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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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儅把玉階飛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脫了外套放在了床榻之上時,北辰胤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這傢伙看起來弱不經風,其實還是非常結實的。而且居然有人說自己想要阻止玉階飛離開是因爲自己想收玉階飛為孌臣。開什麽玩笑,那豈不是體力活。不幹。
正在北辰胤無聊的東想想西想想,身邊的侍衛上前來好奇的問者。
“王爺,爲什麽玉大人這麽醉了,你卻一點事都沒有?”
北辰胤笑笑看了看身邊問話的人。
“因爲你傢王爺我内力好,在酒尚未下肚之前就把酒從掌心逼了出來。自然好酒也不能傷本王分毫。”
“可是玉大人不也是會武功的嗎?而且以前切磋的時候和王爺也是不分上下的啊。”
“嘖嘖嘖,平時看你傻傻的,怎麽這個時候這麽聰明了?”
侍衛被說的不好意思了,撓撓頭。
“多謝王爺誇獎。”
“哈哈哈。本王原來是在誇獎你嗎?”
“誒?不是嗎?”
“好好好,就算是本王誇獎你好了。這可是本王的獨門秘籍哦。你要是要知道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北辰胤好笑的看著侍衛想知道又怕有什麽嚴苛的要求的表情變化。
“還想知道嗎?”
“這個……那個……代價很高嗎?”
點頭,嚴肅。
“那是當然,都説是本王的獨門秘籍了。難道本王的獨門秘籍不值得要代價嗎?”
“不……不是……小人不是這個意思……”
腦袋和手一起晃動得如同撥浪鼓,侍衛生怕沒有把意思表達清楚。
“那……那……到底要什麽代價啊?”
“暫時嘛,本王還沒有想到,要不你先欠著?”
“好吧……”
侍衛的眉毛就快打成結了,北辰胤決定放他一馬。
“其實,你把喝酒當成計謀之前多吃兩顆同仁堂二錢銀子就能買到的醒酒丸就行了。”
呆若木鷄。
這個詞用來形容侍衛的表情再合適不過了。
過了半晌,可憐的侍衛終于反應了過來。
“王爺!!你耍詐!”
“哈哈哈哈,可惜啊,兵不厭詐啊~~反正你欠我一個代價我是記下來了。”
“唉……”
侍衛無可奈何的用拳頭砸著桌子,怎麽就忘記自己的主子是這麽一個人呢。
“沒關係,沒關係,肯定還有機會讓你們翻盤的。現在啊,現幫本王看看皇太子來了嗎?”
鬧歸閙北辰胤並沒有忘記自己最終的目的。
“三叔,凰兒來了。”
正在北辰胤為床榻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玉階飛蓋上被子之後,背上就被一股衝力撲住。轉過身來,面對的正是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孩童容顔。
“北辰胤參見皇太子殿下。”
一輩子的卑躬屈膝,這是自己選擇的。
“三叔啊,就我們又沒有外人何必多禮呢?起來起來。”
北辰元凰上去死命的拉者即便是單膝跪地也能比自己多出一個頭的三叔。
“三叔找凰兒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好奇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著。不過北辰胤倒是被短短兩個時辰不見得北辰元凰嚇了一跳。
“凰兒,你的臉?怎麽回事?”
北辰元凰不在乎的用袖子擦了擦淤青的臉頰,非常開心地回答。
“三叔啊,凰兒今天交到一個好朋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啊。”
然後用稚氣的語言形容一遍和渡江修結識的過程。但是終究因爲過於稚嫩,完全沒有注意到從北辰胤眼中閃過光芒。
“蝶姨……渡江修……蝶姨……渡江修……”
看著三叔又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北辰元凰也習慣性的不去打攪這個喜歡想問題的三叔。因爲通常這個時候喊他,他也聼不到。
聳聳肩,北辰元凰老練的作出無奈的樣子表演給侍衛看,看得侍衛們想笑又不敢笑出來。
越過像木頭莊子一樣想問題的北辰胤,北辰元凰走到三叔的背後,好奇想看看三叔剛才照顧的人。自己心中的三叔還從來沒有那麽細心的照顧過除了自己的人呢。
不過儅看到此人容顔的時候,北辰元凰竟然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玉……玉……玉階飛……”
這一叫也把沉靜在自己思想中的北辰胤喚了回來。
“凰兒,怎麽了?”
