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壶》海蒂可以说不

1、全文（4000字脑洞）

　　前言：

　　克莱因壶，百度百科上的解释--无定向性的平面，二维层次则是我们熟知的终将会走向背面的莫比乌斯环，里里外外虚虚实实，正是这篇小脑洞的出处。

　　另外，正如小说名，这是向冈嵨二人的致敬之作。

　　正文：

　　“于3187年6月3日，从户海市到伊冈市的又一云中轨道已经正式开通，望各位市民周知。”

　　城市的发展又进一步，个体的消亡却无人顾及。何果不无哀怨地想，长叹了一声，抬手一挥做了一个手势投影便消失，顺势躺倒在了沙发上。

　　“艾尔，家里还有多少营养液？”何果有气无力地问道。

　　家里蹭蹭地挪出一个机器人，“主人，还剩下三支。”

　　何果抬眼一看，砰地跳坐起来，“艾尔，你怎么又缩小体积了？”

　　艾尔哀怨地看了一眼小主人，“果果，你忘了吗？我其他的零件你忘了送去维修，现在我只能使用这几块核心部件了。”

　　何果被艾尔哀怨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抖，都没有注意三支营养液是什么概念，大概是她再没有入账就将饿死家中的概念。

　　30世纪，人类幼崽可以在实验室培育，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快则只需十分钟，在历史书上困扰人类的许多问题都已然被迎刃而解。除了，失业。

　　而何果就是失业大群中的一员。这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社会发展到这一步，堪称日新月异，昨天还兢兢业业的工种今天就被新开发的机器人取代，如果前天她没有头脑发热一股脑把自己的所有余额捐给孤儿实验室的话，足以支撑到找到下一份工作前，然而没有后悔药。

　　“主人，监控器显示，有异物入侵。”警告声顿时响彻整个屋子，甚至有红色的小灯不停地闪烁。

　　“停！”何果忍无可忍，“等我有钱，我一定要把你送到维修厂好好修一修，不是异物入侵，是有快递。”艾尔是她父母留下来的遗产，几十年没有维修过了，所以总是难免有一些啼笑皆非的错漏，还好这个家中只有她看到艾尔的丑态，何果爱怜地拍了拍艾尔的机械肩膀。

　　艾尔一脸懵懂地看着小主人的表情。

　　“不过怎么会有快递？”何果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何果绕着这个长方形的盒子走了一圈，一头雾水地盯着它，像是能盯出花来，艾尔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小主人的脚步，直到何果忽然停下，艾尔砰地撞上去，“啊，我好痛。”何果叫道。

　　“啊，小主人，我也好痛。”何果一脸黑线地看着眼前的机器人演戏。

　　“主人，使用本设备并不会产生疼痛，请您放心。”一个女声在房间里响起。

　　何果和艾尔同时转过头去。

　　“你是？”

　　“我是Y公司研发的虚拟恋爱模拟仓1号，请您按照我的指示使用我。”

　　何果这才忽然反应过来，昨晚她又一次在招聘网站例行投递，其中有一个就是虚拟恋爱模拟仓测试员，万万没想到她这是被选中了？

　　“艾尔，快帮我看看，我的余额是不是有增加？”

　　“好的，主人。主人，您目前的余额是222222氪。”

　　何果差点跳起来，万万没想到这家公司这么大方，这不过是定金，便有她之前工作的一个工资的三倍之多，如果顺利完成测试，加上尾款，何果忍不住笑出声来。

　　虚拟游戏测试员的岗位很抢手，虽然前几年爆出过恐怖游戏测试致死的情况发生，但测试员还是前仆后继，像这种注定没什么危险的恋爱模拟游戏更是抢手。

　　何果按照虚拟仓指示闭上眼睛躺好，不会儿就听到盖子缓缓合上的声音，场景转换，她站在了一个别墅里，眼前出现了一个18岁的少年。

　　“我的攻略对象不会是他吧？这也太小了。”何果掩着嘴唇惊呼。

　　何果捏了捏自己的手，竟然有痛觉，伸手摸了摸家具，完全可以摸得到，虽然现今的虚拟游戏大概都能做到这个效果，但何果还是震惊了一下。

　　少年看着何果东碰碰西摸摸，也不说话，见何果看过来，歪头一笑。

　　何果瞬间觉得被击中，清俊的少年展颜一笑，这也太好看了，这个游戏太值了。

　　“你可以说话吗？”何果绕着少年转了一圈。

　　“可以。”少年的声音也很好听。

　　何果的脸有些红，对于单身了20多年的人而言，搭讪实在尴尬。可进入虚拟仓前，虚拟仓提示只有当纸片人的爱心值满100，进度条才完成，任务才结束。何果硬着头皮上前。

　　“你叫什么名字啊？”何果试探着问。

　　“你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不知道我的名字，果果。”

　　何果瞬间满脸爆红，她不知道在游戏里的自己的脸上看不看得出来脸红，她确实感受到了滚烫。

　　原来游戏一开始就是这么设定的。

　　何果抬眼一看，爱心值已经变成了-70，何果差点晕过去，在脑子里大喊，“游戏结束，游戏提前结束。”

　　等从虚拟仓里坐起来，何果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的尴尬，这个游戏比想象中难啊。

　　“1号测试员何果，您好。经检测发现您在虚拟仓未待满半小时就提前结束游戏，给纸片人带来非常不好的体验，特此惩罚下次未满三天不得离开游戏。”

　　虚拟仓的女声又一次响起，何果满脸黑线，从未听过还有游戏不准玩家自愿离开的。

　　“艾尔，快，给我拿瓶营养液，我需要补充能量。”

