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映而生》忧郁果茶

4、穿裙子的兔女郎

　　周日，星期天~
　　周末的时间就是应该愉快。余欣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也开始整理在房间里乱扔的衣服，和随处可见的垃圾。没时间吃饭的他日常与面包相伴，而卖优惠面包方面，商家依然奢侈的每片都单独包装好。
　　余欣也不想这样弄太多塑料，可是她没钱选择。
　　楼下夫妇的租金余欣都准时打给父母的，就连当初的一点积蓄也随着父母以盖房为由而消耗殆尽。
　　但余欣并不后悔，以后也一样。
　　洗澡，洗头，洗面和梳理。余欣将半个小时的时间极速消耗好后，锁门。扔下垃圾，提起包包出发。
　　早晨的阳光与微风吹拂着脸庞并扬起头发。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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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欣来到的是一家本地最大的酒店，它是刚刚一个月完工，余欣也只才来几次。
　　现代化的玻璃建筑以及晚上闪耀的霓虹灯。余欣就是来这里做模特的。
　　虽然余欣对它的评价依然是火柴盒。
　　往次的制服都是漏肉而感性，穿着它然后以一个特定的姿势站在拐角低头看着书，最后戴上眼镜。就成了经理说的性感与知性。
　　这就是余欣的工作内容了。虽然因为余欣的身材原因内部带着一层塑形服，但余欣觉得是最适合自己目前需要的。
　　她能站在那里看一整天的高等数学……
　　在经理的带领下，余欣来到了更衣室挑选着。
　　今天的是一份兔女郎装，半身的丝袜，手套，迷你裙与露肩的黑色皮衣以及一个装饰性的衣领来避免过于漏肉，以及最重要的兔耳。余欣觉得这套装太过要求挺腰，而且还要求高跟鞋搭配。天知道她几年没穿过高跟鞋了。
　　不对是根本没穿过。
　　“对这样挺腰，然后表情微笑。对这样很好，肩膀放松，然后走两步看看……”经理虽然在她身上乱点，但好歹也是有益的调整。余欣学的很快。
　　除了依然走不动路。
　　高跟鞋这东西需要的不仅是平衡，还需要熟练才能驾驭。余欣虽然骑自行车堪比电动车但经验方面一点也没有。
　　还好不至于紧张到扭伤现场。
　　“怎么办。”余欣抬头看着经理：“走道上都是瓷砖，我不能走过去。所以你能背我吗？”
　　经理面对这么直白的话也愣了会：“可以吗？”
　　余欣微眯着眼：“我也可以爬过去或是拖掉鞋子。但也会有弄破丝袜的风险。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经理涨红了脸说：“好。”
　　不管是背还是抱都肯定是会摸到大腿的，但余欣不必在意这个。
　　――――
　　“那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我会的。”
　　看着经理走出拐角的身影，余欣收回了视角。
　　在他人眼里她或许是在玩暧昧，事实是她只是观察他的走姿。
　　她一直在学习，她也觉得这样很有必要。
　　余欣站在经理刚刚给她安排的小型沙发旁，拿起手机保存了照片经理发来的照片后。开始保持着姿势看书。
　　和往常一样，经理都会向她要求拍照片，也和往常一样，余欣都会要一张。
　　今天的，是经理通红着脸与兔女郎余欣亲近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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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式各样的轿车就像一起随着时间的逼近而到来。
　　刚刚还在余欣面前如往日一样轻松潇洒的经理，现在已经穿着余欣第一次见的礼服到大门口来迎接各位。
　　余欣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她只是之前撇过一眼经理带着两队迎宾小姐在对面的路上走过。
