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盗墓笔记同人]》稷九

1、第 1 章

　　这些年走南闯北，我和胖子的头发都白了不少，再一看闷油瓶，得，人比人，简直气死个人。
　　我渐渐力不从心，斗里的敏锐力下降了不少。胖子和我差不多的感觉，所以我们决定休养上几天。
　　雨村湿气太重，我现在老是膝盖疼。
　　胖子以前老是偷隔壁老太的酒，可现在偷不到了，因为老太死了。
　　老太死的时候，闷油瓶看了很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几次张嘴想跟他讲一些东西，但是总觉得对他太残忍，我开不了口。
　　到了最后，我看着他，也忘了要说什么，索性就没说了。
　　日子照样过，我没想到我休养进了医院。
　　说实话，做我们这行，这个年纪还没有退休，实际上真的伤身体，特别是我这种体质不好的。
　　“诶呀，天真儿，你活不久了，啥破烂体质！”胖子对我挤眉弄眼进行嘲讽。但没过一会儿，他转过身去狠狠抹了一下眼睛，骂“他娘的！”
　　闷油瓶看了我很久，没说话，我全身插满了管子，也不说话。
　　过了又是很久，他走到了医院的窗边，我觉得，那边的云很白很好看，但是我不知道闷油瓶在想什么。
　　又过了好几天，我觉得我身体好了很多，心里知道这恐怕是回光返照，但我还是闹腾着出院，并在医生百般阻拦之下，成功在胖子、闷油瓶掩护之下越狱。
　　我们爷三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还蛮高，毕竟我还穿着套病服。
　　挑了家服装店买了身正常衣服，老板神情诡异地看着我和闷油瓶，“这当老子的闹着出院，当儿子的还不拦着点，瞎折腾。”
　　我面无表情回怼“他是你老子。”
　　转念又一想，闷油瓶的年纪，可能已经够当人家爷爷了。
　　可能顾及我是个病号，其实是闷油瓶动了下手指就拆了人家衣柜，老板平静的揭过这件事，平静的收钱算补偿费，只是在我出门的时候，听见了他骂一声“神经病！”
　　后续也不知道了。
　　晚上我包了个饭店包间。
　　小花、秀秀都在我电话招呼下来了。
　　这包间不是很大，一张八仙饭桌就占了大半个包间，我摆了很多碗筷。
　　我说，“老子最后的时间就送给你们了，来，今天我们这群老骨头干一把。”
　　“谁是老骨头？”小花睥我一眼。
　　“我还是小姑娘呢。”秀秀也不满看着我，嘟哝，只是眼角有点红。
　　“这还有个小年轻呢。”胖子笑嘻嘻拍着闷油瓶的肩膀。
　　他们看着我，突然就不说话了。
　　倒是我，这个时候了，竟然有些想笑，拿出酒来，到了一杯又一杯。
　　现在的酒的种类越来越多，但我倒得是高粱酒。
　　这么多年，这酒够味。
　　我把酒杯一杯杯排开，闷油瓶、胖子、小花、秀秀，还有……三叔、潘子、瞎子、二叔、小满哥、阿宁、王盟……
　　最后，我拿起我的那一杯酒，干了。
　　胖子第一个干了，突然就眼睛通红。
　　“你他娘今天怎么回事，像个婆娘似的。”
　　“婆娘怎么了，婆娘招惹你了？”秀秀突然带着哭腔怼我，但她也很快干了这杯酒。
　　然后是小花，他一直很安静，喝酒的样子很好看，不像胖子，大老粗的豪放。
　　我目光越向闷油瓶，他没喝，就只盯着我，我也看着他。
　　他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沉默，我确实很担心他。
　　最后我怎么跟他说来着？哦，对了，我是这样和他说的。
　　“小哥，你不要记住我了，你的人生还很长。”
　　再之后，我就再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倒下的时候，我好像听见胖子叫了我一声，隐隐约约看见小花在快速接近我，还有秀秀啜泣声……
　　我走过他们，看见了初春时，三叔用拳头敲了下我的肩膀，骂了声“臭小子”，阿宁笑嘻嘻在一边看着；我走向她，潘子嘹亮的一首红高粱让我回过头去；好像谁又叫我一声“老板”，但只有一片沙漠，黑瞎子指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对我坏笑；而我越过他，透过茫茫雪山，与一个穿深蓝色冲锋衣的男人对视。
　　“小哥，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