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风奉玄

19、记忆球与飞行课

　　十九
　　下午三点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聚集到了场地上，准备开始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飞天扫帚。哈利对这东西并不陌生，詹姆和小天狼星各有一把，只是鉴于他骑着飞天摩托差点把自己脖子摔断的前科，不让他碰飞天扫帚也是家里的规矩之一。
　　飞行课教师霍琦夫人是个短发的、有着一双鹰一样的黄眼睛的人，她威严地看着每一个学生，厉声道：“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哈利低头看了一眼那把扫帚——又破又旧，一些枝子还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他想起弗雷德和乔治曾经在他面前抱怨过，说是学校的扫帚平衡性极糟。
　　但愿过会儿不要因此而出洋相。他有些忐忑地想。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着，“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哈利的扫帚立马乖乖地跳到了他手里，这让他暗暗有些高兴。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他旁边的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纳威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
　　“你的声音有点发颤。”哈利和赫敏说，“别太紧张，我想扫帚或许就像马一样，能看出来你内心的胆怯。”
　　赫敏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朝着扫帚喊“起来”。哈利也没在意，握着他的扫帚去看罗恩，发现罗恩也稳稳地拿起了扫帚，两个男孩相视一笑。
　　接下来，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会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哈利听见她一直在批评德拉科做得不对，心里不由得暗暗高兴。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就在这个时候，变故发生了。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还没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纳威！”罗恩惊呼。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纳威径直地往上飞着——十二英尺——二十英尺。哈利看见他惊恐煞白的脸，他握紧了扫帚。
　　“别——”旁边的赫敏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一把抓住了他，“霍琦夫人会解决的！你就别去添乱了！”
　　哈利正要说什么，纳威却已经砰的一声坠落下来摔在草坪上了。而他的飞天扫帚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越飞越高，最后飘向了禁林。
　　霍琦夫人跑过去，弯腰检查着纳威的情况。“手腕断了。”哈利听见她小声说，“好了，孩子——没事儿，你起来吧。”
　　她转向了班里的其他同学：“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否则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纳威脸上挂着一条条泪痕，抓着自己的手腕，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离开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搂着他。哈利、罗恩和赫敏都担忧地看着他。
　　他们刚走得看不见了，马尔福就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张脸了吗，那个傻大个？”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随声附和。帕瓦蒂·佩蒂尔厉声道：“闭嘴，马尔福。”
　　“嗬，护着隆巴顿？”来自斯莱特林的、长得像是狮子狗的潘西·帕金森嘲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佩蒂尔。”
　　“瞧！”马尔福突然冲过去抓起了草地上的什么东西，“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
　　他举起了纳威的记忆球，那个玻璃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咆哮道。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你还真的要护着那群格兰芬多的大傻蛋，波特。”马尔福轻蔑地笑着，“我要把这个东西放到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好极了。”哈利说，“等你放完之后，你想不想听听我教父把三岁的你挂在你家房顶上让你爸去捡的故事？”
　　马尔福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些红来。“你在胡说。”他恼怒地道，“我爸爸不可能允许他做出这种事——”
　　“啊，那谁知道呢。”哈利恍然大悟地用拳头一敲手掌，“话说大家是不是都不知道，你在你十一岁生日那天，被魔法烟花崩了个跟头？”
　　“你胡说！”
　　“脸都被熏黑了，还哭着去找妈妈呢。”哈利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唉，真可惜没能去现场看到。马尔福，你明年生日务必要邀请一下我啊，我想现场观看大少爷打滚撒娇。”
　　格兰芬多这边一起放声大笑起来。马尔福整张脸都涨红了。
　　“你等着瞧！”他跳上了他的扫帚，怒道。看来他之前的话起码有一点不是吹牛——他确实飞得好——他悬浮在与一棵栎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大声喊着：“过来拿吧，波特！”
　　哈利抓起了他的扫帚。
　　“不行！”赫敏·格兰杰喊道，“霍琦夫人叫我们不要动——你会给我们大家带来麻烦的。”
　　“我不会的，放心。”哈利朝她一笑，骑上飞天扫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