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映而生》忧郁果茶

51、残缺 外传

　　商会呢。
　　什么都有，但也有一些，可以深思的。
　　是出了名的赌场，但，这个赌和想象有些不一。
　　丢沙包，打中物品掉落。
　　丢飞镖，打中数字求和。
　　抽绳条，得到末端物品。
　　转转盘，获得一定概率。
　　这些现代小学可以学到的概率学，被广泛的应用。
　　却让当地人合理的沉沦其乐。
　　热闹。
　　在当地工薪很是富裕的现在，成为了经常惠顾的地点。
　　嗯，也类似过去小学对面常有的五毛刮奖彩票。
　　城镇里，生活富足也会带来奇特的需求。
　　虽然说对于烟草而言，至今的研究也少之又少。
　　朝廷批准的高档烟草，其实也和农间小作坊的烟丝也没什么区别。
　　即便是明令禁止，却也遍布各地，人人欣欣接受。
　　对于文明社会必须品，管理阶层都会插上权力有利益可图。
　　这并不奇怪，毕竟坐拥权利，不割油水是傻子。
　　烟丝，私酒，私盐。对应的烟草，酒水，乃至官盐。
　　都经过朝廷管辖挖取大片羹，再正常不过。
　　而再基础的物资被割可就民不聊生了……虽然说在历史上那数十位在历史上的故国，都在这反剥削到真香，再到被反剥削的人推倒，都在一片天地重蹈覆辙也确实有些可笑。
　　离开那堪比怪癖的拱顶篷伞。
　　陈余诺抓出一把文钱，塞在女孩手中：“你会有自己意识的存钱吗？”
　　那单纯的疑惑映入眼帘，答案落入心底。
　　也是，我也才多少年纪，脱去那梦游般的岁月。
　　“那，把这钱，给予那些帮助你的人。他们有承担的能力。”
　　这薄片般的十几文，还是塞满了女孩的手心。
　　然后……那女孩撒腿就跑了。
　　是啊，我在多愁善感什么呢。
　　难道我还想着有什么了解她的过去，产生什么经历？
　　“别想太多。”
　　太过熟悉的声音，落入耳里。
　　像是给一只犯困的猫咪，一个柔软的方枕。
　　陈余诺承认，这声音有些让他上瘾。
　　“那接下来，今天你是有什么计划？”
　　“附近会有着一条美食街……”
　　陈余诺一眼白了过去，他已经可以甩十余条理由一票否决。但他清楚石砚更清楚他的心思。
　　“可以，但必须得卫生。”
　　陈余诺低头继续看自己张开的双手掌心。
　　不用看都知道头顶的视线，自己抬头又会被磁铁一样的吸引，然后发傻发呆。
　　这样不好。
　　嗯。
　　……
　　农间小食。
　　啊……
　　陈余诺想着，站立的看着石砚在挑选着菜式。旁边架起的大锅正在煤炉下翻滚着蒸汽。
　　还有一股奇特的味道进入陈余诺的鼻腔，有些引起刺激。
　　想打喷嚏。
　　是一氧化碳。不太好闻，但有些奇特。
　　让他想起悠久时光前，校园里焚烧塑料垃圾那带着辛辣的气味。
　　开始不稳定的情绪开始扩散了。
　　几个月了呢。
　　看来骗自己还是不行。
　　————
　　“啊，我们都知道，世界上的人们阶级是一个三角形。”
　　陈余诺双手将被按高度刷成三块颜色的等边三角形抓在手中：“就像常说的，平民，管理级，统治级一样。”
　　“但按照之前说的，世界有我们不注意的一面。并且，我们也知道，世界大多数的人是中庸的。”
　　陈余诺继续说：“那么说，代表平民的人群会是最多的，那么代表不曾注意的阴影面呢？有多大？”
　　“其实，这个三角形稍微想一下就能恍悟的。”陈余诺又抬了抬手里的三角形：“按照阶级，底部不可能是有这么多，这么平的呀。”
　　“那些阶级更低，地位更差的是什么状况呢？父母遗弃弃养？因为情感选择忍受？被外人性命胁迫？被拘禁？终会有的。但因为很少所以才会被遗忘在阶层图里。所以这，就是阴暗面。”
　　陈余诺说着，在三角形的背后扳直出一个类似上下翻转梯形的形状。
　　一块相比起大三角，小一些的形状，从下到上，黑灰白。