“三叔……玉階飛……怎麽在你房裏?難道……”
北辰元凰迷起眼睛看這個有可能在一瞬間從自己親人變成敵人的人。
看著北辰元凰表情的變化,北辰胤確定自己做了個不錯決定,即便要得罪當今皇上和自己最喜歡的妹妹。
“凰兒,記得嗎?三叔說過要給你禮物的。”
“禮物?”
北辰元凰奇怪的看著北辰胤然後看了看床榻上面的玉階飛。
“啊!你說的禮物是玉階飛嗎?”
“凰兒果然聰明。三叔會讓玉階飛成爲你的太傅。”
北辰胤習慣性的摸摸北辰元凰的頭髮。
還沒有從高興中脫離出來的北辰元凰突然想到了聖旨低垂下了腦袋。
“三叔,皇阿瑪說了要他和姑姑一起走的。不可能的。”
“凰兒,擡起頭來。皇太子是不輕易低頭的。”
北辰胤擡起了北辰元凰的頭,肯定地說著。
“三叔曾經騙過你嗎?”
北辰元凰搖了搖頭,北辰胤對於自己來説是一個比皇阿瑪還要親的人。
“那你相信三叔,明天早上三叔一點讓你皇阿瑪下詔,讓玉階飛成爲你的太傅。”
北辰胤堅定地看著北辰元凰,只要是他的願望沒有什麽是自己辦不到的。
兩個男人正在這輩子最重要的商量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那個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居然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
“水……水……”
不過細微而熟悉的聲音終究被北辰元凰發現了。
“玉階飛!!”
不過回答他的不是人的語言,而是“咚”的一聲。
來不及回答自己的三叔,北辰元凰快步的沖向了玉階飛。
“三叔,玉階飛到底怎麽了?你做什麽了?好燙啊!”
“燙?沒有吧,他只是喝醉了啊。”
北辰胤看著一個自己扛起來都覺得重的男人挂在一個八嵗的孩子身上,於是快步上前將重量轉移過來。用手摸了摸昏迷中某人的額頭,自言自語的說:“傳説中,玉階飛醉酒就會發燒原來是真的。”
“嗯?三叔你說什麽?”
“沒什麽?三叔這去拿點退燒和醒酒的東西給玉階飛,你好好呆著。”
北辰胤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到了門口外面。諾大的房間於是只剩下玉階飛和北辰元凰。
“水……水……”
看著乾裂的嘴唇吐出來斷斷續續的漢字。北辰元凰跑道圓桌面前倒了一小杯水拿到玉階飛面前。
可是要如何喂他水呢?在三番五次想將玉階飛上半身扶起來的打算失敗后,北辰元凰端者水杯在床前轉來轉去。
“水……水……”
玉階飛對水的渴望卻沒有因爲北辰元凰的思索為減弱。
突然北辰元凰想起來個辦法,以前皇阿瑪也是這麽讓皇額娘喂水的。
於是把水杯對準了自己的嘴巴,小小的喝了一口,慢慢的湊到玉階飛乾裂的嘴唇前面,看著熟悉的臉孔漸漸放大……隨後踫到了軟軟的東西,小心的把水送了進去。
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北辰元凰的心中油然而生。那是自己從來沒有碰過的東西,軟軟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摸了摸玉階飛的嘴唇。都是一樣的軟啊,爲什麽不一樣呢?
可惜還沒等北辰元凰想出來個所以然,床榻上的人便又吵者要喝水,於是北辰元凰就這麽一小口一小口的傳送著足以降低溫度和驅除乾燥的水源。而這一切全被取葯回來的北辰胤看到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