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黄河》北山漠

9、009

　　来到“风月”时，酒吧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周末要到了，前来放松玩乐的人很多。

　　阿伟看到舒姚一来，立刻从舞台上下来接待，只是当他看到林启明的那一刻，他立刻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林启明时候的事情，心里不免有些膈应，然后给林启明的表情也很冷淡。

　　舒姚来之前给阿伟留过言，于是阿伟留了位置给他们，入座后，石磊召集大家喝了几口啤酒，接着鼓动大家去跳舞。

　　舒姚看到林启明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便问他：“你不去跳舞？”

　　林启明直接摇头：“我坐在这里等你们就行了。”

　　“那多没意思啊？”舒姚笑了笑，然后伸出手，说，“一个人坐这里等太无聊了，你要是不想跳，就跟那天晚上一样，站在吧台前点一杯酒看我们跳吧。”

　　林启明有些愣住，他发觉，来到酒吧后，舒姚似乎比在学校里要更加热情一些，他没有拒绝，伸手跟舒姚的手握住，然后起身。

　　这是他两第一次有肢体上的接触，舒姚的手有点冰冷，像一块玉似的，让林启明的心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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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啊来啊！老林，你老是闷在外面干嘛？！”

　　“你不是说今晚也要跳的吗？！”

　　“你都全副武装了好不跳啊？那箭biubiubiu的好吗！”

　　看到林启明动身来到吧台，石磊几人开始起哄，可不管他们怎么喊，林启明都只是笑笑不挪步。让他跳舞，不如跑步。

　　舒姚不勉强林启明做他自己不爱做的事情，于是问：“来一杯鸡尾酒？”

　　林启明点头：“好，你帮我点吧。”

　　“喜欢什么口味的？”

　　林启明笑得有些腼腆：“没怎么喝过，你看着点吧。”

　　“好，”舒姚含笑，然后转身对着调酒师讲了几句，不久，两杯鲜红如血的鸡尾酒调好了，她又说，“这杯叫‘牡丹海’，Jackie新调出来的，你尝尝。”

　　林启明接过抿了一口，味道儿挺冲的，他没忍住咳了几声，舒姚见到直乐，笑出了声。

　　“你以前都只喝啤酒么？”

　　林启明有些不好意思，脸已经开始泛红，他说：“多是啤酒，不过啤酒也很少喝，最多喝一点白酒吧，这味儿我一开始真不习惯。”

　　“不喜欢的话就别勉强了。”

　　“没事，”林启明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小口，说，“挺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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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林启明喝完这杯鸡尾酒后，舒姚就进舞池里跳舞去了。

　　舞池上方的灯光如幻似真，把舞池里的人映得像万花筒里钻出来的人。林启明站在吧台前，一直看着舞池中央尽情跳舞的舒姚。在舞池里，她太夺目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舒姚跳舞，她跳得如此奔放，几乎跟学校里的那个英语老师判若两人。

　　她纤细的手拂过头发，拂过胸前，轻轻搭在细腰间，她的双腿，扭动着，让她圆润的臀显得格外迷人。

　　她真的太美了，太有诱惑力了，林启明不禁咽了一下，喉结一滚，他呼吸跟着滞了。

　　这时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是于杭发来的信息。

　　“老林，玩得怎么样？爱神丘比特好使不？”

　　林启明双眉一横，想起自己被这小子“算计”，颇为不悦，于是回复：“回头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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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杭这会儿正跟熊波坐在学校附近的网吧里玩游戏，一看手机里的那几行字，他乐了。

　　熊波摘下耳机，困惑道：“杭哥，你傻笑什么呢？咱队送了三个人头了，那么值得高兴？”

　　于杭敛了敛笑容，回道：“人头都是你送的，我高兴一下不行吗？”

　　“滚蛋！”熊波骂了一声，把耳机戴好，又说，“看哥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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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姚跳了一会儿，觉得全身心得到了放松，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站在舞池外的林启明，于是先出来了。

　　林启明看到她回来，先问：“不跳了？”

　　“歇一会儿吧。”

　　两人回到卡座，喝了点啤酒，他们并不算熟，谈话间的话题也比较沉闷，无非是聊聊学校的一些情况之类的，不过话题也要看是跟谁聊，如果你想跟对方聊，或者觉得对方是有趣的，那聊什么都会开心。

　　酒吧里噪音太大，他两聊着聊着，几乎就是在咬耳朵了。

　　这一切都被阿伟看在眼里，他心里堵得很，于是切了首慢歌，然后又从舞台上下来了。

　　这慢歌一放，很多人下意识地也想歇一歇，这会儿不仅阿伟来到卡座，就连石磊几个同事也一同回来了，一时间，卡座热闹起来。

　　石磊招呼大家玩骰子，规矩是输的人要么真心话要么喝啤酒，酒桌上的老套路。

　　阿伟本来是跟这些人不熟的，虽他是老板，这些人是客人，但他本来也没有陪玩的雅兴，只是舒姚在这儿，他只要看到舒姚不是单独跟林启明处一块，他便乐意了。

　　石磊一召集，大家都参与了进来，几轮下来，对玩法没有特别精通的林启明吃了亏，连喝了好几杯啤酒，引得石磊开他玩笑：“老林！你这脑子不行啊！是不是运动久了，脑子里也都是肌肉了啊？”

　　林启明不服：“我起码还有肌肉，你啥都没有。”

　　“靠！”石磊更不服，“我可是数学老师！你敢看不起我的智商？！来来来，让我继续教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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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玩得很热络，又过了几轮，由林启明摇的骰子，舒姚一个失误，挨了。

　　她是在场唯一的女生，阿伟护美心切，想帮她喝了这杯，不过她摇头婉拒了，看向林启明，说：“啤酒有点凉，我不喝了，你问我问题吧。”

　　“哦！！！”

　　众人起哄。

　　她是今晚第一个挑战真心话的，而且还是个女生，不免让在场的其他男生有些激动。

　　问问题的是林启明，他自己是没想到舒姚会选真心话，一时间不知道能问什么，在旁人鼓吹“问点劲爆的”、“来点刺激的”之下，他支吾道：“你喜欢吃什么？”

　　石磊等人：“……”

　　“老林！你是不是个木头！问这么蠢的问题！”

　　“你他妈脑子里真的就是肌肉！”

　　舒姚被逗乐了，她捂着嘴笑了一会儿，说：“我不挑食，只要吃了不中毒，做得好吃的话，我基本都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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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玩了好一会儿，有个同事提示林启明：“明哥，你手机是不是响了？”

　　林启明一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从兜里滑了出来，他拿起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熊波打来的。

　　“我出去回个电话。”

　　从酒吧里出来，街上还飘荡着歌声和烟火味，夜色正浓。

　　他给熊波拨了回去，刚接通，那头的声音很激动：“林老师！您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刚才没注意，不好意思，怎么了？”

　　“于杭他，哎，于杭他遇到点事了！估计只有您亲自来才能劝劝他了！”

　　林启明的心一沉：“他怎么了？你们在哪？”

　　不好意思，我肥来了，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