女如何肯答应，可，哎，她自娘胎就带了病症，我又着实担心哪……”
　　鸿之是知道林家事的，好友年近半百，膝下只有这么一个三岁女儿，视若眼珠子也不为过，只劝道：“好好调理，等大些会好的……”
　　临座突然有群人大声讨论着：“我和你们说，昨日我上了水华画舫，那桃颜娘子果然风华绝代，昨晚一舞倾城……”说完，还似乎回味无穷。
　　他的狐朋狗友纷纷凑趣道：“哎哎，你昨晚竟然去了，真见到桃颜娘子了？怎么样，怎么样？”
　　如海听了一耳朵，浑不在意，就提起茶壶给鸿之和自己续了一杯茶。
　　鸿之却生起兴趣，碰了碰如海的袖子，道：“我在杭州游历时，桃颜娘子的名声广传，我见过她，和她下过棋，一身的诗书才气，比一般的名门闺秀都强。可惜，她小小年纪，便沦落风尘，从此万般不由己……”说完也摇头叹气。
　　如海见好友这幅样子，取笑道：“你若真心喜爱怜惜，不如替她赎了身，反正你家中不缺这些银两……”
　　鸿之见状，急急否认道：“如海，我视你为好友，你别害我，这被我家母老虎知道了还得了？”说完，急切地喝了一杯，压了压胸口。
　　如海就笑了：“她纵有满腹诗书才华，如今再是可怜，又与我们何干？她若是被拐的，那是拐子可恨，可惜我身为官员确是无能为力。若是被卖，那是她爹娘无情，把好好一个清白女儿送入了那种腌脏之地……若是我的晴姐儿还在世，我定不会让她如此……”
　　鸿之想到好友前几年与自己的信中，初知有女的无措，女儿长成的喜悦，失去女儿的悲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晴姐儿知道她爹爹还为她伤心，她不会开心的……何况都四年了，她定然已经投胎，会有爱她的爹娘……”
　　如海抬起袖子，掖去眼角的泪，道：“看看我，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还说我的伤心事……”
　　鸿之顺着如海道：“谁说不是，来，我们喝茶，喝茶……”
　　如海和鸿之喝完茶，回到府衙办公，就见江府尹的曹属官正等在门房。
　　曹属官见如海回来，立马行礼，将手中的名帖替过去，道：“林大人，我家大人明晚在锦春园宴请各位大人，并邀了桃颜姑娘助兴。”
　　“我……”如海听到有女妓作陪，想要拒绝。
　　那曹属官就道：“我家大人说，请林大人务必前往……”
　　如海只好接下帖子，道：“如海必依约而往……”
　　曹属官见自己圆满完成府尹的任务，就告辞道：“那下官就告辞了……”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如海看着手中的帖子，觉得烫手。
　　林管家凑过来，道：“林大人，可是宴会有问题？”
　　如海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道：“只怕宴无好宴……”
　　曹属官回到江府尹身边，垂手道：“下官已将帖子亲子交给林大人，林大人应允明晚必往。”
　　江府尹高兴地拍桌，狠狠道：“好！林如海，我看你这次如何再拒绝我的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