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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一凉和彦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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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一凉刚来法国的时候还是个青涩的少年,穿着单薄的白衬衣,背着比自己还要大的吉他,一脸冷漠、没有焦距的表情,站在法国最高艺术学府的大门前仰望阳光。
彦青那个时候还不是楼一凉的经纪人,而是楼一凉的同届同学,一个被寄以很高希望的钢琴天才。彦青那个时候其实还是很傲的,眼睛好像长在顶上,摆着一副贵公子的模样,独来独往,比楼一凉还要冷漠。
彦青和楼一凉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学校华丽的大门口,楼一凉仰望阳光,彦青从加长的林肯里下来,一身纯白的休闲装,贵的吓人。
彦青就那样目不斜视的从楼一凉的身边走过,对于门口的楼一凉完全没有映像。
而楼一凉则是因为从在飞机上就开始一直缠着自己的埃蒙而不得不注意到彦青,埃蒙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法国名流界的宠儿,家底雄厚,长相,厄,在楼一凉眼里就是花花公子该有的长相。从彦青下车开始,埃蒙就一直在楼一凉的耳边说着关于彦青的一切。
楼一凉看不惯彦青的傲气,大概是同样身为这一年颇受瞩目的东方天才的比试心里,而彦青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楼一凉这么一号人。
彦青真正注意到楼一凉的时候是在学院庆的时候,楼一凉还是穿着自己那一身单薄的白衬衣,坐在空荡荡的舞台中央,四周的灯光暗下来,只有楼一凉四周是昏黄的亮光。楼一凉抱着吉他弹唱着自己给简单写的歌,神采飞扬,好像就缺一双翅膀就能成为天使。
深秋还穿着衬衣的天使吗?彦青想。
但是那是在外人眼里的楼一凉,在彦青眼里楼一凉好像很孤独,像一个彷徨无措的孩子站在分岔口,左顾右盼,只得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彦青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和楼一凉同进同出的,也是从各时候开始楼一凉决定开始做个简单眼中腹黑的人。
楼一凉开始摆上温和的笑脸,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嘴角上扬的幅度;注意自己的人际关系,开始在所有人心里奠定一个儒雅的中国人形象;之后把本来就很优秀的一切再一次发挥的淋漓尽致。偶尔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几次小小的立威,很简单的楼一凉腹黑的形象就深入人心了,人是很容易遗忘的动物,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忘记了刚刚入学时冷漠的楼一凉。
但是彦青知道楼一凉,彦青总喜欢在课室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楼一凉,出入楼一凉任何可能出入的地方。
自习室里,没有埃蒙的同进同出,彦青很快就和楼一凉有了他所谓的第一次邂逅。
楼一凉当时正拿着《法国童话》在看,聚精会神,嘴角挂着已经习以为常的微笑。彦青的声音和的他性格极为不符,那是一种很温和感觉很容易相处的声音“我以为一般人都会喜欢看小王子”
楼一凉怔住才书本里回神,看着主动开口的彦青颇为的诧异,之后笑笑说“我以为你的声音应该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彦青愣住,之后露出了楼一凉后来称之为真正天使的微笑,不再言语。
楼一凉也很不客气没有在去理会彦青,而是老实的开始自己的阅读。很晚以后楼一凉才看完那本其实并不是很厚的童话。抬头,楼一凉看见了趴在一旁已经睡着了的彦青,粉嫩的唇微张,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一般纯良。
楼一凉第一次好奇心作祟,用旁边的木笔开始戳彦青的脸颊。
彦青从梦中惊醒,看着孩子气的楼一凉再一次宠溺的微笑,伸手摸摸楼一凉的软软的头发,开口“走,我请你吃饭”
并不是很大的一间餐馆,但是这样的餐馆在巴黎的街头随处可见,地道的法国菜。
楼一凉放下手里的刀叉,看着眼前一派优雅的就餐礼仪的彦青,感叹着差距,之后笑着说“你真的是中国人呢”
彦青偏头,同样发下自己的刀叉,用餐巾略微擦着自己的唇角“怎么说?”
“只有中国人才会请不是很熟悉的人吃饭”楼一凉继续微笑,透出关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性的比对。
彦青点头,一脸深刻的赞同样“中国人的特色。”寥寥无几的几句对话,结束了楼一凉和彦青的第一次见面,只能说本质上同样很冷漠的人,真的实在是没有好说的。楼一凉第一次不再想去伪装什么,而彦青则是单纯的认为说这么多已经够了。
后来彦青就走进了楼一凉的生活,愉快的只在楼一凉面前展现自己的笑颜,每一次都会很愉快的无视耍宝的埃蒙,再下一次问出“你是谁?”
彦青、楼一凉以及埃蒙是学校音乐系的三大王子,各有各的特色,同进同出成为了学校的一大特色。引起尖叫无数,楼一凉和彦青本质上是直接无视的,埃蒙则会在尖叫的声音中寻找适合自己下手的漂亮对象。
楼一凉喜欢在学校一个僻静的凉亭里弹吉他,而彦青则会一脸舒服的表情靠在楼一凉的肩上,闭眼仔细聆听。这个时候的埃蒙一般都会消失,开始他自己的每日约会。
埃蒙是个典型的法国人,心性浪漫,招蜂引蝶,把每一个漂亮的人形容成花朵,之后比换衣服还要勤快的换着他的花朵,有男有女,行色各异。
彦青是个冷冰冰的人,至于传承于哪个国家,楼一凉也说不准,大概是南极吧。
楼一凉是个没有什么自己爱好的人,他只是单纯的按照简单的喜好标准来衡量自己的。每天楼一凉都会在凉亭打电话给简单,给她听自己的吉他,之后一脸寂寥的微笑。
彦青抬手覆上楼一凉的额头,说“小孩,天冷了,加件衣服吧”
楼一凉会一脸茫然的抬头,拽拽自己的衬衣,打开手机,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呐,简单,你说什么样的衣服我穿上好看?”
等挂上手机,楼一凉会一脸严肃的说“简单说我穿衬衣最好”
彦青黑线,搂着楼一凉,捏捏他的脸说“小孩,你真的没救了”于是彦青又会一脸黑线的看见楼一凉一脸苟同样的点头。
彦青说“小孩,我来当的你经纪人吧,把你推上世界音乐教父的顶峰”不容拒绝,彦青放弃了自己的音乐,挂上伪善的笑脸,开始了自己的经纪人工作。
彦青说“小孩,我有个弟弟叫彦卿,你,还是先回中国吧”毫无连接的一句话,之后彦青又一次不容拒绝的将楼一凉发配回了中国。
彦青说“小孩,你现在在哪?”不容拒绝的必须回答,楼一凉很无奈的报出答案。
彦青说“小孩,回来吧,老头子下旨召彦卿回美国了”不容拒绝的楼一凉又一脸无奈的回了法国。
楼一凉已经习惯了彦青说,自己做的生活。
楼一凉没有说简单的事情,彦青也没有问彦卿的事情。
楼一凉没有说,总是在听,之后安慰自己,谁让彦青是自己的经纪人呢?
楼一凉和彦青的故事,就是没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