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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夏季的最后那么几天从来过得飞快,让你几乎不敢相信炎炎夏日就这么结束了。树木和草地依然保持着仿佛不会改变的浓绿色,落叶还未开始侵占那些蜿蜒的林荫小道。

      秋季常常点缀在叶片中的黄色尚未萌发。天空依旧干净碧蓝,万里无云,鸟儿依然在引吭高歌,婉转娇啼,色彩丰富的花朵仍旧热热闹闹,蓬蓬簇簇地散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像被人遗忘的灿烂的珠宝。一切都还像夏天时那样,夏日的美丽一点都没有褪色。

      胡贝在那枝叶茂密的白杨树下已经坐了几分钟了。这棵树还没有到黄叶飘零,枯枝瑟瑟的时候,它此刻正在风中啪啪拍动自己宽大的手掌,像在招呼即将到来的朋友。

      等待的时间即使只有一分钟也足够漫长,特别是对胡贝而言。他漫不经心地捡起一根暴露在阳光下,被并不比盛夏逊色太多的火热炙烤得卷成一根细条的草叶,叼在嘴角百无聊赖地咬着。

      他专心致志地打量着那片小而静谧的湖泊,惊异于自己之前从未发现这里生长着如此之多的植物:多而茂盛的香芹叶,散发着肉桂气味的白豆蔻,一人多高的黑藜芦,以及星星点点的勿忘我。

      多么美丽的自然景观,合该好好欣赏才是。只是谁要欣赏这些东西啊?莫德尔怎么还不来?

      幼狮委屈地原地跳起来,开始不停地转圈子,先是在树荫下,然后绕着大树转啊转。它的眼睛时不时就朝树林外面瞟一眼,可一直没有看到幼兽绒绒的身影。它的耳朵竖得直直的,却始终没有捕捉到幼兽的爪子踏过草丛的响动。它明明收到自己的信号,知道自己午休时会在这里等它的。

      难道它改主意了?它又讨厌自己了吗?想到这里,幼狮顿时像泄了气一样,可怜巴巴地趴回原处,双眼涩涩地,湿漉漉地使劲眨巴着,免得被其他人看到自己没出息地流眼泪了。它用爪子盖住了眼睛,打算打个盹,没准自己醒了就能看见心爱的幼兽了呢。

      “嗯,痒……”

      大约是上午的训练消耗了太多体力,又或者是阳光太过暖意盎然,胡贝当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是朦胧中不大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鼻端跳来跳去,酥酥痒痒的,大约是只虫子吧。他打着哈欠,眼都不睁地伸手去拂,耳边却响起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这熟悉的声音让胡贝瞬间清醒过来,他像只弹簧一样砰地一声跳起来,欢天喜地地看过去——果然是莫德尔。他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香芹草,在胡贝鼻尖晃悠着,唇角荡漾着戏谑的微笑:

      “巴巴地让我放弃午休,陪你跑到这里见面。我也是疯了才会过来。刚才就该趁你睡着了,把你的鞋脱下来扔湖里去。”

      “你想扔就扔吧,不嫌我脚臭就行,今天上午训练完我可没换鞋呢。”

      胡贝嬉皮笑脸地抬抬脚,毫不意外地收获了一枚白眼。他伸手拉住莫德尔的手腕,扯着他和自己一起倒在阴凉的树荫下。莫德尔一点不客气地把胡贝的胳膊垫在了自己的脑袋下面,还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惬意地眯起眼睛,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打哈欠的时候露出一点尖尖的虎牙。胡贝的心口像是被一根湿漉漉的小舌头口口似的,仿佛那颗尖尖的小牙正刺破心脏柔软的瓣膜,在上面留下一个小而圆的,肆意往里面灌入暮夏暖风的孔洞。他不禁翻过身去,面朝着莫德尔,另一只手搂上了他的腰。

      任何人工智能都敌不过举报者这款天然傻瓜。举报者长得真是天生励志!动物穿这衣服都变人了,举报的一穿上立马就变动物。

      我国那么多兵器举报的不学,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举报的非要学醉剑。终于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剑人。一片过分的安静中,他们能听见风穿过林梢的动静,而他们彼此的心跳声就夹杂在其中,和着大自然的步调起伏翻涌。

      “够……够了,”我国那么多兵器举报的不学,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举报的非要学醉剑。终于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剑人。他按住胡贝的手,不很用力,“下午还有课程和训练呢。”

      “唔……”

      幼狮发出含糊不清的鼻音,我国那么多兵器举报的不学,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举报的非要学醉剑。终于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那就是——剑人。

      幼兽呜呜咽咽的,并没有刻意反抗。这助长了幼狮的口口和胆量,它想要用激情灼烧它,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从肩胛骨到脚踝,一处不落……

      “胡贝!”眼看这家伙不仅不听话,反而变本加厉,手掌一直往上游走,莫德尔不得不坚决地制止了他胡闹的举动,“别闹了。”

      幼狮恨不得在脑袋上绑上两只白乎乎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好让自己显得纯良无害,无辜可怜。然而幼兽早就熟悉了它的套路,现在已经完全不会上当了。它吧嗒一声把自己的爪子按在幼狮的爪子上,免得它一会儿又不老实。

      接着它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还砸吧了几下嘴,胡须一抖一抖的,显然又有了几分困意。幼狮自觉地把它搂进了怀里,相互依偎着,它知道在这安详甜蜜的时刻,自己理当保持沉默,可是总有些事情是它们不能回避的。

      “莫德尔……”

      胡贝凑在莫德尔耳边,轻轻地唤了他一声。他得忍住,不让自己去看那淡红色的嘴唇,不然他就什么话都问不了了,只想一直亲吻下去。

      “嗯?”

      不大真切的鼻音里盛满了惺忪的睡意,胡贝的臂弯忍不住又紧了紧。

      “上午你的训练成绩没有合格,军士长给了什么处罚?”

      这句话胡贝问得又急又快,其中几个词连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好像这样就能忽略了其中的含义似的。

      粘稠柔软的,叫人眼皮发涩的轻松和朦胧一扫而空,莫德尔的双眼猛然睁开,像一只寒光凛凛的箭,尖锐地射向胡贝。后者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任何心虚的躲闪,反而和莫德尔平静地对视着。

      几分钟后,或许是胡贝毫无恶意的坦诚让莫德尔放下了戒心。他别开了眼,不再和胡贝对视,还翻了个身,背朝着他,似乎这样说起话来能让他掩耳盗铃地回避许多问题:

      “老样子,下午训练结束后去杂物间关禁闭。”

      胡贝环在莫德尔腰上的手猛然收紧了。

      幼狮从未如此焦躁过,它摆动着尾巴,一下一下抽打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蚊虫。爪尖亮出来又缩回去,然后又因为烦躁而弹出来。

      幼兽背对着它,保持着沉默。这沉默的时间持续得太长,持续到幼狮甚至以为幼兽又一次睡着了,它忍不住伸出爪子拨弄它,却听到了一声近乎呜咽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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