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溯世》芳晨

61、清穿红楼16

　　晴姐儿好不容易撑着还有些酸软的身子，靠在床上，声音犹如黄鹂鸟的少女带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夫人就进来了。
　　芸姨很是自然地走过来坐在晴姐儿的床边，看向晴姐儿问道：“姑娘醒了？身体如何了？”
　　即便躺在床上，晴姐儿多年的大家教养让她做不出任何失礼的地方：“多谢夫人收留……”
　　芸姨看着晴姐儿一举一动，眼光快速闪了闪，然后就笑道：“收留，我可没收留你，你是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
　　晴姐儿：“……”
　　芸姨见多了各种各色的人，完全不在意晴姐儿的态度，道：“我这儿说是画舫，其实就是高等的妓院……”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晴姐儿脸上没露出鄙夷之色，就接着道：“姑娘看样子出身不错，只是，入过风尘，在世人眼中就清白不在了。听卖姑娘的人说，家中已经办了丧事，连寻都不会寻一下……即便我愿意发善心，可姑娘，别说你家中不一定会接纳，就说回去的路上，你一个孤身女子也难走回去啊……”
　　晴姐儿知道她的话，有些夸大，但未必不会发生，因此，眼中的挣扎更加剧烈。
　　芸姨眼中笑意一闪，见自己的话起效了，就起身道：“好了，你再休息休息，等迷药完全过了，我明天再过来和你说话……”又嘱咐黄鹂鸟少女道，“鹂娘，今天你先帮忙照顾她……”
　　鹂娘清脆地应道：“哎！”
　　将芸姨送出门，鹂娘很是开心地对着晴姐儿道：“你真好看，比我们画舫上的头牌丹红还好看……”
　　晴姐儿原以为鹂娘只是年龄小些，可仔细一看，她明显有十五六岁了，只是圆圆的眼睛，清澈地像个稚童。
　　晴姐儿想到自己未知的前路，就能试探问着鹂娘：“你的声音也好听，像黄鹂鸟一样……我刚刚的夫人叫你鹂娘？”
　　鹂娘连连点头：“嗯嗯，我叫鹂娘，刚刚的是芸姨，我爹要卖我，是芸姨买了我……”
　　晴姐儿眼神微闪，继续问：“这里的姑娘都是买来的吗？她们没有离开的吗？”
　　鹂娘很是惊奇地问：“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那么好，每天都能让我吃饱穿暖……”
　　晴姐儿：“……”
　　鹂娘似乎思考了一下，道：“我记得前两年被卖进来的落秋姐姐，开始一个劲地要离开。第二天我就看到一个男的进了她的房间，她还撞了头。后来芸姨把她救回来后，她就不提走了，还开始接客了呢……真奇怪……”
　　不奇怪，晴姐儿心说，通过鹂娘的短短几句话，她把落秋姑娘身上发生的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鹂娘继续道：“还有一年多前，也有个漂亮姐姐进来，闹腾了一天，第二天就投河了，她投河前，我看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喊她回去换衣服呢，她都没应我……”说完还嘟着嘴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鹂娘突然凑到晴姐儿身边，秘密地道：“我跟你说哦，我听画舫小厨房的刘妈妈说，丹红曾经也投过湖，不过幸运的是她被救回来了……”
　　晴姐儿“哦？”
　　鹂娘见晴姐儿似乎对这个丹红很感兴趣，更开心地和晴姐儿分享道：“我还听刘妈妈私下说，丹红装贞洁烈女，如今还不是一条玉臂千人枕……姑娘，什么是贞洁烈女，什么是一条玉臂千人枕啊？”
　　晴姐儿“……”看着鹂娘干净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另起一个话头道，“鹂娘，还有其他姑娘吗？”
　　这次鹂娘想了好久，有些不确定道：“船底的女鬼算吗？”
　　晴姐儿：“女鬼？”
　　鹂娘害怕地左顾右盼，道：“我有一次看到刘妈妈去船底送饭，透过门缝我看到一群赤身裸体的女鬼，躺着床铺上一动不动的，眼睛还是两个黑洞洞……”说完，还打了一个冷颤，抖了抖身子。
　　世上那有女鬼，晴姐儿有问：“那些应该是活人吧……”
　　“不！”鹂娘斩钉截铁道：“那是女鬼。其中好几个女鬼我之前见过，后来她们死了，我看到的肯定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