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十一章 贵与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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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富贵天注定”。
——不过对于眼下的这种情景，我也实在是懒得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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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行动的准备都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眼下就是所谓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虽然昨天傍晚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策划的行动已经在某人的掌握之中了，不过我也不想多做什么变动——毕竟，我本来的目的并不是所谓的“政变”。
不过就算是一直在帮我布局的兰斯，恐怕对我的最终目的也不了解。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关系？
去你的，我怎么故弄玄虚了？
——还说没有……你现在的布置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准备推翻现任政权然后自己翻身当主人的架势啊……
那是建立在那个人没有发现我的行动的前提上，现在竟然已经发现了，你认为我还会这么做么？
——其实我觉得可能性蛮大的。
去你的！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你敢说你没有动过自己当当上位者过瘾的念头么？
自己当上位者？那多累啊！我还是比较喜欢当幕后。
——你其实只不过是想有人帮你背黑锅吧？
这种事情，心知肚明不就好了么？
——这话你敢对着兰斯说么？
这关他什么事情？
——凸=.=|||
“恩奇都大人。”
兰斯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有事么？兰斯。”
“喀什纳布托大人最近一直在暗示想要见您一面。”
这样说着的时候，兰斯的眉头都是拧着的。
“想见我？”
我挑了挑眉，“他还没有放弃啊？”
“是的。他说作为一条战线上的盟友，这样隐瞒实在是让他怀疑我们这边的诚意。”
“帮我转告他，今天晚上的行动我会参加。”
嗤笑了一声之后，我伸了个懒腰，抬手点了点兰斯的眉心，“好了兰斯，不用为这种事情皱眉了，都出现痕迹了。”
“恩奇都大人……”
兰斯似乎有些无奈得松开了眉头，“您似乎并没有抓住我话里面的重点。我怀疑喀什纳布托大人他有问题。”
“我知道啊。”
对于兰斯的话，我只是摇摇头笑了笑。
“您知道还……”
看兰斯的表情，似乎被我的回答给噎住了。
“兰斯，我记得曾经问过你，你的目的是想要推翻乌鲁克现任的恩，还是希望乌鲁克的民众生活得好一点。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希望乌鲁克的民众可以生活得更好。”
兰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但是这和现在您的决定……没有关系吧？”
“当然有。”
点着自己的下巴，我犹豫了下之后并没有透露自己的打算，“不过目前不方便说就是了。”
当初在思考如何利用兰斯手上的力量推动这次的暴动的时候，我就已经计算了至少三种的后续情况发展。
若是现任乌鲁克的恩没有发觉我的计划，那么大不了杀了他，扶持一个傀儡恩之后，再找机会向宁孙道歉，反正任务结束了自己也是要返回英灵王座的。
若是计划被发现了，那么就视对方的反应来判断。
若是虽然发现，但是却没有能力应对，那么我应该会留他一条命，不过他也别想继续当他的恩就是了——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当初答应宁孙的事情。
若是他能挫败或者正面迎击我的计划，那么说明他的确有成为恩的气量，只不过是所走的道路有所偏差罢了，如果真是那样，我倒是不介意成为辅佐帮忙引导——身为上位者，若是连听从旁人劝告的肚量都没有的话，那么灭亡是注定的了。
——你直接说已经给自己想好全部退路就是了，那么文艺做什么？
无视之。
“这样么……我知道了。”
兰斯的神色似乎黯淡了一下，但是随即就微笑了起来，“不管如何，我都是站在恩奇都大人您这一边的。请不要忘记这一点。”
“谢谢你。”
我点了点头，然后取过了一边的斗篷，“毕竟今天晚上就要行动了，我先出去准备一下。记住，今天晚上不管情况如何变化，你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了。”
这也算是叮嘱他不要参与进来的意思。
“是，我明白了。”
摆了摆手之后，我离开了兰斯的房间，决定先去乌鲁克的街道上转悠一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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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别跑！”
“快抓住他！抓住他！”
穿着斗篷在街道上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不远处由房屋中所构建出来的小巷中，传来了属于孩子的追逐的声音。
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是一些年龄偏大的孩子围堵住了一个看上去瘦小异常，此刻已经蜷缩在了墙角的孩子。
然后，拿走了那个孩子紧紧抱在怀中的钱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对于住在这个区域中的人来说，都能算得上是一笔巨款的钱袋。
“求求你们！还给我！”
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那个瘦小的孩子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呼唤声，并且拉住了一个没来得及离开的大孩子的衣角，“那是……买亚麻的钱……”
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人会理会他，那个孩子的微小抵抗招来的不过是更变本加厉的殴打而已。
那群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式样相对于小孩子身上的衣服来说要好一些。而那个孩子，看服饰似乎并不像是乌鲁克的原住民。