　　“这可能会代表奴隶社会的含义，虽然现在也还是会有。但我并不关心这个。”陈余诺指着这块形状：“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摆脱，拥有自由的选择生活机会，各种各样的连累，纠纷。而落魄窘迫。”
　　“没有钱财立足，身体？外在？等等。在这个刻度沉浮飘渺。”
　　“痛苦的期限里，低谷能是什么呢？”
　　陈余诺指着最底下的黑线，仔细一看，才看到是被撕掉的波浪状缺口。
　　“在现实情况下，他们大多数花费漫长数年的时间，带着刻骨的经历逃出了。但一小部分没有，他们像是被堕入黑洞，越来越深。”
　　“疾病，年老，残疾，乃至，真实的饥饿，等等。这些已经不是求生意志力就可以摆脱得了的了。”
　　“慢慢的，眼睁睁的被拽入低谷，无助，绝望，死亡。”
　　“我们需要了解，真实。死亡其实一直都在。暗处的死亡也一直都在。”
　　“看见的，看不见的，看见然后被忽视的。不会因为你不看，不听就没有了。”
　　“除了一直的仰望，也要会俯视，尸骨垒垒的深渊。”陈余诺拿出了那块，被撕下的三角缺口。
　　拼接上，底部的倒三角完整了。
　　————
　　轻捷的课后整理完毕。
　　轻轻转身，手指轻触翻阅手机。
　　轻微一愣，一点，像是一道电流击透大脑皮层，传递给一股难抑的开心。
　　一个视频制作者的动态。
　　像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说，问着手机客户端的阅览问题。但配上的图相当夺人眼球。
　　四位只能从观察上看出可能是健身员之类的图片上，前三位各种大赤赤的显摆着腹前的体脂率。
　　一道道印象深刻的沟痕，是常见秀肌肉表现。
　　余欣对于这些秀□□冲击并无兴趣，但第四张让余欣深深吸引。
　　那是一位成年男性，仅仅是简单的坐在床上轻侧着看向镜头。
　　阳光洁白照亮着卧室与人上，男人背后是一块块小小的方枕，也被照得雪亮。
　　他带着琥珀色镜架的眼镜，偏圆形的它并不容易与人脸搭配，并无明显的光学变动也显示它的度数不高。但配上他的脸型极佳。
　　余欣一时间找不到形容他的语句，最接近的应该是初中一篇不要求背诵的课文中。一位作家在火车道外深切的赞叹一位乘务员或是其他人的容貌。
　　“他的鼻子单单拿出来并不好看，任何一个对比都比她美丽。但，在她身上，再美不过。”
　　余欣看到他微倾的脸，也会由心赞叹。
　　余欣忍不住想沉醉的看着，欣赏着。他那细小的皱眉，两侧脸部而造成的嘴型，显示一种略微严肃认真的视线。
　　也仅此而已，余欣不是第一次欣赏的追星了。
　　她追求着看过明显电影，也购买过贴印着形象的马克杯，刷过帖子对于漫天的CP党YY党站纯粹中立态度。
　　但当那般日子的刷刷刷看图，追剧后也慢慢慢下来。然后又有新的喜爱。
　　余欣喜爱过三个星，也保持敬爱的远离了三个星。
　　这次也不例外。
　　这次，会是喜欢这个图。哪怕心中依然痒痒的想要满足，但，不能欲求不满呢。
　　仅限这张图了。
　　或许还可以记录下这种身材会出现胸部直径很厚的特性。嗯。
　　这张图与其他三人露多出了一条大腿，但余欣眼里喜欢这张严肃认真的神情。
　　单纯的□□并不是对余欣没有吸引力，但是那种吸引力下。
　　余欣看久了，有种……这身皮肤太厚，耽误到了看到真正的美丽。
　　愣住看了不止一刻，思绪像是漫天飞舞的精灵。
　　轻轻点击查看原图后保存。
　　拿起书籍远去，今天有了新的收获。
　　“胡子还是可以好看的。”
　　……
　　一周后，余欣再看向图片中男人的眉头。
　　还是那些许严肃的认真。
　　这就是激素影响的大脑吗？果然，思维很难纯粹。
　　余欣想着，但不动那已经占据大片锁屏界面的男性。
　　希望，这是一份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