　　余欣看过时，一个词“骚包”从脑海中飘过。
　　毕竟头发一根根仔细的向后弯曲，不同上次举办婚礼主持人的表情，是带有那种略带厌烦的。剩下还是熟悉的金丝眼镜，和相比之前更为花哨的礼服。余欣也在那匆匆一瞥看出这次有一些不同。
　　余欣响起那次她平静的休息听见他暗自抱怨说每次都要换不同的礼服。
　　和上个星期来这，装修已经有些变化。这个“有些”的程度在余欣余欣看来有些赶鸭子上架的程度，余欣清楚，这不仅仅只是给旅游的宾客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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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厅位于这栋大楼的后方，一座平矮宽敞的双层楼内。建设的目的可以看出，毕竟不同与尽力节约土地资源的全部合为一栋楼。这里是带有目标的建设为跟美观以及高雅的结构上。
　　上方的一层是酒席场地，而位于下方的舞厅是与之相比更小的圆形，四周是围绕着中心舞池的演奏场地，摆放齐全食物的长桌，位置独特的隐蔽沙发，以及吧台等等。
　　余欣位于通往目的舞厅的通道拐角内，这里的灯光还是熟悉的银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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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对中年夫妇刚刚下车，都保持着热烈的笑容和经理招呼过后，穿过地毯走进舞厅后看到……
　　一位年轻的兔女郎，看起来还是高中生，素颜还带着眼镜的她端着书像是看见了什么困难的难题，偶尔蹙眉。但半身的丝袜与紧身衣将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配合旁边的沙发，似乎你随时可以上前坐下为她指点一二。
　　性感与知性。
　　不得不说经理确实会挑选人。
　　余欣余光瞥见一个个中年夫妇带着与她年龄相仿的孩子，进来看见她，雌性皱眉以及雄性打量的眼神。余欣暗自将他们分门别类整理在心底日后再做分析。
　　当然，余欣没有忘记柯秦无疑会前来。所以略微转动了下别认出来。
　　倒不是羞怯，只是这样可能会给柯秦带来麻烦。
　　与一个酒店中的女郎为朋友的人，在人们心里无疑会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然而事与愿违……
　　柯秦与她的父母来到了酒店门口，她穿着偏黑色的礼裙，被打扮的显得略成熟，可眼神还是保持单纯。
　　她的父母站在身后，优雅成熟的礼服，有型帅气的西装。看起来确实令人羡慕。
　　柯秦走近余欣时感觉有些眼熟，想上前一步就被母亲牢牢抓住。她转头就被瞪了一脸。沮丧的继续走向前方的大厅。
　　余欣转头望去，刚好撞见柯秦回头的视线。
　　余欣回头继续看书。
　　――――
　　柯秦被父母带着在大厅里四处与父母的大学同学打招呼，人们看似和谐友好，但都带着有意无意的试探和显耀。
　　“柯秦，马上要月考了，有信心吗？”柯秦面前也是和他们一样，但看得出相比他们更为华丽的一家。
　　“毫无疑问。”柯秦装着一脸灿烂笑脸的说，同时心想：毫无疑问崩了。
　　对面一脸祥和亲切，脸上并没有过度遮掩脸上的皱纹的妇人就像没有看出柯秦的潜在含义：“呦，这么勤奋的孩子啊。哪像我们家均殷，小时候成绩可差了，非要去城里闯荡。现在只是开了这开了家酒店，但刚好你们孩子也在这，这可真是太好了。”
　　太好什么？――柯秦想着看向对面父母家的孩子，均殷。
　　也是这家酒店的持有人。
　　长相上是可圈可点，气质还行，也挺年轻的。柯秦默默在心中打了个75分。
　　一旁的均殷露出适时适当的尴尬：“妈，你就别来这戳我短了。”
　　他对着柯秦说：“呐，今天这里是同学聚会，也没我们什么事。不如我带你来这转一圈参观一下吧？”说着就伸出手。
　　“那可在好不过了。”柯秦装做没看见母亲刺人的眼光说着。
　　今天终于说了句真心的话，她想着就也伸出了手。
　　剩下只言片语。
