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风奉玄

15、分院仪式

　　十五
　　“听尖头叉子的描述，我还以为分院是要和龙搏斗呢。”在分院帽唱完歌后，哈利悄悄对罗恩说。
　　“我要把弗雷德杀掉，他告诉我我会被一个巨人拎着脚提起来。”罗恩也小声道，“看起来分院不会花很长时间的样子……我们可千万要一起分到格兰芬多。”
　　“我会在我的脑子里给那顶帽子表演单杀火龙的。”哈利煞有介事地说，两个男孩偷偷地笑了起来。
　　“赫敏·格兰杰！”
　　哈利和罗恩同时抬起头来，看到他们在火车上见到过的那个姑娘一路小跑到了凳子跟前，急匆匆地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
　　“完了。”罗恩说，“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吧，你觉得赫奇帕奇怎么样？”
　　“我觉得还行。我猜刚刚帮过我们的纳威也许会是赫奇帕奇。”
　　很快就到纳威了。圆脸的小男孩在跑向凳子的路上摔了一跤，哈利和罗恩在一片哄笑声中替纳威龇牙咧嘴——那看上去可真疼。
　　分院帽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地在他头上待了好久，最后才敲定了格兰芬多。纳威还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再一路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这样想想他确实很勇敢。”罗恩说，“喏，他刚刚可是敢对着那两个大块头支持你呢。”
　　德拉科倒是非常快速地如愿以偿——帽子几乎是刚挨到他的头就大喊：“斯莱特林！”
　　“我猜他发胶抹太多了，帽子不想一回去就被粘在用来放置它的台子上。”哈利说，和罗恩憋笑憋出奇怪的气音，旁边的一对双胞胎姐妹十分嫌弃地避开了他俩。
　　剩下的人不多了，很快就到了哈利。他戴上帽子坐到了三脚凳上，眼前一片黑暗。
　　“嗯，”他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有天分，哦，你不想去斯莱特林？可我觉得你也有一些斯莱特林的特质呢。”
　　我坚决不去斯莱特林。哈利想。
　　“不去斯莱特林？好吧，我觉得斯莱特林能帮助你走向辉煌，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就最好去格兰芬多吧！”
　　哈利听见帽子向整个礼堂喊出了最后的结果。他的心忽然就像是第一次被爸爸和教父带着骑摩托一样飞得高高的。他被分到格兰芬多了。他摘下帽子，看到整个格兰芬多长桌都在欢呼喝彩，罗恩紧张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他刚回了一个过去，就被大声唱着“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的韦斯莱家双胞胎拉到了桌子边。
　　“太好了，哈利！”珀西夸张地鼓着掌，“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格兰芬多！恭喜！”
　　哈利朝他咧嘴一笑，注意到坐在自己另一边的纳威：“嗨，纳威，莱福还好吗？”
　　“嗯……它睡着了。”纳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谢谢你，哈利。”
　　“我也要谢谢你替我说话，现在我们一比一扯平了。”哈利说，“如果算上莱福的功劳，我还多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或许之后我可以帮你写一次作业——不过可不保证准确率啊。”
　　纳威被他逗得抑制不住地笑起来。哈利笑着看向了主宾席，非常高兴地和海格对上了眼，两个人都朝对方举了下杯子。主宾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着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利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在等待罗恩开始分院的过程中一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他瀑布一样的银白胡子。
　　忽然邓布利多朝着格兰芬多长桌这边看过来，正对上哈利的目光。哈利大吃一惊，只好朝着老校长尴尬地笑笑，不过对方显然不在意这个，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就继续聚精会神地看着剩下的新生分院了。
　　罗恩是倒数第二个。很幸运地，他也没有花多少时间，一眨眼的工夫帽子就在他的头顶上高声大喊：“格兰芬多！”
　　哈利跟着身边的韦斯莱们一起站起来欢呼，给了罗恩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极了！哥们儿！我们未来七年都会在一个屋子里睡大觉了！”
　　“你可真有出息啊你！”罗恩甫一落座就有气无力地瘫倒在他身上，“我怕死了……你知道，人一紧张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我刚刚已经在想如果我一个人分去赫奇帕奇会怎么样了……”
　　“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弗雷德越过珀西朝他露齿一笑，“知道自己没可能被分到拉文克劳。”
　　“但是你即使去了赫奇帕奇也没什么用的，可怜的小罗尼。”乔治越过弗雷德和帕西朝他咧开了嘴，“我和弗雷德去厨房偷东西吃的本事比你高明多了。”
　　“闭嘴，弗雷德，我还没和你算你骗我的账呢。”
　　“那是乔治骗你的，我可怜的弟弟，你连你的两个哥哥都分不清。”
　　“那就你俩一人一半，谁都跑不了！”罗恩怒道。
　　哈利很高兴邓布利多没有说什么长篇大论就让他们直接开饭了，他认为“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这话里一定暗含着什么有趣的恶作剧魔咒。不知道爸爸他们上学的时候邓布利多有没有说过这个。哈利想。决定把这个写到信里。
　　他又给自己拿了点烤牛肉，边吃边好奇地想看看未来即将要教授他魔法课程的老师们。他看到了一个一身纯黑袍子的教授，他的头发也是黑的，油腻腻地打着绺，在礼堂的蜡烛照耀下泛着光，看上去活像是有半年没洗过了似的。哈利看到他在和一个头顶上裹着奇怪的紫色大围巾的教授说话，心道这些教授都是什么奇怪的发型品味。
　　忽然之间那个没洗头发的男人抬起了头，越过另一位教授的围巾直视哈利的眼睛，哈利被他吓了一跳，顿觉头顶的伤疤一阵灼痛，下意识露出的微笑也被扭曲了。
　　然后对方瞪了他一眼。
　　哈利简直都有点震惊了。
　　这人居然瞪他？
　　不应该啊？
　　是他笑得不够甜吗？
　　哈利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儿，于是隔了一会儿，他假装不经意地扫过教师席，“刚好”再次和那个教授对上了眼，然后报以甜度最浓的笑容。
　　对方的表情终于变了，然而他看上去像是哈利刚才强行往他嘴里塞了一只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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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人，好好的霍格沃茨小甜饼他不要，非得让人家变成霍格沃茨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