　　艾尔机器人瞪着小短腿迅速从冷冻柜里拿出营养液给到小主人。

　　一口喝完，何果又一次躺倒在虚拟仓里，“艾尔，照顾好自己，这次你的主人要三天不回来了。”

　　“好的，主人，等你凯旋归来。”艾尔甚至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何果难得的感伤一散而尽。

　　场景一转，何果又一次回到了别墅，少年还保留着何果离开前的姿势，何果一回来，少年就开始活动起来。

　　在虚拟仓的时候，何果已经问清楚了少年的名字，叫程因。

　　“程因，刚刚是我脑子短路了，我向你道歉。作为赔偿，你可以要求我帮你做一件事情。”

　　程因歪头，“高中的作业太浪费了，你帮我做好不好？”

　　何果原本被程因的歪头杀萌住，一听到高中就又萎了，只得再三提醒自己，这是游戏，游戏里的纸片人甚至只是一个高中学生，万万不可徒生妄念。

　　何果咬着笔，天哪，这个游戏里的高中作业也太难了吧。何果抬头，看着程因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闲书，就觉得牙痒。幸好爱心值显示已经到了正数，所有的头疼都是值得的，可是依旧解不出来啊。

　　“可不可以换一个任务，这个我做不出来。”

　　程因转过来，惊讶地望着她，似是在说，这么简单的题怎么会做不出来，幸好他没说不出来，不然何果绝对羞愤欲死，被纸片人嘲笑了。

　　程因走过来，手撑在桌子上，把何果半包在怀里，“哪题不会？”

　　说话的热气喷在何果的耳朵上，何果的本就不聪明的脑袋瞬间短路，“啊？都不会。”

　　“呵，”何果的耳边传来性感的笑声，何果的脸又一次爆红，为什么纸片人说话也有热气，为什么纸片人的智商这么高。

　　“你看，很简单。”程因演示了步骤，何果乖乖看着，她也不知道明明她已经进入社会工作了为什么还要学习高中知识，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和美色。

　　“程因，你想不想去游乐园玩？”

　　这个年纪的少年一般都喜欢去游乐园吧？何果想。

　　“你想去？”程因问。

　　看来少年人都很傲娇，那就当她想去吧，她确实也挺想去的，何果猛点头。

　　“呵，”程因又笑了。

　　为什么又笑？不会是又被嘲笑了吧？何果满头黑线地想。

　　游戏里的游乐园和现实里的很不一样，更像是历史书上的，何果开心地像个孩子，摩天轮坐了一遍又一遍，连带着旋转木马也转了好几个圈圈。

　　程因看何果转过来，还向她挥了挥手。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程因的爱心值没什么变化，但何果已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在现实世界中，社会的高速发展带来的就是婚育率的极度下降和人际关系的生疏，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也顶多是在网上联系罢了，很少真的陪伴游玩。

　　虽然知道程因在她离开的时间会停滞，但她依然怕他孤单，有些伤感，但家里还有艾尔，她不能不回去看看。

　　从虚拟仓醒来，才不过离开了三天，何果就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她眨了眨眼睛，没发现艾尔的身影。

　　“艾尔，艾尔。”她连忙站起来，四处寻找，艾尔虽然偶尔调皮，但从不会故意不理她。

　　在小卧室里发现了艾尔，艾尔瘫在地上，几个零件各处散落，一直亮着的显示灯也暗了下去。

　　何果彻底慌了，早该送艾尔维修的，她总以为问题不严重，一拖就拖到了现在，何果悔不当初。她急忙联系维修厂的电话，预约的人很多，艾尔被排到了三天以后。

　　等何果再次见到完好无损甚至崭新发亮的艾尔的时候，已经是六天以后了，何果每天在家里等待，连虚拟仓也不去了。

　　“主人，你看现在的我帅吗？”

　　何果看着臭屁的艾尔，知道对方是怕她愧疚才在变相安慰她，只得道，“帅。”

　　等何果意识到虚拟游戏的程因时，已经过去了七天。她打算匆忙上线半小时，马上回来看艾尔，毕竟艾尔刚维修回来，她还有些不放心。

　　场景一转换，何果转眼就到了程因的书房里。

　　程因靠坐在椅子上，对于何果的忽然出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何果看爱心值，竟然又是负数了。

　　“程因，”何果想解释，但又觉得奇怪，在她离开的时间里，明明程因是停滞的不是吗？为什么觉得他有些生气，是她的错觉吗？

　　没想到程因对着何果一笑，“何果，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也是游戏玩家，如果你现实世界里很忙碌，其实我们可以在现实里见面。”

　　何果先是一惊，马上高兴道，“真的吗？那也太棒了，我把我的地址给你。我先下线等你。”

　　程因一直笑着看着何果，微微张嘴道，“好啊。”

　　何果刚从虚拟仓起来，门铃声就响了，何果去开门，真的是程因。

　　结局：

　　“总裁，已经将养成游戏里的数据流成功合进了恋爱游戏中，这是所有程序。”

　　程因是这家游戏公司的总裁，15岁的时候就成功开发了养成游戏，他也是第一个养成游戏的测试员，他的养成主角是何果。

　　“很好，恋爱游戏里的模式也请加紧完善，不必一直是少年时期的我。另外，把我的意识流随时更新保存在数据库里。”

　　说着程因又一次躺在了虚拟仓里，在新的游戏里，何果永远在等他。

　　技术人员咽了咽口水，忽然间想起，他忘了汇报，两个游戏的合成程序间可能存在bug，是基于他们的认知视角进行的改编，何果怕是会发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