　　“看起来我们家孩子第一印象是很不错。”妇人微笑着从旁边的侍者手里接过一杯红酒，拿在手中对着已经离开他们的柯秦致意。
　　哪怕他们并没有回头。
　　身旁的均殷父亲也依然严肃着没有说话。
　　柯秦和均殷走着离开大厅，柯秦就看向另一侧的入口。
　　“你认识余欣？”两人很自然的在半路放开手后，均殷说：“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我认识，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要不，现在去找她？”均殷问。
　　“那可多谢你了！”柯秦笑着说，突然愣了下：“所以说是你让她穿那种衣服的？”
　　“额……没错。”均殷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这令她尴尬的话题上：“这个职位是这样的，我……”
　　“不，没有，我没别的意思……”柯秦快速的打断他的话，同时已经可以看余欣后，柯秦夸张的张开双手冲向她。
　　“啊，欣欣，你怎么穿成这样？”柯秦冲上来握住余欣藏在身后的手。
　　“经理你好，请问这是？”余欣无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乱分寸。
　　“是这样的，你没看出柯秦刚刚在大厅，是表现跟个黑恶势力做斗争一样。我看不下去就把她带出来。”均殷坦然的说。
　　“可以啊，余欣。”见余欣没搭理她，她就在余欣身上乱比划：“啧啧，这身材，哇，还漏背的款式！我还以为没人看的上你骨头这么突出的呢。”
　　余欣泄气的对均殷做出无奈的表情。
　　“呐，欣欣。”柯秦不依不饶的对余欣说：“里面马上要进餐了，你来吗？”
　　“你不怕你妈回头把你剁了？”均殷忍俊不禁的说：“余欣现在也不能走的，她不习惯高跟鞋。”
　　“哇，真的假的！”柯秦夸张的表情说着，像是相当不可思议：“就这点高度，再矮就成平底鞋了。”
　　她回头瞪着眼：“还有，均殷，别拿我妈来教训我。”
　　“你爸妈怎么了？”均殷问道。
　　“我爸妈啊，嗯，他们早就离婚了。”柯秦说着也坐下，把手机递给均殷：“帮我拍一下。不介意吧？”
　　“没事。来，3，2，1~”
　　柯秦摆出一个鬼脸。
　　“咔嚓~”
　　“那好，欣欣，我就不打扰了。”柯秦轻快的说着离开，均殷也跟了上去。
　　很快脚步渐远。
　　余欣愣在那，突然感觉有些难受。
　　――――
　　晚自习室。
　　“好的，各位。今天就讲到这里。”
　　深夜中，教室里的讲台上，英语老师总算讲完最后一道题，宣布着同学们终于解放后。学生如鱼般的快速溜走，留下余欣在桌上趴着。
　　“余欣，你不回去吗？”
　　“我有点累了。想等一会。”
　　“怎么了？”老师关切的问道。
　　“我感觉……”余欣转头愣愣的看着她：“有点累。如果你世上仅有的朋友，仅仅看起来离开你。就是我现在的样子，你理解吗？”
　　“嗯，我不知道。”老师坦白的说，她看向旁边的位置，上面空空如也：“或许，应该和同学朋友们在以前好好吃一顿就能解决了哦。”
　　余欣眼睛还是呆滞的看着她，声音悲伤：“我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但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抱歉打扰你了，我现在就走。”
　　“等一下！”老师拉着余欣说：“柯秦有样东西要我给你，我才想起来呢。”
　　余欣转头看向她，像是要哭出来：“她没有送过我任何礼物，老师，你不用这样……”
　　突然，余欣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那眸子中的悲伤消失，转而令人安心的坚韧：“很抱歉，老师，我现在真的有事需要回去。您看，今天的事就当没看见好吗？也请不要对柯秦说。”
　　“呃……好。”
　　“抱歉，那，晚安。”余欣提着包包安稳着走出教室。
　　在走到没人的地方时，叹口气说：“这种状态不能再出现了。”
　　她抬头，望着洁白的月亮。
　　“晚安，柯秦，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