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情何以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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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过后，灵秋回到家，心里一直有种忐忑的感觉。回想起在阳台的一席谈话后，叶言殇若无其事的回到宴会大厅，各方商友谈笑自如的情景。灵秋可以肯定，叶言殇一定是暴怒到了极点。叶言殇这个人，表面上越是平静，就越说明事情的严重性。想到这些，灵秋犹豫着拿起身边的手机。针扎徘徊了许久，却仍无法做出抉择。
“女人的情歌，我只想唱给谁……”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灵秋先是一愣。然后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心就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串数字，并没有姓名显示。但灵秋仍旧能够一眼便认出是那个号码。灵秋将手机丢到一边，故意转过头不去看它。但打电话的人似乎很坚持，手机铃声反反复复一直响个不停。
“喂！”灵秋终于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霸道的口吻，无一不印证了打来电话的人就是叶言殇本人。
“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吗？”灵秋故作镇定的说到。
“你如果不肯下来，那我只好……”
“你等一下。”灵秋打断了叶言殇的话，她很明白他想说什么。灵秋挂上电话，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关上门，便匆匆下到楼下。
叶言殇的车子果真就停在楼下，灵秋转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叶言殇没有看她，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支烟，又习惯性的打开车窗将烟拿在外面。灵秋侧过头看了看他，心里莫名有一股暖意。五年了，他还记得她受不了烟的味道。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灵秋不想和他单独待太久，她怕自己会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叶言殇将烟灭掉，看着窗外，让人看不出表情。“你就真的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是。”灵秋狠下心肠，斩钉截铁的说到。
叶言殇赫然回转过来，冷冽的眼光瞬间刺痛了灵秋。就在灵秋以为她快抵挡不住的时候，叶言殇却转而一阵狂笑。灵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竟然从他眼里看到某种晶莹的光亮。不，这不可能，她认识的叶言殇绝对不会有泪，无论何时他都是淡然的，冷峻的。
“叶言殇，你别这样……”
叶言殇止住了笑，慢慢将眼光移到灵秋身上，他的眼神锋利的像一把刀，让人不敢正视。“阮灵秋，我还真是败得彻底。”
“你喝醉了。”灵秋突然闻到从叶言殇身上传来的浓烈的酒味。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反倒觉得此时此刻，我才算是真正的清醒了。”叶言殇伸手钳住灵秋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前。灵秋本能的想挣脱，却是无谓的挣扎。
“叶言殇，你放开我，你到底要……”
灵秋的话还没讲完，叶言殇火热的唇已经张狂的贴在了她的唇上，舌尖灵活的撬开了她的贝齿，灵秋瞪大双眼，死命捶打挣扎，却反被叶言殇紧紧的抱住，无力再反抗。正当叶言殇痴迷的吮吸着她嘴里的芬芳时，一阵强烈的剧痛，使他忍不住一颤，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放轻，灵秋就趁着这个空挡，逃开了他的怀抱。嘴里弥漫着的血腥味道，令叶言殇厌恶的皱眉。灵秋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却也只能无声的看着叶言殇。灵秋看到了他眼中的挫败，以及那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悲伤。
“叶言殇，我……”
“你下车吧。”叶言殇平淡语调，似乎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灵秋明显感觉到心里的疼痛。她不再多说，却也不肯离去。
“我让你下车你没听到是吗？”
“等你的司机来了，我自然会走。”灵秋坚定的说到，一副毫不退让的样子。
“下车。”叶言殇按下按钮，车门自动弹开。灵秋拉出安全带给自己系上，什么也不说直直的看着前方。
叶言殇狠狠的看着灵秋，恨不得将她揉碎。他们就这样僵持着互不相让。僵持到最后还是叶言殇让了步，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派人来接我。”
“现在，你可以下车了。”
灵秋解开安全带，就准备下车。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叶言殇，哽咽着说到：“叶言殇，不要再为了我折磨你自己了。不值得。”然后决绝的下了车，不再回头。
灵秋离开后，叶言殇的专用司机很快便赶到了。本欲直接开车送叶言殇回家，却被他阻止了。叶言殇从司机座上让了出来，自己坐到了后排座上。叶言殇的专用司机，也跟随他有几年了，却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个样子。觉得很纳闷，但也只能谨慎的坐在驾驶坐，不敢多言多问。
叶言殇接连不断的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烦躁的将烟蒂用力的摁在烟灰缸里。他从来没有像今天着样失控过。当在宴会上，无意听到一群妇人在谈论阮灵秋和温慕悉结婚的消息时，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事都会按着他安排的轨迹运行。却不曾料想，他平生第一次失算了。刚才灵秋的态度让他觉得不安，他几乎感觉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要失去她了。他整整等了五年，才有机会再次靠近她，又怎么可能让她再有机会逃掉。
想到着，叶言殇的眼神变得深沉，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浅笑。他打开车窗，抬头望一眼灵秋家的窗台。然后回过身，命令司机将车开走。
灵秋躲在窗帘后面，看着叶言殇的车离开。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她的心好痛，在看到叶言殇那样的眼神，听到他那样的言语时，她的心如撕裂般疼痛无比。就算是当年离开时，她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只因为那时的自己已经痛到麻木了。而现在，那种心被活生生撕碎的感觉如此的真切和明显。她知道，如今的一切都不与叶言殇无关，所有的过错都不在他。只是自己别无选择，即使爱得刻骨，却也只能天涯相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情何以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