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风奉玄

121、巴克比克

　　十七
　　午饭后离开城堡的时候，哈利很高兴。昨天的雨已经停了，天空晴朗，脚下的草地松软而潮湿。他们即将迎来第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
　　哈利、罗恩和赫敏正一起走下斜坡，到禁林边上海格的小屋里去。他们要和斯莱特林院的学生一起上这门课。就在前面不远处，马尔福正十分活泼地在和克拉布还有高尔说话，那两个人一直傻笑个不停。
　　海格在小屋旁等待他的学生。他身穿鼹鼠皮大衣，猎狗牙牙在他脚下，似乎急于出发。
　　“你们马上就要上精彩的一课！”海格快活地说，“大家都到了吗？好，跟我来！”
　　海格带着他们，沿着禁林的边缘走，五分钟以后，他们已经置身于一片围场似的空地外面了。那里什么也没有。
　　“大家都到这道篱笆边上来！”海格叫道，“这就对了——站到看得见的地方。现在，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书本——”
　　“怎么打开？”德拉科问。
　　“嗯？”海格说。
　　“我们怎么打开书本呀？”德拉科又问了一遍。他拿出他的《妖怪们的妖怪书》，他已经用一根绳子把它绑上了。别的人也拿出书来。有些人，像哈利那样，也把他们的书捆好了；有些人则把这本书放在牢固的袋子里，或是用大夹子夹住。
　　“没有——没有人能够打开这本书吗？”海格说，看上去垂头丧气的。
　　全班学生都摇头。
　　“必须捋捋这些书。”海格说，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明白不过的事了，“看……”
　　他拿过赫敏的书，撕掉捆住书的胶纸。这本书想要咬人，但海格的食指在书脊上从上到下一滑，这本书就发抖了，然后打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上。
　　“你该提早告诉我们的。”德拉科抱怨道，“书单就不能标注一下这些事吗？我白白被它咬了好几口。”
　　“我猜是可以的。”斯莱特林的潘西·帕金森连忙道。
　　海格看上去有些局促。
　　“说得对，”他道。他似乎思路乱了，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那么……那么你们都有书了……现在你们需要的只是神奇生物了。对……我这就去找它们。等等。”
　　“梅林。”德拉科在他走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就不能好好备备课吗？”
　　“少说两句，马尔福。”罗恩低声道，“海格已经够紧张的了。”
　　“别对我指指点点的，韦斯莱，他这样教学就是有问题——”
　　“哦哦哦——！”拉文德·布朗突然尖叫起来，指着围场对面。
　　十二头哈利平生只在图画书里见过的最稀奇古怪的家伙正向着他们快步走来。它们有马的身体、后腿和尾巴，但它们的前腿、双翼和脑袋似乎是鹰的，它们有着钢铁颜色的利喙和明亮的橘色大眼睛。它们前腿上的爪子有半英尺长，看上去会致人于死地。每头野兽的脖子上都围着个浓密的羽毛领子，上面系着一根长长的链子，这些链子的末端都握在海格的那只大手里，他跟在这些动物后面，慢步跑到围场上。
　　“上那边去！”他吼道，摇晃着链子，吆喝着这些家伙到全班学生站立的篱笆前面来。海格走近并且把这些家伙拴在篱笆上的时候，大家都退后了一些。
　　“鹰头马身有翼兽！”海格快乐地吼道，向他们舞动着一只手，“它们可漂亮了，是不是？”
　　哈利多少能懂一些海格的意思。乍一看这半马半鸟的家伙会感到震惊，但震惊过去之后，你就会欣赏它那发亮的皮毛，这种皮毛顺利地从羽毛过渡到皮毛，各有不同的颜色：深灰色、青铜色带粉红的沙毛(红白相间的)色、发亮的栗色，最后是墨黑色。
　　“那么，”海格说，他两手相互摩擦着，对全体学生微微一笑，“如果你们想要走近些……”
　　似乎没有人想这样做。然而，哈利、罗恩和赫敏小心谨慎地向着篱笆走了过去。
　　“好，关于鹰头马身有翼兽，你们必领知道的第一件事是，它们是骄傲的。”海格说，“很容易就会得罪了它们。永远不要得罪鹰头马身有翼兽，因为这可能是你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哈利注意到，德拉科竟然朝着篱笆靠近了一步。显然，他在聚精会神地听。
　　“你总要等待鹰头马身有翼兽先采取行动，“海格继续说道，“这是礼貌，懂吗？你向它走过去，鞠躬，然后你等着。如果它向你还礼，你就可以碰碰它了。如果它不鞠躬，那就赶快离开它，因为这些爪子是要伤人的。
　　“那么——谁想第一个试试？”
　　作为回答，学生们大多都往后退着。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们正在愤怒地摇晃脑袋，展开强大有力的双翼：它们似乎不乐意就这样受到束缚。
　　“没有吗？”海格露出请求的神色。
　　德拉科正有点不赞同地摇着头，哈利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
　　“哈——波特？！”德拉科被他推得向前了一大步，一脸震惊地回头看着他。
　　“好样的，德——马尔福！”海格叫道，“来——让我们看看你和那头叫巴克比克的怪兽相处得怎么样！”
　　他解开了一条链子，把巴克比克从同伴身边拖开，并且褪下了它的皮颈圈。围场那边的全体学生好像都屏住了呼吸。
　　“放松，好，德拉科。”海格柔和地说，“你和它必须相互注视，想办法不要眨眼——如果你的眼睛眨得厉害，怪兽就不信任你……”
　　德拉科脸色惨白，有些机械地一步一步跟着海格的说法做。他朝着巴克比克鞠了躬，但那头怪兽仍旧满怀敌意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动。
　　“啊，”海格说，听上去有些担忧的意味，“好吧——后退吧，现在，放松地后退——”
　　但就在这时，那怪兽突然弯下它有鳞的前膝，身子往下沉，明显不过地是在鞠躬。
　　斯莱特林那边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哈利跟着大声起哄，被几个斯莱特林学生仇恨地瞪了一眼。
　　“哦！干得好！”海格看上去欣喜若狂，“现在你可以碰碰它了！试着拍拍它的喙！拍吧！”
　　德拉科显然被吓得不轻，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去拍它。巴克比克懒懒地闭上了眼睛，好像很喜欢他这么拍。
　　“很好，非常不错，马尔福。”海格说，“我想它也许愿意让你骑它呢。”
　　在鹰头马身有翼兽腾空的瞬间，哈利发誓他听到了一声尖叫。
　　“我或许应该给他赔点儿糖。”他转向了罗恩和赫敏，“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完全没有。”罗恩说。
　　“我觉得有点儿。”赫敏犹豫地说，“好吧，我是说，他看上去吓坏了。”
　　德拉科被巴克比克载着绕围场上空飞行一周后落了下来，他有些没坐稳，但十分兴奋，在一众同学的掌声里回过了头。
　　“海格！”他叫道，声音还有些发抖，但一双灰眼睛亮晶晶的，“它好会飞！我能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