是从什么地方搬迁到这里来的么？
我眯起了眼，看着眼前简直可以用“闹剧”来形容的场面，轻嗤了一声。
不想插手，因为既然敢带着钱财上路就要做好觉悟才行。
连自己的东西都保护不了，那么活该被人欺负。
“什么人在那里？”
就在我打了个呵欠准备离开的时候，另外一边却传来了一个听起来似乎很清冷的女声。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群大孩子立刻作鸟兽散地跑开了。
下意识的将身子隐藏入了街边的小巷之中，我看到一名穿着神殿的祭司长袍的女性缓步走向了那个孩子。
那是一名有着漂亮的浓蜂蜜色波浪长发的少女，黑色的水瞳搭配上精致的面容，倒是非常吸引人目光的存在。
不着痕迹的看了跟在那名少女身后不远处的，虽然隐藏的还算巧妙，但是在我看来却是完全不过关的侍卫，我连叹气的想法都欠奉了。
要不是因为有那些人不着痕迹的保护着她，估计像她这样大剌剌的在这种可以算得上是贫民窟的地方行走不到半个小时就该失踪了才对……
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大小姐。
算了，反正和我无关。
没什么兴趣的扫了一眼那名少女，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因为突然感觉到的异样而皱起了眉。
这个感觉……是那名少女身上传来的么？
怎么会和我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碰到的那些怪物的感觉如此的类似？
正想再细看的时候，那种怪异的感觉却又消失了。
错觉么？
我狐疑得眨了眨眼。
“还我……我的钱……”
这个时候，那名倒在地上的瘦小的孩子呜咽着。
“你没有事吧？”
那名少女小心的将那个孩子给扶了起来，掏出自己的手帕细心的帮那个孩子擦干净了脸——才发现竟然是一个被毁去了半边脸的小女孩——然后小声的询问了起来。
事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女孩的一家是前不久才搬来乌鲁克的，但是父亲前段时间被平原上的动物袭击死亡，而女孩也因为那次的事情而毁去了半边脸，而弟弟尚且年幼——于是家中只能依靠母亲纺织布料来支撑。
而这次女孩出来，是为了正在赶着完成订单而无力脱身的母亲购买快要用完的材料——其实之前钱本来还有富裕的，但是却因为年幼的弟弟的顽皮导致布料被毁所以只能重新纺织，原本富裕的钱立刻显得捉襟见肘。
但是现在……钱却被这段时间经常出没于附近的孩子给抢走了。
选择性无视了女孩的叙述，我只是看着周围墙角影影绰绰的人影叹了一口气。
下一刻，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街角，然后轻松制住了一个正在角落中偷窥的孩子——方才在混乱中逃走的那群大孩子中的一员。
“好了，现在请告诉我。”
只凭借着单手就将那个孩子给禁锢在了墙壁上，我扯起了一边的唇角，以手中的袖刀抵在了他的咽喉处，“你们要钱，是为了做什么？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声求救，只要你认为你喊出口的声音会比我的刀快的话……”
在攸关小命的时候，相信大部分的人都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不是么？
至少此刻对于眼前这个已经吓得快要失禁的孩子来说，他会做出什么选择真是再容易猜想不过的了。
于是，我想要知道的情报如此轻易的就得到了。
这些孩子抢夺别的孩子的财产不过就是为了换取可以让他们额外得到食物的机会——只要有钱或者可以交换钱的东西，他们就可以在贵族区的某一位手下那里换得粮食。
作为原本就属于乌鲁克底层阶级的存在，他们只能选择抢夺偷窃外来者的钱物。
听起来很平常的事情，而且也似乎很合理。
但是，提供他们食物的人的身份，可是相当有意思的存在。
毕竟，心存妄念的人拥有填不满的贪婪欲望是人之常情。
而在乌鲁克底层的存在注定拥有不了只有上层人士才会有的价值观还有人生观——天生的雄才伟略着实在是凤毛麟角，可以忽略不计的。
意识决定阶级差别，而要更改观念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喀什纳布托，虽然并不明白你私下为何会如此作为，不过不得不承认，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今天晚上的行动，究竟你会扮演一个什么样子的角色，真得让我有些期待了。
松手放那个孩子离开之后，我扯上了斗篷的兜帽，匆匆向着神殿折返了过去走去。
不管如何，现在还是要先和兰斯联络一下，吩咐一点事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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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神殿之后，在兰斯的房间中并没有看到他。在确定了他房间中的武器已经不见的前提下，我泛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真是的，不是告诉过他晚上不要参与进去的么？
不过话说回来，以兰斯那正直到甚至有些执拗的性格，会听的进去我的话才叫奇怪吧？
——原来你也有这个自觉啊？
无视之……
“切，真是麻烦。”
脱下了身上的斗篷，转念间黑色皮铠的概念武装就覆盖了全身，银色长枪出现在了手中，握紧。
等我冲出了神殿的时候，位于乌鲁克东南方向已经燃起了冲天的火光，风声隐隐传递来了兵器交接的声音还有属于人类的垂死哀嚎。
“啧，这些魑魅魍魉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来凑热闹？！”
长枪一抖，闪电般的刺穿了隐藏于黑夜阴影之中的一些不长眼的阴影生物——连一声哀嚎也没有的就被消散还原成了空气中的微粒。
“非常不凑巧，我现在可没那个闲情功夫和你们在这里消耗。”
大概是因为受到了血腥的吸引，一路上发现这种类型的阴影生物正在蠢蠢欲动的我实在是不想浪费精力在这个上面，于是低声道：“ArsMagna，I’m.the.rules.of.Material。”
结界展开，半径为500米的结界彻底覆盖了整个乌鲁克城。
设定对象，Set.Targer！
结界范围内所有负属性能量生物。
分解，Decomposition！
身体内的魔力猛然空了一大截，但是对于接下来只是准备救人的我来说，应该是足够支持行动了才对。
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我向着目的地全速冲刺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第十一章 贵与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